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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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輕輕的退下,安靜得免得打擾了主子的睡眠。畢竟主子唯一的愛好就是睡覺,要是吵醒了他後果就無法估量了。

在侍衛闔上門的瞬間,印皓閉上的眼再次的睜開,看了眼桌子上原先放着人偶的地方,眼神暗了暗。

難怪那位城主夫人沒死,原來根本就是傀儡做的。而且現在不光是沒死,還給他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只有他知道發現芝蘭的屍體時,那個出手阻攔緋羽毀屍滅跡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這算是報復他當時沒有聽她的意見和她合作么?想着心裡冷哼一聲,他最討厭麻煩了,這是第二次了,如果再有第三次,他一定叫她後悔。

葉詩雙倒是不知道印皓心裏在想什麼,她只知道她這次的動作絕對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至於印皓的底線她不會去觸及,她可是把這個大好的機會留給別人了。她不動手,自然有人心急的去試探他。

她不急,一點都不着急。

而無也沒用宣佈她被找到了,她自然落得清閑,可以躲在暗處看戲,還可以隨時去陰他們一把,真是美好的生活呀。

葉詩雙在床上翻滾著,想着等下去算計誰比較好。對了,還有大牢裏面的緋月公子她還沒拜訪過呢。不過怎麼才能讓他和鏡問反目呢,這點倒是有些困難。

做得太刻意了,惹人懷疑。做得不明顯,又不會讓人往那個方面想。看來栽贓嫁禍是門技術活啊。

「主子。」隔間傳來潛的聲音差點嚇了葉詩雙一跳。

「什麼事?」葉詩雙從床上跳起,招呼他說。

「剛才傳來消息,因為芝蘭的死,羅迦城主親自啟程前來討要說法。」

葉詩雙瞪大眼,不屑的撇撇嘴,討要說法,是趁機前來殺人才是吧。

「還有……」潛頓了頓,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

「還有?」葉詩雙提高了音調,不知道是想到什麼表情詭異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難道緋月城城主也要前來?」

潛看着主子的表情,面不改色的點頭。

葉詩雙這下表情更加的精彩了,真是齊聚一堂了。看來這祈霧城也算是蓬蓽生輝了,能聚集三大城主,不對,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城主的傢伙。

無走進來看到的正是這番情景,葉詩雙站在一邊苦思,不知道在打什麼歪主意,而潛絕對是規矩的站在一邊等候差遣。

「剛才收到一個消息,骨隱在來這的路上。」無笑吟吟的看着她。

葉詩雙聞言嘴角更加的抽搐了,挑挑眼,湊過去問,「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無斜了她一眼,沒有作答的意思,反而走到床邊順勢一倒。葉詩雙看着這無比的自然的動作,像是當作他自己的房間一樣,再次無語了。

揮揮手指揮潛繼續去查探,等到潛離開,無挑眉的看着葉詩雙,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葉詩雙回過神眨眨眼望着他,「我在想還好我沒嫁給你。」收到無瞪來的眼神,葉詩雙頓了頓還是繼續說,「不然成婚沒幾天我不救成了寡婦。」說完還攤攤手,表示自己選擇正確。

無深深的被寡婦兩個字刺激到了,眯起流光迴轉的眼睛盯着葉詩雙,繼而挑起嘴角不屑道,「就憑他們。」上揚的語調錶明了主人的高傲。

葉詩雙默默的無語,提起這件事是她的錯誤。

……

翌日,葉詩雙一大清早就跳出房間,直奔停屍間而去。由於她的特殊存在,看守屍體的人也當她不存在似的就放她進去了。

芝蘭的屍體正安靜的躺在一塊黝黑的石頭上,石頭上散發着冷氣,深寒的感覺加上這如同閉目沉睡隨時都有可能醒來的屍體,葉詩雙立刻想到一些不好的場景。

搖搖頭,把腦袋裏什麼屍體復活的場面甩出去。芝蘭安靜的躺在這,胸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這正是那天影子造成的。

思索一下掏出一瓶藥水小心的撒向傷口周圍,帶着屬性的藥水迅速的滲透進入傷口中去。撐著下巴思考,要不要再加點什麼保險的東西。還是加吧,葉詩雙再次的掏出什麼,只不過這次不是藥水。

要是讓人認出來這是藥水什麼的,豈不是第一個懷疑到她。她拿出來的不過是一個小蟲子,專食用鬼怪的屍體而活,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是毀屍滅跡的利器啊!

小心的把小蟲子放在屍體上,小蟲子靈敏的找個地就一頭鑽入了屍體中。

葉詩雙望着屍體再三,還是忍不住嘆氣。似悲似憫,彷彿做了天大的壞事,沉痛的模樣讓人看着想上去好好的安慰安慰。

只見她幽幽的嘆氣,「多好的實驗材料,要不是有特殊原因……」一說三嘆,那眼神就像是看着情人一樣熱烈,讓身後藏在暗處保護她的兩人抽抽嘴角,忍不住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門外傳來腳步聲,葉詩雙瞬間把裏面還原,潛會意的出現拉住她一起施放了一個隱身法術,躲到一邊,看着兩個侍衛把屍體抬出去。

「去看看。」葉詩雙用眼神示意潛把她帶出去,身後的影子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攔住夫人,就在他猶豫的當口葉詩雙和潛已經出去了。

大堂之中,無和羅迦並排而坐上座,其餘的人則是落座兩邊。芝蘭的屍體被抬出來放在中央,羅迦眼色一變冷冷的看着無,「還請霧城主能秉公處理。」

無狹長的眼睛掃過堂下,掃過邊上的兩名侍衛時不由得一頓,繼而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把眼神轉向別處。

這兩名侍衛自然接受到無的眼神,但是下一秒投向他們的眼神又移開了,葉詩雙心中立刻有數,估計無發現他們了,罷了,反正也沒打算瞞過他。

緊接着葉詩雙的目光就被堂上的場景吸引去了,在無的一聲令下,緋羽就被請出來了。

當然這絕對是請,緋羽咳咳死毫髮無傷的悠哉走出來。眼神略略的掃過四周,看到羅迦城主羅迦在上座時,心裏不禁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

腦袋飛速的思考起來,芝蘭不是他殺的,他心裏有數。無論是那個假扮芝蘭來他房間女人,還是最後跑出去的那一招,他都沒有出手。應該說是沒來得及出手,可想而知算計他的這人一定很了解他。

鏡問么?腦海里一旦浮現了什麼懷疑的對象那麼隨之而來的就是不斷的疑惑,看哪就像是有問題一樣。但是他還是止不住的去懷疑鏡問,原先開始的計劃,到芝蘭的死,好像他一手在操縱一般。

的確,他們都死了,那麼這場算計就沒人知道了。殺人人滅口,確實有可能是他做出來的事。

「她不是我殺的。」緋羽看着屍體冷靜的說着,順便思考退路,羅迦出現在這絕對是早有預謀。

「有人親眼見到你擊殺我的手下,不知我羅迦城是否如此的好欺負,什麼人都可以隨意欺負。」上座的羅迦城主冷哼一聲,狠狠的指責。

「羅城主請稍安勿躁,還是先細細盤問。」無淡然的開口打着圓場,只是那語氣聽起來實在是不怎麼樣。

「既然這樣還是請緋羽使者把當日的情景複述一遍好了。」一旁的鏡問此時溫和的開口,他也想從中找到一些線索。

無看向羅迦,見到他點點頭贊同,便一揮手,「說。」

緋羽很快就把當時的情景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表示當時他確實沒有動手。

「如果說當時的芝蘭使者為假冒,那麼真的芝蘭使者是什麼時候死的?」另外一邊的從來都沒開口的曜幽城的使者開口了。

鏡問聽着這問,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光芒,臉色變了變終究歸於平靜。芝蘭大概就是那晚被換掉的吧,鏡問垂下眼帘無意識的敲打着身前的矮几。

既然如此,那麼之後的芝蘭一直都是城主夫人扮演的,難怪那晚他覺得有些不對,而且她身邊的兩名侍衛也被換掉了。

「鏡問使者……使者……」

「啊……」下意識的應聲,抬眸才發現一圈人都看着他,露出稍稍歉疚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沒關係,我們不過是問下你當晚看到了什麼而已?」曜幽的使者繼續問著。

鏡問沉默了一下,看似在組織語言,其實心中已經繞了好大一圈。既然被算計的緋羽,那麼,他們肯定已經有了萬全的計劃,這個時候他如果幫助他恐怕也得被拖下水。

心中再三思量,鏡問決定站在一邊觀戰,「我只是最後看到類似緋羽使者的法術從他的那個方向而來,打中了半空中的芝蘭使者。」

緋羽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鏡問竟然這麼快就捨棄他,連一句替他辯解的話都沒有。咬咬牙決定,如果他有什麼不測,鏡問也別想好過。

「這麼說根本就沒人證明當時你見到的芝蘭使者是假的。」印皓突然在關鍵時候插了一句話,引得大家好奇,一向不管事的印淵城為什麼會插進來。

「可以這麼說。」緋羽有些喪氣,的確沒有證明。隨即有些氣急的說,「可是我真的沒有殺她,不信你們可以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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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步天下 千面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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