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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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深淵?」葉詩雙好奇的問到,這地方她記得芝蘭死之前提過,別人也隱約提過。很可怕的地方么?

「無盡深淵是幽冥鬼域的放逐之地,裏面燃燒着幽冥烈火,從來都是有進無出。」無解釋著,葉詩雙點點頭,確實是個可怕的地方。

但是,「不止這些吧?」

無愣了愣,目光晦暗不明的看着她,本來沒打算讓她知道的,但是既然問了,「無盡深淵是通往外界的通道。」

葉詩雙震驚,她一直在找的通道原來在這。腦袋轉了幾轉,突然她想到這個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是通往外界的通道,那麼這麼重要的地方。」葉詩雙頓了頓,「曜幽是鬼王的人?」這麼重要的地方

應當派自己的心腹手下守着才是。「是,不過是前任鬼王的手下。」無糾正她的想法。

這麼一提葉詩雙才想起來,現任鬼王好像貌似是自己人來着,「那個現任的鬼王大人?」

「你以為鬼王大人這麼好當么?像是這種爭鬥他根本就沒有立場插手,至於祈暄怎麼變成鬼王的,

這點恐怕要問前任的鬼王大人。」無說着冷哼道。

葉詩雙的表情一下變得很詭異起來。眼神不住的往無身上飄啊飄,就像射線一樣把無全身都掃視了一遍。他到底是多不得人心,為什麼僅有的兩個心腹左右手都不是自己人,而是別人派來的卧底。話說他選左右手的眼光也太奇特了吧!

閃亮亮外加詭異的眼神,無看不出來她在想什麼才叫有鬼了。

「把你那無聊的想法從腦袋裏給我去掉。」無冷臉瞪着她,「我怎麼選人自有考量,而且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葉詩雙再次的望天,又不告訴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猜來猜去也很辛苦的。

「等等!」葉詩雙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她終於想起來關於無盡深淵是哪不對勁了,「既然無盡深淵是通向外界的通道,又怎麼變成無盡深淵放逐和懲罰的地方?」這根本就是兩相矛盾的。

無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眼神灼灼的看着她,繼而嘆氣,「通往外界的通道在深淵的底部某個隱秘的

位子,而且開啟是需要一定條件的,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

葉詩雙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無當然看到她這一動作,眯了眯眼,金色的魅惑

的雙眸眼底暗沉一片,連帶着周圍的氣氛都沉了下來。

房間的氣氛陡然安靜下來,看着葉詩雙低垂的頭顱,倔強的神色,在無在心底嘆口氣。

「我會陪着你的,一直陪着你。」無開口說道,同時認真的看着葉詩雙。

被戳穿了心事的葉詩雙先是一僵,然後聽着他的話驟然的抬頭,震驚的看着她,嘴唇動了動卻又什

么都沒說。

她以為他們有契約的牽扯會永不分開,結果契約被迫解除。她以為他們在幽冥鬼的共同目標是出這

個鬼地方,結果他的身份使他留了下來。她以為這件事完成之後,他們會變成兩條不相交的平行線,

各自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明白他們兩個人都太驕傲,自己想要的東西都不會放手,不可能為了另外一個人放棄。因為他們

的驕傲不允許,沒想到無會為了她妥協。

沒想到眼前的人願意為了自己改變,葉詩雙眨眨眼,努力消去眼底的濕意。目露希翼的看着他,「

其實你不用勉強自己的,我不會覺得你拋棄了我,作為男人有野心是很正常的事情。況且……」說到

這葉詩雙停了停,「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雖然潛意識裏一直不願意相信,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回不去的,理論永遠是理論,與現實還是有一定

差距的。

無看着她一系列的表現就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那種陰陽怪氣的笑,而是真心的很開心的笑,「亂

想什麼,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設這個局。若是想要那個位子早就到我手上了,還輪得到他們來搶。」說

完一臉得意的樣子,立刻收到葉詩雙的鄙視。

「你是因為不想當鬼王才會設這麼一個局?」葉詩雙突然發現她的思維有些跟不上的感覺,哪有人

會費盡心思剷除了一切阻力,然後看着那個一步之遙的位子,再放棄。

「不行么?至於這件事完結之後,我陪你去四處走走。」說不定你真的有希望可以回去,無挑眉看

着她。

葉詩雙突然明白了眼前這個人在想什麼,於此同時她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你根本就是想把

這個位子搶到,然後再放棄吧。」這樣其他的人知道了恐怕會氣得吐血的。

真是霸道!默默的腹誹。

她可以想像其他的人知道這個真相之後是什麼樣的表情了。

當然第二天無沒有宣佈葉詩雙的出現,而是對於羅迦城使者的死表示十分的氣憤,居然有人敢於在祈霧城殺人,肯定是意於挑起雙方的爭鬥云云。

而緋羽則作為最大的嫌疑人被監禁起來,給他的答案就是為了洗刷緋月城的冤屈,還請緋羽公子配合。此決定一出,緋羽立刻就變了臉色,表情瞬間就陰沉下來,要求面見城主。當然這一決定被拒絕了。

雖然事情已經下了決斷,但是一系列的噩耗給整個祈霧城蒙上了一片陰影,平靜中帶着死寂,隱隱有着山雨欲來的感覺。

鏡聖城使者房間

鏡問陰沉着一張臉,再不復原來溫和的樣子,嘴角冷冷的抿起,眼神陰翳。「查到了么?」

「啟稟主子還沒有消息。」跪在地上的侍衛戰戰兢兢的說,低俯下去的頭顱上一滴冷汗滑落在地上,在冰冷光滑地上反射著清冷的光輝。

上座的鏡問聽到此言,眼神更加的陰狠,「滾!」長袖一揮,頓時把侍衛打出門外。

只見那侍衛撞到門邊的柱子上,「砰」的一聲滑落到地上,隨即口吐出鮮血。頓了頓侍衛搖晃着勉強的起身成為一個跪拜的姿勢,「謝主子不殺之恩。」

鏡問冷哼一聲,這群沒用的廢物,連一點消息都查不到,要著有何用。

雕花木門「哐當」的在侍衛眼前關上,同時也隔絕了鏡問殺人的眼神。

房內,鏡問冷冰冰的看着另外一個侍衛,那個侍衛頓時驚恐的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他冷哼一聲不再出手。

鏡問冷哼之後就不再說話,雙腿交疊著靠向後方,只見他溫和俊逸的容顏開始扭曲變化,最後化為冷外一張陌生的臉。如果是無在這一定會認出來這張臉的主人是誰。

「印淵城那邊是什麼狀況查清楚了么?」鏡問冷冷的再次開口說道。

「啟稟主子,印淵城和我們一樣好像在找什麼人。」侍衛恭敬的開口,語氣中還帶着半分顫慄,生怕主子下一個動作就是把他也一起打出去。

「嗯?」鏡問奇怪的從鼻子裏哼出一個疑問詞來,找人?努力的在腦海中思索著這個時候還有什麼關鍵人物值得尋找,半天都想不出什麼來。

侍衛敬畏的望着上方的人,汗水已經汗濕了背後,等待的時間恍若隔世,終於上座的男人啟口說道,「下去吧。」

侍衛終於鬆了一口氣,如臨大赦一般退下。

相比於鏡問使者的房間,印淵城使者印皓的房間可是溫和得多得多。

懶洋洋的少年依舊是趴在桌子上似乎睡著了,但是卻又能在屬下報告指令同時,隨時的說出一兩個命令來證明她還是醒著的。

藍發少年從手臂下冒出悶悶的聲音,「找到了么?」如同鏡問的侍衛報告的一樣,印淵城在尋找着什麼人。

「沒有絲毫的蹤跡,但是屬下在小樹林發現了這個。」說着手下呈上來一個被分成好幾絆的人偶,拼合起來還隱約看出來是個女人的樣子。

印皓眨著還未睡醒的眼睛,緩緩的從臂彎中抬起頭來,眼神不在意的掃過人偶。

「咦?」隨即他發出驚嘆聲,瞪大了眼睛,瞌睡在一瞬間消失在他的臉上。伸出兩指夾住其中一塊木頭,拿到眼前仔細的打量著,時不時發出驚嘆。

手下不懂他的意思,只得愣在原地看着他的動作,僵硬的動作動也不是,不懂也不是。

看到手下僵硬的表現,順手指指桌子,房間響起少年清冽的聲線,「放下吧。」

手下恭敬的把手中木偶碎片放在桌子上,印皓打量著這些碎片,眼睛漸漸的眯起,好似一隻打盹的貓。

在手下以為他已經睡着的時候,他忽然的睜開眼睛,面不改色的拂過這些人偶。本就是碎成一塊塊的人偶在他手滑過的瞬間,一點點的崩裂分離化灰燼。輕輕的一吹,木頭的碎屑化作粉塵紛紛揚揚的落地化作灰塵的一部分,無從分辨。

「忘記這件事。」優雅的扶下身上飄落的碎屑,印皓吩咐道。

手下先是一呆,隨即明白主子是讓他忘記找到人偶的事,然後急急的開口應承,「是。」

「下去吧。」揮揮手,印皓繼續懶懶的趴到桌子上繼續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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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 千面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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