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秦非墨VS許歡顏】許你一世歡顏79(7000+)

【番外秦非墨VS許歡顏】許你一世歡顏79(7000+)

德妃的眸色有一瞬間的驚疑,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那又如何?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我們文家已然沒有了退路,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若然皇上肯饒恕文家一次,爹爹說什麼也不會謀反的!」

「你到現在還在自欺欺人?」歡顏冷眸看着她,「皇上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人的君王,他要為黎民百姓負責,而且你文家作惡多端的,又何止文傑生一人?」

歡顏絲毫不理會脖子上的長劍,反倒走近一步,直逼向她:「你爹爹文彥仗着自己在朝中地位,中飽私囊,結黨營私,身為一國之相,不為百姓謀富,卻只知道拉黨結派,掩住皇上的耳朵,置天下萬民蒼生於不顧,成日傳遞一些虛假國情給皇上,而你,為了懷上龍嗣,坐上后位,不惜殘害皇嗣,三番兩次陷害於我不說,你甚至還害死了謝姐姐!」

「文成君,你才是這宮裏藏得最深的那個人!你們文家只想着穩固自己的地位,從來就沒有為皇上用心分憂過,如今,只因為你們文家出了個敗類,便要以皇上的天下相要挾,文成君,你們文家果然好大的膽子!」

「是,我們文家就是膽大!」德妃將長劍往前推送一分,同時上前一步道,「我十五歲便入宮,如今早已是七個年頭,雖然我是帶着目的入的皇宮,可是試問哪一個女人入宮不是為了榮華富貴,為了那一張寶座呢?別說你不想,許歡顏,我最恨的就是你這張虛偽的嘴臉!」

歡顏看着她幾近癲狂憤怒的面容,沒有說話。

后位與她而言,她從不稀罕,她稀罕的,從來只是他的一人心而已,只可惜,她愛上的是一個帝王,便註定不可能!

他有後宮佳麗三千,有身為帝王延綿子嗣的職責,更因身在皇家,獨*是大忌!

美人誤國,歷史上的事例那麼多,他若執意為之,便是昏君!

肩負天下蒼生,他又如何能當一個昏君?

他要的並不一定是名傳千古,而是,不要讓這個國家葬送在自己手裏,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要當個好皇帝!

只有以身作則,北宇才能長久發展下去,佇立四國間,繁榮昌盛。

「輸就輸在,皇上居然愛上了你……」德妃眼角的淚落了下來,淚眼模糊,「當日入宮之時,我也曾懷揣夢境,希望皇上喜歡上我,為此,為了得到皇上的早日*幸,我每日天不亮便起*,和婢女到御花園採摘雨露鮮花。花用來洗澡,雨露則用來泡茶。」

「我是不喜歡點香的,因為我對香味向來不喜愛,可是,自我被*幸之後,我的宮中便一直瀰漫了一股奇怪的香氣,」

「我本以為,只要我平安誕下皇嗣,在宮中佔據一席之地,此生便已足夠,可是,孩子呢?」德妃冷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有點癲狂道:「這後宮,一切都在皇上掌控之中,只要是被他*幸的人,宮中都會點起一種香料,我曾找人查過,那是麝離香,只要長期吸入,便會直接導致不孕,為了能博得皇上喜歡,扮演一個淡泊名利的妃子,在明知那香料能促使人不孕的情況下,我依然沒有讓人拿走,因為那樣,只會讓皇上懷疑!」

「他每去我宮裏一次,都要檢查那香料是不是在燃,他表露得那麼漫不經心,不知道的人,只以為他是喜歡那個香,所以人人效仿,嚷着求着彷彿一日不點,皇上便會一日不來。只有和他心意的女子,他才會同意留下龍嗣,只要可以獲得他的首肯留下子嗣。」

「我一直在等,可最終等來的卻是無法生育,許歡顏,如果是你,你甘心嗎?」

「皇上害得我此生無法生育,你憑什麼就能生孩子,謝晚又為什麼能?難道不都是皇上的妃子嗎?就因為你們比我*愛,就要剝奪我生子的權利?你們輕而易舉便能分得皇上的*愛,不僅如此,還能輕而易舉的懷孕。七年了,我進宮七年了,這七年,我無時無刻不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皇上給我機會嗎?他既然不給,我就要殺,殺光他所有兒子女兒,讓他也跟我一樣,掛架寡人!」

歡顏眯起眼睛,搖了搖頭:「你憑一己私慾,罔顧性命,德妃,你殺了謝姐姐,謝姐姐經歷過的一切痛,我都要從你身上百倍討回來!」

她實現一頓,忽而就身子一斜,輕而易舉逃離出了德妃長劍的掌控,德妃見她竟然在她一個不留神之間得了自己,急忙吩咐身後的御林軍,怒指歡顏道:「抓下她,不論死活!」

御林軍一個個立刻拔出佩劍,衝上前去,寒光四射,可是長劍對準的卻都是同一人。

尚在驚怒之中的德妃文成君此刻脖子上架了無數長劍,她滿眸不可置信,越過長長的人群,看向歡顏。

歡顏冷眼看着她道:「你居然會覺得逼宮有用,德妃,你聰明了那麼久,這一次,怎麼就這麼糊塗?」

德妃眸色頃刻之間有什麼破碎,她瞪向歡顏:「你的意思是,我爹爹……」

歡顏冷冷勾了唇角道:「只怕令尊大人,早已是階下囚了。」

德妃身形一晃,長劍將她的脖子架得密實,這一晃蕩,不可避免的擦破皮膚,她竟絲毫不覺得痛,只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一定是在騙我……騙我!」

「你怎麼可能調動得了御林軍,這都是爹爹精心策劃的,李將軍……李將軍呢?」

歡顏看着此刻情緒幾近崩潰的她,淡淡道:「李將軍對你們不過是假意投河罷了,半年多以前,徐大人便在布這一盤棋了,不止李大人,還有很多呢!」

德妃滿臉不可置信,拚命搖頭。

歡顏又道:「你們覺得,挾持十二王爺,登基就能名正言順么?你們可真是如意算盤打錯了,如果說,這一切根本就是一盤局,一盤引你們跳進來的局,早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佈置了,你會怎麼樣?」

「許歡顏,我殺了你——」德妃忽然就發瘋一般要衝來,被御林軍一個個架住,歡顏冷眼看着,當即便吩咐道:「將德妃關進天牢,記住,不許她自殺,否則,本宮拿你們是問!」

「是!」

御林軍就要架起德妃下去,德妃卻一下子尖叫起來:「慢著,你有什麼權利?你雖為宸妃,卻與我同品級,就算你再得*,你也不是皇后!就算要處置,也得等皇上回來,你沒有這個資格!許歡顏,你不配!」

「是么?」歡顏冷笑一聲,手指一抬,對着身後的聞香道,「請鳳印。」

聞香立刻領命下去,片刻功夫之後,便見着一個紫金盒子被端來,盒子打開,裏頭的玉鳳展翅欲飛,不是鳳印又是什麼?

德妃頃刻間看得雙目眥裂。

歡顏將鳳印拖在掌心,高高舉起,猶如王者君臨天下一般,朗聲道:「鳳印在此,眾將士聽令,本宮以六宮之主的身份,命令爾等將德妃拿下,打入天牢,容后發落。」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振聾發聵的聲音響起的一刻,德妃的身子也一點點緩緩頹敗下去,御林軍架起了她,直接拖了她離開,她亦沒有半點反抗。

「聞香,我不是很放心,你親自安排下去,絕對不許德妃自盡了去,她惡事做盡,本宮絕對不許她如此輕易便死去!」

「是。」聞香領命下去,歡顏將鳳印交給下人,獨自一人走過長長迴廊,出了鳳羽宮,來到了雨荷宮中。

雨荷宮已經重建了,按照昔日的模樣,只是,到底是重新建起來的,這裏頭,已經再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

歡顏走近雨荷宮中,在寢殿的一副衣架上,架著一件衣裙,只是因為經歷大火,那衣裙一片焦黑,雖然沒有全部燒毀,可是早已辨不清本來的顏色了。

歡顏緩緩走近它,伸出手去,看着那一針一線,昔日自己親手縫製的衣裙,那是在出事當晚,她即將縫製完成的衣服,為謝姐姐準備的,本想着,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可是,卻沒想到,衣服做成了,謝姐姐卻不在了。

而經歷重重大火,這件衣服竟然沒有完全燒毀,是冥冥中,自有註定嗎?

歡顏撫這衣裙上的每一條紋路,緩緩道:「謝姐姐,你盡可放心,你所受過的,我必會為你百倍討回來,所有傷害過你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尤其那個女人,她只會不得好死!」

這樣的話響在空曠的雨荷宮中,着實有些森冷,歡顏又靜靜打量了片刻這間昔日謝婕妤住過的寢殿,雖然擺設一致,連被單的顏色也是與當日附和的,但失去的東西,終究是已經失去了。

她在宮中獨坐了一下午,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寢殿。

德妃被拿下的消息傳出去不久之後,皇上回京,文相謀逆被擒的消息也不脛而走,頃刻之間,文家便成了罪人。

秦非墨回京后的第一日,便是下令,文家抄家,財富充盈國庫,另一面,文氏一族全部拿下,等候受審,從此百年老臣文家,自此家道算是徹底沒落了!

文相入天牢,原先的那些個黨羽一個個岌岌可危,徐淮生便趁了這樣的時機,收買人心。

謀逆的案件畢竟重大,秦非墨將這件事交由刑部,昭告天下,徐淮生為他剷除這樣一個有力的威脅,自然是一躍成為他的肱骨之臣,前途不可限量。

這一顆大釘子,總算是拔掉了!心頭壓着的那塊大石,總算是沒有了。

午飯後,歡顏一人坐在御花園,有妃嬪走過,刻意便上前來奉承一番,歡顏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今這後宮,自己儼然已是名正言順的後宮之主,如若說,從前,還有德妃這一個競爭對手的話,那麼現在,已經是再無絆腳石了,那日她出鳳印的消息*之間,早已傳遍了後宮,人人都知,秦非墨早已將鳳印傳給了她,也就是說,她已經算是內定的皇後人選,就差一個儀式了。

文相的事情,到底是判決出來了。

文相與其子一同斬首,至於文家其他人,男的流放,女的沖奴,而德妃,秦非墨給了她兩條路,一條是三尺白綾,另一條,是冷宮之內的晚年。

是個人,這個時候,應該都是想要解脫的。

德妃選了白綾,歡顏到達天牢的時候,那白綾正放在她的腿上。

歡顏上前,直接便讓人拿走了白綾,德妃反應過來,以一雙怨毒的眸子質疑的看向歡顏,歡顏淡笑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德妃姐姐現在才二十多歲而已,這麼短命,豈不成了好人?姐姐覺著,本宮會給你這個機會么?」

德妃的眸中再次怨恨不已:「許歡顏,如今你想得到的一切,你都得到了,你還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歡顏將那白綾往手上纏去,隨意擺弄著,漫不經心道:「因為德妃,本宮曾深陷火海,不止如此,那日水中,若不是本宮命大,此刻已是一堆骸骨了,還有本宮那一雙孩兒,食物里的毒定然也是你投的吧?除了你,本宮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

德妃冷笑一聲道:「是我又如何?不止這幾次,桌撿在*,看似齊妃是幕後黑手,實則一直是我在操控,你三番兩次遇險,也是我,還有你的孩兒!一切一切都是我!還有,那日雨荷宮大火,本宮其實一直瞧著,雖然本宮事先讓人準備了迷煙,可是謝婕妤之後是醒了的,只可惜,大火封室,她出不來!」

德妃說到這裏,做出一臉陶醉狀,猶如報復之後的塊感,歡顏聽得眸光一縮,盯着她:「你好歹毒的心腸!」

「歹毒?適者生存是這深宮內的法則,宸妃能坐到今日的位置,可不僅僅只有皇上的*愛,當日齊妃慘死,你怎不說,你的心腸歹毒?」

歡顏冷笑一聲:「齊妃的死,本就是你的預謀,你指使春桃做下一切,本宮只不過是被你利用的殺人工具而已,到底誰更歹毒,你心知肚明!」

德妃忽而便大笑了起來,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是本宮的預謀又如何?可始作俑者還是宸妃,我記得,宸妃當日說起慌來,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即便是齊妃當場自盡,你的眸中,我也看不到一絲憐憫之色,反倒是一片冰寒。」

「面對一個死人,你也放不下,試問,你的心腸又能好到哪兒去?」

「殺我者,誅之,害我者,百倍奉還,本宮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是啊,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今日宸妃來這裏,是想怎麼折磨我?」

「折磨?」

歡顏在她面前蹲了下來,她倒總算是有一點自知之明:「自然是要折磨,否則,怎麼報答這幾年來,你對我的恩情?」

歡顏唇角笑得冰涼:「你我都是女人,女人更懂女人,若說對一個女人,怎麼樣是折磨,莫過於讓她生不如死,身敗名裂,你曾經給本宮的,本宮自然會一一還到你身上,也讓你好好品嘗一番,百口莫辯的滋味。」

德妃臉上一片平靜之色,恍若將生死早已置之度外,聞言,嘲弄道:「那就只管來吧,你以為,我會怕你?」

歡顏忽然就笑了,掩著唇,嬌媚無比,「忘了告訴姐姐了,皇上雖然給了你兩個選擇,但這不過是用來昭告天下的明面功夫罷了,為了皇室,他自然是會讓你是死是活都要體面一些,可是,事實上吧……」歡顏挑起德妃的下巴道,「今兒晚上,這牢裏的確會死一個人,不過不會是你,至於你,皇上說了,死也好,活也罷,任憑本宮處置,你放心,本宮也不會怎麼折磨你,只不過,將你加在我身上的痛,都還給你罷了,而這第一件,莫過於親眼見着至親離去了。」

德妃眸光一動,猛然抬起頭來,瞪她,歡顏站起身來,輕笑了一聲,旋即轉身走了出去,吩咐身後的宮人道:「好生伺候着,明日本宮還要好好招待德妃,若是她有絲毫損傷,本宮拿你們是問!」

「是,恭送宸妃娘娘。」

歡顏瞥了萬念俱灰的德妃一眼,旋即輕抬蓮步,緩步走了出去。

牢門沉沉合上,阻隔了外頭的一切,德妃怔怔坐在那裏,雙眸獃滯,了無光芒。

夜裏,歡顏剛哄下慧慧和安安睡下,便有宮人來稟,德妃自盡未遂,眼下被一眾宮人嚴密看守。

歡顏聽后微微一頓,旋即輕抬眼帘道:「好啊,既然她這麼急着死,那本宮總要做點事來報答她。吩咐下去,將她關進水牢,記得要吊著,不能讓她自尋短見,並且,讓人告訴她,她沒自殺一次,懲罰便會更嚴厲一次,除非是死了,否則,本宮定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是。」宮人領命退下,正聽得外頭傳來秦非墨來了的通稟聲,歡顏朝外走去,便見了他一身黑衣,系著披風,頭戴金冠,錦衣玉帶,健步而來。

她立在門口,瞧見他一臉倦色,眸色一頓,隨即道:「不是說這幾日國事繁忙,夜裏都不來了嗎?」

秦非墨直接走到她身前,握緊她的手,往懷中拖去,一邊擁着她一邊道:「朕來了,你不高興?」

歡顏頓時便笑了,拉着他往殿內行去:「自然是高興,我可巴不得你天天來,把你後宮的那些成群妻妾都架空了去,從此無人與我分享,我一人獨佔。」

她露出調皮的樣子,狀似玩笑,秦非墨聽了,沉眸看她一眼,伸出手來,颳了下她的鼻尖道:「你要朕學非離?從此後,後宮就只有錦言一人?」

非離……

歡顏沒有料到,對於楚皇楚后,他如此輕易便喚出了名字,尤其是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輕易在自己面前說這兩個人。

「皇上可以嗎?」她瞥他一眼,嘲弄道,「楚皇對楚后,那可是天下女子夢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三千*愛集一身,六宮唯一人,空前絕後,莫說是楚國歷史,任何一國的歷史上,都沒有這樣的君王!更何況,後宮與前朝向來盤根錯節,楚皇與楚后,只能是一個傳奇,因為,除了楚皇,無人能做得到。」

秦非墨眸色沉了下來,後宮唯一人么?

他記得他當初強力挽留歡顏時說過,秦非離能給她的一切,她都能給,如今時過境遷,這一切都只是過去,眼下,他的眼裏唯眼前女子一人,他能給她的,自然也能給她。

他沒有說話,只是忽然之間便頓住了身形,歡顏不知所以,跟着停了下來,回過頭來看他:「怎麼了?」

秦非墨勾唇一笑道:「一夫一妻,的確史無前例,朕只怕是給不了你,不過,從今往後,朕的人,這顆心,只會是你的。」

歡顏一怔,眼瞧著自己的手被他拿起,按在他的心房處,即便隔着衣料,掌心熨帖的滾燙的肌膚,她還是能清晰感覺到。那一下一下強有力的心跳聲是他的心臟。

秦非墨鮮少說甜言蜜語,甚至可以說,他並不善於說甜言蜜語,所以,這一刻歡顏聽到之時,下意識便臉色發燙,可隨即被他雙目如此深情注視,她到底是沒有避開,迎上他的目光,咬唇道:「是你說的,你的人,你的心,從此以後,只會是我一人!君無戲言,若是你食言,這一輩子下下輩子,我可都不會原諒你了!」

秦非墨捉住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旋即沉聲答道:「好。」

歡顏頓時便笑了起來,投入他懷中,聞着他身上熟悉的龍涎香,只覺安定無比。

秦非墨擁着她,眸光微漾,下一刻,便低下頭去,尋着她的耳垂找到了她的唇。

歡顏自是不會拒絕,愉悅的承接着他的吻,彷彿這樣,就能相守到白頭。

次日午時,歡顏果然去了天牢裏。

德妃剛從水牢撈出來,水裏泡了*,蟲蟻的啃咬叫她受盡苦楚,此刻坐在那裏,抱着身子渾身顫抖。

歡顏一眼便瞧見了,眸色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吩咐身後人道:「給德妃寬衣,本宮要帶德妃去一個好地方。」

德妃頃刻之間回過神來,怒視歡顏,尖叫道:「許歡顏,你這個毒婦!你不得好死!」

歡顏回過頭來,笑着看她:「是啊,本宮就是毒婦,這幾年來若不是得你恩賜,本宮可練不成如今的銅牆鐵壁,這毒婦,也是你教給本宮的呢!」

德妃雙目迸射出怨毒的火光,奈何眼下,她已經去了半條命,哪裏還有力氣與歡顏抗衡,幾個宮人上前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拖走了。

刑場之上,徐淮生坐在首位監斬,歡顏坐在左下側,而刑場右面,有一個專門準備好的封閉的亭子,亭中用了垂簾,從外面是看不清裏頭的情形的,不過從裏頭,卻能將外頭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而德妃文成君,就是被安排在那裏。

她全身被綁,嘴裏塞了布,全身都不能動,唯有一雙眼睛,能看得見外頭的情形。

文相文彥、文傑生,乃至預謀事件中一眾主犯都被壓了上來,午時三刻到,斬首的令下達,刑場頓時血流成河。

只聽得一道壓抑的「嗚嗚」聲,歡顏轉頭看去,便見着涼亭中的人被拖了出來,她頭上戴着白色的布罩,從拖的姿勢上來看,顯然是已經暈了過去。

歡顏淡淡垂下眼帘,看向一側的徐淮生道:「本宮乏了,就先行回宮了,辛苦徐大人了。」

徐淮生抬起頭來,應了一聲,立刻吩咐人去送歡顏回去。

才剛上馬車而已,歡顏的臉一下子便變得雪白,她其實從未見過斬首的畫面,今日着實是第一次見,不過是為了懲罰德妃,卻沒想到,自己也能這麼難受。

「娘娘,您沒事吧?」

看歡顏乾嘔不止,聞香滿面憂色。

「無妨,只是累了,休息一會兒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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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全文完結,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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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王溺寵,驚世醫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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