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啟事

尋人啟事

「啪」寵再再剛下車,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寵春誠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你這個不孝的東西,這麼晚了,在這裏幹什麼?」

寵再再低着頭,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己的唇角,然後伸手輕輕的摸了下,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這邊臉。

他抿唇,冷笑着抬頭對着寵春誠。

「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混賬東西,快給我回去——」寵春誠蹙眉,對着寵再再狠狠的白了眼,隨即扭頭對着一旁的劉助理。「劉助理,請少爺回家。」

「是。老爺。」劉助理很聽話,畢恭畢敬的低頭行禮著。

然而寵春誠連看也沒看一眼,轉身向車子跟前走去。走到車前時,低頭看着地面,背對着這邊。

寵再再深吸了口氣,拳頭攥得死緊,表情冷漠無情的對着寵春誠。

這一刻,他的心彷彿死了。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也好像失去了知覺一般。他抿唇,扭頭來對着正向這邊走來的劉助理。

「少爺,請吧。」劉助理走到寵再再跟前,俯身低語道。

他的話很清晰,而且簡單明了,很符合一個軍人的氣質。

然而此時此刻的寵再再,根本不想去想那些過分複雜的東西,他就一個念頭,離開那個女人,去找她心愛的女人。

要知道,他真正愛着的女人不是餘妙彤,而是安以陌。

「我要是不同意呢?」寵再再蹙眉,盯着劉助理,語氣平淡道。

劉助理驚愕的對着寵再再,從他的眼裏看不出一點的膽怯,相反的是,他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他。

「由不得你不同意,今天晚上,你必須給我回去。」寵春誠倏的轉身過來,對着寵再再氣憤的低吼道。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啦。」寵再再歪著頭,黑眸死死的盯着寵春誠,語氣桀驁不馴道。

寵春誠異常憤怒,連說話時候身體也都跟着不斷的顫抖著。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不孝子也就是頑皮了點,可是誰知道,他竟然這般的任性。現在連他的話也都敢違背了,實在是可惡至極。

「劉助理——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寵春誠拳頭攥得死緊,黑眸微眯反著淡淡的光澤,語氣冷酷的讓人不寒而慄道。

「好啊,那就來呀。」寵再再不肖一顧的對着劉助理。

劉助理臉一沉,略顯無奈的轉身過來對着寵再再。「少爺,你還是聽來也的話吧,我不想和你動手。少爺,其實老爺也是為了你好,你這樣又是何必呢?既然你和余小姐已經成婚了,那麼現在你就應該做到,一個父親應盡的義務,陪在余小姐的身邊,可是你——」

「可是我卻在外面玩樂,不回去,是嗎?那麼今天我也告訴你們,就算是死,我也是絕不會回去的。我還有事情要做,識相的話,我希望你可以給我讓開一條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寵再再蹙眉,唇角斜斜的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我還有事,沒空在這裏和你們白費口舌,再見。」寵再再停頓了下,轉身就向車前走去,伸手剛要拉開車門的瞬間,劉助理也個躍步,倏的就站在了他跟前,手快速的按住他的肩膀。「少爺,你還是聽老爺的話,不要在掙扎了。老爺真的是為了你好,少爺你——」

「砰——」一聲,寵再再沒理會劉助理的話,甚至連聽也都沒有聽,一個俯身,一腳狠狠的就給踹了出去。

劉助理被踹到了,可是他卻還依然穩穩的站在那裏,沒有挪動一步。

「你——」寵再再驚愕的對着劉助理,抬起手來,可是欲言又止了。

「少爺,請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少爺——」劉助理頓了下,盯着寵再再喚道。

寵再再抿唇,邪惡的笑着,表情冷淡的對着劉助理。「那咱今天就比試比試。」說罷,一個扭身,一隻手抓着劉助理的胳膊,一隻手狠狠的一下子抓到了劉助理褲、襠的地方。

「嘶——」劉助理忍不住鬆開了寵再再,雙手都來保護褲、襠里時,寵再再突然一個起身,一腳就踹在了劉助理的胸部。

劉助理猝不及防,被寵再再「砰——」的一聲,踹翻在地。

看見劉助理翻倒在地上,那樣狼狽不堪的模樣時,寵再再滿意的笑着。

「看來,今天由不得你啦。」寵再再抿唇,丟下這句話,轉身就拉開車門,鑽進車裏。

車子快速啟動,然後向側邊開去。

「不孝子,你給我停車。」寵春誠突然快步跑過來,站在車前擋住了寵再再的去路。

寵再再很是無奈,最終還是從車裏走了下來。

「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寵再再抬眸,死死的盯着寵春誠,手指攥得死緊,就差抬起來抓住寵春誠的衣襟啦。

寵春誠蹙眉,深邃的眼眸獃滯的對着寵再再,那雙手顫抖著抬起來指着他。「你這個不孝子,今天你若是走了,你就永遠也都不會知道安以陌的下落——」

安以陌的下落???

寵再再的心,突然就像是被戳了一刀似的。

「你說什麼?難道你知道安以陌在哪裏?」寵再再錯愕的對着寵春誠,先是一愣,然後又快速恢復正常道。

寵春誠面無表情的對着寵再再,緩緩放下抬起的手,黑眸微眯。「那是自然。如若不是我派人安排,讓安以陌離開洛城,你又怎會安心和餘妙彤成婚。可是你也別怪我,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好。只要你順利結婚了,這一切也就都結束了,而現在,安以陌恐怕早就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吧。」

「告訴我,她到底去了哪裏?告訴我——」寵再再憤怒的走近寵春誠,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吼著。

然而寵春誠卻只是淡淡的笑着,面無表情的對着他。

「我可以告訴你的,但是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去,否則一切免談——」寵春誠很聰明,黑眸不斷閃爍著道。

聞言,寵再再錯愕的對着他,憤怒的情緒瞬間又被他強行壓制住了。

他的眼眸迸射出殺人的光澤,看一眼就讓人膽戰心驚。「你——」

「該怎麼辦?你自己想清楚,不要後悔。我的手段,你可是知道的,我要想辦一個人,那可是很容易的事情。然而我想保護一個人,或者尋找一個人,又或者隱藏一個人,那也同樣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寵春誠蹙眉,對着寵再再語氣嚴肅的說着。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寵再再驚訝的對着寵春誠,深邃的眸子裏迸射出憤怒,可是他又必須強忍着憤怒不讓其爆發出來。

寵春誠停頓了下,看了看寵再再然後若無其事的攤攤手。「我就是希望你可以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的人,她是什麼身份的人。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不同等級的人,絕對不可能在一起。」

寵春誠的話很堅定,看上去也很淡定。好像勝券在握的樣子。

「呵呵——就憑你的幾句話,我就要相信你嗎?簡直是笑話。好啦,我還有事要辦,今天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寵再再微微吐了口氣,轉身還是要走。

然而這一次的態度卻不像之前那樣堅定了,動作也很緩慢。

寵春誠的話雖然不可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

面對這樣的難題,寵再再的心頓時亂作一團。不過他並沒有停下來,聽他的,而是選擇了離開。

他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有時候連自己也都不相信,更不要說別人了。

「慢著。」寵春誠抬眸,對着寵再再呵斥道。

聞言,寵再再怔在那裏,表情錯愕的回眸對着寵春誠。

寵春誠依然表情堅定的站在那裏,彷彿並不着急似的。不過也對,他說的都是事實,而他要找的,也正是這些線索。那麼他有什麼好着急的呢,着急的人應該是寵再再才對。

「你若是不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你看我們所簽署的合約——」寵春誠說着扭頭看了眼劉助理。

劉助理快速轉身向身後的車前走去。

很快,劉助理就從車裏取來一份文件走過來。

寵再再疑惑不解的結果文件,認真看着裏面的各種條約,特別是在看見最後的那個畫押時,他的心突然劇烈的疼了起來。

就好像瞬間被人戳了一刀一般,寵再再慢慢地把文件重新遞給劉助理,然後安靜的對着寵春誠。「說吧,你想怎麼樣?」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保證,絕不會傷害安以陌。」寵春誠抬眸,語氣輕蔑道。

看着他,寵再再沉思了下,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讓我見安以陌。」走了幾步,寵再再忽然又停了下來,回眸對着寵春誠。

寵春誠攤了攤手,表情嚴肅道。「沒有問題。不過,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家。」

「走吧。」寵再再很無奈的看着寵春誠,邁著沉重的步子向前走去。

他感覺很吃驚,那個一直以來躲在背後的人,竟然會是他的父親。

那一刻他很吃驚也很失望。

***

「再再,你也算是回來了,這一天都跑哪裏去了,我好想你啊。」寵再再剛走進門,餘妙彤就快速上前來,一臉委屈的對着他。

寵再再抬眸掃視了一眼客廳,地板上很乾凈,一塵不染的。可是陳媽的臉好像紅腫了起來,唇角還有血跡。

看了看陳媽,然後再看向餘妙彤時,他不禁感覺厭惡。

「對啦。再再,你一定餓了吧,我讓陳媽去給你弄點吃的去,再再——」餘妙彤微笑着,拉着寵再再的手,讓他坐到沙發上,然後又站起來,對着陳媽喚道。「陳媽——」

「我不餓。」寵再再忽然打斷道。

餘妙彤先是一愣,然後快速回頭看着寵再再。「那上樓洗個澡睡吧,忙了一天,肯定是累了。」

寵再再抿唇,抬眸安靜的看着餘妙彤。

餘妙彤視而不見的依然笑臉相迎。「走吧。別在這坐着——」她拉着他,勉強的向二樓走去。

「砰——」一聲門被拉開又關上。

這時候寵春誠才邁著沉重的步子的走進來,他緊張的抬眸向大廳的地板看去,看見地板是乾淨的了時,這才放下心來。

「老爺——」陳媽膽怯的看了眼寵春誠,然後低着頭。

寵春誠「嗯」了一聲,然後向前走去。

他感覺好累,這一天跑來跑去的,實在是身心疲憊啊。

「剛才少爺的態度怎麼樣?」寵春誠忽然坐起來,對着陳媽詢問。

陳媽無奈的撇撇嘴,聲音顫抖著道。「還算不錯。小姐帶着少爺上去洗澡了,老爺你找少爺有事嗎?」

「沒事。」寵春誠蹙眉,深深地吐了口氣道。

看着他心情複雜的模樣,陳媽的心裏就懸著一塊石頭。

儘管餘妙彤很不懂事,還經常打她,可是她的心裏最在乎的還是,似乎滿滿的全都是她。

「很晚了,你去睡吧。我想在這裏靜一會兒。」寵春誠撇撇嘴,黑眸微眯道。

陳媽「嗯」了下,轉身回去睡了。

看着陳媽離去的身影,寵春誠感覺一陣心痛。

他知道,這麼久以來,最對不起的就是陳媽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來報答陳媽,陳媽從來都是盡職盡責,無怨無悔的為他們家工作。可是餘妙彤這個女人,竟然敢動手打她——

思索著,寵春誠就心疼了起來。

***

寵再再感覺,越是討厭一個人,這個人就會不斷地出現在她的眼前,比如餘妙彤。

「來,再再,我幫你擦頭髮。」洗完澡剛出來,餘妙彤就急忙跑上前來拉着寵再再的胳膊,唇角微微上揚道。

聽着她的聲音,寵再再感覺一陣厭惡。

他推開她走到旁邊的鏡子前,自己動手擦了起來。

「我說再再,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不愛我了呀,再再——」餘妙彤撇撇嘴,對着寵再再。

寵再再很快擦完頭髮,然後爬上床,這一天還真是累了。

「你給我起來。」餘妙彤沉悶着,快速揭開被子,爬上寵再再的身體,抓着他的胳膊喚道。

寵再再被她壓的有點難受,抬眸對着她。「已經很晚了,你還想怎麼樣?我今天真的很累,不想陪你折騰了。」寵再再聲音很低,可是餘妙彤卻聽得很清楚。

不過這個女人還真是蠻橫無理,一直是騎在寵再再的身上,一臉委屈的看着他,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不行。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陪我說說話,我不要你做什麼,只是和我說說話。」餘妙彤語氣低沉着,慢慢爬下來在寵再再的耳邊說。

寵再再不耐煩的仰起頭來,推開她的身體,然後將被子重新蓋在身上。

「不要惹我,我今天真的很累,沒力氣和你胡鬧。識相的話,就快點睡覺,否則——」

「否則什麼?你可是答應過我爸爸,要照顧我的,你不許反悔。」餘妙彤委屈的嘟著嘴,再次爬到寵再再身上,伸手抓着他的胳膊道。

寵再再臉一沉,黑眸死死的盯着她,倏的轉身,將她壓在身下。「那我今天就好好照顧照顧你。」說着,手掌快速扯開她的衣服,對着她胸前裸、露出來的一對渾圓,快速咬了下去。

餘妙彤吃驚的對着寵再再,身子有點顫抖,可是卻沒有反抗,任由他這樣壓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扯掉她的衣服,啃、噬着她的肌、膚。

慢慢的,寵再再的速度和力道都越來越狠,壓抑的餘妙彤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抬手,死死地勾住寵再再的脖、頸,然後極力的配合著他,嘴裏還不斷喘、息著。

一瞬間,她感覺好開心,似乎又回到了從前。

她就是喜歡他的狂、野,喜歡他不知疲倦的在她身上的索取,那是她最快樂的事兒。

「再再,我愛你,我就是喜歡你的狂、野。」餘妙彤深吸了口氣,緊緊抱住寵再再的脖子,聲音急促道。

聞言,寵再再倏的停下來,抬頭看着她的臉,深情的看着,看了許久。

「怎麼啦,再再。」餘妙彤嘟著嘴巴,緩緩抬眸看着寵再再。

寵再再頓了下,沒說什麼,只是突然再次緊緊地抱住餘妙彤。

這一次他的力氣更多了一些,嘴巴狠狠的啃咬了下去,餘妙彤疼得「啊——」喚了聲,隨即又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嬌、吟著。

「你不是喜歡我的狂、野嗎?那麼今天晚上,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寵再再的語氣很堅決,然而又充滿了這許久以來的怨恨,眼眸迸射出奪人心魄的光芒,死死的抱住餘妙彤,不讓她有任何掙脫的機會。

「啊——」餘妙彤彷彿是害怕了,身子突然顫抖著,想要掙脫開寵再再的,可是寵再再卻並不同意。

他一臉冷漠的對着她,受傷的力道更加的凶、猛了起來。

「怎麼?不想要了。」突然,寵再再抬眸,看着餘妙彤,然後慢慢鬆開。

餘妙彤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黑眸瞪的大大的對着寵再再。「不,不是的——」

「很好。」寵再再還不能餘妙彤把話說完,倏的一下就撤掉了她的內、褲,健、碩的胸、膛正對着她,身體死死的將她固定在那裏。

餘妙彤被嚇了一跳,伸手想要推開他的,但是卻於事無補。

「啊——」一聲更加悲慘的叫聲傳出,她的眼角流出了大顆大顆的淚珠。

然而這一切,寵再再卻視而不見,他繼續着他的索取。

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在壓抑着他心中的欲、望,然而這一次,他要將其全部釋放。

「不,不行了,再再——」餘妙彤緊張的抓住寵再再的胳膊,希望他馬上停下來,可是寵再再像是沒聽見似的,依然面不改色的繼續着他的運動。

一下,接一下的衝擊着她的身、體,挑戰着彼此的極限。

就這樣,一直等到他覺得真的累得不行了,這才鬆開她,倒在一邊,扯過被子睡下了。

然而他卻沒看見,餘妙彤早已經暈死過去了。

對於他而言,這個女人的死活,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但是,如果要讓他在兩者之間選擇的話,他還是會選擇讓她消失。

因為那樣的話,他就不需要每天都面對着她了。

他是不喜歡這樣的生活的,因為那並不是他愛的人。

***

「嘶——」第二天早上,餘妙彤睜開疲憊的雙眼,身子剛挪動了下,下面就傳來刺骨的疼痛。她的胸、前有很深的的咬痕,低頭都可以看見,大、腿上,脖子上,肩膀上,手腕處,都是昨天晚上他所留給她的傷痕。餘妙彤痛苦的抬起頭來,看一眼身側,可是身側只有她凌亂的內、衣和被撕爛的睡衣,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再再——」餘妙彤不解的扭頭喚了句,然而卻無人回復。

「咚、咚、咚。」突然門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

餘妙彤眼神一轉,欣喜的喚了句。「進來吧。」

「小姐,早餐——」

「出去。」陳媽推開門,望着還坐在床上,連衣服都沒穿的餘妙彤,剛想說話的,可是卻被餘妙彤給打斷了。

餘妙彤黑眸微眯,掃視了眼陳媽。「再再,是不是在樓下。」

陳媽撇撇嘴,語氣顫抖著道。「少爺說,讓我喊你下樓吃早餐,但是少爺——」

「嗯,我知道啦。你先出去吧。」餘妙彤蹙眉,不等陳媽把話說完,就不耐煩的說道。

見狀,陳媽也很識相的閉了嘴,黑眸深情的看了看餘妙彤,不舍的退了出去。

她多麼希望可以多看一會兒餘妙彤啊,哪怕是被罵着,她也心甘情願。

「唉——」陳媽嘆了口氣,踩着沉重的步子下了樓。

不管怎麼樣,現在她就在她身邊,她還每天都給她做好吃的,她記着她喜歡吃的每一洋食品。

陳媽感覺這就是幸福。

「你不是說,少爺在等我吃早餐嗎?怎麼還不見少爺,他人在哪裏?」陳媽把熱乎乎的早餐端上來,很小心的放在餘妙彤跟前,慢慢地將筷子遞給她,然而餘妙彤卻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黑眸微眯,表情很不消的對着陳媽追問道。

陳媽先是一愣,隨即快速抬眸對着餘妙彤道。「少爺早上起來就出門了。他臨走前叮囑我,讓我按時喊你起來吃早餐的。」

聞言,餘妙彤異常憤怒,眼睛瞪的大大的,獃滯的對着眼前的陳媽。

陳媽說完話,就一直低着頭不敢抬頭看一眼。

她害怕又不小心說錯了什麼,惹得餘妙彤不開心,那可就完蛋了。

「也就是說,你是在騙我嘍?」餘妙彤抬手把玩著一個杯子,杯子洗的很乾凈,捏在手裏從杯子的這一邊,都可以看見那一邊的陳媽。

「不,我沒有騙您啊。我是想告訴您的,但是您——」

「你還敢頂嘴?」餘妙彤蹙眉,語氣刻薄道。

陳媽膽怯的垂眸,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看着陳媽瑟瑟發抖著的身子,餘妙彤唇角斜斜的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沒想到你竟然敢騙我?」她再次重複著剛才的話,說完把杯子放在餐桌上,緩緩抬眸正對着陳媽。「那你告訴我,少爺去了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他。」

「我——」

「你是不願意告訴我嗎?還是又想繼續騙我——」餘妙彤倏的站起來,對着陳媽呵斥道。

她突然站了起來,把陳媽嚇了一跳,陳媽深吸了口氣,連忙抬手不斷擺手道。「不,不是這樣的小姐。我沒有騙你,真的沒有騙你,我是真的不知道少爺去了哪裏。他臨走前,就只叮屬我,按時喊你下樓吃早餐,其餘的我就真的不知道啦。」

說完這話,陳媽微微哽咽了下,手指攥得死緊。

然而她卻沒注意,她的手指攥得越緊,心越是緊張,身體就越是抖得厲害。

「你還狡辯。是不拿我當回事,對嗎?」餘妙彤臉一沉,語氣嚴肅道。

陳媽緊張的「噗嗤」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著道。「沒,我真的沒有欺騙你啊,小姐。」

餘妙彤邪惡的笑着,再次捏起那隻杯子,黑眸微眯,倏的就摔了出去。

「砰——」一聲,杯子重重向著陳媽砸了過去。

「哎喲,這是誰亂丟東西啊。」杯子在撞擊到陳媽胳膊的時候,突然滑向了另一邊,正好砸在了正從裏面走出來的寵春誠的頭上。

昨晚睡得太晚了,寵春誠直到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

可是誰知道,剛來到客廳,就飛來橫禍。

「啊——老爺,這,老爺——」陳媽倏的扭頭對着身後的寵春誠,語無倫次的說着。

「陳媽。你怎麼跪在地上,起來快起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寵春誠蹙眉,對着眼前正跪在地上的陳媽看了眼,連忙快速忙上前來將她扶起來,並且還不斷關切道。

「慢著。」寵春誠剛把陳媽扶起來,可是對面的餘妙彤突然呵斥道。

聽着她的話,寵春誠倏的抬眸,憤怒的盯着她。「妙彤,你這不對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可以——」

「長輩?我沒有這樣的長輩,而且她再怎麼年長,也只是個傭人,憑什麼是我的長輩。呵呵,這話聽着,實在是可笑至極。」餘妙彤頓了下,優雅的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在一起,眼神冷漠的對着寵春誠。

「你——」寵春誠氣憤的指着她。

「我什麼?你不會是想報復我吧。呵呵,那你就把杯子砸回來啊,我又沒有說不讓你砸了。」餘妙彤若無其事的對着寵春誠,語氣嘲諷道。

寵春誠算是被氣了個半死,撇撇嘴,愣是降到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你給我跪下,誰讓你起來的,繼續跪着。從來沒人敢騙我,誰讓她欺騙我的。那是她應該接受的懲罰。」餘妙彤黑眸微眯,死死的盯着陳媽,表情冷漠道。

「啊——」陳媽錯愕的望着餘妙彤冷漠的表情,深深嘆了口氣。

「不行。」寵春誠拽過陳媽的胳膊,語氣決絕道。

聞言,餘妙彤不但沒生氣,反而嬉笑着站了起來。「還真是恩愛的一對啊,呵呵——需不需要我替你們說媒,撮合你們成為一對。」

「胡鬧。」寵春誠呵斥道。「你這孩子,怎麼可以這樣說話。難道在你的眼裏,就可以這樣的目無尊長嗎?實在是豈有此理——」寵春誠快步上前,伸手指著餘妙彤訓斥着。

聽着寵春誠的話,餘妙彤臉一沉,安靜的看着他。

「老爺,其實也沒什麼的,我跪着就是了。老爺,你不要和小姐吵了,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也不會鬧出這樣的矛盾來,我——」

「停。」寵春誠倏的回眸,對着陳媽道。「你現在什麼話也都不要說,這件事有我呢,我還就不相信了,這個家還真的就么有規矩了嗎?」

說着,寵春誠就氣勢洶洶的想要教訓教訓餘妙彤,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不要,老爺。」陳媽快速伸手抓住寵春誠的胳膊,勸阻著。

寵春誠無奈的放下手來,可是再看見陳媽跪在地上的樣子時,他無奈的垂下了眼眸。

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啊。

寵春誠深吸了口氣,無奈的對着餘妙彤。「現在你滿意了?」

「滿意?這話從何而來?」餘妙彤歪著頭,對着寵春誠。

「你——」寵春誠憤怒的指着他,聲音十分嚴肅。

看着他憤怒的表情,餘妙彤竟然感覺很開心。

她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對着面前的寵春誠。「很好,你生氣啦。呵呵,那你打我啊?可是,你敢打我嗎?我就是要讓這個家,永無寧日,怎麼樣?這還不都是拜你所賜,呵呵——」

「什麼?」寵春誠頓了下,愣在那裏,獃獃的對着餘妙彤。「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妙彤撇撇嘴,眼裏流露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光芒,可是對於餘妙彤而言,卻是那樣的微不足道。

她打心裏就記恨這個特別專制的男人,也打心底里想要看見他落魄的樣子。

「什麼意思?呵呵——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連這麼深刻的事情都能夠忘記,還真是讓我對您刮目相看吶。」餘妙彤深吸了口氣,情緒很不穩定的走到寵春誠跟前,眼神冷漠的對着他。「要不是您那天晚上的精心安排,我想我也不會被您的寶貝蛋兒少爺吃掉,您說對嗎?」

「啊——」寵春誠驚訝的對着餘妙彤,可是卻欲言又止了。

見狀,陳媽也錯愕的對着寵春誠,一臉疑惑。

「砰——」又是巨大的一聲。

餘妙彤俯身,將餐桌,一下子掀翻。

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陳媽和寵春誠都一臉震驚的對着餘妙彤,可是餘妙彤卻若無其事的擺擺手,轉身向樓上走去。

「哦,差點忘記了。記得轉告你的寶貝兒子,不要再白費心機了,他是永遠也都找不到安以陌的。呵呵——」餘妙彤突然回眸,望着大廳內的寵春誠和還依然跪在地上的陳媽道。

陳媽不說話,低頭小聲抽泣著。

她恨自己,恨自己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兒來,同時也在憎恨寵春誠,恨他為什麼要那樣做。

難道說,別人的名譽在他看來,真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嗎?

陳媽垂眸,深吸了口氣,若有所思的看着寵春誠,慢慢將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她不能,絕對不能告訴寵春誠,餘妙彤其實是她的女兒。這是絕對不可能說出來的。

妙彤從以前的窮孩子,爬到現在這一步也是不容易的,她是絕對不可以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

思索著,陳媽就慢慢爬起來,上前收拾着地上的瓷片兒。

「安以陌——」寵春誠低頭,歇斯底里的喚道。

聞言,陳媽快速回眸看着寵春誠,然後一瞬間,腦海里竟然浮現出來了那個女人的樣子來了。

的確,那是個可憐的孩子,可是卻很懂事。

要不是因為妙彤搶走了她的護身符,或許她的命運將會改寫,可是——

陳媽低聲嘆了口氣,沒有多想,繼續乾著她活兒。

***

今天早上的天氣還算不錯,雖然沒有昨天那麼好的陽光,可是也同樣安以陌感覺欣喜不已。

她還是和昨天一樣,做着一樣的事兒。

不過讓她感到奇怪的是,今天老闆娘還是沒有來。

難道老闆娘是想把飯店交給她來打理嗎?思索著,安以陌欣慰的笑了笑,扭頭繼續查看賬本兒。

「嘿——」雨蝶突然從外面走進來,順手丟過來一小包吃的。

安以陌緊張的伸手接住,然後開心的對着她笑了笑。「雨蝶姐姐——」

「嗯。我回來啦。以後大家還一起工作。沒事,沒事兒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啦,你看,我這不是都好好的嗎?嘿嘿——」雨蝶嬉笑着,站在安以陌對面,原地轉了一圈然後開口道。

看着雨蝶開心的樣子,安以陌也跟着開心的笑了起來。

「嗯嗯。」她小雞啄米般對着雨蝶進入后廚的身影,開心的笑着。

看來今天是個開心的一天。

安以陌深吸了口氣,感受着陽光所帶給她的感覺。

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暖暖的,很舒服。

這一天,安以陌心情都非常的好,工作起來也十分的輕鬆。

感覺時間也過得非常快,一轉眼一天就過去了。

這天晚上他們三個在一起慶祝了下,吃了很多好吃的。

看着他們開心的模樣,安以陌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看來上天還真的是在眷戀她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她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感覺這樣很開心,雖然每天都很累,可是卻很快樂。

「咦,以陌,你看,你看,這個報紙上面的人,有點像你哎。」這一天,安以陌正在工作,突然雨蝶拿着一份報紙跑過來,語氣溫和道。

安以陌蹙眉,低頭看了眼上面的字,瞬間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尋人啟事???

天吶。

這個少爺,還真夠可以的,連這個也都想到了。

「不是,不是,我哪裏會跟她像啊。你看看我這臉蛋,我這手,再看看那上面的女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豪門小姐。而我,怎麼會跟人家相提並論呢?」安以陌快速搖著頭,對着雨蝶解釋著。

然而她卻沒看見,雨蝶那眼睛此時正在放光。「喂喂,可是上面寫得也是安以陌啊。你看——」

安以陌順着雨蝶所指的地方看去,沒錯,還真的就寫着,安以陌三個大字。

「同名同姓而已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哩。」安以陌吐了口氣,繼續解釋著。

然而在聽到安以陌這樣說后,雨蝶一臉疑惑的抬眸對着她左看看又看看,最終很無奈的撇撇嘴,拿着報紙向後廚走去了。

雨蝶是走了,可是安以陌的心卻像是被戳了一刀似的。

她表情無奈的望着雨蝶的背影,然後又看向外面的街道——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難道說,她在這裏呆不下去了嗎?

安以陌深吸了口氣,垂眸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孩子眼看着就兩個月大了,這段時間還多虧了苟長生和雨蝶的照顧,她感覺都有點胖了。

營養什麼的都還不錯,想必這個孩子出生是也一定會很健康的。

但是現在——

「寶寶,你說媽媽到底該怎麼辦?」安以陌看着自己的肚子,小聲嘀咕著。

說完,眼底閃過一絲憂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相信寵再再呢,還是繼續這樣默默的生活下去。

可是如果她繼續留在這裏,遲早是會被他找到的,那麼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嘿,以陌,你說咱們去敲詐一筆,你看如何?這男人,錢有的是,再說了,你不是也叫安以陌嗎?而且長得也有那麼有些相像,如果可以去的話,他也不會懷疑你什麼的吧,你說是不是?」安以陌正在思考着什麼,忽然雨蝶從裏面闖出來,嬉笑着對着安以陌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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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總裁你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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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人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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