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迷霧重重

第四十四章 迷霧重重

景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直發黑。這算什麼?原著效應嗎?因為原著里有一段巫蠱之術,所以,她也要經歷一下?可是,她不知道,這次,是否會像瓊瑤原著里那樣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從來沒有過的,第一次,景綉迫切的希望,原著的力量再強大一些。

巫蠱是什麼?這玩意最是殺人不見血,自古以來,巫蠱詛咒之人從來都沒事,但是施行巫蠱之術的人,最後都會有悲慘的結局,每一次出現巫蠱之術,最後都會屍橫遍野。

景綉黑著一張臉,一句話也不說,起身便快步向外走去。那東宮報信的小太監,和綠珠慌忙跟在身後。

「太子怎樣?」景綉雖然問著話,但是腳下的速度卻更快了。

「皇上下旨,封閉東宮,並將太子、太子妃和皇長孫帶去乾清宮,奴才是趁著亂,跑出來報信的!」

景綉擰在一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回頭打量這個小太監,說實話,她真的不認識這個太監,或許他是東宮的人,但是,就算是,也不是時常在永璂面前伺候的的那種,這樣的一個奴才,真的能在乾隆封宮的時候逃出來報信嗎?

是乾隆故意那麼做的?還是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故意放出消息讓她知道?

如果是乾隆,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永璂這些年,雖然做了太子,但是從不曾結黨營私。除非,乾隆發現了永璂和富察·皓祥、克善等人之間的關係!

這些年,朝堂上也發生了不小的變故,傅恆去世,乾隆像是斷了一條胳膊似地,由此開始啟用新人,富察·皓祥和克善等,是除了鈕祜祿·善保以外,在朝堂上混得比較風生水起的人。乾隆要發現,要猜忌,應該早就發現、猜忌了才對啊!怎麼會等到現在呢?

而且,乾隆,似乎不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應該不會故意裝病,陷害自己的兒子!雖然不敢相信天家的感情,但是她心底深處,還是有一個聲音,讓他相信乾隆。

如果不是乾隆,那會是誰呢?永瑆?這些年來,永瑆風頭不弱於永璂,將內務府打理井井有條,深得乾隆和眾位大臣的稱讚,小小的年紀,就進去了軍機處。如果沒有永璂,他很可能是下任君王的最有力人選!

不僅事朝堂上翻雲覆雨的那些人,這後宮里的女人,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幾個成年阿哥的親生額娘雖然不在了,但是未成年小阿哥的額娘也不會什麼事都不做。婉妃,慶妃,順妃,名下都有皇子。

婉妃,應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她是一個感恩的人,而且,一直都是不得聖寵的,當年若不是她,只怕一生也別想封妃,更不要說撫育皇子了。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乾隆不喜歡永琰,不僅僅是因為那孩子從一入上書房便遠遠不如永珏,更重要的是,他是魏氏所出。就這個罪過,在乾隆眼裏就是不可原諒的。再加上他的出身,就算是沒了永璂,也難以成為繼承者。

慶妃,一直都是一個不安穩的,心高氣傲得厲害!不過,十七阿哥的出身也不是很高貴,她,會急着擺下這個局嗎?

還有順妃,她更是不安穩的,不過,十八阿哥病重……

除非,十八阿哥並沒有生病!

景綉在心裏分析著這些,面上的表情自然嚴肅,那小太監頂着景繡的目光,只覺得呼吸不順,心裏直打鼓。那樣的眼神,實在是太有穿透力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看穿了一樣,「娘娘……」

景綉收回目光,從嗓子裏擠出幾個字,「擺駕乾清宮!」

如今,就算她去太子東宮,也來不及了!所以,她能去的地方,只有乾清宮。

到了乾清宮之後,景綉見到了自己不願意看到的一幕,高無庸擋在門外,「請皇後娘娘迴鑾,皇上如今誰也不見!」

景綉腳下踉蹌一步,臉色蒼白,好像無法承受自己的體重,整個身體都半倚在綠珠身上,「諳達,連你也要這麼對我嗎?」

高無庸的表情有些鬆動,似乎是有些不舍,但是仍舊板著一張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平穩一些,「奴才也是奉命行事,請皇後娘娘不要為難奴才!」

景綉目光凌厲的看着高無庸,第一次對他疾言厲色,「讓開!」

高無庸死死的擋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垂頭,仍舊很恭敬的開口,「請皇後娘娘不要為難奴才!」

景綉上前一步,顫抖著伸出自己的手指著高無庸,想說什麼,但是到底還是沒說出來,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高無庸看到景綉昏倒,也嚇了一跳,上前一步,呼喚,「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您怎麼樣?」

景綉緊緊地閉着雙眼,她早就猜到乾隆可能不見她,在乾清宮昏倒,或許是她見到乾隆最後的機會。

高無庸見景綉不醒,綠珠又手足無措的,忙說,「雜家這就去稟告皇上!」

不一會兒,便傳來了高無庸緊湊的腳步聲,「皇上口諭,命坤寧宮眾人,送皇後娘娘回坤寧宮修養,好好伺候皇後娘娘,若是皇後娘娘有什麼,唯坤寧宮眾人是問!」

景綉真的失望了,原來這樣,他竟還不要見她!既然不願意相見,既然一丁點信任都不願意給予,那還裝什麼裝,何必還要下那樣的聖旨?

如今,「昏迷」中的景綉只能任人擺佈,如今的她,經不起欺君之罪!

回到坤寧宮之後,景綉便被軟禁了起來。

不一會兒,便來了太醫,景綉怒極,「叫他們統統都給本宮滾!」

她是這麼說的,可是太醫們卻不敢走,只是跪在那裏,「臣等奉皇上之命,替娘娘診脈,未請脈之前,不敢離去!」

景綉點頭,「好啊!那你們就跪在這裏好了!」

狠話放出去了,可是看到太醫跪在那裏,實在是不順眼,「要跪滾出去跪,別在這裏礙本宮的眼!」

「是!」太醫們也不敢說什麼,只能聽命。

沒人在眼前礙眼了,可是,景繡的心情卻沒有好上半分,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到對策。

過了好一會兒,「綠珠,把之前到坤寧宮報信的那個小太監給叫來,本宮有些事情要問他!」

綠珠應是,趕緊出去找人,可是,她怎麼也找不到之前傳信的那個小太監了,在景綉等到耐心都快要用完的時候,她終於放棄了,「娘娘,奴婢已經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沒有看到那個小太監!」

景綉冷笑了一下,果然如此,他,定然是趁著自己在乾清宮昏倒,一片混亂的時候,逃跑了吧。不用說,他一定不是在永璂那裏伺候的人。

「守衛放他進來的時候,真的有確認他是東宮的人嗎?」

綠珠畢竟是景綉身邊的大宮女,這點她已經去確認過了,「是的,奴婢已經去問過了,他手裏的確拿着東宮的腰牌。」

景綉低低垂眸,幕後之人這麼做,究竟是何道理?就算她不去乾清宮,等消息公開了,乾隆也一樣會將她軟禁在坤寧宮,何必多此一舉,讓人心生懷疑呢?或許,知道幕後主使者的身份,就會真相大白了。

「給本宮徹查,本宮一定要知道,他究竟是哪個宮的人,平日裏跟什麼人來往!」

「是!」綠珠的額頭上有些冒汗,宮裏的太監,數以萬計,就算是他們的主子,也不定都認識他們,想要找出那個人,真的像是大海撈針一般啊!

其實,景綉也知道這很難,但是,她別無選擇,如今,這是唯一的線索,必須要牢牢的抓住,「派人盯緊一些容易殺人滅口的地方,或許,會有意外的手繪。」

「是!」

綠珠離開之後,景綉渾身一軟,呆坐在那裏,也不知道,永璂現在怎麼樣了?心慈和綿忻該嚇壞了吧!還有永珏和和孝,他們現在怎麼樣?眉頭深鎖的她,用力的抵著自己的額頭,第一次,覺得那麼無力,而且,沒有頭緒。似乎身邊所有的人都是敵人,又似乎,每個人都沒有動機。

原來,不是她聰明,不是她能掌控高智商的宮斗,只是,她知道劇情,一直扮演着先知的角色,才能一次次的化險為夷。如今,沒有了先知,她真的一頭霧水,什麼都做不了!

靜靜地坐在那裏,景綉不肯用膳,綠珠便帶着坤寧宮的眾人跪在她面前,「娘娘,就算您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太子爺和十六阿哥想想啊,您要是傷了身體,最傷心的,還不是他們嗎?」

這是遇到有人賭氣不肯吃飯最常用的勸說之詞,但是聽在景繡的耳朵里,就像是醍醐灌頂一般。她真是糊塗了,若是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事,那還有誰能保護她的孩子呢?

景繡起身,「擺膳!」

如今,她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睡,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體,隨時準備戰鬥,不管那幕後之人有多恐怖,為了她的孩子,就算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護永璂周全。

「請太醫們進來吧!」

本以為,就算是下定了決心,她也一樣睡不着覺,可是沒想到,這一夜,她竟然睡得很沉,沉到一夜無夢,直到天明。

……

永璂抬頭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他的臉色灰白之中呈不正常的潮紅,坐在那裏,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他不知道,那個人是氣到了,還是在裝病。

如果是氣到了,倒還好,最多只能算是對他這個兒子不信任,若是裝病……

那就說明,這一切都是一個陰謀,而他的父親,不僅僅是要他的命,還要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是故意陷害他的。

永璂真的不願意接受這個推測,這次的事情發生,他想過無數種可能,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不在乎,敢招惹他,就要經得起他的反擊。可是,如果是他的父親陷害他,那他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心慈可沒有他們這份淡定,這樣沒有一個人說話的沉重氣氛,讓她喘不過氣來了,「皇阿瑪,您不要相信他們所說的什麼詛咒,那根本不可信。我現在,可以做一百個偶人,上面寫上我的生辰八字,讓您看看我會不會被詛咒而死……」

「心慈,住口!」

第一次,永璂覺得很頭疼,或許他真的錯了,不該娶這樣一個側妃。以前覺得她單純可愛,沒有心機,美好的讓他忍不住想要呵護,可是,現在才發現,她的單純,真的會害死人。

這次就是這樣,她無意間發現了那個偶人,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立刻銷毀,而是把所有的人召集起來,質問是誰做的,還要跟別人說,那玩意是不可信的!

是,永璂知道,這不關心慈的事,是有人陷害他,可是……

那種被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害了的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糟了,他不想怪心慈,理智上也知道,那不是心慈的錯,可是,心裏的那口氣堵在心口,很難受!他會忍不住想,或許,他娶了普通的滿族貴女,她知道巫蠱的嚴重性,就能助他躲過這一劫,也說不定。

「永……」心慈從來沒見到永璂對她發脾氣,就算是語氣重一點也不曾有,被永璂這麼呵斥了一下,還真是嚇到了,下意識的喚永璂的名字,隨即想到永璂一直不許她那麼叫,轉而改口,「爺,我……」

「什麼我不我的,臣妾都不會說了嗎?」永璂低聲呵斥道。

一直都做得好好的,怎麼到了緊要關頭,在皇帝面前,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露怯呢?因為小燕子的時候,乾隆已經很不喜歡來自民間的女子了,她這樣不長進,真是讓人頭疼。

心慈閉嘴,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努力強忍着,卻怎麼也忍不住。

她實在不懂這個地方,為什麼一件小事,會弄得天翻地覆?為什麼不可以叫他的名字?名字不是給人叫的嗎?難道她的犧牲還不夠多嗎?為了愛他,她已經放棄了一切,努力的融入這個地方,努力的學規矩,努力的打理東宮了……

看到心慈的淚水,永璂莫名的有些心疼,心慈的犧牲,他又何嘗不知?如果說,他們之間,有誰錯了的話,那個人是他,是他先為了一己之私,招惹了她。為了自己的地位穩固,為了不讓上位者疑心,招惹了與世無爭的她,然後,又不肯說實話,因為她的美好,把她禁錮在這四角的天空,她有什麼錯?他,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收回目光,永璂抬頭看着乾隆,「皇阿瑪,我們都很清楚,巫蠱不能詛咒人,皇阿瑪如今好好的,便是明證!」

乾隆也不說話,只是看着永璂,好半天,乾隆才擠出一句話,「可恨的是,做這個偶人的人,相信巫蠱!」

「不,他們不是相信巫蠱!他們,只是認為,那個偶人能借您的手,要了兒臣的命!」

乾隆冷哼一聲,不再說話,永璂心寒不已,「皇阿瑪,退一萬步說,您真的覺得兒臣是一個狼子野心,謀害君父的人嗎?兒臣不止是您的臣子,還是您的兒子啊!這麼多年的父子之情,難道就換不到您半點的信任?如果真的是那樣,或許……」

永璂垂下眼眸,「兒臣這個兒子,做得太失敗了!」

「歷史明證,為了這個皇位,父子親情什麼的,都是可以泯滅的!」

永璂的心,好像是被一把利刃刺入一般,痛徹心扉,現在才明白,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不是利器,而是語言。

心慈是單純,但是不傻,她聽得懂乾隆和永璂話里話外的意思,倏地起身,直視乾隆,步步後退,一邊退,一邊說:「皇阿瑪,永璂說,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但是,臣媳竊以為,水洗不清,血可洗清!」

說罷,身體向離弦的箭一般,射向乾清宮的柱子,因為距離太近,刻意為之,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咚」得一聲,血花四濺。

一切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身手如永璂,也不能相救,最後只能接住心慈彈回來的身體,一隻手捂住額頭上的傷口,血,剎那間染紅了他的衣衫,他回頭看向乾隆,目光中滿是絕望的神色,絕望之中,帶着一絲怨恨,「請太醫啊!」

這一刻,永璂下定了決心,如果他的父親,真的不顧念一點父子親情,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自古以來,父不父,方子不子,如果真的把他逼很了,他不介意尊他的阿瑪為太上皇!

如今的朝堂,至少有一半的勢力,他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表面上看不出來,真要是動了,也夠大清朝抖三抖的了。

乾隆明顯也愣住了,見永璂這樣,才算是反應過來,「宣太醫,快點宣太醫!」

「永……永璂……」到底,心慈習慣的,還是當年在濟南城的稱呼。

「別說話,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永璂以為,他一輩子,絕對不會掉一滴眼淚,至少在人前不會掉一滴眼淚,可是,現在真的忍不住,心,像刀割一樣疼,像放在火上,油鍋里煎熬一般,痛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對不起,我……用盡全身力氣,還是沒辦法懂你們這個世界,我……還是喜歡叫你的名字……」

「沒關係,不需要懂,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我再也不凶你了,再也不了……」

心慈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但是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因為疼痛,讓她的嘴角不停的抽搐,「我不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好醜!如果,我們永遠留在濟南城,該多好……」說着,說着,只覺得眼皮子很重很重,很想好好的睡一覺。

「心慈,心慈!」不管永璂怎麼呼喚,懷中的人兒,都沒有回應。永璂只覺得渾身冰冷,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丟了,心,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胸腔里空蕩蕩的。

……

宗人府。

永璂圈禁其中,他不知道外界多少消息,也沒有刻意的去打聽,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打聽了,那些個守衛,也是不敢說的。他每日,只關心,他的皇額娘怎麼樣,心慈怎麼樣。

因為太醫來的及時,心慈到底還是撿回了一條命,心慈到底是個弱不禁風的弱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氣,雖然存了必死之心,卻也沒有真的造成不能挽回的後果。

至於,心慈再次有孕,永璂真的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了!不過,正因為有了這個孩子,他確定,心慈不會再做傻事了,因為心慈是個很好的額娘,她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

因為心慈受傷,又有了身孕,乾隆便將她軟禁了在太子東宮。為此,景綉生了很大的氣,一再命人傳話給乾隆,請他將心慈送到坤寧宮,可是,乾隆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就是不同意,也不許景綉去見心慈。很無奈的,景綉只能命身邊的人去探望心慈。

這天,宗人府里竟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永瑆。

看到永瑆那個樣子,永璂立刻明白髮生什麼事了,竟然勾起嘴角,做了個「請」的動作,調笑道:「你怎麼也來了?」

永瑆也不客氣,坐在永璂對面,笑道:「兄弟嘛,怕你太寂寞了,來陪陪你!」

永璂只是笑,微微搖頭,也不說話,走了一步棋,「該你了!」

左右,已經了決定,如今,他只靜觀其變,所以,自己跟自己下棋,似乎成了唯一的娛樂。永瑆的帶來,還是很有用的。

永瑆突然收起嘴角的笑,坐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看着永璂,「皇阿瑪查到做偶人用的是雪鍛,那玩意,很少見,近幾年就我府上有,所以……十二弟,你覺得,十一哥會害你嗎?」

永璂抬頭看着永瑆,直視着他,目光真誠,「不,你不會!」

這些年,永瑆的確除了他之外,最受乾隆抬舉的皇子,但是永璂不是傻子,他不是靠這些判斷一個人的,他感覺得出來,永瑆,一直都不願意跟他作對,就算不幫他,也絕不拆台,從很早很早以前就是了。

永瑆笑了起來,只是這次的笑容明顯的真誠了很多,眼睛發亮,很隨意的靠着椅背,「十二弟,或許你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才是皇阿瑪屬意的繼承人。」

永璂挑眉,這話,他還真不怎麼信。

「十多年前,我在你那看到一塊玉佩,或許你不知道,那是聖祖爺送給皇阿瑪的,皇阿瑪很愛惜,一直貼身收藏着,可是,最後卻送給了你!」

永璂想起了那塊玉佩,是巴勒奔來朝那年,他的生辰禮物,「十一哥真愛說笑,就憑着一塊玉佩能說明什麼?」

永瑆嘆氣,「是說明不了什麼,但是,若是再加上皇阿瑪去你的刻意培養,送到軍營、戰場、兵部、工部歷練,然後,冊封太子,就足夠了!」

永璂心裏堵得難受,這些,他何嘗沒感動過,但是這次的事,他真的是有些寒心了,「可是,這次的事一出,我不是一樣進來了……」

永瑆垂下眼臉,眉頭深鎖,「或許,這次的事,真的觸及到皇阿瑪的逆鱗了!」

看到永璂有些悻悻的,永瑆忙說:「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啊,至少皇阿瑪還在查,是不是?說不定,他也是希望十二弟你是冤枉的……」

永璂點頭苦笑,「只怕,越查,牽扯進來的人越多,就越收不了場!」

「十二弟,如果我認罪,攬下所有的一切,你能否承諾我,善待四哥和八哥?」

……

「沒關係,一個太監,他這一輩子也別想逃離皇宮,早晚能把他揪出來!」景綉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該死的!她竟然一個不小心讓那麼重要的線索斷了!沒意識到也就罷了,偏偏,她還意識到那個小太監有問題了,結果,還是讓他從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是誰,誰都會氣個半死的!

拿出自己一早就準備好的包裹,「綠竹,把這個送到東宮去,讓側妃娘娘幫忙看看,裏面的東西,是不是有問題,有沒有加點什麼料兒?」

「是!」

景綉緩緩的起身,環顧坤寧宮,這些天,實在是太怪異了。她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也不是個心理承受能力超好的人,當年一個夏盈盈就整得她夜不能寐,如今,出了那麼大的事,她居然夜夜沉睡到天明,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前面是傳來了消息,說是因為雪鍛,查到了永瑆身上。本來,景綉還是有些懷疑永瑆的,結果,一點懷疑也沒有了!那小子不是傻子,若是他做的,不可能留下那麼大義破綻。

很快,綠珠便回來了,跑得氣喘吁吁的,額頭上的汗水,在陽光的映射下,閃閃發亮。

景綉也不待她喘勻了氣,便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問題?」

綠珠咽了一口吐沫,「奴婢還沒到東宮!」

景綉詫異的看着綠珠,難道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巫蠱之事,現在又查到了婉妃的身上,據說,她都已經認罪了。因為和側妃娘娘關係好,時常出入東宮,順勢就把偶人放在了東宮……」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更新得好遲,給大家帶來了閱讀不便,實在抱歉!ps:感謝xiao766425467,magma691008三位親的地雷,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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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之皇后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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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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