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可願嫁我(3000+)

154可願嫁我(3000+)

那孩子好奇的睜大了眼睛朝裏面一看,卻瞬間褪了面色,緩緩的張開了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令人窒息的感覺伴隨着黑暗一點一點的朝他侵蝕而來。

黑漆漆的屋子裏,一雙森綠的眼睛直直的將窗外的孩子望着,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着已經到了嘴邊的鮮美食物。滿屋子詭異的嫩綠色花朵,散發着糜爛的氣息,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那些花朵張合著花瓣紛紛朝窗戶的方向看了過去旆。

頓時,滿屋子的綠色花朵雀躍起來,帶着嗜血意味的興奮。它們不知道什麼的抑制,它們只知道,躺在那裏的是新鮮甜美的食物。

「好孩子,別急,那美味的食物,很快就是你們的了。」

話音一落,窗戶突然被打開,一直手毫不憐惜的抓住了那孩子的頭頂,力氣只大,好似要將五指掐入頭皮之中似的。那孩子瞳孔急劇收縮,想要尖叫,卻發現喉嚨里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似的,竟是一個音節都發佈出來,無邊的絕望逐漸的吞噬了那孩子眼底的最後一絲清明。

「砰」的一聲,窗戶被關上,再次帶走了房中的最後一絲光亮窠。

那人隨手將目光空洞的孩子丟在地上,厭惡的拍了拍手,冷聲道:「處理乾淨,我回來之後,不想看到任何血跡。」

端坐在主座上的女子整好以暇的把玩著修理的極好的指甲,聞聲也只是懶懶的抬起頭,絕美的面容上掛着一抹譏笑,與她森綠色的眸子相輝交映,甚是滲人。

男子離開后,滿屋子的綠色花朵立即興奮了,卻並沒有立即撲過去,齊齊扭頭看着女子,似在詢問。

女子起身,緩步走到那已然失了一半生氣的孩子面前,蹲下身子,短短的指甲竟一下子變得長而鋒利,直接劃破了孩子粉嫩嫩的臉頰。

將沾了血跡的指尖放到唇邊,輕輕的舔了一下,唇邊依舊是傾城的笑意,瘋狂而肆意,「原來,鮮血竟是這種味道。」

「哈哈,我可愛的朱蛇花們,本宮將他賜予你們,盡情將他啃食乾淨吧。」

屋內笑聲張揚,屋外去一片寂靜,半分動靜都探尋不得。

安靜的站在院子的男子突然蹙起了眉頭,抬起手,一隻白鴿便落在了他的手上。男子極快的拆開綁在白鴿腿上的紙條,粗粗掃了一眼。

半響,森冷的笑意自唇邊綻開。

**

要說邵輕開的這個房子,藥材可不少,當然不盡然是用來煮成藥汁喝的,有一些,是要放在浴桶里,讓那兩人泡進去逼毒的。

要兩個大男人脫光了身子同縮在一個浴桶里,委實有些怪異。楚風在一旁憋笑憋紅了臉,那頭的兩個毒瓜還在面面相覷,一副抵死不從對方的模樣。

邵輕心中自是打着捉弄一番這些人的算盤,遂道:「這葯呢,只有一份,況且我也沒那麼多的內力為你們消耗,你們知道的,危險無處不在,若你們硬要僵著,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死了哪個我可不負責。」

說罷,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邊往外面走邊頭也不回道:「方正葯我已經放下去了,你們早些糾結好了告訴我,我想去睡個回籠覺。」

這靈力耗費過度,總歸是有些疲憊的,且不說方才煎藥時又與體內的血劍互掐了一頓。

夜嵐笙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朝楚風遞了一個眼神,便隨在邵輕身後走了出去。

都到了自家主子暗示的楚風欲哭無淚,頗為哀怨的看了雲漠和雲寒一眼,咬牙道:「我說你們兩個,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要,只是不想和他一起洗。」

兩人竟是一口同聲道。

楚風皮笑肉不笑,「往日在澡堂里也沒見你們這般彆扭,今個兒都是特地找茬的是吧?」

雲寒抿著唇沒有說話,倒是雲漠沉默了半響,道:「澡池大,能跟這小小的浴桶相比么,若我二人要是坐了下去……」

雲漠的話沒有說下去,楚風倒是先笑了,語氣怎麼聽怎麼欠揍,「那便抱着吧,好兄弟。」

回到房中,邵輕倒了杯涼茶,一飲而盡。身後有關門聲響起,邵輕恍若未聞,又飲了一杯涼茶水,便放了杯子,徑直往床榻走去,胡亂踢掉鞋襪,鑽進了被子裏。

夜嵐笙隨後便坐在了榻邊,頗覺好笑的看着邵輕的睡姿,沒有出言讓她改正,只是雙手放在了邵輕瘦弱的肩膀上,不重不輕的揉捏著。

「嗯,再用點兒力。」邵輕閉着眼睛,舒適的享受着城主大人的特殊服務,絲毫不覺半分不妥。

趁著邵輕還未完全入眠,夜嵐笙輕聲問道:「等會兒他們糾結出個結果了,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自然是用內力替他們逼毒,只不過着浴桶我還是覺得大了些,恐怕要費不少力氣。」

夜嵐笙沉吟,「你看,不如你教我如何做,由我來替他們逼毒吧。」

「你?」邵輕懶懶的掀開一隻眼皮,抽了夜嵐笙一眼。

夜嵐笙笑得柔和,聲音裏帶着絲絲誘.惑,「今日是祈福節,聽聞入了夜街上便能看見帶着鬼怪面具的百姓們繞着大街小巷哼唱,你就不去飽飽眼福?」

邵輕用最後一絲清醒想了想,便應了下來,嘀咕著和夜嵐笙說了方法和注意事項,便翻了個身,抱着夜嵐笙的手,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嵐笙看着邵輕恬靜的眉眼,心神一動,忍不住彎下了身子,唇輕輕的落在了邵輕的額頭,再是鼻尖,最後是唇,輾轉流連。

「阿輕,你這般,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毫無保留的依賴我了?」

回答他的,只有那聲聲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邵輕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感覺腦袋下枕了一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側臉一看,是夜嵐笙熟睡的容顏,她的腦袋下面,是夜嵐笙的手臂。

邵輕盯着帳頂望了半響,眨巴了兩下眼睛,突然坐起身來,「啊,糟了,好像睡過頭了。」

身側的夜嵐笙被吵醒,雙目微微睜開一條縫隙,扭頭朝窗外看了一眼,長臂壓住邵輕的肩膀讓她躺了下來,更湊近了一下,貼著邵輕的耳鬢,輕聲道:「那兩人我已經處理好了,再睡一會兒吧。」

於是邵輕才慢半拍的回想起熟睡前的場景,將夜嵐笙放在自己腦袋下面的手臂拉了下來,抱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你好像說今夜街上會有好玩的東西?」

傳說每年一度的祈福日,城裏的百姓將整座城每個陰暗的角落都點上一盞燭燈,再由百姓帶着辟邪的鬼怪面具哼著奇怪的曲兒在城裏兜上一圈,往後的一年裏,城中之人便可免受鬼神滋擾,平平安安。

只是這祈福節,並沒有特定的日期,而是由當地請回來的有名氣的祭司卜算出來的日子,只是今年恰好,就跟在了燈會後面。

「好玩未必有,看是能瞧上一瞧。」夜嵐笙如是說着,眸光不知不覺變得幽深,聲音也不知何時變得喑啞,「阿輕,你是料定我不會對你來真格,對嗎?」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的……

邵輕微愣,「什麼什麼?」

旋即對上夜嵐笙好看的雙眸,望清了那裏頭的隱忍,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鬆開夜嵐笙的手,做烏龜狀。

只不過一會兒,邵輕便覺不對勁了。這般縮頭縮腦可不像她的風格,她應當是那種想撲就撲,必要時臉皮能比城牆厚的人!

回想起早些時日任笑當着她的面兒調.戲門中弟子的場景,於是邵輕又挪著身子湊進了一些,滿意的看着夜嵐笙緊繃的身子,單手托著腦袋,垂眸看着夜嵐笙面無表情的臉,暗暗嗤笑他假正經,隨後伸出食指,輕.挑的吹了聲口哨,在他如鬼斧神工般的輪廓上細細描畫。

「來真格?」隨後邵輕更加努力的回想着任笑說過的話,「有本事,你倒是給老子來……」

話沒說完,邵輕便招了一頓狼吻。

果然,有些話是不能夠隨便說的。特別是從任笑嘴裏出來的話,更加不能對夜嵐笙說。

某人輕呼著氣,似乎還不滿足,卻也沒有下一步更深入的動作,只是拉過邵輕緊緊的擁在懷中,耳鬢相貼,久久不語。

畢竟男兒的胸膛並不如女兒家的柔軟,沒一會兒邵輕便不樂意了,扭捏着想要起身,背後那雙手臂卻摟得更緊了一些,邵輕正欲開口,卻耳邊有人低低的問她:「邵輕,若是沒有婚禮,沒有祝福,什麼……都沒有,你可還願,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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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賤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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