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第一百二十章

齊雨洛的離開,讓司馬無津覺得非常的傷心,不過他將更多的時間用在了陰謀詭計之上,因為他記得答應過齊雨洛要幫他們的兒子報仇的事情。

不分晝夜的工作讓司馬無津越來越陰沉,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強烈。

這樣的他讓柳安這個合格的屬下非常的擔心,與謝隆安商量了一下決定將他打暈休息。

只是如今的司馬無津不是當初那個隨便他們怎樣的王爺了,當年與蔣中行的一戰讓他勤習武功並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他們剛剛靠近就被他發現了,瞪着眼睛無聲的詢問他們何事。

柳安是個木訥的漢子不習慣在司馬無津的面前撒謊,「呵呵」的笑着,企圖能夠矇混過關,只是以前的司馬無津不和他們計較,如今的他因為齊雨洛的離開才將他王爺主子的架子幫了出來。

「說!」雖然只有一個字卻不能讓人懷疑它裏面的含金量。

柳安知道混不過去了,支支唔唔的說不出個名堂,「那個……我們……」

謝隆安對於他的結巴很是看不順眼,接過話茬道:「就是看王爺您日理萬機,所以希望您睡一覺而已!」

司馬無津知道這幾天的情況讓兩人有些擔心,疲憊哀傷的道:「我也想睡只是以挨到床就想起她。」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司馬無津道:「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一個人帶着個孩子,雖然有蔣中行跟着,但是小王爺他畢竟是個男人根本就幫不了他!」

謝隆安最是瞧不慣他這副痴情樣,恨鐵不成鋼的道:「王爺若是那麼想王妃,就該振作起來,將皇位奪到手然後去把王妃找回來不就是了!」

「如果事情這麼容易就好辦了,我們父輩的糾葛,估計她不願意回來的!」

「那時候王爺是一國之君了,王妃不願意回來就將她困在身邊不得了!」謝隆安如今只能用齊雨洛來激勵他振奮,就怕他突然放棄。

「強扭的瓜不甜,困得住她的人困不住她的心。」何況還有一個古族穿插在其中,能不能將她綁在身邊還不得而知呢?

只是這後面的話,司馬無津不想告訴兩人,因為對於古族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則對於齊雨洛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你們退下吧!今晚本王會按時休息!」雖然不一定睡得着,但是這樣長久下去也不是長法。

看着繼續埋頭苦幹的司馬無津,兩人也只能在心裏嘆一聲離開了書房。

在司馬無津的運作之下,齊家的銀子最後成了錢莊失竊的銀錢,安撫了各地的百姓。

只是秦睿侯府,因為銀子的事情給藍宇帶來了很大的麻煩,錢因為是從齊家搜出來的,按理是該充公的,只是為了安撫百姓所以秦家的錢莊就成了國家的東西。

雖然明面上都是司馬無涵做的主,但是若不是司馬無津背後推了一把,並且讓他安插的勢力配合,也不能輕而易舉的視線錢莊國有化。

司馬無涵雖然非常想將這些銀子佔為己有,但是因為他只是個攝政的王爺,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有幾方勢力隨時的等著抓他的小辮子,所以他只能看着大批的銀子流口水卻不能有什麼實際的行動。

期間,司馬無涵聰明的派他的江湖勢力去搶劫銀子,卻被司馬無津暗處的高手將他們一網打盡,讓本就損失慘重的司馬無涵又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秦家因為失去了錢莊的支持,侯爵的位置岌岌可危,而齊家也因為銀子的事情被滿門抄斬。

至於秦家滿門遊街的時候,被百姓扔臭雞蛋和爛菜葉子自是不多說,威風一時的齊王府被滅也讓京城的百姓唏噓不已。

贏了那句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樓塌了,這世界盛極必衰才是真理,哪有什麼存在千秋萬代的家族?

京城裏的百姓見慣了昨日還風光一時的家族,今日就宛如喪家之犬的人家,所以對於官家之事也是能躲則躲。

而權勢人家卻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更加的為了權勢往上爬。

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司馬無涵本身就沒有多大的勢力,又沒有大量的錢財支持,卻佔據着攝政王的位置。

早就看不慣他的以三王爺為首的一黨,加上五王爺和別有用心的八王爺更是將他當作頭號大敵,更別說還有一個身在暗處隨時想着為妻兒報仇的司馬無津了。

老皇帝引而不發,所以這些皇子也只是暗中搞一些小動作試探,只是他們明顯沒有司馬輕律夠隱忍。

短短的幾月,除了京城之外,各地成了幾方勢力的爭奪戰場。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司馬輕律接到暗衛的消息都被氣得半死,若不是早有準備估計早就見閻王了。

各地的形勢不樂觀,讓司馬輕律不敢在裝死了,於是暗中調集兵力悄悄的清理起了各地的勢力。

而司馬無涵的江湖勢力追雲堂首當其衝的被滅了乾淨,也讓他徹底的錯失了和那把椅子的緣分。

不過司馬無涵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到的,沒了手中的勢力他還是攝政王,以往為了掩蓋自己的目的還會有所顧忌,而失去了追雲堂的他就如同一隻瘋狗似的到處亂咬。

他的瘋狂讓京城的各方勢力不堪其擾,其中以三王爺和五王爺被針對的時間更多。

懷着我不舒服其他人都別想舒坦的想法,司馬無涵給司馬無清的事情都是安撫災民,或者去各地處理貪污事件。

安撫災民卻不給足量的糧食,這擺明了是給司馬無清難堪,可是司馬無清還不能不接這個任務,畢竟司馬無涵代表的皇父。

司馬無清帶着極少的糧食到達城外,以施粥為名拖延著皇命。

而司馬無淵也面臨着相似的考驗,因為各地傳上來的貪污名單很多都是司馬無清的人,當然也有他自己的人。

雖然他可以利用職權將自己的人保下,但是卻無法向上面交代,更加毒的是這一招借用自己的勢力和司馬無清鬥了起來,而司馬無涵卻在一邊看戲。

這些人斗得如火如荼卻忘記了還有一個叫司馬無津的攝政王,司馬無涵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獨攬大權不會給自己沒事找事;

司馬無清幾人或許覺得司馬無津沒什麼火力,或者是司馬無津的存在感太低讓他們遺忘了他也是攝政王的身份。

在司馬無涵的運籌之下,很快的司馬無清和司馬無淵鬥了起來,而後宮的女人因為前朝的爭鬥也斗得好不熱鬧。

只是這些熱鬧與津王府無關,為嘛?

因為司馬無津病了,而且病來如山倒,已經到了卧病不起的地步。

一些人覺得司馬無津是借病看戲,於是忙得不亦樂呼的司馬無清,司馬無淵以及司馬無涵沒有時間來管他,而閑着的司馬無潰卻藉著探病的緣由上門來試探了。

「七哥,聽說你病了,弟弟上門來探望,你可別嫌煩啊!」司馬無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上津王府一樣,剛剛到正院門外就大聲的說道。

司馬無津本來就因為齊雨洛的離開有些不得勁,加上一段時間的不分日夜的麻木自己有些頹廢。

於是司馬無潰進門來就看見一個眼窩凹下去,滿臉鬍鬚的男人,哪裏還有往日的俊美?

本來以為他作秀的司馬無潰見他這樣也被嚇了一跳,不是他不信司馬無潰真的病了,而是他病的時間太巧合了,正在朝中斗得天翻地覆的時候。

生在皇族的人心眼本就多,於是**裸的懷疑上了他的病。

「七哥,你怎麼成了這樣?」司馬無潰有一瞬間的無語。

「咳咳……咳」,丫鬟上前將他扶起,在她的背後塞了一個枕頭才推到一邊兒。

舒服了一些的司馬無津才有氣無力的道:「哎,前段時間身體偶感風寒,沒有注意,一下就成了這樣。八弟別少見多怪!」

說着又咳了幾聲,才漸漸的平息。

這般模樣,司馬無潰也不敢打包票說他是裝病了,於是隨意的安撫了幾句就離開了。

本來就是來試探了,如今這般狀況是人都知道不是裝病,既然得到答案又何必呆在津王府呢?何況他本來就不是真的來關懷,津王府又沒有他喜歡的美人又何必的留下呢?

司馬無津真的病了嗎?真的病了!

真的沒有躲懶的嫌疑嗎?真的有!

可是,這又如何呢?司馬無津本來就表現得不喜權勢,這般做派才附和他深入人心的形象!

他養病期間,司馬無涵終於抓住司馬無清的把柄,以賑災不利的緣由將他手中的權利收回。

而司馬無清的胞弟司馬無滌卻不服司馬無涵的處置,在朝堂上質問,「司馬無涵你這個拿着雞毛當令箭的小人,也不看看這裏那個不是你的哥哥,由得你亂來嗎?想要將我們拉下就直說,何必假惺惺的裝什麼好人,賑災不過是你的手段罷了,如果你真的那麼好心就不會只撥那點糧食了!」

司馬無滌平日只是跟在司馬無清的身後,大家都把他當作透明人,可是今日的質問徹底的將他暴露人前。

大臣們看着皇子們自己鬥了起來,都在一旁看戲,實在是皇家的爭論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參與的,一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兒就交代在這裏了。

鄭雲翰作為老丞相這時候本該挺身而出的,可是人家因為齊家的案子耗費了大量的精力,加上人老了身體大不如前也是說得過去。

所以此時這些大臣都儘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裝死當作沒有聽到這些人的爭吵,希望不要被點到名。

只是這可能嗎?

「武尚書,你說本王追究三王爺賑災不利錯了嗎?」司馬無涵一個人吵不過人家兄弟兩人,所以準備拉外援。

武尚書恨不得暈倒,心裏想說九王爺你追究責任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問題是你都不給足糧食人家拿什麼賑災啊?

只是這話他不敢說,就怕他一個不高興將他給砍了。

人家兄弟相爭,打斷骨頭連着筋,就算恨不得對方死也不敢明面上來,可是自己再怎麼權傾朝野也是皇家的奴才,一不小心就可以讓對方抓住把柄給砍了。

武尚書識時務為俊傑的選擇的站在司馬無涵的一邊,誰叫他如今代表的皇上呢?

「九王爺說得不錯,民為天下之本,皇家之人更是該以改善百姓的生活為己任!……」武尚書一陣咬文嚼字之後,反正就是說司馬無涵是正確的,而司馬無清不把百姓當一回事,沒有完成賑災是不對的,

但是,武尚書也是老狐狸,不想一下將司馬無清一派給得罪到底,最後還是委婉的說道:「既然能力有多大就做多大的事情,也不可太過強求!」

司馬無涵聽着前半句話,覺得非常的舒坦,聽到但是就想將武尚書給殺了。

等著兇惡的眼睛,活活的要將他吃了一樣。

這場鬥爭在大家的迴旋之下,以司馬無清的京城勢力被砍去大半為結局。

兩人的梁子就這麼的結下了,而司馬無涵不僅沒有見好就收,反而變本加厲的開始針對起了司馬無淵。

司馬無淵沒有像司馬無清那般的服從命令,對於司馬無涵交代的事情只是表面上非常的努力在做,實際上卻給對方製造各種逃跑或者脫罪的機會。

等到司馬無淵回到京城的時候,卻是一個人犯人都沒有抓到不說,反而讓這些人有了心理準備,下次就不是那麼容易被抓到把柄了。

司馬無涵以為可以引發三王府和五王府之間的戰爭,卻沒想到司馬無淵根本不將他這個攝政王放在眼裏。

實際上司馬無涵現在除了一個攝政王的名頭哪裏還有什麼自己的勢力?

何況司馬無清的前例在那裏擺着,所以他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所以他就這麼空着手回來面對司馬無涵這個狐假虎威的紙老虎。

「你就那麼的有信心本王不會處置你嗎?」司馬無津看着弔兒郎當的司馬無淵差點氣得吐血。

手握緊拳頭,要不是自恃身份就要上前給他兩拳頭,將他臉上的假笑全部打掉。

司馬無淵笑嘻嘻的道:「九弟肯定巴不得哥哥我犯錯,好將我手裏的權利奪回去,哥哥我這不是成全九弟你嗎?」

說着將手裏的摺扇刷的一聲打開,也將他嘴角的諷刺掩蓋了起來。

哼!想要將權利攬於一身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胃口,就怕你消化不良!

司馬無涵非常的氣氛,「既然五哥覺得九弟沒本事指揮的動你這個哥哥就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吧!至於刑部的事情我想龍興邦父子能夠好好管理的。」

一句話將司馬無淵的權利卸了不說,還將他囚禁了起來。

司馬無涵的所作所為很快的傳到了司馬輕律和司馬無津的耳中,只是司馬無津更加的表現得甘於平淡,而司馬輕律卻決定要出山了。

司馬輕律自從知道他的兒子哥各個都惦記着他屁股下的凳子,就開始清理這些人的勢力,其中包括後宮之中位份最高的榮貴妃。

司馬輕律不動聲色的出現在朝堂上,嚇暈了一眾朝臣的同時,也讓司馬無涵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的位置真的只是攝政王。

低垂這腦袋,司馬無涵非常的不甘,'老東西,既然要死為什麼還要拖拖拉拉的,早知道就直接的將你送去見閻王,現在的自己也不會這麼的被動!'只是這一切都只能是他的想法,不可能實現了。

司馬無涵不知道他的追雲堂就是被老皇帝給滅了的,而且那些官員的貪污證據也是司馬輕律故意送到他手上的,否則他該慶幸他還惦記着父子之情沒有出手殺害老皇帝,不然哪裏還有他的活路。

老皇帝坐到龍椅上,俯瞰這下面的皇子大臣,「這段時間京城很亂!」

一句話將司馬無涵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部的化為烏有,而且對於被關的三王爺和五王爺司馬輕律也沒有說是不是要放出來。

沒有過多的肯定或者否定,老皇帝開始調兵遣將將司馬無涵弄下去的地方補上了自己的人。

也就說這些皇子爭鬥了幾個月,將自己的勢力暴露了個乾淨卻讓老皇帝撿了個大便宜,各處換上了他的人。

其實很多人都是在這場龍爭虎鬥中沒有站隊的人,否則司馬輕律一時間哪裏去找這麼多的屬下啊?只是這些人之中很多都是司馬無津的人,在他的命令之下,大家都被保存了下來更多的人還升了官。

所以說這場各方勢力的角逐,表面上是司馬輕律最大的獲益者,實際上真正的得益者卻是司馬無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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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兒子種田養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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