第十三章 協議

陳魔鬼伸出手來，「交出來吧！」

小五連忙恭恭敬敬把煙呈上，打着打火機。「長官，您請！」

「喲，設備挺齊全呀，還有呢？」

小五一愣：「還有什麼？沒有了，就這麼一支，都孝敬您了。」

看着陳魔鬼吞雲吐霧，小五心裏狂問候了他家老祖宗。「不要避重就輕，拿出來。」

「長官，真沒有！」

「我看是不給你來點帶顏色的你就打算頑抗到底了。」

小五一聽帶顏色立馬嚇的臉都綠了，「別，別長官，我說，我全都交代，介於組織對我的信任和期望，我坦白從寬爭取寬大處理。」

陳魔鬼依舊沉着臉，「說吧！」

廖凱看到小五朝着自己無奈的看了看，心裏咯噔一下，知道小五要出賣自己了，每每小五如此看自己，就是代表他已經無計可施。笑話，被陳魔鬼收拾那還了得！想起前天那三百個引體向上和五百個俯卧撐，廖凱心裏就一陣惡寒。他搶在小五前面說：「長官，我有個工作向您彙報！」

陳魔鬼似乎看出來廖凱是在故意轉移話題，也不接茬，「現在不是工作時間，不談工作，我們來說說香煙的問題。」

「是，長官！」

「還用我多說嗎，有多少趕緊給我交出來！」

「沒有，長官。」廖凱決定死扛到底。

「小五！」陳魔鬼把話頭扯向小五。

「到！」

「你去搜他的床鋪，搜不出來，罰你二十公里負重長跑。」

「是，長官！」啊？這麼玩！小五無助的咽了一口唾沫，心裏計較著到底應不應該拿出來。

「你站着幹嗎，去搜他床鋪，搜不出來一樣罰你二十公里負重長跑。」

「是，長官！」

小五你不要怪我，不犧牲你一個人怎麼能保全大家，你要理解以大局為重啊！

「報告長官！」廖凱站在陳魔鬼面前。小五聽到廖凱的聲音心裏一涼，怕廖凱把自己給出賣了。

「找到了么？」

「沒有，長官。」廖凱一秒之內猶豫再三，決定不說出來。

「沒有找到你報告什麼？」

「我覺得我們還是二十公里負重長跑合算。」

陳魔鬼見廖凱說的極為嚴肅，一改常態的笑道：「你們兩個都坐下吧，有話要對你們說！」

哇，我不是眼花了吧，他……他居然笑了，說話還這麼溫柔，該不會他真的有間歇性人格分裂症吧？廖凱暗想，卻不敢坐下，他真怕坐下來之後就是一場狂風暴雨。

小五愣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着陳魔鬼，認為對方又是在刷什麼花招。「你們兩個愣著幹嗎，坐下聽到沒有！」

兩人不為所動，直豎着身子。在兩人眼中這笑容遠比板着臉還要危險。

「我說你們兩個一根筋啊，非得要我吼你們兩句才知道聽話么。坐下！」

兩人小心翼翼的坐在床上，面對陳魔鬼。

「不要那麼拘謹，剛才跟你們開玩笑而已。兩個月來的訓練，我都看在眼裏，你們都是好樣的，尤其是你們兩個，說句很誠懇的話，你們的能力已經遠遠地超過了一般的特種兵，是我所見過的最好的苗子。明天你們就要參加野外生存實戰訓練，我預祝你們順利返回。」

廖凱和小五對視一眼，同時想到陳魔鬼原來不是那麼刻薄，雖然現在看上去還很嚴肅，卻多了一份最為寶貴的人情味。

「謝謝長官！」兩人喊道。

陳魔鬼擺擺手，「以後不要叫我什麼長官了，你們不嫌棄的話，私下裏叫我一聲陳哥吧，我叫陳威。」

部隊上的人就是爽快，小五說：「叫你陳哥！？好，以後我們私下你就叫你陳哥了。」

「你的父親曾經是我的教官，可以說這次訓練是你父親安排的，不過你們還是要簽署一份協議。」

廖凱問：「協議？什麼協議？」

「等同於一個賣身協議，我訓練你們不能白白的訓練，況且上面也曾批示過，一定要簽署這份協議。換句話說，從你們開始接受訓練的第一天起，無形之中協議就已經生效。」

小五說：「那你和我們說還有什麼意義，反正都已經生效了，說不說都一樣了。」

「我只是告訴你們一聲。在訓練當中如果有人員死亡，沒有人會去負這個責任。」

廖凱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們等於是志願參加訓練，事成之後為國家做事，而且得不到任何的榮譽和獎勵，在遇到死亡和被俘之後與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它的性質與志願兵差不多。」

「可以這麼說，不過你們卻是特種志願兵。」

小五說：「說的好聽一點就是特種兵咯！沒想到我是這麼走老爸的路，曲線救國了。哈哈。」

廖凱痛快的說：「好，我們簽！」

陳威看廖凱的眼神變了變。

兩人這才注意到陳威手上有幾張紙。

陳威把協議書遞給兩人：「在這上面簽上你們的名字，其他人……」

廖凱說：「放心吧，其他人一定會簽。」

「好，明天把協議給我交上來就行了。」說着，陳威從衣服裏面掏出兩條煙，放在兩人面前，「這個東西就給你們了，省著點。」

廖凱驚訝於對方的衣服里塞著兩條煙居然看不出端倪。小五興奮的瞅著煙不放，還是他最喜歡的芙蓉王。

陳威站起來：「你們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記得把協議給簽了。不用送了。」

小五說：「放心吧陳哥。」

「陳哥慢走！」兩人目送陳威走出去，打開協議仔細的閱讀起來，這張賣身契由不得他們不仔細看，指不定哪一天就會出狀況。

「凱子，你不覺得這麼快就成長為一個合格的特種兵有些太倉促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妥。」小五擔憂的說，「我怕其他兄弟沒有掌握基本常識，很多東西都是他們第一次見。」

廖凱笑笑：「年輕人到了這個歲數，他們的智力就會突飛猛進的發展，理解力也會與日攀升，所以不要在掌握方面有什麼疑問。況且這些東西大多是但凡有些血性的男兒所夢寐以求的裝備。不過你說的也沒錯，他們接受訓練的時間較短，我擔心的是他們不能夠很好的運用到實踐當中。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魔鬼訓練才剛剛開始。」

「你說的沒錯。哈哈，以後這些費腦子的東西我就不去考慮了，全部交給你來做。」

「好歹你也是組織二當家，總應該分擔一點任務吧。」

「有你在我分擔個什麼勁，我才懶得操那份閑心。」

廖凱撓了撓頭髮，正色道：「你對這協議有什麼看法么？」

小五吸了口煙，把協議扔到床上，「能有什麼看法，都是已經不能改變的事實。這就好比是你已經坐船到了太平洋中心，你還指望着能再回到出發點？你同意人家還不同意呢。」

「我是說，你對裏面訓練結束后那些規定有什麼想法嗎？我看在這裏能有很大的縮水空間。」

「哦？」小五疑惑拾起協議，重新看了一遍最後一頁。「嗯，的確還有商量的餘地，不過它上面說的東西都是死的，不怎麼好辦。」

「協議是死的，規定也是死的，可是人是活的。規定都是有人制定，變通一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它上面給出的任務有困難到簡單分為ＳＳＳ級，ＳＳ級，Ｓ級，Ａ級，Ｂ級，Ｃ級。他要我們團體合作一起完成五十項Ｃ級任務，二十Ｂ項級任務，十五項Ａ級任務，五項Ｓ級任務，三項ＳＳ級任務，卻沒有對ＳＳＳ級的任務做任何的要求。」

「不錯我也很好奇這個ＳＳＳ級的任務是什麼，這麼說來，這些任務都是他們臨時制定然後由我們去完成，我想，在完成的過程中難易程度並不是固定不變，很大程度上決定於所處的環境。」廖凱彈了彈煙灰，重重的吸了一口之後，掐斷煙頭，接着說，「他後面的規定是單兵作戰，要求就不是那麼刻薄了，他可以用低級的任務的數量累計來等同於完成高級別的任務，換算單位基本是十進位，除了二十項Ｂ級任務才等於一項Ａ級。看來這Ａ級任務的難度比Ｂ級的要困難上不止一個檔次。」

「是啊，他們也不把任務都寫上在上面讓我們看個明白，最起碼知道咱們以後要做什麼。真無語。」

「估計就連他們現在也不知道什麼任務，呵呵，」廖凱笑了笑說，「單兵任務根據每個人的戰鬥力不同，將殺手分為五個不同的級別，分別是ＳＳＳ級、ＳＳ級、Ｓ級、Ａ級和Ｂ級。不同級別的殺手他們的任務也不同。ＳＳＳ級要完成的任務是：兩項ＳＳＳ級，五項ＳＳ級，十項Ｓ級二十項Ａ，三十項Ｂ級，五十項Ｃ級。而ＳＳ級的殺手做的任務只是比ＳＳＳ級的少兩件ＳＳＳ級的任務，這裏能出現了ＳＳＳ級的任務，恐怕這ＳＳＳ級的殺手很難找到一個，而且這ＳＳＳ級的任務特別困難。」

小五說：「我很好奇我現在是什麼級別的殺手。」

廖凱損道：「你的級別一定不低，估計是Ｄ級的，哈哈！」

「滾吧你！」

「Ｓ級的殺手做的任務比ＳＳ級做的少了兩項ＳＳ級的任務。Ａ級的殺手任務比Ｓ級又少了ＳＳ級和五件Ｓ，而Ｂ級殺手沒有Ｓ打頭的任務。」

「這些任務，都不會簡單了。現在找他們簽了協議再說吧，日子還長，就像你說的我們的訓練才真正開始，我聽老爸說野外生存訓練才是最難的。」

「船到橋頭自然直，走吧！」

兩人拿着協議去其他宿舍找暗金兄弟簽署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