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他人自生滅

任憑他人自生滅

-www.-「你不能趕我走.你如果趕我走的話.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們的.」雪非幾近瘋狂的用力搖著景秀的衣襟.景秀死命抓住她的手試圖將她拉開.

雪非用盡全身力氣.更是顧不得許多.以為這樣.他便無法.

「你告訴我.紀芳一有什麼好.她倒底有什麼好.你為了她想方設法的將我趕走.」雪非大喊道.時至今日.她還覺得一切都是別人的錯.

景秀不言不語.現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她.

「景秀.你這麼對我.你會遭到報應的.袖城死了.袖城死了活該.誰讓她跟我搶你.下一個死的就是紀芳一.任何人跟我搶你都會死.」雪非口不擇言.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此言終是激怒的景秀.景秀一手用力掐住雪非脖子.雪非不得力.幾乎透不過氣.臉色通紅.景秀的憤怒已到了極致:「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我真不知留你在世上有何用.」景秀被激怒.也似乎失去了理智.現在恨不得讓她為袖城償命.景秀雙目通紅.如同一頭兇猛的狼一般:「就算你死.以你這條賤命.也賠不過袖城.」

聽了此話.雪非恍惚中有些絕望的失落.這麼多年.自己這麼多年的點滴付出.不過是自己的夢一場罷了.

就在雪非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芳一衝了進來.芳一見狀.忙衝上來扯起景秀的胳膊:「景秀.放手.別這樣.千萬別衝動.」芳一的勸阻不起到任何作用.景秀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少分毫.

芳一心急起來.若是這樣下去.非鬧出人命不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犯不上為了這種女人而搭上自己.芳一實再無法.只好勸道:「景秀.千萬別衝動.想一想我.想一想我.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為了這件事情而毀了自己.」

景秀原本已是任何言辭都聽不進去.可是這句話卻聽到了心坎兒里.手勁猛得鬆了下來.表情漸漸變得不再猙獰.側眼看着旁邊芳一.是啊.好不容易才與芳一在一起.為了這個女人.毀了自己的人生.值得嗎.

可是想到袖城.不由得恨火再次被勾起.剛剛松下的力道又再次收緊:「她欠袖城的.城兒死得太冤枉.她應該抵命.」

「她死了城兒就能回來嗎.你醒一醒好不好.」芳一也幾近絕望.他的內心深處始終放不下袖城.從前是.現在是.一輩子那麼長.許是一輩子都是.

芳一不再勸阻.聳拉下肩膀:「隨你吧.你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我不會再管了.我知道.在你心裏.任何人都比不上袖城.連我也是.」說罷.芳一作勢離開.

景秀心裏怎會真的不在意芳一.

此時.景硯與袖靈也進了屋來.袖靈本以平靜的心在見到雪非的那一刻又癲狂起來.

「讓我來收拾她.」說罷.袖靈衝上去.任憑誰也攔不住.一把從景秀手中奪過雪非.雪非好不容易透出一口氣.袖靈揚手就是一巴掌將雪非打得兩眼放星.

「這一巴掌.是替我姐姐打的.」話音才落揚手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芳一姐姐打的.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姐姐當初就不應該救你出來.你恩將仇報將我姐姐害死.今天你也別想活.」說罷.袖城便衝上去對着雪非一陣猛打.

芳一見狀.忙跑過去攔:「靈兒.別衝動.為了她不值得.」

靈兒力大如牛.芳一這小小的身板哪裏是她的對手.

最後還是景硯出馬:「靈兒.不要這樣.」景硯衝過去將袖靈摟在懷中.死死的摟住.這般心疼如此癲狂的袖靈.強行將她帶出房間.袖靈渾身發抖.只覺得萬分委屈.出了門的一瞬間.居然趴在景硯的肩頭痛哭了出來:「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袖靈這般絕望的哭泣還是第一次.景硯忙死死的護她在懷:「我明白.我全都明白.可是對付這種人.不必我們親自出手.她現在已是這般境地.人人喊打.她不會再留在景府中.你想想.這樣的人.出了景府.她還是什麼.她什麼都不是.我們不要去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就讓她在外面自生自滅好了.」

「我姐姐好冤枉.真的好冤枉.」袖靈大哭不止.

「靈兒.你聽我說.袖姐姐其實很幸福.她雖然不在了.可是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想着她.事實已經不能改變.那我們就要去面對.不是嗎?今天即使雪非死在我們面前.袖姐姐也回不來.我們更不能為了這種人而毀掉我們的生活.對嗎.」景硯頭腦還算冷靜.即便他的心上也被劃了一道傷口.

經過這樣一鬧.屋內的景秀稍稍冷靜了下來.坐到一邊.只靜靜的看着地面.哀莫大於心死.他已無力去處理這件事情.

芳一冷眼看着地上的雪非.狼狽不堪.

「你快些走吧.離開景府.這裏已不是你的家.」芳一對雪非說道.

雪非抬眼.冷眼看着芳一.冷笑一聲說道:「這裏不是我的家.難道是你紀芳一的家.我告訴你.你永遠都成不了景府的女主人.你以為景秀愛你.你少做夢了.景秀愛的是袖城.」

芳一亦是冷笑一聲.蹲下身去.極為諷刺的說道:「我知道.可我不在乎.他愛誰都可以.只要我愛他就夠了.我現在可以陪在他的身邊.一生一世都陪在他的身邊.而你行嗎.」

雪非冷笑.卻是恨得咬牙切齒:「紀芳一.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芳一點頭.微笑:「我會不會有好下場我心裏很清楚.我為人光明磊落.從不曾加害任何人.而你呢.現在的一切.都是你作繭自縛.你很舒服嗎.你的目的達到了嗎.」

「我真的不知道你這樣的女人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長的.所有人都待你不薄.可你又真心待過誰.袖城這輩子做的最傻的一件事.便是救了你.你以為.你的命賠得起.」芳一一臉鄙夷的看着雪非.此時的雪非在她眼裏.早已不是當年初見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反而嘴臉醜陋的可以.

雪非不再答話.只是失神的冷笑.

芳一這般語氣.景秀在一旁註視着她.此時的芳一.像極了袖城.

景秀有時候都在想.芳一是不是老天派來救他的.

「來人.快些將這個女人趕出景府.」景秀不想與他糾纏.他的意思和景硯相同.就讓她在府外自生自滅便好.

府中家丁不再猶豫.拖着雪非便朝門外走去.雪非亦不再掙扎.她清楚.這次.無論如何都逃脫不掉.

「景秀.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們的.」這是雪非最後的吶喊.漸行漸遠.直至不見.

芳一這才明白.原來雪非是這般執拗的女子.無論何時.她都不會在任何人面前低頭.

芳一抬眼看向景秀.景秀與她對視.

芳一的心情並非因此事而變得輕鬆.反倒是越發沉重了起來.

「我知道.你現在需要好好靜一靜.那麼我先回房.」芳一扭頭便走.景秀剛要開口對她說些什麼.可干張著嘴巴.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入夜.景府出奇的安靜.誰人都知曉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情.索性誰都不敢聲張.反倒照比平時來得還要小心謹慎.

芳一獨自躺在床上.睜着眼卻怎麼也睡不着.順手朝旁邊原本應該躺着景秀的空處摸去.心中卻是一片凄涼.若是真的被景秀當成替代品.她真的不難過嗎.騙騙雪非.騙騙自己罷了.

芳一知道.這麼晚他還沒有回來.定是又去了那房間.

果不其然.景秀安靜的坐在袖城的畫像旁.用一種哀愁寄託情感.從與袖城的相識.相知再到相愛.反覆的回憶了回憶.卻是無法自拔的心痛.

景秀抬頭.仔細望着袖城的畫像:「城兒.你是否開心了.那個惡毒的女人今天已經被我趕出去了.太晚了是不是?你會怪我吧.怪我發現的太晚了.我是個傻瓜.十足的傻瓜、、、、、、如果當初.我勇敢一些.不去理會祖母的意願.那麼結果.會不會不一樣.」自言自語到這裏.景秀已然有些哽咽:「袖靈其實說的一點都不錯.雪非不過是拿着一把刀.而真正用刀殺了你的.還是我.還是我、、、、、、我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城兒.你不該認識我的.你不該認識我的、、、、、、」景秀失聲痛哭.

芳一不知何時披了件衣服站在門外.深夜的風涼的刺骨.可是再涼.也涼不過芳一的心.

芳一輕輕嘆息.景秀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一方面心疼景秀.一芳面又複雜得說不出來.那種感覺很彆扭.有嫉妒.有羨慕.景秀一輩子真正只愛過一次.那愛已隨着袖城走了.而自己所得.不過是舉案齊眉而已.

芳一打了個冷戰.緊了緊身上衣服.落寞的獨自走開.邊走邊抬眼看了看佈滿星星的夜空.明天.必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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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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