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死了太便宜你了,要生不如死才好

104 死了太便宜你了,要生不如死才好

潘越對李娟的恨更深了,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還有潘金龍,也恨!

媽媽,她可憐的媽媽,無辜地成為了婚姻的犧牲品,可她又有什麼錯,她只是單純地愛着這個男人,單純地想要這個男人也愛他,僅此而已,可她得到的卻是背叛與恥辱。

她才四十多歲,可人生卻快要走到盡頭了,想想心裏都難受。

媽媽是個可憐的女人,為這個家操勞了一輩子,卻一輩子也沒得到深愛男人的心,甚至還被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就連收養的孩子都是他跟別的女人生下的,而那個女人竟然還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

這樣的打擊,是誰也無法承受。

拍了拍臉,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一些,潘越推開了房門。

李媛正靠在c頭髮呆,病情加重的這段時間她的頭髮幾乎掉光,潘越給她買了頂帽子,她一天到晚就戴着,睡覺的時候也沒摘掉,聽到聲音她緩緩抬眸,這個女兒不管是誰的孩子,都是她最愛的孩子,她輕輕笑笑,「下班了?」

潘越沒敢跟她說她被醫院開除的事情,怕她又要擔心,就笑着點頭,「恩,下班了,我買了只雞,今晚我們吃小雞燉蘑菇怎麼樣?」

對於女兒,李媛一直心存愧疚,她的身體不好,所以潘越從小上的就是寄宿學校,洗衣刷完都是她自己一點一點學會的。

冬天的時候洗衣服她的小手凍得又紅又腫的,從學校回來怕她發現,就一直戴着手套,吃飯的時候也不摘下來,她嘮叨她不講衛生,還說了她,後來才知道她戴手套是怕她知道她手凍心疼。

那麼小的時候她就懂事,長大了還是。

這輩子能夠遇到這樣的女兒,是她的福氣,能有這樣一個女兒,她死而無憾了。

怎麼又走神了?最近媽媽總是走神,像是有什麼心事。

潘越伸出手在李媛的面前晃了晃,「媽媽?媽媽?」

「呃?」李媛回過神,有些尷尬地笑笑,「媽媽是不是又走神了?」

「對啊,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潘--他來了?」自從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撞見了潘金龍跟李娟的殲情后,潘越就再也不叫他爸爸了,直接就是「潘金龍或者潘金龍那個混蛋」,可在李媛面前,為了不讓她難過,她每次都是用「他」代替。

李媛搖搖頭,「沒有,你今天見到他了?」

「恩,他今天去醫院接了我。」

李媛「哦」了一聲,表情有些失望,她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了,她知道他一直都討厭她,可她都快要死了,怎麼說他們也是夫妻一場,在她這最後的一段日子,他就不能假裝關心她,陪她一段時間嗎?

心裏堵得慌。

潘越知道媽媽心裏的感受,這不是她做女兒的三兩句話就能安慰的,尤其是這個時候,她說的再多,無非是給她更添堵。

這個混蛋潘金龍,看怎麼收拾他!

「媽媽,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飯。」

李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好,去吧。」

潘越迅速出了房間,掏出手機給潘金龍打去了電話,電話卻無人接聽。

「這個混蛋!」潘越罵了句重撥一遍,終於接通了,還沒等她開口,電話里就傳出了一個女人柔柔的聲音,「是越越吧,你爸爸在洗澡呢,有什麼事你跟我說,等他出來我跟他說一聲。」

潘越的眼前頓時浮現出這樣一個畫面,地上扔著亂七八糟的衣服,一個一絲不gua的女人倚在c頭,衛生間里水聲「嘩嘩」,磨砂的玻璃隱約可以看到男人精壯的身軀……

真是,該死!

「你是誰?跟潘金龍是什麼關係!」潘越厲聲質問。

電話里傳出女人低低的笑聲,「我呀,你叫我薛阿姨就行。」

「薛你媽個頭!你這個踐人,你叫什麼名字!」

「咦,你這孩子怎麼罵人呢。」電話那端女人站起身,有些生氣,恰好潘金龍洗完澡出來,她就上前說,「金龍,你可要好好說說越越,怎麼能動不動就罵人呢。」

潘金龍正擦著頭髮,一聽她提到越越,頓時變了臉色,大步上前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手機,狠狠地瞪她一眼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還在通話中,他快速走到衛生間,關上門,「越越--」

「潘金龍你這混蛋,你到底在外面還有多少個踐人!」潘越河東獅吼般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潘金龍下意識將手機拿離耳朵,眉頭皺了皺,不聽裏面再有聲音,這才重新又放到耳邊,卻沒再像剛才那樣貼著耳朵,剛那一聲,差點把他的耳膜都給震碎了,這個孩子,從小到大都不淑女,一點都不溫柔,難怪到現在也沒個男孩子追。

「越越,你以後可要溫柔一些--」

「你他媽少管我!二十分鐘,你要趕不到我家,走着瞧。」

「越越--」潘金龍急忙叫她,可電話已掛斷,他嘆了一口氣,「你可真是我祖宗!」

薛梅見他黑著一張臉出來,她本來也就一肚子的火,好聲好氣的跟潘越說話她卻罵她,誰知他竟然也瞪他,還給她甩臉色,簡直氣死她了!

「潘金龍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告訴你薛梅,如果今天回家越越跟我鬧,你給我等著,我饒不了你!」

薛梅一肚子的委屈和怒火,拉他一把,「你什麼意思潘金龍,你閨女罵我,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反倒對我大吼小叫,今天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你就甭想出這個門!」

潘金龍一把甩開她,「那就試試看!」

「你--」薛梅氣得臉色發青,攥著拳頭渾身直顫。

潘金龍若無其事地從衣櫃里找了身乾淨的衣服換上,拿起錢包就要離開。

薛梅含着淚看着他,狠狠地說,「潘金龍,今天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半步,以後你都別回來了!」

潘金龍扭頭看她一眼,放佛沒聽到一般,跨出了房門。

「潘金龍你這個混蛋!」身後傳來薛梅的吼叫聲,潘金龍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這些女人沒一個讓人省心的,這女人多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剛從薛梅的住處出來,潘金龍又接到了李娟的電話,李娟哭着問他現在在哪兒,她想見他跟他說些事。

潘金龍已經被女兒潘越的那句話跟嚇住了,二十分鐘他要是趕不回去,他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在這唯一的女兒面前,這些女人都不算什麼,要怪就怪她們不爭氣,三個女人就給他生了這麼一個閨女,潘家那麼大的家業,沒有個孩子,沒有個男孩怎麼行!

可是,眼下只有這麼一個閨女,所以還不能跟她的關係鬧得太僵,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恐怕是需要做一段時間的慈父了。

「我現在沒時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潘金龍迅速掛了電話開上車子朝郊區趕去。

二十分鐘,估計坐飛機的話能趕到,但不管怎樣他都必須儘快的趕過去。

·····················

市第一醫院的急診室外,易梵一瞬不瞬地盯着緊閉的房門,渾身一直在哆嗦,雖然這是寒冬,他只穿着單薄的襯衣,但哆嗦卻不是因為冷,而是怕。

已經進去十幾分鐘了,可他卻覺得猶如是幾個世紀那麼的漫長,她到底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越想,他越害怕,渾身抖得越厲害,就連呼吸聲都是顫的。

他不敢去設想如果孩子沒了,如果她醒不過來會怎樣,他一直在心裏一遍一遍地說着一句話,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

「什麼情況?三兒怎麼樣了?」鳳夕歌攙扶著歐陽重天急匆匆地趕來,易梵緩緩轉過身,眼神里全是無助與害怕。

鳳夕歌看着他,從他的眼睛裏他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他能清晰地感受得到他此時內心的惶恐與不安,這種感覺很強烈。

他在無助、害怕。

他是愛着三兒的,對嗎?

不然怎會無助?怎會害怕?怎會這樣?

他還是有人性的,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殘忍與無情。

心裏雖有些不爽,自己的哥哥愛着自己的老婆,但鳳夕歌還是上前擁抱住他,「她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這話既是在安慰易梵,卻也是安慰自己,雖然表面上他看起來要比易梵平靜許多,但內心裏,卻一點也不比他平靜,這是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

歐陽重天冷眼看着易梵,雖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

易梵不敢看他,低頭看着地上,但卻並未鬆開鳳夕歌,這一刻他誰也不相信,只相信他,「她真的會沒事嗎?」

鳳夕歌看向緊閉的急診室門,薄唇抿了下,「……她會沒事的,你別忘了,她一直都是很堅強的。」

易梵笑了下,「那會兒她揚著臉瞪着我,那樣子像個小老虎,她肯定會沒事的。」

鳳夕歌點了下頭,心裏有些不爽,怎麼說這也是他的的妻子,現在卻被自己的哥哥覬覦,這真是件讓人氣憤的事情,等三兒一會兒出來,非得跟他來個約法三章不可,第一條就是兄弟妻不可欺。

差不多二十分鐘后,急診室的門從裏面打開。

一行人迫不及待地湧上前將那醫生圍住,「怎麼樣?她怎麼樣了?」

醫生摘掉口罩,一一看過眾人,「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沒事是什麼意思?大人沒事,還是小孩兒也沒事?」易梵着急地問。

醫生笑笑,「都沒事了。」

「真的?」易梵和鳳夕歌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反問。

醫生被他倆這幾乎一樣的表情和聲音給逗樂了,笑了起來,「你們兩個誰是病人的……丈夫?」

「……」易梵的嘴唇動了動,看了鳳夕歌一眼,「我」字沒吐出口。

「我。」鳳夕歌略帶驕傲的語氣,朝醫生湊近了一下,「我是她丈夫。」

女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兩人,「那他呢?你哥哥?弟弟?」

「……」還沒等鳳夕歌開口,易梵已經不耐煩了,「你管我是他哥哥還是弟弟呢,我問你,裏面的孕婦到底怎麼樣了?」

女醫生嗔了他一眼,「一看就是弟弟,不穩重。」

「你--」易梵咬了下牙,「懶得搭理你!」一把將女醫生推開,徑直進了急診室。

歐陽重天的嘴張了張,很顯然不想讓易梵進去,但卻沒有說出來,甩了下手也跟着進去。

鳳夕歌看他們都進去了心裏也很着急,但他必要要弄清楚現在的狀況才行,「醫生,我太太和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得跟我說實話。」

女醫生凝視他片刻,表情恢復了一貫的嚴肅,「來趟我辦公室。」

鳳夕歌的心裏「咯噔」了一下,難道是真被他猜中了?還有事?

鳳夕歌忐忑不安地跟着女醫生去了她的辦公室。

「麻煩把門關上。」女醫生說。

鳳夕歌又是一緊張,看來事情還挺嚴重,到底嚴重到什麼程度?孩子還能保住嗎?

「她的腹部受過傷,你知道嗎?」

「呃?你說什麼?」

女醫生正在洗手,扭頭看他一眼,「她腹部被鋒利的器具刺傷過,你知道嗎?」

鳳夕歌搖搖頭,「不知道。」

「這就對了,如果知道,你應該不會讓她懷孕。」

鳳夕歌一愣,她腹部受傷,不能懷孕?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女醫生輕輕甩了下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轉過身,「她這次出血是原來的傷口裂開造成的,所以對胎兒的影響不大,胎兒沒事,但是以後隨着胎兒的增大,她的腹部會越來越大,傷口不但不會癒合,相反會被撕扯得更大,以後流血是常會發生的事,我的建議是……」

她拿起桌上剛才的檢查結果,仔細地看着。

「是什麼?」鳳夕歌很緊張,難道要打掉這個孩子?別說他不同意,就是三兒也絕對不會同意。

女醫生看得很仔細,幾分鐘后抬眸,「她從今天開始到孩子出生這段時間最好住在醫院,這樣一旦流血可以及時的止血。」

鳳夕歌鬆了一口氣,嚇他一跳,住醫院這不是回事,為了孩子,他想她會同意的。

「從傷口癒合的程度來看,這傷口應該有好多年了,按理說存在裂開的可能性極小,但是她受傷的位置太特殊,所以情況就有些複雜,不過幸好沒有傷到子宮,否則她可能根本就不會懷孕。」女醫生看着檢查結果頭也不抬地說。

鳳夕歌的腦子裏突然閃過易梵跟他說的那件事,說歐陽曉十三歲的時候受過傷,難道是……

天吶!

不聽鳳夕歌說話,女醫生抬眸,「你記住,至少在五年之內她不能再生孩子,如果可以,就不要再生了,否則很危險。」

「我知道了,那這次孩子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檢查過了。」

「那就好,謝謝你。」

離開女醫生的辦公室鳳夕歌的心情十分的沉重,難道是他遺忘了一些事情嗎?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十幾年前的時候他做過什麼,對她做過什麼。

如果沒有做,那為何那塊玉會在她的手裏?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鳳夕歌頭疼地捏了捏眉心,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如果當年真的是她做了什麼,她肯定不會原諒他的,怎麼辦?

「三兒,你醒了?」聽到易梵的聲音鳳夕歌抬起頭,匆忙上前,「三兒,你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歐陽曉看看易梵又看看他,叫道,「夕歌。」

「是我。」鳳夕歌握住她的手,「是我,我是夕歌。」身體一扛將易梵弄開,老婆只是他一個人的,別說是親兄弟,親兄弟又怎樣,兄弟都是用來算計的,這個混蛋竟然算計著搶走他的老婆,簡直豈有此理!

此後壓根就不給他跟她接觸的機會,絲毫都不給。

歐陽曉斂下眸子,她想看看寶寶是否還在,流了那麼多血估計是沒保住,不然爺爺也不會臉色這麼差連句話都不跟她說。

鳳夕歌看出她的心思,抓着她的手緊了緊,「孩子好好的沒事。」

歐陽曉有些不相信,小心翼翼地伸手自己摸了摸,真的還是圓鼓鼓的,竟然還在!

「我沒騙你吧?」鳳夕歌笑着說。

歐陽曉點點頭,看着歐陽重天,「爺爺,您沒事吧?」

歐陽重天沒好氣地翻他一眼,忍不住嘮叨,「我能有什麼事,以後你能不能小心點,你瞧瞧你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就算是不為你自己考慮,那也要為腹中的孩子考慮,來一次醫院就要用一次要藥物,這樣對孩子很不好,我不可想我的重孫子生出來是個傻瓜。」

歐陽曉咬着嘴唇,「對不起爺爺,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就老老實實在家裏獃著哪兒也不亂跑了。」

「以後你想跑都不可能,從今天開始你就老老實實在醫院裏獃著直到孩子平安地出生,我一會兒就給東明打電話安排。」

「住醫院?」歐陽曉的眉頭糾結地擰成一團,「爺爺,我不想在醫院獃著,每天那麼多人吵死了。」

「這個你放心,我讓東明騰出一個樓層,我也搬過來住,在孩子出生的這段時間我們一家都住在醫院。」

「我同意。」鳳夕歌當即表態。

歐陽曉不樂意地看他一眼,很不情願地說,「那好吧,就聽你們的。」

「既然要住醫院還是一個樓層,那就給我也安排一個房間吧,跟夕歌一個房間就行,沒事的時候我們兄弟二人也可以聊聊天。」易梵很不客氣地說。

鳳夕歌當即道,「你住醫院幹什麼?你還是哪涼快去哪兒獃著,醫院你甭想住,還有以後你離三兒都遠點,這次是沒出事,要是出什麼事,我非擰斷你的腦袋不可。」

易梵不屑地撇了撇嘴,「不是沒出事嗎?再說了,你問問三兒,出這樣的事是我故意的嗎?」

誰知歐陽曉卻說,「是。」

易梵氣得直瞪眼,索性說,「我不管,反正你們住哪兒我就住哪兒,協議里寫得很清楚,以後你們去哪兒住都要帶着我,別告訴我剛簽過協議你就要反悔。」

提起協議歐陽曉很是自責,「爺爺,對不起。」

歐陽重天看着易梵,「沒事的,失去的早晚都能要回來。」

易梵點點頭,「這個我信,也深有體會,所以說你們還是讓我跟你們一起吧,這樣到時候你們也就能親眼看到我到底有多慘,有多狼狽,其實我也想看看自己到底能狼狽到什麼地步,是死了呢還是缺胳膊少腿。」

「死了太便宜你了,要生不如死才好。」歐陽重天淡淡地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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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蜜令,老公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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