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臉皮厚不害臊

卓飈盯着那個胖子，半晌，說道：「他這是在幹什麼？」

車前撇了撇嘴：「炫富唄。」

卓飈問道：「還有拿這東西炫富的？那裏面畫的女人，怎麼看也不像是那個胖子的吧？」

這次輪到車前看着卓飈目瞪口呆，愣了半晌，說道：「你不知道這個女人？武藤啊，裝傻幹什麼。這可是成人影片界的泰鬥了。這應該是她最新的限量版片子，差不多應該是隱退作品吧？很少的，只發行了幾張光碟而已。」

「啊，哦……這個啊……」卓飈點了點頭。並非他撒謊，只是他真的很少去看這些東西。當大少爺的時候，有實踐資本，用不着去看。當叫花子的時候，弄點錢都吃飯吃了，哪裏有心思看這個？

「就是這個。真他媽好東西。朝陽那孫子，買這種東西，向來十分捨得花錢。無論如何，下課時候，得把這東西拿到手。」

「哦，哦，這樣啊」，說到這個東西，卓飈完全外行，只能在一邊附和著。然後稍微聽了聽麻禮相老師的授課。似乎他所教授的是如何在超能力者戰鬥的時候，防禦，保護自己的相關知識。不過麻禮相是那種非常無趣的老師，說起東西來，也完全是一個音調，一個表情，情緒上沒有任何起伏。別說聽，就是看着他那張絡腮鬍子的臉，還有那似乎總也睜不開的雙眼，便讓人昏昏欲睡。

「各位都是戰場輔助班的學生，雖然我說了很多遍，但是怕各位記不住，我還得強調。在戰場之上，各位絕對不可以衝鋒陷陣，那不是你們應該做的事情。你們要做的，重中之重，便是先保全自己。往往一場戰鬥打到最後，拼的就是雷達人。超能力者花了太多精力在自己超能力的發掘上，對於氣的鍛煉很少。但是我們不一樣，我們專心練氣，一般來說，氣值都會超過同齡超能力者。這也就是所謂的術業有專攻。」

「那麼接下來，還是老生常談。在戰場上，怎麼隱藏自己？首先就要學會隱藏自己的氣。雷達人天生沒有超能力，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可能獲得超能力。氣沒有排泄口，所以一般的超能力者根本發現不了你們。但是對於到了一定境界的超能力者，還是有危險的。氣在你們體內，就算沒有排泄口，也會通過皮膚毛孔散逸一些出來，無法做到完全的隱形。同學們，你們剛到學院不久，要好好鍛鍊氣值，還要好好的學會封閉自己的氣孔。做到就算站在超能力者面前，對方也不知道你是有氣的人。」

卓飈心想我以後是這的學生，按照我這脾性，說不定就得跟哪個超能力者打一架。還是聽聽的好。但是越到後來，他越鬆弛。終於他放棄了認真聽課的想法，完全拜倒在麻禮相那似乎夢囈的音調中。

遲來的下課鈴聲終於響起，麻禮相收拾教案，說道：「下課。」

這個時候，前排的同學們紛紛隨着麻禮相而離去。前面的胖子朝陽站起身子，大叫一聲：「女生退場！」

本來那些女孩子還一個一個慢慢騰騰，有說有笑。但是一聽朝陽的話，馬上收斂面容。這之中有不少人轉頭拿白眼去瞪他。朝陽倒是來者不拒，一一回瞪，笑道：「當然當然，學院講究平等，諸位諸位，不退也可以。」

他這麼一開口，那些女孩子們反而加快了動作，似乎只在一眨眼功夫裏面，便消失在了教室裏面。

等到女孩子們走完，一群男生便將朝陽圍住，叫道：「亮出來亮出來。」

朝陽哈哈笑了一聲，似乎被眾人包圍這種感覺，讓他十分得意。他環視一圈，卻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卓飈身上。只是因為眾人都對自己拉起了包圍圈的時候，他卻在那邊呼呼大睡，口水都快滴到地上去。

朝陽乾咳幾聲，走到卓飈身邊，伸出胖乎乎的手，似乎非常不經意的在卓飈桌上一拍，叫道：「本來嘛，這是限量版，全世界的發行量只有九十九張。這麼寶貴的東西，當然不能跟你們分享。但是今天有新同學來了，為了表示對新同學的歡迎，我也就不能小氣！」

卓飈被那一掌震醒，迷迷糊糊的聽見朝陽的最後一句話，馬上精神煥發。站了起來。拉着朝陽肥膩的手，說道：「這要請吃飯么？這怎麼好意思，啊哈，啊哈哈哈……」

一覺醒來，時值正午，肚子正餓著。而口袋裏面也沒什麼錢，老師走時匆匆忙忙，竟然忘記了要解決自己的溫飽問題。聽課的時候迷糊想起，正在頭疼。沒想到剛睡醒，就有人說要歡迎新同學，哪裏會有不高興的道理。

不過卓飈的反應，卻讓朝陽頗顯尷尬，他又是乾咳了幾聲。然後拍了拍卓飈肩膀，說道：「吃飯的事情先緩緩，咱先給各位瞅瞅好東西。」

朝陽說着，便從懷中掏出一張碟片，說道：「讓開讓開，騰出個地方。」

卓飈看着他，只見他又從口袋裏面掏出個小型立體播放器，然後便想起不久前他展示的那張皮紙海報，馬上便知道了他想要做什麼。

眾人騰出一片空地，朝陽將只有拳頭大，扁平的播放器扔在地上，又小心翼翼的將碟片安插進去。隨着機器轉動的聲音響起，教室中一片光華后，全息立體影像便在那塊空地上展現出來。

一個穿着得體的女人在光華中若隱若現。她張口說道：「各位好，這是我的隱退之作。非常感謝各位多年來對我的關照，這是最後一部影片，希望不會讓您失望。」

畫面一轉，終於到了開場。眾男生看着教室中間的立體影像，口水都快滴出來。更多的人，身體已經悄悄的有了某些反應。

卓飈十七八歲，正是精力旺盛時候。早先有無數女人，後來一個女人都沒有，所以還從未見識過這種東西。許久沒有女人，他現在一看，也是津津有味。

朝陽早就看過無數遍，所以此時吸引力自然是少了很多。他環顧周圍的人，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

卓飈看的心癢難耐，心中不禁暗罵，奶奶個熊，這女人真他媽誘惑。當初當大少爺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要看看這些東西。說不定還能見到真人，錯過啦錯過啦。

車前看的如痴如醉，情不自禁的伸手搭在卓飈肩上，說道：「嘿，這妞，多漂亮。演這個，真是糟蹋了。」

卓飈一把將車前的手打下去，說道：「規矩點，我是男的。」

卻不曾想，那手剛下去，便馬上又搭了上來。卓飈忍不住一拳向旁邊打了過去，低聲喝道：「別搗蛋。」

卻不想，自己的手腕被牢牢捉住。那是一隻略顯粗糙十分有力的手掌，卓飈只是這麼被他捏著，感覺骨頭都像要碎掉。

「你身體沒有康復，看這個非常的不好。」

卓飈第一時間便分辨出來，這不是車前的聲音。而這個聲音又是如此的熟悉，總覺的在哪裏聽到過。

身邊的車前肩上，也搭上了一隻手。車前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目瞪口呆，傻在當場。

卓飈回頭去看，猜的沒錯，如此平靜進而似乎夢囈般的語調，除了老師麻禮相，還能是誰？

「說過多少次了呀」，麻禮相平靜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要看，回寢室去看，別待在班上看，這樣影響多不好。朝陽，別裝傻，就是說你。走，東西收拾收拾，咱們出門聊聊吧。」

隨着朝陽與麻禮相出了門，眾學生便作鳥獸散。卓飈也剛想走，猛然看見余萍走到了教室門口，正對自己招手。

卓飈剛想邁步上去，馬上感覺不能這樣。他「呼啦」一聲做回椅子上面，兩條腿伸長舒展。對余萍笑了笑，揮揮手示意她走。

余萍知道卓飈的意思，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卓飈改變了以往的笑容，變成了有些尷尬的表情。但是此刻她不能走，因為卓飈的飯卡還在自己手上。超能學院學生的基本生活由學院無償提供，每個學生報道后都會有自己的飯卡，銀行卡。卓飈報名的瑣事，是趙一川讓余萍做的，所以這些東西，理所當然在余萍手上。上午心中惦記着平刻的情況，竟然忘記把東西交給卓飈，這個時候才想起來。

她走了進來，開口道：「卓飈，你不去吃飯？」

卓飈當然想站起來去吃飯，但是此刻如果他站起來了，就太尷尬。因為剛才看了那些東西，身體有了反應，下面穿了一條牛仔褲，襠也不算寬大，這個時候如果站起來……

如果是從前的他，當然不會在乎這些瑣事。不過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環境有了變化，心境跟着也起了一些變化。

車前看見一個漂亮姑娘來找卓飈，又見卓飈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瞬間就想到了原因。他哈哈大樂：「卓飈？卓飈，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來找你，你這麼坐着，實在不大禮貌。」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眼往卓飈隱藏在課桌後面的地方瞟。

卓飈一見他這德行，便有些不樂意了。我卓大少這是怎麼了？還被這偷兒看了笑話去？

余萍又上前幾步，說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卓飈大大咧咧的說了一聲，心中一橫，老子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又不是沒女人見過我這樣，***老子赤身**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見到過，還怕這姑娘？

他一跳而起，說道：「走，吃飯去。剛才腿酸，現在沒事了。」

余萍點了點頭，說：「走吧。對了，這是你的飯卡，銀行卡。我帶你去食堂。」

卓飈本來以為余萍會臉紅會尖叫，卻沒想到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因為她說話時候，一直盯着自己眼睛，根本沒往其他地方去看。

這樣的話，卓飈也省的麻煩。便一馬當先，挺直了腰桿，走在前面。

車前在後面看着，對卓飈背影狂豎大拇指，稱讚道：「果然夠無恥，臉皮夠厚不害臊！」

出了教學樓，余萍本來還低聲的說着些閑話。卻沒想到不斷有路人回頭看自己以及卓飈，終於忍不住問卓飈：「這些人為什麼總看我們？」

卓飈手一擺：「你對這比我熟，你都不知道，我哪裏會知道。」

口中雖然這麼說，但是卓飈靈敏的耳朵，還是能聽見道路兩邊的閑言碎語。

「喂，那不是二年級的余萍嗎？」

「是啊是啊，好漂亮。」

「嘖嘖嘖，糟蹋了，你看那個死瘸子，下面翹的那麼高！」

「是要出去開房間吧……真羨慕……」

另外一邊，朝陽與車前也出了教學樓。車前看着余萍，說道：「這女的，忒二，眼神也不好使。」

朝陽搖頭，然後拉起袖子，說道：「你看我的手錶，是微型偷拍裝置。走，跟着他們兩。」

「為什麼？」

「為什麼？」朝陽瞪着眼睛，說道，「傻啊你？他們一定去開房間去了，咱們去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