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章

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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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傾兒發覺門口之人走了,皺了皺眉,消失在房間內。不管是不是真的,她都需要去看看凌裳,那麼單純可愛的小女孩,一直對她很好,她豈會捨得不見她。

沒有收到慕容傾兒的回答,絕一氣之下轉身離去。

慕容傾兒沒有回答他的話,她怎麼知道絕是不是打着凌裳的名字叫她去見司徒玄夜。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昨日他親眼看到慕容流晨『失憶』忘記了她,愛情都是自私的,誰知道他會不會打她的主意。凡是讓慕容流晨不開心的任何事,她都不會做。

她不善良,也不單純,是不會做那種賠買賣的事。

可是他卻沒有想過,是司徒玄夜心甘情願為她做的事,她為什麼要心存感激,或者是對他好一點。那樣會傷害到慕容流晨,她豈會去做那麼蠢的事?要怪只能怪司徒玄夜愛上她這麼個冷血的人,她的心只有一個,已經完完全全給了慕容流晨,所以她是不會做任何讓他心中不悅的事。因為那樣,她的心也會不舒服。

絕沉默了會,門外再次傳來他的聲音,只是音中有些生氣。「晨王妃可能誤會了,是小郡主想見你。」他一直都很討厭慕容傾兒,從玉冰心那件事開始就很討厭慕容傾兒的無情。

慕容傾兒皺了下眉,打了個哈欠,這才懶懶開口。「跟你們王爺說,本王妃有事,不能去。」她不想讓慕容流晨知道,然後心中不開心。

因為慕容傾兒沒有回答,絕再次敲起了門。「噔噔噔」

皺了皺眉,眼眸微微垂著,琉璃般的眼眸在思考着司徒玄夜找她做什麼?她記得昨天他說來趙國有事,有什麼事?他找她又為了什麼?

慕容傾兒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這聲音好像是…司徒玄夜身邊的絕。

但是門口的敲門音不斷的傳來,慕容傾兒始終不理,那人終於開了口。「晨王妃,王爺有請。」

慕容傾兒懶散的翻了個身,抱着懷中的被子不去理敲門音,她現在困的要死,哪個殺千刀來找她?

躺在一人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睡了多久,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噔噔噔」一道道敲門聲傳來。

最後慕容傾兒氣呼呼的吃完,氣呼呼的上樓睡覺。

慕容傾兒氣的抓起桌子上的筷籠,對着北冥扔了出去,北冥抱着懷中的女人,瞬間輕功飄走。他若不走,打,打不過她,即使打了,等晨回來,死的還是他。所以唯一的方法,逃走是最吉利的。

北冥冷哼一聲,雙眼中流露着看戲的光芒,幸災樂禍道。「我可沒晨那般幸運。」

只是在兩人還未踏出客棧門口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一句詛咒般的話語。「小心你們出門也遇見個第三者,破壞你們的感情。」

影微笑的點點頭,任由北冥摟着她出門。

北冥收到影飽了的信息,拉着身邊的女人向外走去。「我們出去散散心。」影睡了這麼久,他陪在她身邊這麼久,一直未曾出門過,他這麼愛玩之人,早急了。

慕容傾兒白了身邊兩人一眼,一副嫌棄他們的模樣。「要走趕緊走,別打擾我用膳的心情。」同時,心中也為影開心,她看的出來,此時的影再沒了煩惱,除了幸福還是幸福。

影的眨眼了會。飽了。

北冥以眼神回道:你飽了嗎?

影發覺慕容傾兒心情不太好,在桌子下拉了拉北冥的衣袍,眼神看着北冥說道。我們走吧,別等會殃及池魚了。

鑒於北冥是怎麼知道的,是北冥昨晚發現了她離去,他未受傷,自然能察覺。反倒是影,受了傷后,感覺不那麼靈敏了,根本沒有發現慕容傾兒離去。

慕容傾兒白了他一眼,然後擦了擦嘴繼續吃,隨後飄來一句話。「你們惹我了。」她這模樣,好像跟他們說一句話都會讓她覺得多餘,擺明的對兩人嫌棄。

然後扭頭看向身邊狼吞虎咽的女人,調侃道。「傾兒,你昨晚不是去找晨去了嗎?怎麼?晨惹你了?」

北冥對她溫柔一笑,給她多加點肉,讓她先吃飽再說。沉睡這麼久,她都瘦了。

影被慕容傾兒的話語說的臉色有些微紅,有些疑惑的看了北冥一眼,以眼神詢問道。王妃怎麼了?

慕容傾兒白了她一眼,一副嫌棄的模樣看着他們倆。「別理我,你們倆繼續**。」她出去一夜這兩人竟然都不知道,還一大早這麼恩愛。想着她跟慕容流晨分割幾百米,她就心裏不舒服。她倒忘記了,是她故意不讓兩人知道的。

「王妃,你去哪了?」影開口問道。看着慕容傾兒從外面回來,她挺疑惑的,王妃不都是睡到快中午的時候才起來嗎?難道今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跟個幽靈似的飄到兩人的身邊,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桌上筷籠的筷子,就開始用膳。真是餓死她了!

影跟北冥有說有笑的邊用膳,邊**。慕容傾兒氣的真想砸桌子,不過她忍住了。影的傷還沒好透,她可不敢再把她給弄的傷上加傷。

當慕容傾兒回來時,眼前就是這樣一幕。

她要吃飯,她要睡覺!

慕容傾兒勾唇一笑,眼中閃過諷刺。這個人可比趙軒要難對付多了,皇帝一定是瞎了眼。隨後打了個哈欠,轉身消失在原地。

若王?呵,原來是哪位名不經傳的王爺、趙煬。趙國傳說,這個王爺懶散好玩,喜好玩樂,常去青樓,被皇帝置之不管的一個兒子。

慕容傾兒在暗處跟着男子與那人向一府邸走去,隨後看向府邸的牌匾,只見牌匾上寫着三個大字:若王府。

當時這個男子在易尚國時,因為他對慕容傾兒太過親昵,慕容流晨當時便派人去教訓他,卻不曾想人已經不在,經過徹查才知道,這人是趙國之人,而且已經離開了易尚國,也便沒有再尋。

在男子離去后,慕容傾兒從某一個角落出來,眯眼看向男子離去的方向,眼中波光流轉,閃著精銳的光芒,隨後消失在街道之上。

只見那人附在男子耳邊說了什麼,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卻又有些玩味。「看來老天都幫他呢。」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說畢,男子轉身離去。

男子看了身邊男人一眼,隨手扔了手中的包子,勾唇問道。「有事?」

慕容傾兒走後,男子的身邊走出一個人,很是恭敬的對男子稱道。「王爺。」

她身後的男子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的光芒。果然不是一般尋常女子,怪不得晨王這般寵愛,那個人又那般深愛。

「只是天下沒有掉餡餅這等好事。」慕容傾兒淡淡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語,轉身離去。

男子微笑道:「那是什麼?」看來她是認出他來了呢?他還以為只見一面之人,她早已將他忘記了。不過,那個人喜歡的女人,豈會跟尋常女子一樣?不然也不會念念不忘。

慕容傾兒停下腳步,扭頭看向身後很是俊美的男人,挑了挑眉笑道。「不是。」

身後男子輕笑一聲,看着前方的倩影道。「姑娘是怕有毒嗎?」

這個男人她見過一面,就是那個在易尚國時,她進酒樓時,那個故意撞她一下,將她手中拿着的玉扳指撞在了地上的男子。那時她便對他心生不悅,今日再見,還是一樣。

慕容傾兒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琉璃的眸子閃過一道異樣,眯了眯眼,直接委婉拒絕了。「不用。」然後繞過他,從他的身邊離去。

只見男子快步走向前,攔住了慕容傾兒的去路,將手中的包子遞給了慕容傾兒。「姑娘,你餓了是嗎?」他剛剛看她站在包子跟前,眼饞的看着包子,想必一定是餓了。

這是大街上,她又是初次來趙國,誰會認識她呢?

在前方走着的慕容傾兒,摸了摸肚子,覺得她的肚子快要打咕嚕了。還是趕緊回客棧吃一頓再說吧。而她呢,也絲毫沒有管身後喊叫之人。

「這位姑娘,請留步。」

男子給了他一錠銀子。「不用找了。」隨後便去跟着前方離去的白色身影。

「好嘞。」老闆說着,便拿出兩個包子包了起來。然後遞給了面前的公子。「兩文錢。」

「老闆,來倆個包子。」

突然間,她身後響起一聲熟悉的嗓音,不過她也沒有轉頭去看。

看着面前的包子鋪,咬了咬牙轉身離去。她現在不僅需要補眠,還需要補食,回去一定得大吃大喝一頓。可是還要走那麼久的路途,真是讓她覺得好無力。

想到慕容流晨,閃閃的眼眸瞬間變得溫順起來,嘴角掛着一抹幸福的笑痕。不由開口輕聲喃道:「估計他會氣的幾天不理我吧,呵呵。」

一雙閃閃的眼眸看向前方賣包子的地方,聞着香噴噴的味道,真是餓的有點頭昏眼花。若是慕容流晨知道她兩頓沒吃,估計得氣的半天不理她。

慕容傾兒離開丞相府後,獨自一人行走在大街上。聞着路途上傳來的陣陣飯菜香,真是垂涎欲滴。她從昨晚開始便沒有用膳,直至剛剛聞到一股包子味,才想到她兩頓沒吃了,可是有慕容流晨寵著,縱容著,她從來都沒有帶銀票的習慣。

在昨晚她端著一碗粥突然的摔在地上時,當時手腕一痛她還不是很在意,直至剛剛雙腿明顯被人用石子打過,她才明白。沐傾兒一直都在丞相府,她曾經會武,當然明白這些。

她沒有看到的是,在她消失之後,被丫鬟扶到屋內的胡嫣兒,見丫鬟離去,那張美麗的臉蛋因為憤怒而猙獰的扭曲了起來,一雙美麗的眼睛,因為生氣而泛著血紅,讓人看了頭皮發麻。放在腿上的雙手使勁的攥起,直至青筋冒起為止。口中惡狠狠的喃呢著:「沐傾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隨後,白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而慕容傾兒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都是她讓她跟慕容流晨分開,她當然不會如她的願,讓她去纏她男人。

胡嫣兒咬着牙,強忍着站起來,卻發現雙腿軟弱無力,將重量交給一旁的丫鬟,讓她扶著自己。「先把我扶到屋裏,然後去叫太醫。」看這樣子,她今天不能去找慕容流晨了,總不能雙腿殘廢的跟着他吧?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胡嫣兒一旁的丫鬟,頓時急了,若是小姐受了傷,她該如何向相爺交代呢。

慕容傾兒得意洋洋的上揚了嘴角。敢惹她男人生氣,活該!她也不想想,明明是她要離開慕容流晨,他才生氣的,不過要怪的人確實是胡嫣兒。要不是她,他倆就不用分開了。

胡嫣兒又「啊、」了一聲,不同的是這次是雙腿跪在了地上。

慕容傾兒見她站了起來,手指輕輕一彈,石子又打向她另一個腿上。

「小姐,小姐你怎麼樣?」

胡嫣兒當場「啊」的一聲,單漆跪地,她身後的丫鬟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慕容傾兒嘴角掛起一抹壞意,明亮的眸子中閃爍著特異的光彩。只見手中突現一顆石子,『嗖』的一聲,打在了她的腿上。

胡嫣兒被打扮的漂漂亮亮,一身高傲的走出了房門。

沒想到天才剛剛亮,胡嫣兒就已經叫人伺候她起床了。她的宗旨是,她要做個早起晚睡的女人,要多花些時間陪着慕容流晨,一定要讓他愛上他,不然若是出了什麼意外她可要氣死了。

而慕容傾兒離開了慕容流晨的房間,卻並未離開丞相府,她的身影穿越在丞相府內,最後落在了胡嫣兒閨房處,躲在一個角落看着裏面來來往往的一幕。

等衣服穿好了后,慕容流晨狠狠的親了她一會,才放她離開。

慕容傾兒無奈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得寸進尺。然後很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他幫她穿衣服。

聽慕容傾兒這般說,慕容流晨低頭邪魅一笑,揉了揉她滑嫩的臉頰,爬在她的唇瓣上,呼出的氣息曖昧灼燙,性感的嗓音劃過無限誘惑力。「今晚來早一點補償我。」

慕容傾兒見慕容流晨一臉的不開心,雙手攬上慕容流晨的脖頸,靈眸中流動着認真的意味。「我不走了。」天大的事也沒有她男人生氣重要,胡嫣兒那個女人怎麼能比的上他生氣重要。

「她來就來,我要讓她看看,你才是我的王妃,我的女人。」慕容流晨就如小孩子般,霸道的說着。然後把她強吻一番,才放開她。雖說是這樣說的,但是他也知道大局重要,便乖乖的拿衣服給她穿。

慕容傾兒像是哄小孩子似得,拍了拍他的後背,無奈的說道:「我不走胡嫣兒可要來了哦」

脖頸處傳來委屈卻又賴皮的聲音。「不準走。」

「晨,快點起來,我要走了。」慕容傾兒無奈的推著身上很重的身子,要壓死她了。

慕容流晨聚集的怒火,頓時破功了。無奈的趴在她的肩膀處,對着她白嫩的脖頸啃了幾口。他當然知道天要亮了,她在這裏挺危險的,可是他就是不想她離開。早知道就不假裝失憶了,害的他沒法跟他的女人光明正大的在一起,都怪胡嫣兒那個女人,別讓她落在他手中,否則一定讓她痛不欲生。

看着他這副氣鼓鼓的模樣,慕容傾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柔軟的雙手捧上他俊美的臉龐道。「晨,你這樣子好可愛哦。」

狹長的雙眼充滿著怒氣,有些生氣的看着身下的女人。這是她頭一次拒絕他,從前只是說說,或者瞪他一眼就不管了,這次竟然咬他。

看着自窗紙斜射出來的光亮,慕容傾兒張口咬了他一口。慕容流晨吃痛一聲,鬆開了她。

慕容傾兒無奈的瞪了他一眼。「慕容流晨你…」話還沒說完,唇就已經被堵住了,身上已經多了個重量,口中只剩下了唔唔,嗯嗯,還有不滿的哼唧聲。

慕容傾兒白了他一眼,知道他武功深不可測,然後視線看向外面道:「天亮了,我當然得走了。」隨後便感覺到身上亂走的大手,身子僵硬一下,抬眸便見到慕容流晨的雙眼中,涌動着熾熱的色彩。

慕容流晨挑了下劍眉,勾唇一笑道:「怎麼?你想走?」只是點了睡穴,對他來說沒有用。

慕容傾兒驚愕一瞬間,然後陪笑道:「晨,你怎麼沒睡着。」

磨磨蹭蹭的穿着衣服,可是衣服還沒穿上去呢,又被拉了回去,摔進了被窩。

視線看向身邊睡着的男人,俯身親了他一口,這才開始穿衣。為了防止被他纏着走不掉,她可是特意點他睡穴的。無奈的伸了個懶腰,看來她有必要回去補會眠。

透著窗戶紙看向門外,天已蒙蒙亮了。這肯定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起的這麼早。

慕容傾兒打着哈欠,伸著懶腰從床上坐起來了。為了防止第二天不必躲在房樑上,她可是特意少睡一點。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懷中女人香甜的呼吸聲還在一聲聲傳來,就在天快亮的時候,他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時刻,突然感覺胸口被人一點,徹底沉睡過去。

無奈的嘆了口氣,摸着手中光滑如脂的肌膚,真是讓他一點困意都沒有。

慕容流晨親了親她的額頭,擁着她光滑的身子,也準備入睡。可是眼閉了好久,感覺著懷中的溫香軟玉,那柔滑的身子,愣是讓他睡不着了。而懷中的女人,睡的正香甜。

伸出蓮藕般的手臂,纏上慕容流晨的脖頸,朝他的懷中拱了拱。「睡覺。」

慕容傾兒從他的胸口抬起頭顱,明亮的大眼睛,在黑夜中閃閃發亮,微笑的看着上方的俊顏。其實她睡覺晚上若是沒有他在身邊擁着她,她也睡不着的。

黑夜中,傳來他寵溺卻又腹黑的的語言。「這樣省的小妖精半夜逃跑。」說着,像是為了防止她這麼做般,將她弱小的身子往身上攬了攬。

而慕容流晨什麼也沒做,只是將自己也剝光后,將懷中同樣光溜溜的女人擁入懷中,拿起一旁的褥被蓋在兩人身上,手指一彈,屋內的燭光瞬間熄滅。

慕容傾兒氣的的是咬牙切齒的。「慕、容、流、晨。」念着他的名字,跟咬着石頭似的,一個個蹦出來。

慕容傾兒對她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可是突然感覺身子一涼,低頭看去,她已經被扒光了。

慕容流晨親昵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對她慵懶的笑着。「一定。」

也許是常穿白色的衣裙,讓她心中起了嚴重的潔癖,不能看到衣服有一點灰塵。

慕容傾兒雙手捧住慕容流晨的俊臉,讓他看着她,美奐絕倫的臉蛋掛着一絲微笑,真是笑的好不甜美。「晨,我可提前跟你說好了,再讓我躲在房樑上,我就將你綁在房樑上。」若是他不叫她起床,清晨睡過頭了,胡嫣兒若是來了再讓她躲在房樑上,她堅決不幹。有那麼多蜘蛛網就算了,還那麼臟。

慕容流晨看都不看她眼中挑釁的笑意,伸手就去脫她的衣裙,反正她都不打算走了。不過卻還不忘記回答。「放心,我一定叫你起床。」

慕容傾兒莞爾一笑,星眸中流露着無奈的光芒,好笑的看着他。「你捨得嗎?」他會捨得將睡的正甜的她叫醒嗎?根本就不可能!

見慕容傾兒眼中已經流露出妥協的光芒,慕容流晨勾唇邪魅一笑道:「沒事,有我在呢,我叫你。」

「胡嫣兒明天一大早就會來找你的,我要是起不來了怎麼辦?」

慕容傾兒無奈的撇了撇嘴,她就知道今晚絕對走不了。所以就故意無視他的委屈,無視他的借口,結果還是被他給弄到床上去了。

慕容流晨一滯,趕緊隱去身上的危險,陪笑的認錯。「我準備下午去告訴你的,誰知道你睡著了。而且現在的天氣這麼涼,你怎麼能不蓋被子呢?所以為了你不生病,小妖精今晚還是別走了。」說着,抱着慕容傾兒轉了個身,將她放在了床榻裏面,自己睡在最外面,一手固定着她的腰肢,讓她無法再動。

慕容傾兒撅了撅嘴,不滿的反駁道:「是誰假裝失憶不提前跟我說一聲的,當時我被你嚇壞了。」

耳邊撲散著灼燙的氣息,傳來低沉危險的嗓音。「你不說我還沒想起來呢,今天中午誰准你讓司徒玄夜抱的?」

聞言,摟着她腰肢的雙手,此時摟的更是緊,但卻不會讓她有呼吸不了的情況。

慕容傾兒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還以為是司徒玄夜呢。」

慕容流晨鐵青著一張俊臉,喉音發出了一絲對她不滿的聲音。「嗯。」

隨後,慕容傾兒像是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身後一臉鐵青的男人,裝作沒有看到的問道。「晨,你下午是不是回客棧了?」她一開始認為是司徒玄夜去了她的房間,現在慕容流晨並未失憶,那麼她身上的被子,還有屋內點燃的蠟燭應該是他做的吧?如果是他做的,那就正常了,畢竟她對他是不會有戒備的。

慕容流晨一怔,剛染上的怒火,就這樣被她這副可愛的萌樣,給澆滅了,瞬間變得烏漆墨黑,鐵青不已。

誰知,慕容傾兒一點感覺都沒有,而是伸出一根白嫩如蔥般的食指放在嬌艷欲滴的唇瓣上,說了個。「噓…外面還有人呢。」

慕容流晨頓時有些生氣了,他都這般可憐了,她都不知道多寵寵他,不由怒氣的喊了聲。「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扭頭再次拍了拍他的俊臉,像是安慰小貓咪般說起。「放心吧,不會的,我該走了。」說着就掙扎著要離開,哪知腰間的大手,摟的緊緊的,根本掰不開。

慕容流晨見此,順勢抓住她的小手將她拉入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腿上。精美堅毅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頸處,輕柔的語氣還是那般的楚楚可憐。「是葯都有三分毒。若是醒不來了怎麼辦?」

慕容傾兒挑了下眉,故意裝作沒看到他眼中的神情,拍了拍他的俊臉,安慰的說道。「吃點安眠藥就好了。」然後就準備下床離去。

慕容流晨當然知道她的想法,無奈的坐在床榻上,一張俊俏的容顏頓時從溫柔變化成可憐,狹長的丹鳳眼閃著可憐兮兮的神情。「小妖精,沒了你我晚上睡不着怎麼辦?」若是讓人看道大名鼎鼎的晨王這副可憐的神情,絕對會嚇得暈過去。

慕容傾兒剛落入床榻之上,看着已經伸入她腰間的大手,腦中靈光一閃,連忙將面前的男人推離的遠遠的。一雙燦然的星眸,戒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跟防狼似的防着他。「我等會還要走呢。」這可是丞相府,再說胡嫣兒可是隨時會來的,她可不能呆在這裏。

而發覺她吃醋,慕容流晨心中是滿滿的愉悅,很是開心的回答。「好。」然後將懷中的女人放在床榻之上,開始為她寬衣解帶。

聽着慕容流晨真切的回答,慕容傾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如塗抹了一層蜂蜜般,真是甜到心裏去了。那抹危險,與醋意也已消失不見,不過她還不忘叮囑道。「那個女人的東西你少碰,說不定有毒呢。」她沒發現,這種說法更是證明了她吃醋了。

慕容流晨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向床邊走去,邊走邊說。「如果是你煮的,我連碗都吃下去。」

慕容傾兒雙手捧住慕容流晨的俊臉,清澈的水眸染上一絲危險與醋味。「晨,胡嫣兒親自為你煮的粥,你怎麼能那麼不懂珍惜呢?」慕容傾兒微微笑着,她也不想想,是誰將胡嫣兒的粥打破的。

「呵呵。」慕容流晨爽朗的笑了聲,將懷中的人兒擁的緊緊的。因為她纖弱的身子冰涼冰涼的,想必是在房梁之上呆的太久了。看來胡嫣兒那個女人不好好教訓教訓她是不行的。

慕容傾兒白了他一眼,抓着他胸口的手已悄悄伸入他的腰間,邊擰邊微笑的罵道:「流氓。」

慕容流晨當然明白她的想法,狹長的雙眼中劃過一絲奸佞,雙手當即擒住她的小蠻腰,將她摟入懷中,絕美的容顏帶着誘人的魅力,低沉溫潤的嗓音有着讓人身體酥軟的魔力。「不如我躺在床上任你處置?。」

慕容傾兒輕飄飄的的從房樑上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着走到她面前要抱她的男人,一個閃身,不然他碰。然後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袍,眯了眯雙眼,危險的看着他。「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呢?」竟然讓她呆在房樑上這麼久。

待下人將地上散落一片的燕窩粥打掃之後,屋內總算安靜了。

胡嫣兒有些委屈的咬了咬唇,點了點頭,擦著淚水說道。「嫣兒知道了,嫣兒去叫下人將這些打掃一下。」然後唯唯諾諾的走了出去。

聽着慕容流晨這般說,她的心中好受了許多。確實,慕容流晨現在並不記得她,需要點時間讓他安靜一下。畢竟不論是誰,一覺醒來后,突然忘記了什麼人,一時間都會接受不了。

慕容傾兒好笑的想笑出聲。想必他沒有跟胡嫣兒同一間房,就是用這個理由推脫的吧?不過,這個理由真不錯。他現在確實是『不記得』!

隱下眼中的怒意,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發怒,但是卻還是帶着依舊的疏離。「你先出去吧,你也知道,本王現在根本不記得你的事,給本王點時間想想。」

慕容流晨皺了皺眉,看着她這副着急的模樣,知道自己不能再隨意發火,不然她就真的不走了。

看到慕容流晨對她更是反感,胡嫣兒頓時急了,豆大般的淚珠衝出了眼眶,委屈的道著歉。「王爺,我。嫣兒不是故意的,是手腕突然的痛了起來。」胡嫣兒輕輕啜泣著,急切的解釋著。她很怕慕容流晨討厭她,這樣她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她還怎麼得到他的心。

慕容流晨裝模作樣的看了她一眼,眼中儘是顯而易見的反感。「你出去吧。」

飛射過來的石子『嗖』的一聲打在了胡嫣兒端著燕窩粥的手上,剛好打在她的手腕處,在那一刻慕容流晨趕緊站起身離的遠遠的,因為他背對着胡嫣兒,胡嫣兒若是吃痛,鬆開了手中的碗,粥很可能打翻在他身上。隨後就聽到。「啊、」「啪」的兩聲,共同響起。一聲是她吃痛尖叫的聲音,一聲是手中的碗落地摔碎的聲音。

慕容流晨當然看到了慕容傾兒惡作劇的一幕,嘴角邪魅的上揚,笑的慵懶魅惑。對她這樣的做法,他很贊同。

只見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小石子,手指輕輕一彈,石子帶着強勁的力道向胡嫣兒飛去。

最後,她『大發慈悲』的解救了這一幕。

房樑上的慕容傾兒,看着下方僵持的一幕,看着胡嫣兒委屈的站在她男人背後的一幕,頓時火冒三丈。你那委屈的樣子是表演給誰看呢?沒看到晨無動於衷,連看你一眼都嫌多餘嗎?

而胡嫣兒看着慕容流晨背對着她,再加上那一句微怒的話,身子一僵,不敢再動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咬着紅唇,強忍着委屈。為什麼晨對沐傾兒那麼好,一到她這裏就變的這麼冷酷,這麼的難以近人呢?她知道他忘記了自己的王妃是誰,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可是當初的沐傾兒第一次接近晨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慕容流晨眨了眨丹鳳眼,眼中明顯說道。我說了,她不走。

慕容傾兒見他看她,不由瞪了他一眼。然後微微抬了下頭,示意他將胡嫣兒趕出去。

眼光看向頭上方房梁處,眼中的冰冷與反感已經消失不見。與慕容傾兒對視一眼,俊美的容顏上慢慢融化成春風拂過蘆虎溝的溫柔。

隨即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然後轉身,留給胡嫣兒一個冷酷的背影。他現在看到她,都恨不得掐死她。

慕容流晨抬頭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說道。「本王說了,本王不餓,同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說第三次。」墨色的的眸子已經染上了一絲怒意,看着面前溫柔嫻淑的女人,銳利的視線夾着徹骨的冰冷。

「王爺,你趁熱吃吧,再過會就涼了。」胡嫣兒端著碗,舀了一勺粥,面帶微笑的看着慕容流晨。

胡嫣兒見慕容流晨不再生氣,這才放心的端着手中的燕窩粥向慕容流晨走來。

房樑上的慕容傾兒,轉身看向下方的一幕,真是要笑的合不攏嘴了。偏偏還得捂著小嘴,忍着笑意,真是讓她憋得小臉通紅通紅的。這男人竟然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不過她喜歡!

何況玉扳指可是很重要的東西,象著着他的身份,地位,權利。她拿着除了能耀武揚威,吃吃喝喝,也沒什麼用。

慕容流晨低頭把玩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嗯。」這個玉扳指,本是在慕容傾兒手中,但是她戴着又大又不舒服,所以就還給他了。本來他是不要的,因為這是他送給她的定情物,而慕容傾兒說,她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她的。

一句話落入胡嫣兒耳中,胡嫣兒頓時強忍着委屈,將眼中溢出的淚珠,狠狠的逼了下去。抬眸看向前方坐着的美男,抿了下紅唇,非常堅定的說道。「王爺,嫣兒以後再也不會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自然懂得改正缺點。

慕容流晨背對着她坐在凳子之上,冰冷的視線落在某一處,聽到她委屈的聲音,眉頭皺的更是緊。「本王討厭委屈哭泣的女人。」

胡嫣兒淡淡垂眸,眼帘遮蓋住她眼中的憂傷,咬了咬紅唇,委屈的說道。「對不起…嫣兒…」

慕容流晨看了她一眼,向她走來,胡嫣兒一喜,還沒反應過來,卻見慕容流晨從她的身邊走了過去,直接向桌邊走去,坐在了凳子之上,慢悠悠的飄來一句清冷卻又威嚴的話。「本王的名諱是你能叫的嗎?」

胡嫣兒並不在意他這麼對待她,向他那邊走去,邊走邊討好道:「晨,你嘗一下嘛,我的手藝很不錯的。」

「本王不餓。你出去吧。」慕容流晨淡淡說了聲,語氣中盡帶疏離。

胡嫣兒看到他皺眉的表情,也不在意,只要她現在能呆在他身邊就好了。何況他現在並不記得自己王妃是誰,只要她這些日子努力的讓他愛上她就好了。

皺了皺眉劍眉,一副對胡嫣兒反感的模樣。為什麼小妖精瞪他一下,他都覺得是幸福,而這個女人對他笑,都令他噁心呢。

慕容流晨始終站在床邊,因為慕容傾兒所在的房梁,剛好在距離床邊不遠。他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慕容傾兒伸出頭顱瞪他的一幕。

「晨,剛剛你沒吃多少,嫣兒為你煮了點燕窩粥,你嘗嘗吧。」胡嫣兒邊說,便邁著小蓮步,優雅溫柔的走向桌子邊,將托盤放在桌子之上,端起了粥看着始終站在那裏,不曾向這邊邁一步的男人。

胡嫣兒的視線落在慕容流晨身上,想着他現在是她的,一張俏麗的小臉上暈眩出片片紅暈。

慕容流晨收回了看向房頂的視線,當寵溺的視線落在胡嫣兒身上時,眼中的溫柔已經消失不見,只留下滿眼的疏離與隱藏在眼底的寒冷。

今晚慕容傾兒並未用膳,聞着屋內瀰漫的甜香味,頓時覺得肚子空空如也。吧唧了下小嘴,蠻餓的。

開門的音,發出一道蒼涼的悲聲,隨後便見一身粉衣的胡嫣兒身姿妙曼的進入房間,雙手端著個托盤,托盤上放着一個翡翠玉碗,甜蜜的芬香從玉碗中四散出來,屋內頓時瀰漫着甜粥的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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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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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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