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齊雨洛跟在蔣中行和蔣中辰的身後,穿梭在樹林往古族而去。

古族本是世人神秘所在,卻不知道它就藏在了大青山的深處,而之所以很多人找不到是因為密林各種毒蟲環繞,各個路口還有古族人的阻攔。

所以即使皇家對於古族非常的忌諱,想要將之連根拔起每每調兵遣將卻因為不知道古族所在地而不得不放棄。

當日司馬無津再也忍不住沖了出來,激動的詢問他母親的下落,也讓齊雨洛知道他和司馬無津父母的糾葛。

婆婆是自己父親的未婚妻,而自己的身體的母親卻是她的丫鬟,這裏面的關係太複雜即使齊雨洛作為一個未來人也不知道怎樣處理了。

當時,司馬無津太過激動沒有想到這種關係暴露出來之後,對他們好不容易定下來的愛情會有怎樣的影響。

齊雨洛也不想做個迷糊之人,所以問道:「蔣中行你就告訴他吧!正好本小姐也想知道冷月梅最後的結局。」

齊雨洛說完,眼光就放到院子裏的風景里,黑影綽綽什麼也看不見,只是她現在很亂,不知道什麼將來的路在何方。

蔣中行聽到齊雨洛的話,雖然不甘心還是聽從命令的道:「冷月梅在少主被戕害之後也失去了價值,只是這時候冷月梅已經生下了司馬輕律的孩子,被封為蘭妃了。」

說到懷孕的時候,蔣中行深深的看了司馬無津一眼,才道:「雖然她沒有被殺害,但是也漸漸的被狗皇帝丟到了一邊。開始的時候還顧及古族的勢力,對她還好,只是時間越久,古族的人一直沒有出現,狗皇帝也漸漸的失去了耐心。

加上後宮美女如雲,蘭妃漸漸的失寵,何況她的存在時時刻刻的提醒着他不光榮的過去,所以漸漸的蘭妃也湮沒在繁花似錦的後宮中。」

蔣中行雖然對於冷月梅的背叛害死自己的少主恨得要死,但是對於她為愛拋棄一切最後得到這樣的結局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

而齊雨洛猜測就會是這樣的結局,皇帝是那麼好愛的嗎?不過是男人灌得**湯罷了,目的達到露出真面目那是必須的。

司馬無津得知自己母親糊塗的一生也覺得不好受,尤其是看着眼前的齊雨洛,想到齊雨洛悲慘的前半生也覺得無言以對。

若不是自己母親出賣蔣輝盛,那麼她會有一個比較幸福的幼年,也會有個好的歸宿,不會被秦家利用,也不會被逼遠走他鄉,更不會獨自生下孩子。

想到這些,司馬無津覺得羞愧,難怪自己的父親會不待見自己,難怪自己永遠不得他的喜歡,他是覺得自己是他利用女人的證據,所以才這樣的對待自己啊!

想到這些,司馬無津看了齊雨洛一眼就離去了,只是離去前的眼神有些不對勁,那裏面有太多齊雨洛讀不懂的東西。

事實證明,後來的司馬無津真的不正常,很多天沒有見齊雨洛不說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兒子也沒有多看一眼。

齊雨洛不知道他發什麼瘋,但是卻知道他不想見她,她也不是那種下賤之人送上門去給他踐踏!

齊雨洛帶上齊牧嘯領着蔣中行和蔣中辰兄弟就回了古族,至於京城的風風雨雨,齊雨洛不關心也不在意。

本來她就不是皇家之人,更加對於京城各種爭權奪利不喜,若不是為了給自己的兒子報仇她連回京城的心思都沒有。

齊雨洛離開,司馬無津一點兒都不知道,而是將更多的時間花在籌謀皇位之上。

如此才有剛剛在山林裏面奔走的一幕,齊雨洛背着齊牧嘯跟在蔣中行的身後,而蔣中辰走在她的身後防備出現什麼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齊雨洛怎麼也想不到,一年之後她還會走一次當初的山路。

當初因為只有自己一人,夜裏宿在空間不擔心什麼毒蟲螞蟻之類的毒物,更加不用擔心山裏的寒氣。此時因為有兩個人的跟着不能進空間,只能時不時的偷渡一些空間的泉水給齊牧嘯增加他的抵抗力。

而齊牧嘯不知道是不是和多了空間的泉水,才半歲多的他已經表現出了驚人的智力。

不然的話,齊雨洛真的要瘋了,她兩世都沒有照顧嬰兒的經歷,齊牧嘯越是表現得聽話,她就越是照顧得得心應手,否則她也不會帶着他會古族去收復蔣家的勢力。

句蔣中行和蔣中辰的介紹,雖然蔣家的不齊心但是大部分的勢力還是集中在蔣中辰的手裏,而山外的勢力就集中在蔣中行的手裏。

所以有了兩人的幫助,回古族不過是走一下形式而已,至於那些冥頑不靈的人,也蹦躂不了多大的事情出來。

齊雨洛還有一點兒沒有說的是,她懷疑那個古族遺失的冷玉籽就是藍霧。

據白霧說藍霧就是在遠古時期也非常的稀罕,而這麼稀罕的玉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被發現的才是,可是這樣稀罕的它竟然被齊雨洛找到了,而且還對她特別的親昵。

如果說有靈的藍霧被發現是巧合,那麼生產之後她的武功非但沒有倒退反而有些進益,做完月子之後她的武功更是進步的飛快就更是說明問題了。

齊雨洛記得年齡越大開始習武就越難有成就,而自己穿越來之後才開始習武,那時骨骼已經定型。按照古人的經驗來說應該很難取得進步才是,可是恰恰相反自己習武不過一年多,就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

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估計這些很難讓人信服。

如今想來自從有了藍霧之後,空間里的靈氣就在不停的增長,而自己在空間里習武更是事半功倍。

當時只是以為是空間的靈氣增多導致的,如今想來應該是藍霧的功勞才是。

齊雨洛想着自己的事情,漸漸的入了神,走在後面的蔣中辰提醒她卻怎麼也喊不醒,「小姐!小姐!」

蔣中辰不若蔣中行那樣的沉悶,相反還很活潑,不然也不會在差點死去之後能夠活得這般的瀟灑?

看到齊雨洛明顯的不在狀態,就跳到她的前面,用手在她的眼前搖晃。

齊雨洛從思索中醒來,就看到他一臉緊張搖晃的手指,感覺到有人的在乎,她覺得不那麼孤單了。

「好了,我沒事!就是想一些事情想了入了神,你不必擔心。」齊雨洛笑笑的安撫蔣中辰。

蔣中行也有些擔心的道:「是不是走累了,我們去前面歇一會兒。」蔣中行指著前面一片平坦的空地說。

「好!」齊雨洛對於兩人的關切心領了。

如果有一天你們知道我並不時那個貨真價實的蔣輝盛女兒,你們還能夠這麼的關心我嗎?也許不會吧!

你們對我所有的關切都來自那個叫蔣輝盛的男人,而我體內留着他一半的血統卻是貨真價實的,所以你們的關心我可以安心的接受。

齊雨洛一直這樣的安慰著自己,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表現得內疚,不會被拆穿。

可是為什麼還是會很難受呢?有些偷了別人幸福的感覺。

齊雨洛此時非常的羨慕原主,即使她的父母早死,但是至少還有人真正的關心着她。

而自己呢?本來也是有人疼的嬌嬌女卻被無緣無故的帶到這個陌生的時代。

一來就經歷了那些糟心的事情,然後就是逃亡之路,好不容易安樂了,還要被那些皇子利用。

齊雨洛雖然是天生的樂天派,卻也偶爾會因為沒有一個真心關愛自己的人感到泄氣。

「哎!」齊雨洛幾不可聞的嘆了一聲氣。

雖然司馬無津沒有多說什麼但是她知道他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未來可言了。

司馬無津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爭權奪利上,已經不若剛剛開始的鎮定了。他想要儘快的奪得皇位,問一問司馬輕律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自己的母妃。

他覺得無法面對齊雨洛,不是因為自己而是為自己的父母贖罪。

等到齊雨洛離開幾天之後,津王府的人才發現正院太過安靜,少了女主人的歡聲笑語。

雖然齊雨洛進京才幾天,不過她平易近人的人格魅力還是征服了津王府的上上下下。

柳安第一時間發現司馬無津的不正常,「王爺,你怎麼了?」

為什麼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啊?難道是和王妃鬧矛盾了?柳安猜不到他們之間的事情,只是裝作情聖的模樣嘆氣道:「情之一字傷人傷己,王爺還是趁早的安撫好王妃才是!何況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刻。」

柳安想要讓司馬無津將更多的精力用到奪位的事情上,而不是讓愛情左右了他的情緒。

司馬無津沒有聽見後面的話,只抓住了前面的半句「傷人傷己」,激動的拉着他問道:「她怎麼樣了?」

柳安也不知道齊雨洛已經離開了的事情,只以為她這幾天很安靜,就道:「估計在屋子裏生悶氣吧!」女人不都是那樣,和男人生氣不都是悶在屋子裏賭氣的嗎?!所以對齊雨洛不了解的柳安也自認為齊雨洛會因為司馬無津呆在屋裏自己和自己生氣。

司馬無津對齊雨洛了解得比較深,對於她會為了自己悶在家裏生氣表示懷疑。

「你覺得你家王妃是平常的女人嗎?」別說為了我生悶氣了,怕是不知道在哪裏玩兒去了吧!

「你去正院找一下她的貼身侍女,問一下她這幾天的情況。」司馬無津一副你快點兒離開,別打擾我的樣子讓柳安非常的不解。

這些都是什麼人嘛?前幾天還巴不得長在王妃身上成為連體嬰兒,可是才幾天怎麼就一副厭倦對方的樣子!

柳安抖了抖身子,對於愛情是敬獻不敏,別說別人怎樣,就說自己英明睿智的王爺就因為愛情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哪裏還有當初的聰明樣?

不過作為忠實的奴才,柳安離開書房之前還盡心的問道:「那王爺不去看王爺了嗎?要是王妃問起王爺的情況我怎麼回答?」

他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問得司馬無津非常的心煩,本就因為愧疚不敢去面對她,此時柳安的問題弄得他更是心煩。

隨機的從書桌上抓起一本摺子就丟向柳安,「滾!」

知道惹怒他,柳安迅速的退出房門,拍著胸脯表示著剛剛的驚險,「還好我跑得快,沒被扔到!否則不死也殘了!」

柳安沒有忘記他主子交代的事情,屁顛顛的到正院去了解齊雨洛最近的情況,一路上還在抱怨他的不良主子沒有回答他剛剛的問題,「要是王妃問起王爺的事情我該怎樣回答呢?」

柳安不知道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儘管拖延時間但是也敵不過從書房到正房的路程短啊!

站在正房的外面,柳安不安的拉過在打掃的侍女問道:「你們知道王妃最近幾天在幹什麼嗎?」

侍女見是他趕緊的行禮道:「王妃幾天前就離開王府了,管家不知道嗎?」

「啊?」對於齊雨洛的離開柳安非常的驚訝,「那你們怎麼不來稟報?」柳安覺得齊雨洛不聲不響的離開王府,是件很大的事情,於是火大的質問起兩個侍女。

見他發怒,侍女趕緊的跪下,瑟瑟發抖的道:「管家饒命!管家饒命!」

兩個侍女覺得命不久矣,就盡量的求情,希望不要被處死。

「住嘴!」柳安火大得很,這些奴才用到的時候總是搞不清楚重點在哪裏!

「你!就是你!」柳安指著一個還算比較鎮定的侍女問道:「你說王妃去了哪裏?還有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離開王府的!」

司馬無津雖然將柳安趕走了,但他還是靜不下心來做事,所以還是跟着來到正房外,聽到齊雨洛離開的消息再也顧不上什麼冷靜沖了進來,拉着侍女質問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不來稟報?!」

此時的司馬無津才將他的本性暴露了起來,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什麼懦弱!

堅毅的臉龐,顯示了這個優秀皇子的王者風範。

侍女來不及懼怕就被他的王八之氣給鎮到了,獃獃的望着他忘記了回答他的問題。

看到侍女失神的望着自己,司馬無津覺得非常的噁心,一把將她丟到地上喝道:「回答我!」

侍女被驚醒,諾諾的道:「王妃走之前交代先不要透露她離開的消息,所以才沒有想上稟報,我們以為她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離開了兩天還沒有回來。」

司馬無津知道不能怪侍女,只是他真的不知道怎樣發泄心中怒氣。

「帶下去,杖責二十!滾!」本來以為必死無疑,卻又峰迴路轉的有了一條生路。

連滾帶爬的離開正房的客廳,司馬無津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柳安發現不對勁,趕緊上前扶住他,「王爺這是何必呢?王妃走了,等到事情結束你去把她找回來就是了,何必把自己逼成這樣呢?」

司馬無津用盡全身的力氣握住他的手,才能夠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直到很久以後,久到柳安覺得自己全身都麻木,司馬無津才道:「她不會在回來了!永遠的離開了!」

一邊說話,他的嘴裏就有血水逸出。

柳安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內里的事情,樂觀的勸慰道:「王妃連小王爺都生了,她不回王府能去哪裏呢?」

司馬無津也許憋得太久了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他簡單的將事情和柳安說了一下,「你不知道,原來我的母妃和父皇害得她父母俱喪!……」

「本來我對她就很歉疚,想等過一段時間再見她,可惜……」司馬無津沒有說可惜什麼,但是聰明的柳安知道他的意思。

「王爺!王妃既然選擇悄無聲息的離開,就應該沒想過報復你吧!何況皇上和你母妃做的錯事又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雖然柳安儘力的勸慰着他,這事情也確實和司馬無津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這世界還有一句叫父債子償的話。

司馬無津根本沒有柳安那麼樂觀,但是還是提起情緒問道:「小王爺她也帶走了嗎?」

柳安現在也不清楚,很快的去齊牧嘯的房間里查問才知道,齊雨洛離開的時候真的將齊牧嘯帶走了。

得知這個消息,即使柳安也不得不覺得齊雨洛這是一去不回的勢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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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兒子種田養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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