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8】 紀念日

雖然沈少宜的2班還沒有參加比賽，但是根據我對沈少宜的了解，他不但會帶領2班勝利，還會獲得儘可能多的凈勝球，讓自己班在第二輪輪空，如此一來就可以在爭奪冠亞軍的比賽中，以逸待勞地等着我。

他的目的是為了讓我丟臉，出自己一口惡氣，絕不會無謂地讓自己多參加一場比賽，耗費額外的體力的。

所以下星期對陣4班這個軟柿子的機會，絕對是屬於初二（3）班的。

想要不喝婦炎潔，這是必須把握的天賜良機了！我必須竭盡全力地去自己得分啊！

但是牛十力崴傷腳也不見得對我就是好事，想和擁有沈少宜和劉壞水，兩個資深校隊成員的2班對抗，沒了牛十力這個堅實內線，獲勝是痴人說夢。

所以我懷着矛盾的心情，期望牛十力的腳傷，可以在我戰勝4班之後立刻痊癒。

唉，大家口頭上都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結果輪到自己身上，都是那麼貪心啊！

我既想打敗2班獲得年級組冠軍，又不想喝婦炎潔，難道這兩個願望不能同時達成嗎？

籃球比賽結束之後，我風風火火地跑去排球場地，想看看能不能趕上排球比賽的尾巴，欣賞到班長短褲之下的長腿。

結果打排球的女生全部走光了。

是真走光了，不是「走光」了。

只有2米多高的排球孤零零地在微風中搖曳，我記得一般來說，初中女子組的高應該是2.15米吧？

學校應該是採用國家體育總局頒發的最新《排球競賽規則》，比賽採用三局二勝制，第一、第二局採用25分制，決勝局採用15分制吧？

啊，我在說什麼呢？

失望之極，臨涕零，不知所云啊。

有舒莎和熊瑤月這兩個排球健將，只用了不到30分鐘，就以2：0拿下了孱弱的對手。

如果我在籃球中場休息的時候去看一眼，還能勉強看到班長的大腿，現在去看，根本只能看見無盡的空虛啊！

聽說班長穿起排球短褲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由於大家都穿，國際排球賽事也是這種服裝，於是班長最後就遵守了規定，讓圍觀的各班男生大飽了眼福（混蛋啊為什麼沒我的份！）。

不過班長明確表示不希望有人對自己拍照，初二（3）班的幾隻班長忠犬，盡職盡責地在場邊阻止閑雜人等拍照，曹公公就被他們揍了一頓。

可是看到初二（2）班的李二愣也來旁觀班長打排球，並且舉着手機做攝像狀，班長忠犬們誰也沒敢上去管他，生怕挨到這個「二十八中阿甘」一頓臭揍。

班長表現神勇，急於結束比賽，跟她穿着自認比較丟臉的短褲，恐怕有很大的關係。

比賽剛一結束，班長就在短褲外面套上了長褲，引來圍觀男生的一陣嘆息。

不論如何，男籃和女排同時獲勝，在初二（3）班引起了不少的話題，到了臨近放學也仍未平息。

「誒誒，班長的上手發球很厲害啊！第一局光是班長的發球就把4班給打懵了欸！」

「可不是嗎！班長可是有飛行道具專精的！」

「班長和維尼的雙人攔，還有互相掩護的假動作扣球，真是太精彩了！」

「啊，有這種事嗎？我光看班長的大腿來着，沒看到什麼技術性動作……」

「維尼的大腿也很好看，為什麼你只關注班長啊！」

「廢話！維尼的大腿天天都能看，班長的大腿卻只有限定時間才能看到，這就好像是lol的英雄限時免費啊！」

班級里充斥着男生對自己大腿的討論，可是一旦班長靠近去呵斥他們，他們立即就轉成對排球比賽的技術品評，一時間「傳球、墊球、發球、扣球、抹球、攔」等技術要領信手拈來，好似突然變身成了排球比賽解說員，弄得班長沒脾氣。

歸根結底，初二（3）班同時獲得兩場勝利，班長心裏還是非常欣喜的，她不想破壞大家慶祝的心情，就對男生們的討論開一面了。

「我聽耿玉紅說了，你在場上打得不錯。」

慰問過受傷的牛十力之後，班長走過來對我說，她的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

「這是大家努力的結果。」我謙虛道，「之前隊員們訓練得很辛苦，現在收穫一場勝利也是應該的。」

仔細想想，隊員們之所以辛苦訓練，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期盼我喝婦炎潔，在訓練期間，婦炎潔的確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激勵作用。

然而在球技進步之後，隊員們就難免手癢，雖然讓我喝婦炎潔的初始願望沒有改變，但是又加入了想在籃球大會中走的更遠的願望。

對他們來說，也陷入了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微妙局面，到底是阻止我獲得更多的得分，還是應該理智傳球，合力打敗對手，何去何從，就只能讓他們自己來抉擇了。

「班長，下次的籃球比賽和排球比賽，還是安排在同一時間舉行嗎？」

「是啊，不然我肯定會帶着女生們過來給你們加油的，你們今天在場上寂寞了吧？」

班長大方地笑着回答。

「寂寞什麼的倒沒有，其實我是想去看班長你的比賽啦~~~~」

舒莎面色一紅，其他男生討論的主題都是她的大腿，她沒理由不知道我要去旁觀的目的。

我突然想到，最早跟班長約定，只要獲得男籃年級組冠軍，就可以去班長家蹭飯的時候，我曾經提出，如果獲得冠軍后，和初一、初三年級組冠軍進行的友誼賽，如果也能獲勝，希望班長能給我更多獎勵。

班長當時不信任地說：「等你獲得年級組冠軍以後再說吧！」

雖然現在只贏了一場，但是我不由得幻想起成為全校冠軍之後會怎麼樣。

要提出什麼要求呢？要提出什麼不會被獵槍爆頭的要求呢？

讓班長跟我約會行嗎？去咖啡館、電影院、遊樂園、中央廣場都可以！

不，雖然這個要求應該不至於被爆頭，但是絕對會被拒絕，這種明顯違反《禁止男女生親密接觸100條》的行為，班長不會同意的，舒莎身為班長不會帶頭破壞不準早戀的校規。

聯想起我一直無緣得見的班長的排球服，我靈機一動——如果我真的帶領班級贏得了全校冠軍，可不可以，讓班長穿着排球服，跟我合影留念呢？

不用在學校里，只要在班長家就可以了，反正我也要去蹭飯，可以讓舒哲負責拍照，從他的自拍水平上來看，他的攝影技術還是不錯的。

班長會答應嗎？聽起來不太過分的要求，但是卻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在裏頭。

就算我和穿排球服的熊瑤月在一個房間里呆上一天，也未必會產生推倒她的念頭，說不定還要聽她大侃特侃時下流行的電腦遊戲，產生身在吧，而對面是資深宅男的錯覺。

雖說熊瑤月的身材相當出眾，着裝又開放大膽，如果以美國人的眼光，熊瑤月絕對是比班長要「性感」的。

但是正因為熊瑤月平時穿得就很大膽，導致她穿了排球服跟平時也沒有太大不同，不會像班長那樣，跟平時的矜持，平時的一本正經形成反差。

何況就算我一時精蟲上腦，把熊瑤月推倒在床上，她說不定還會笑呵呵地跟我說：「別鬧。」把這個當成閨蜜之間的遊戲。

但是如果我把穿排球服的班長給推倒……不，僅僅是和那樣的班長一塊坐在床頭，我就會產生難以抑制的**，想要見識班長排球服下面更多的雪白肌膚。

啊，怎麼像是在預謀對班長實施強`奸啊？我的良心真是大大地壞了，難不成我真的受了艾淑喬的蠱惑影響，不知不覺把強`奸女同學也當做選項之一了？

不，探究心底的聲音，我絕不會強`奸班長的，我其實是在希望班長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兩頰緋紅，桃目含春，和我共度良宵……

「下周對4班的比賽，不會受到影響吧？」班長的問話打斷了我的妄想。

我望了一眼右腳已經纏上繃帶的牛十力，陳穎然雖然是女流氓，但是醫術過關，對體育運動受傷的緊急處置，更是非常熟練。我曾經看到陳穎然鮮艷的紅唇里叼著一根女士香煙，坐在學校西側樹蔭遮蓋的石凳上，研究《體育場邊的急救》、《如何保護運動生涯》那兩本書。為了能更好地接近正太，保護正太，她可能還下了一番功夫。

「應該不會受到影響，」我說，「4班本來就不強，現在又損失了兩個主力，只要我不會在這段時間受傷，戰勝他們是沒有什麼壓力的。」

「那好，」班長點了點頭，「這段時間，請你注意安全，不要把自己給弄傷了。」

「好吧。」我答應道，心裏卻覺得班長的說法怪怪的，幹嘛要加「請」字呢？幹嘛不說「你受傷了人家會心疼的」這樣的話呢？

好想聽班長說一次這樣的話啊！

「葉麟同學受傷的話，人家會心疼死的！」

不知怎麼移動過來的小芹，突然在我和班長中間冒出來，對我嗲聲嗲氣地說道。

班長有點尷尬地去別的地方忙了。

小芹笑眯眯地歪著頭對我說：

「葉麟同學，葉麟同學，今天是星期五，晚上我請你去餐廳，兩個人一起慶祝一下我們的紀念日吧！」

「紀念日？什麼紀念日？」

「哎呀呀，葉麟同學怎麼忘了啊，是我成為你女朋友，整整46天的紀念日啊！」

「46天有什麼可紀念的！你居然還能記得具體的天數？」

小芹撅起小嘴，「46天為什麼不能紀念？以後我還要紀念47天、48天、4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