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班茶嶼

己班茶嶼

白已汩又一次落下了地,但腳步卻已經偏然略帶顫抖了,現在已經是自己上長留山的第二個時辰了,她終於通過了全部的測驗,再看看別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臉色毫無血色。

現在再問她什麼最可怕,答案肯定是長留初檢!

就在她與其他人通過了第二關后,接下來的一切簡直就是不堪回首的黑色記憶——

第三關「靜坐」考耐力,她在一塊橫在冰刺的墊子上寒著身子靜靜坐了半個時辰;

第四關「推板」考恆心,她推著一塊重達千斤的寒鐵岩石也是足足走了半個時辰;

第五關「若記」考觀書,她找檢驗官背着剛剛看過的書頁仍是整整花了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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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總算還活着,數了數和自己站在一排的人,神啦,剛才還那麼一大片,什麼時候刷地只剩下了這麼幾個?!加上自己,剛剛好二十一,再看看那些除了局的人們,一個接着一個垂頭喪氣地往山下走。不由得抓緊了裙角,她絕不能比別人差,她一定要記得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通過了檢測,白已汩也和其他人一樣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地跟着其中一個檢驗官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池水,裏面是三個不規則的池子。池水由牆上的三個龍口裏緩緩吐出,水質清澈透亮,上面飄蕩著幾片淡色的花瓣,乍看倒像一個浴池。

「這是三殿的聖水,你們分別在裏面洗一下身子,除去凡胎帶的污穢和瘴氣,貪婪殿的水洗貪,**殿的水去欲,絕情殿的水絕痴。這是正式成為長留門下之人必須接受的重要儀式和浴洗禮。」說罷,手臨空一指,一旁的水池沿上便出現了剛剛好二十一套的乾淨衣物。

這池水是用來過濾入門弟子的,算是浴洗禮也算是檢驗,一般邪念或者執念太重的人,不適合修仙,更碰不得三生池的水。以此來分辨是不是邪魔外道和有沒有仙資和仙緣,也算是對他們最後一道檢驗。

二十一人中,男子十四人,女子七人,男女有別,檢驗官出去時,男子也一同跟着出去,讓女子先行。

排除白已汩,六個女孩爭先恐後地往池子裏擠去,白已汩稍微撇開了臉。雖然同為女性,可她實在是不習慣。才剛轉過臉,就聽見她們一堆人里傳來一陣比一陣高的驚叫,忙轉頭問怎麼了,竟見她們一個接一個地爬上池子來,眼角帶淚地說:「疼。。。」

疼?怎麼會疼呢?這時,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若有疼痛,便用每個池子的水試擦一下即可。」

聽聞檢驗官的話,女孩們便坐在池沿上,小心翼翼地用水拭擦。

可白已汩真心不喜歡這樣,她本就有怕臟污染身的體質,剛才的檢測已是讓她欲作嘔不可。於是便迅速脫了衣服,洗乾淨了,便飛快地拿起浴巾裹上,然後穿上其中一件。

瞥眼一看,身邊的女孩們是睜大了眼牢牢地看着她,一是因為白已汩下池了卻沒有任何不適,二是因為那頭垂在背上讓她們羨慕都來不及的墨發和白凈的膚色。不過白已汩自己也不明白,**水和絕情水並沒有讓自己有不適之處,可剛剛下了那貪婪池卻又那麼一瞬間腿腳發麻。

等到所有的人都通過了浴洗禮,白已汩整個人都在打着哈欠了,也不知道接下來又做了什麼,迷迷糊糊地被領到一座閣樓前,九層高,看上去似乎被流動的雲朵遮住了看不見頂樓。

「這裏是十二偏殿的未殿,你日後便住在這裏七層的第四個房裏。」

等爬上樓梯來到歸自己住的地方后,也不細看,解了衣服累到一頭栽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本能地一躍而起,這才慢慢憶起來——是呢,自己如今已經是長留門下的人了,將昨天的過程又想了一遍;三生池水檢驗后,意外地沒有一個人出局,檢驗官們又把各自分配的班所和住處告知了他們,其他人在哪裏她不知道。而她自己的自然會記得以明明白白,她被分配在十個仙班裏的己班,住所也是在這個未殿的這個房裏,——往後便用東方茶嶼這個名字示人了。

接下來就是要好好修鍊,儘早找到父母。天邊的白光朦朦朧朧的照了過來,將這個房間照個一清二楚,不下也不大地卻是很乾凈,該有的東西一備俱全。轉頭一看,這才發現另一邊靠着牆還有一張床,床上側卧著一個人;應該是女孩子吧,雖然沒有自己那麼長的頭髮,可看上去軟軟的。

似乎是自己的走到驚到了她,那人揉揉眼望向她,讓白已汩怔了怔,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臉色白皙,眀眸皓齒。見自己望着她,她起身來笑道:「你就是新入門的東方茶嶼是吧?我叫覓玟,去年才入山。」

白已汩本就苦於自己久住幽林無人泄話,如今有了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同友,一回生二回熟,一會兒就熟悉了;時間很快到了卯時。

ps:(相信大家都看過了原版的花千骨,那些長留的注意事項也不一一細說啦,請大家繼續支持~~!!)

白已汩跟着覓玟一塊出了未殿去上課程上安排的五行課,一路走過來發現自己不管走到哪兒,身後總有被盯着看的感覺,頓時毫無徵兆地回頭一看,犀利的眼光撇過她身後那些裝作若無其事的弟子。「怎麼了?」覓玟發現東方茶嶼停下不走了就問。

「他們怎麼都看我?」白已汩簡直是忍無可忍,忽然想念起放在柜子裏的白紗。

「呵呵。」個乾笑了幾聲來掩飾。白已汩怎麼知道,僅僅半天的時間,她是東方彧卿女兒這件事情整個長留沒人不知道了,誰都會對東方彧卿的女兒感興趣吧?巴結上了她還有什麼事情不知道?可不看看她的後台是誰。

今天上課的地點是辰殿,到了班級教室才發現雖然此時才卯時多一些,可是教室內已經坐着不少的人,早上只有三個班,分別是乙班丁班和己班,課程是火系五行課。己班的學生坐在左邊,白已汩坐到了最後面的位置,可那種被觀賞的目光依然存在,心道之後一定要把東方彧卿罵個狗血淋頭!

三個班級的人都到了,長留大殿的凌雲鍾也敲了半響,還是不見導師。無奈至極實在是太困,邊點頭便打着瞌睡;當頭與桌子碰在一塊兒發出了一聲悶響,白已汩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去見了一回周公,睡眼朦朧抬眼看見一批剪裁精美的布緞,心說導師還真是懂得穿好喝好;動作不經一頓,猛地抬起頭來看見笑眯眯的望着自己的火夕!

天啦!神啊!她完了,她竟然睡過去了!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她不活了!

「東方茶嶼,你知道我是誰嗎?」彎曲起來的手用關節敲了敲桌子,火夕一臉笑意不明地吧臉湊近了她。

廢話!白已汩直接飛了那麼一個眼神過去,還不知道是誰昨天那麼得意洋洋地聽着別人叫他的名字呢,她記得可牢了。

「不就是一火星嗎?」很自然地直接從嘴裏滑出兩字,完全沒意識到對方完全扭曲了的臉。全班一陣鬨笑,火夕的臉越來越黑,當憤怒到了一個階段自然就會爆發這句話還真是沒錯,下一秒,她就很想收回剛剛的戲弄了。

「站起來,把我剛才講的內容再重複一遍~」原本灑脫的聲音卻帶上了一絲恨不得掐死她的怒氣。

「不知道題目是吧?沒關係,你只要把內容複述一遍即可。」滿瀟灑地打出一縷火焰把玩著看她一臉呆掉的神情。

「不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懂轉動就是飯桶。這點她還是很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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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白已汩揉着幾乎麻掉了的手肘,她剛從課室回來,往未殿邁去。一想到抄了整整一摞的書頁放在課桌上等著明日火夕師尊的檢驗,臉就不由得皺成了一個小苦瓜。真是小氣到家,不就是一個問題回答不出來嗎!用得着讓她抄上個二十遍嗎!人邊走嘴邊念,一路上嘀咕了上百遍的「火夕真不是個神!」

回房滅了蠟燭也是累到倒頭便是一陣睡。

時間就這樣飛快地過了去,轉眼一算又是一個年頭了,她十三了。在長留仙山一年,讓她適應力再弱也都能習慣了天天早起天天罰抄天天從劍上摔下來的美好時日。但眼下最讓她頭大的卻是不久之後的仙劍大會。

雖然一年下來,她天天被罰,可成績卻是依舊鼎立在前位,各科的成績算起來也還是平衡的。

但在從前,凡是遇到較重要的事情,東方彧卿都會用紙鴿傳書告訴她怎麼應付。

可如今自己都曾經偷偷用了微觀尋着他,卻是半點蹤跡都沒覓到,

就好像,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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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後續之已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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