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殘殺

一邊的幾個士兵在忙着燃火架鍋,另一邊的野豬肉已經烤得差不多了,全身泛紅,油滋滋的,光看那樣子就直讓人流口水.

魏啟墚叫人把其中一頭野豬的的四條大腿肉橫切下來,用的是軍刀,鋒利無比,沒使多大力地一劃,一塊表皮有些焦黃的豬腿就割了下來,士兵用大盤接好便給坐在正位的魏啟墚端了過來.

"軍長,您要的肉到了."士兵恭敬地站在魏啟墚面前,說道.

魏啟墚並沒有急於去接,而是頭微微偏向齊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士兵一看便知曉眼神中代表的意思,跟着就端到了齊昊面前,後者也不客氣,讓他把肉放在桌面上就可以走了.

"小昊,你就先吃着."魏啟墚笑呵呵地說.

"老魏還沒動手我怎麼好意思呢."齊昊沒有動手,依然保持着貌似紳士風度地故作姿態.

魏啟墚也不多說什麼,見齊昊硬是要等到全都上齊了再一起吃他也沒硬勸,場中不怎麼熱鬧,似乎有些冷場,魏啟墚轉身對後面的警衛員悄聲說了幾句話,後者走後他便回過身,繼續面帶微笑地看着場中.

警衛員走到空地中央,清了清了嗓子,聲音蠻莽地吼道:"今天我們野狼來了一位貴客,想必大家也聽說過了一些了吧,他正是首長的長子齊昊,既然少爺來了,我們總得有個歡迎,所以剛才應軍長授意,大家一起為少爺唱一首歌."

話音剛落,下面的嘀咕聲就起來了,眾人議論紛紛,一個是對齊昊這位大少爺的好奇,一個是他們向來沒唱過歌,整天都是殘酷的訓練,哪有這樣的閑情雅緻啊.很多士兵的性格都比較內向,說白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誰會幹唱歌這行當.

見下面沒人呼應,警衛員一時語塞,回頭看了魏啟墚一眼,後者站起身,雖然動作不快,但那氣勢一出,下面的士兵都乖乖地閉上了嘴.

"厄...剛才警衛員已經說了,我現在來給大家介紹下首長的這位長子."

魏啟墚說着看向齊昊,後者明白,也從坐位上站起身,道:"大家好,我是齊昊,"

頓了頓,齊昊接着道:"以後我和大家同為野狼的一員,共同戰鬥,大家不要因為我是老頭子的兒子就對我刮目相看,我也是個普通人,但我也和你們一樣,崇尚暴力,唯有暴力才能讓我們駕馭這個世界的強權!"

簡短的一句話,乾淨,利落,每一個字都詮釋著軍人的直爽與豪情.

同樣,這幾句話也使得下面的士兵頓時亢奮起來,言語中的激昂不言而喻.

"嘩...嘩..."眾士兵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效果已經達到,齊昊知道,今晚他說的這一席話對那些本來對他生分與不屑的士兵產生了些許的志同道合之感,也為他後面跟隨野狼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如此以來,他便抓住了取締他爸齊興華的難得機會,當然,這是后話.

魏啟墚不禁對齊昊有了更深的認識,確實是個料子,"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用在齊昊身上在合適不過.

"大家就來一首"團結就是力量",算是為小昊接塵如何?"魏啟墚話說得隨和,但語氣中帶着強烈的命令口吻.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雖說部隊里有不少外國人,但絕大部分也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曾經也去過中**隊服役,對於唱這首歌也絲毫不含糊,這可害慘了那些不會說中文的士兵,軍長命令下了,他們雖然不會唱,但還是盡量嘴巴一張一合,跟着調,仔細一看就知道是貌合神離罷了.

一首歌唱罷,那堆火和鍋也架好了,鍋內的水已***.

兩個士兵從人堆后穿過來,手上抬着一頭巨蟒,不過此時的它卻已毫無生氣可言,眾人見了,他們中不少人已經從流言中聽說了這條眼鏡王蛇是被齊昊活生生打死的,但現在看到這條蛇居然如此巨大,好說也有五六米長,再掂量一下自己,再怎麼厲害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能把巨蟒擊斃.

蛇皮已經剝掉,露出白花花的蛇肉,腦袋也早已切除,兩名士兵嚯地將其整個摔入鍋中,濺起一團水花,水面上頓時泛起一團淡黃色薄膜.

蛇肉燉得很快,燉蛇肉不能太快,當然快了是不熟的,慢了也不行,蛇肉很嫩,燉久了就會成肉渣,想撈都撈不著,火候合適就行了.

眾人剛吃過野豬肉,滿嘴油膩,現在吃點清燉的,剛好可以敗火,巨蟒雖大,但幾百人分下來每碗也得見底,只有坐在正位的幾個軍官碗裏才能看到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蛇肉,一口咬進嘴裏,那個舒服啊,蛇肉吃起來和雞肉差不多,但最大的不同是蛇肉較雞肉嫩,而且不掐牙,嫩得跟果凍似的,爽口不說,而且入口即化,吃過後心中好不舒坦.

一頓貌似野營的晚餐下來,魏啟墚命令眾兵官各歸其位,職守基地.而他則和齊昊來到先前的辦公室中.

"小昊,今天的晚會你感覺如何?"魏啟墚端著個杯子,沏好茶遞到齊昊面前,問道.

"魏軍長,厄...呵呵,老魏,很感謝你的熱情招待,真讓我受寵若驚啊."齊昊笑着答道.接着話鋒一轉,說:"老魏,我來這兒也想鍛煉鍛煉,你看我是進哪個連呢?"

"二連吧,那個連的戰鬥力不弱,相比其他連來說要好上一些."

"成,就按您老說的做."見魏啟墚爽快,齊昊也不遮掩什麼,一拍膝蓋,站起身準備告辭.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警衛員,面無表情地對魏啟墚說道:"俘虜拒不招認,請軍長指示."

魏啟墚眉頭一皺,面色冷下來,略微沉思了片刻,道:"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說完,魏啟墚又掛起笑容,朝齊昊道:"小昊,今天我就不陪你了,那邊有事要等我去處理,你看...."

"老魏不用見外,反正我也閑着無聊,不如就和你一起去瞅瞅那俘虜如何強悍."

魏啟墚想了一會兒,道:"那好吧,跟我到那邊去就行了."

兩人到了離總部較遠的另一塊空地上,這裏的竹樓只有一層,外表看起來破舊不堪,齊昊對此很是鬱悶,他搞不懂這樣的屋子能守得住那些狡猾的俘虜嗎?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一進屋子,裏面的景象和外面是大大的不同,鋼板的牆面,屋頂則是厚實的混凝土蓋着,除了門口邊有一扇鐵窗通風外,沒有其他任何出口,門外也有哨兵警戒,所以對那些俘虜來說,想要逃出來,恐怕很難,或者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魏啟墚帶齊昊來的是靠東邊的一個屋子,和門口的哨兵示意后,兩人進入屋內,剛進門,一股惡臭便撲鼻而來,乍眼一看,牆角邊正躺着一具死過很久的屍體,衣衫襤褸不說,渾身都是被鞭子抽過的裂痕,到死都這麼慘不忍睹.再看對面,四把牢靠在牆面上的鐵索分別圈抓着一名俘虜的四肢,此時他的頭髮上沾滿了鮮血,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皮鞭抽過的地方都裂開了口子,猩紅的肉從兩邊翻開,有些傷口甚至深可見骨,試想這個俘虜的遭遇可見一般.

"把他給我澆醒了!"魏啟墚對身邊的警衛員喝令道.

後者應"是",拿起旁邊的一桶水,往俘虜頭上澆下,水珠滴滴答答下落.

"你....你們別想從我口裏套...套出任何消息!(日)"俘虜是個日本人,方才被這冷水猛的一灌,頓時清醒許多,嘴巴一張就怒吼道.

"嘖嘖,看來是條漢子,可惜是個鬼子,不然我還有可能放你一馬."魏啟墚一臉冷笑,道.

"有...有種你就一槍把我斃了,廢那麼多話幹嘛?"俘虜抬起頭,雙目通紅地盯着魏啟墚道.

"接着給我抽!"魏啟墚不想再多說什麼,朝身邊的警衛員一聲令下.

"慢."齊昊伸出一隻手,擋住正要向前的警衛員.

"小昊,你怎麼...?"魏啟墚對此疑惑不解,不知道齊昊心裏打着什麼算盤.

"呵呵,老魏您不要誤會,他嘴巴再硬我也有辦法."

"什麼?"後者一聽,樂了,兩眼放光."你真有辦法?"

"不錯,您老就瞧著吧!"說着,齊昊側頭看向警衛員道:"你們這兒有爆竹嗎?"

"沒...沒有."警衛員一愣,不由自主地答道.

"那沒關係,火藥總有吧?"齊昊臉上平靜,絲毫不露他要火藥的目的.

"火藥?火藥有..有."

"弄些過來,順帶拿幾張紙和引線."齊昊說,"對了,過來的時候再抓點兒粗土,細沙最好."

警衛員看看魏啟墚,後者點點頭,這才抽出身,出了那間屋子.

"老魏,這個人是...?"

"呵呵,他是我們在日本執行任務的時候帶回來的俘虜,應僱主要求對其審問."

"哦..那麼說他是日本人?"

"恩,山口組內部的一名官員."

一聽這話,齊昊暗吸一口氣,心中也不免對老頭子培養出來的這支部隊更加刮目相看.

正說着,警衛員拿着吩咐的幾樣東西到了近前,交在齊昊手裏,後者不慌不忙,接過東西就蹲在地上鼓搗起來,剛開始還看不出什麼,不多一會兒待齊昊手裏的幾樣東西成型了才知道,這不是做爆竹嘛.

真不知道他弄這玩意兒幹什麼?魏啟墚和警衛員心裏同時嘀咕著.

齊昊也不看兩人那疑惑的眼神,徑直走到俘虜身邊,一把揪起他的腦袋,道:"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我當是誰?原來是個小毛孩兒,還想套老子嘴裏的話,沒門兒!"

"呵呵,不錯,我確實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過比起你這隻落湯雞來說要好多了."齊昊聞言並未生氣,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他帶着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接着道:"聽說你們日本人性子倔,臨死不屈是嗎?剖腹是嗎?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怎麼個倔法?"

齊昊拿高手裏的自製爆竹,在俘虜面前晃了晃.

"你...你想幹什麼?"後者不知他有什麼花招,心裏一沉,語氣帶着緊張.

"害怕了?哈哈,就你們小日本,害怕那是應該的,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嘛!我也來個東京審判。"齊昊笑出聲來,突然猛地提高俘虜的頭顱,語氣一變,冷聲道:"我這人耐性足,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俘虜先是一愣,接着發出爽朗的笑聲,口中的囂張氣焰毫不掩飾,道:"就憑你!甭想了!"說完,他腦袋一偏,對於齊昊說的話不以為意.

"呵呵,你倒真是挺倔的,好吧,我來滿足滿足你的需求."

齊昊不再廢話,對付這種硬骨頭,來軟的是吃不通的,只得來硬的,而且要硬到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才算成功.他把一個爆竹對着俘虜的耳朵,一使勁塞了進去,露出一半在外面,後者這下可慌了,但僅僅表現在心裏,臉上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我可真要點咯...?"齊昊湊到俘虜面門,掛着那副貌似親切的笑容道.

後者沒嘗過被爆竹炸耳朵的滋味,背上不覺冒出冷汗,他也是軍人出生,雖在後來加入了山口組黑幫,但軍人的堅直本性依然不改,面對再殘酷的刑罰也必須得忍氣吞聲.

一邊的幾個士兵在忙着燃火架鍋,另一邊的野豬肉已經烤得差不多了,全身泛紅,油滋滋的,光看那樣子就直讓人流口水.

魏啟墚叫人把其中一頭野豬的的四條大腿肉橫切下來,用的是軍刀,鋒利無比,沒使多大力地一劃,一塊表皮有些焦黃的豬腿就割了下來,士兵用大盤接好便給坐在正位的魏啟墚端了過來.

"軍長,您要的肉到了."士兵恭敬地站在魏啟墚面前,說道.

魏啟墚並沒有急於去接,而是頭微微偏向齊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士兵一看便知曉眼神中代表的意思,跟着就端到了齊昊面前,後者也不客氣,讓他把肉放在桌面上就可以走了.

"小昊,你就先吃着."魏啟墚笑呵呵地說.

"老魏還沒動手我怎麼好意思呢."齊昊沒有動手,依然保持着貌似紳士風度地故作姿態.

魏啟墚也不多說什麼,見齊昊硬是要等到全都上齊了再一起吃他也沒硬勸,場中不怎麼熱鬧,似乎有些冷場,魏啟墚轉身對後面的警衛員悄聲說了幾句話,後者走後他便回過身,繼續面帶微笑地看着場中.

警衛員走到空地中央,清了清了嗓子,聲音蠻莽地吼道:"今天我們野狼來了一位貴客,想必大家也聽說過了一些了吧,他正是首長的長子齊昊,既然少爺來了,我們總得有個歡迎,所以剛才應軍長授意,大家一起為少爺唱一首歌."

話音剛落,下面的嘀咕聲就起來了,眾人議論紛紛,一個是對齊昊這位大少爺的好奇,一個是他們向來沒唱過歌,整天都是殘酷的訓練,哪有這樣的閑情雅緻啊.很多士兵的性格都比較內向,說白了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誰會幹唱歌這行當.

見下面沒人呼應,警衛員一時語塞,回頭看了魏啟墚一眼,後者站起身,雖然動作不快,但那氣勢一出,下面的士兵都乖乖地閉上了嘴.

"厄...剛才警衛員已經說了,我現在來給大家介紹下首長的這位長子."

魏啟墚說着看向齊昊,後者明白,也從坐位上站起身,道:"大家好,我是齊昊,"

頓了頓,齊昊接着道:"以後我和大家同為野狼的一員,共同戰鬥,大家不要因為我是老頭子的兒子就對我刮目相看,我也是個普通人,但我也和你們一樣,崇尚暴力,唯有暴力才能讓我們駕馭這個世界的強權!"

簡短的一句話,乾淨,利落,每一個字都詮釋著軍人的直爽與豪情.

同樣,這幾句話也使得下面的士兵頓時亢奮起來,言語中的激昂不言而喻.

"嘩...嘩..."眾士兵中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效果已經達到,齊昊知道,今晚他說的這一席話對那些本來對他生分與不屑的士兵產生了些許的志同道合之感,也為他後面跟隨野狼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提供了巨大的便利,如此以來,他便抓住了取締他爸齊興華的難得機會,當然,這是后話.

魏啟墚不禁對齊昊有了更深的認識,確實是個料子,"虎父無犬子."這句話用在齊昊身上在合適不過.

"大家就來一首"團結就是力量",算是為小昊接塵如何?"魏啟墚話說得隨和,但語氣中帶着強烈的命令口吻.

"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

雖說部隊里有不少外國人,但絕大部分也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曾經也去過中**隊服役,對於唱這首歌也絲毫不含糊,這可害慘了那些不會說中文的士兵,軍長命令下了,他們雖然不會唱,但還是盡量嘴巴一張一合,跟着調,仔細一看就知道是貌合神離罷了.

一首歌唱罷,那堆火和鍋也架好了,鍋內的水已***.

兩個士兵從人堆后穿過來,手上抬着一頭巨蟒,不過此時的它卻已毫無生氣可言,眾人見了,他們中不少人已經從流言中聽說了這條眼鏡王蛇是被齊昊活生生打死的,但現在看到這條蛇居然如此巨大,好說也有五六米長,再掂量一下自己,再怎麼厲害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能把巨蟒擊斃.

蛇皮已經剝掉,露出白花花的蛇肉,腦袋也早已切除,兩名士兵嚯地將其整個摔入鍋中,濺起一團水花,水面上頓時泛起一團淡黃色薄膜.

蛇肉燉得很快,燉蛇肉不能太快,當然快了是不熟的,慢了也不行,蛇肉很嫩,燉久了就會成肉渣,想撈都撈不著,火候合適就行了.

眾人剛吃過野豬肉,滿嘴油膩,現在吃點清燉的,剛好可以敗火,巨蟒雖大,但幾百人分下來每碗也得見底,只有坐在正位的幾個軍官碗裏才能看到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蛇肉,一口咬進嘴裏,那個舒服啊,蛇肉吃起來和雞肉差不多,但最大的不同是蛇肉較雞肉嫩,而且不掐牙,嫩得跟果凍似的,爽口不說,而且入口即化,吃過後心中好不舒坦.

一頓貌似野營的晚餐下來,魏啟墚命令眾兵官各歸其位,職守基地.而他則和齊昊來到先前的辦公室中.

"小昊,今天的晚會你感覺如何?"魏啟墚端著個杯子,沏好茶遞到齊昊面前,問道.

"魏軍長,厄...呵呵,老魏,很感謝你的熱情招待,真讓我受寵若驚啊."齊昊笑着答道.接着話鋒一轉,說:"老魏,我來這兒也想鍛煉鍛煉,你看我是進哪個連呢?"

"二連吧,那個連的戰鬥力不弱,相比其他連來說要好上一些."

"成,就按您老說的做."見魏啟墚爽快,齊昊也不遮掩什麼,一拍膝蓋,站起身準備告辭.

這時,門外進來一個警衛員,面無表情地對魏啟墚說道:"俘虜拒不招認,請軍長指示."

魏啟墚眉頭一皺,面色冷下來,略微沉思了片刻,道:"你先過去,我馬上就來."說完,魏啟墚又掛起笑容,朝齊昊道:"小昊,今天我就不陪你了,那邊有事要等我去處理,你看...."

"老魏不用見外,反正我也閑着無聊,不如就和你一起去瞅瞅那俘虜如何強悍."

魏啟墚想了一會兒,道:"那好吧,跟我到那邊去就行了."

兩人到了離總部較遠的另一塊空地上,這裏的竹樓只有一層,外表看起來破舊不堪,齊昊對此很是鬱悶,他搞不懂這樣的屋子能守得住那些狡猾的俘虜嗎?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一進屋子,裏面的景象和外面是大大的不同,鋼板的牆面,屋頂則是厚實的混凝土蓋着,除了門口邊有一扇鐵窗通風外,沒有其他任何出口,門外也有哨兵警戒,所以對那些俘虜來說,想要逃出來,恐怕很難,或者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魏啟墚帶齊昊來的是靠東邊的一個屋子,和門口的哨兵示意后,兩人進入屋內,剛進門,一股惡臭便撲鼻而來,乍眼一看,牆角邊正躺着一具死過很久的屍體,衣衫襤褸不說,渾身都是被鞭子抽過的裂痕,到死都這麼慘不忍睹.再看對面,四把牢靠在牆面上的鐵索分別圈抓着一名俘虜的四肢,此時他的頭髮上沾滿了鮮血,全身上下沒一處完好,皮鞭抽過的地方都裂開了口子,猩紅的肉從兩邊翻開,有些傷口甚至深可見骨,試想這個俘虜的遭遇可見一般.

"把他給我澆醒了!"魏啟墚對身邊的警衛員喝令道.

後者應"是",拿起旁邊的一桶水,往俘虜頭上澆下,水珠滴滴答答下落.

"你....你們別想從我口裏套...套出任何消息!(日)"俘虜是個日本人,方才被這冷水猛的一灌,頓時清醒許多,嘴巴一張就怒吼道.

"嘖嘖,看來是條漢子,可惜是個鬼子,不然我還有可能放你一馬."魏啟墚一臉冷笑,道.

"有...有種你就一槍把我斃了,廢那麼多話幹嘛?"俘虜抬起頭,雙目通紅地盯着魏啟墚道.

"接着給我抽!"魏啟墚不想再多說什麼,朝身邊的警衛員一聲令下.

"慢."齊昊伸出一隻手,擋住正要向前的警衛員.

"小昊,你怎麼...?"魏啟墚對此疑惑不解,不知道齊昊心裏打着什麼算盤.

"呵呵,老魏您不要誤會,他嘴巴再硬我也有辦法."

"什麼?"後者一聽,樂了,兩眼放光."你真有辦法?"

"不錯,您老就瞧著吧!"說着,齊昊側頭看向警衛員道:"你們這兒有爆竹嗎?"

"沒...沒有."警衛員一愣,不由自主地答道.

"那沒關係,火藥總有吧?"齊昊臉上平靜,絲毫不露他要火藥的目的.

"火藥?火藥有..有."

"弄些過來,順帶拿幾張紙和引線."齊昊說,"對了,過來的時候再抓點兒粗土,細沙最好."

警衛員看看魏啟墚,後者點點頭,這才抽出身,出了那間屋子.

"老魏,這個人是...?"

"呵呵,他是我們在日本執行任務的時候帶回來的俘虜,應僱主要求對其審問."

"哦..那麼說他是日本人?"

"恩,山口組內部的一名官員."

一聽這話,齊昊暗吸一口氣,心中也不免對老頭子培養出來的這支部隊更加刮目相看.

正說着,警衛員拿着吩咐的幾樣東西到了近前,交在齊昊手裏,後者不慌不忙,接過東西就蹲在地上鼓搗起來,剛開始還看不出什麼,不多一會兒待齊昊手裏的幾樣東西成型了才知道,這不是做爆竹嘛.

真不知道他弄這玩意兒幹什麼?魏啟墚和警衛員心裏同時嘀咕著.

齊昊也不看兩人那疑惑的眼神,徑直走到俘虜身邊,一把揪起他的腦袋,道:"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說,還是不說?"

"我當是誰?原來是個小毛孩兒,還想套老子嘴裏的話,沒門兒!"

"呵呵,不錯,我確實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不過比起你這隻落湯雞來說要好多了."齊昊聞言並未生氣,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他帶着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接着道:"聽說你們日本人性子倔,臨死不屈是嗎?剖腹是嗎?呵呵,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怎麼個倔法?"

齊昊拿高手裏的自製爆竹,在俘虜面前晃了晃.

"你...你想幹什麼?"後者不知他有什麼花招,心裏一沉,語氣帶着緊張.

"害怕了?哈哈,就你們小日本,害怕那是應該的,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嘛!我也來個東京審判。"齊昊笑出聲來,突然猛地提高俘虜的頭顱,語氣一變,冷聲道:"我這人耐性足,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俘虜先是一愣,接着發出爽朗的笑聲,口中的囂張氣焰毫不掩飾,道:"就憑你!甭想了!"說完,他腦袋一偏,對於齊昊說的話不以為意.

"呵呵,你倒真是挺倔的,好吧,我來滿足滿足你的需求."

齊昊不再廢話,對付這種硬骨頭,來軟的是吃不通的,只得來硬的,而且要硬到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才算成功.他把一個爆竹對着俘虜的耳朵,一使勁塞了進去,露出一半在外面,後者這下可慌了,但僅僅表現在心裏,臉上依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我可真要點咯...?"齊昊湊到俘虜面門,掛着那副貌似親切的笑容道.

後者沒嘗過被爆竹炸耳朵的滋味,背上不覺冒出冷汗,他也是軍人出生,雖在後來加入了山口組黑幫,但軍人的堅直本性依然不改,面對再殘酷的刑罰也必須得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