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恢復記憶

第十章 恢復記憶

?(貓撲中文)兩個字,子雨突然腦海內靈光一閃,對了,那次她與烈火去鷹王所在的地方,被那條什麼蛇給擊中,烈火給她治療的時候,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當時她並沒怎麼注意,這個時候回想起來,只可能是那時候就被烈火現了她不是妖精,可是為什麼烈火當時什麼也沒有說?

看着烈火的後背,子雨突然更加燦爛的笑了,原來烈火喜歡上她的時候,有那麼早,想到此種觀念,子雨不由更加握緊了烈火的手,笑的燦爛起來,難怪烈火併沒有怎麼教訓她,因為他知道。

烈火抬頭看着上面臉色難看的烈青,一字一句的道:「爸,我愛子雨,不管她是人是妖,我愛的就是她這一個人,這個靈魂,我沒說出來,是在想等她什麼時候自己告訴我,因為我告訴過她不許瞞我任何事情。」

說到這烈火突然轉頭看了子雨一眼,眉色中展現出一絲無奈和慍怒,微怒的道:「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給我忘了,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我忘了。」子雨頓時臉色微紅,握住烈火的手滿臉乖巧的笑着。

烈火復轉過頭去看着臉色越加難看的烈青道:「但是我也很高興,應為這說明她是真心愛我的,若不是真心,我不認為她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相處的日子能夠這麼毫無戒心,爸,你說過一輩子能擁有一個愛自己,自己也愛的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所以,我不會放手的,不管子雨是人還是妖,我都不會放手,這輩子,我要定她了。」

說到這烈火渾身上下紅色的妖力更加鮮艷了,整個人神采飛揚,那臉上微微揚起的笑容,說不出的滿足和幸福,也讓人更加無法忽略那抹堅定,那抹面對所有妖界權力核心的人,卻巍然不動的決然神色。

子雨聽着這話什麼也沒說,只緊緊的抓住烈火的手,微微低下的頭上,嘴角勾勒出一抹精美的,決然的,讓人為之傾倒的笑容,有這話,她就是跟着烈火上刀山,下油鍋,也值了。

大廳中的眾人聞言面面相覷,鷹王,老玄武王,赫連,應青蓮等人,臉上神色很複雜,也很多彩,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演繹了出來。

「畜生,畜生。」烈青氣的整個臉色完全蒼白的不像話。

龍皇聽到此話卻很冷很冷的笑了,那眉眼中的銳利如刀一般射出來,冷冷的道:「自甘墮落。」

「對,簡直丟我們妖界的臉」

「我還以為他無辜,原來是同流合污」

「簡直就是大錯特錯」一些無烈青,烈火交情的官員們,頓時符合起龍皇的話來。

烈火一聽這話,頭一揚眉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怒聲道:「什麼叫自甘墮落,我只不過是愛我的老婆,我愛她有什麼錯?憑什麼就是自甘墮落?她不過就是人而已,她殺了你們的祖宗,還是滅了你們全家,錯,我們錯在什麼地方,這不過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輪不到你們來這裏說三道四。」

「對,這本來就是我們兩個的事,我們相愛要在一起,你們管我是人還是妖,烈火都沒多說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在這裏辱罵我?」

子雨先沒說話,那時她插不上嘴,也可以說是不知道烈火的態度,要怎麼處理,現在烈火那麼說了,給了她無比堅定的答案,子雨頓時什麼疑惑和猶豫都沒有了,唰的從烈火身後站出來,直直的站在烈火身邊,牢牢的握住烈火的手,高揚著頭怒視着大廳上的眾人。

同生死,共患難,烈火都不怕,她有什麼好怕的,打不了就是一條命,雖然她從來就很珍惜她這條命,但是氣血上來了,那就抗爭到底。

「你個人類還有臉」

「我為什麼沒有臉說,我愛的是烈火,想要加的也是烈火,我又沒有想嫁你,我又沒有勾引你祖宗三代,我憑什麼沒有臉說?我是人也好,是妖也罷,我的老公都沒意見,你們有什麼意見?你們憑什麼有意見,我又不靠你們吃,不靠你們穿,別一個個蹬鼻子上眼,你們沒那資格在這裏叫囂。」

論口舌,子雨要說第二,估計妖界也沒幾個能算第一,那本來在市井中打滾過來的,有什麼話不敢說,有什麼詞不敢吐,加之子雨本來就是玲瓏人,現在她上陣,不罵,不哭,不鬧,就要佔那三層上風。

「好個刁鑽的潑婦啊」一坐在最末的妖界人物,齜牙咧嘴的吐出一句話,話還沒有說完,烈火突然抬手就是一火劍,頓時見血,那人被這一擊擊的倒飛了出去,剩下的話驟然轉變成一聲驚呼。

「我的老婆潑不潑只有我能說,你算個什麼東西。」烈火本就是個狂妄的人,他的子雨就只能他欺負,他要想罵白痴,天天罵都行,就是淪落不到你外人來說個一句半句,聽一次打一次,管他是什麼人。

還真沒把本皇放在眼裏。」冷酷的話聲冷冷的響起,整個大廳一瞬間降下幾度溫度來,颼颼的好像各處都在冒着冷氣,什麼叫冰冷的殺氣,什麼叫絕對的威嚴,在龍皇身上一覽無餘。

子雨見龍皇看着她的雙眸,隱藏着很濃的鄙視和憤怒,那殺氣幾乎連小鷹這樣的孩子都能夠感受到,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龍皇如此怨恨,怨恨的一見面就如此狂怒?

子雨是個機靈人,與烈火堅定了心情,堅定了陣線后,那心思就急的轉了起來,硬拼不是對手,別說什麼置之死地而後生,命只有一條,她還想跟烈火白頭到老呢,哪怕有一點機會,他也要抓住。

只是龍皇的殺氣太讓她心驚,一個人類就能引起他這麼大的殺氣?子雨自認不可能,若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衝到人界去把所有的人類滅了,這絕對是遷怒,但是他這是把針對什麼人的情緒給遷怒到他們身上來了。

一念思之,子雨立時想了起來,應青蓮不是說過嗎,龍皇和一個人爭他娘媚無姬,他娘和那兩情相悅的人因為身份有問題,被龍皇強行分開,身份有問題,一想到這,子雨瞬間有點福至心靈的感覺,除了人類,有什麼事能夠用身份問題被分開的。

那妖界第一美女要是喜歡的是妖界中人,哪怕就是乞丐,只要她自己喜歡,尊重個人選擇的妖界能有什麼話,能有什麼把柄落在龍皇手裏,被強行分開,而木界被封印起來,不能出入,母皇跟那媚無姬顯然沒交情,那絕對會是人類。

一想到此子雨立馬明白了,原來龍皇一見她是人類,那殺氣和憤怒立刻就爆了出來,這絕對不應該是一個妖皇的行為,感情是她代人受過,被龍皇遷怒了,看來當年媚無姬的事情,這龍皇到現在都還沒有走出來。

子雨這廂才有點明白,龍皇為什麼對她這個人類身份如此憤怒的時候,耳邊突然一聲大喝,子雨眉眼一挑,就見龍皇金色的瞳孔一眯,周圍的空氣突然產生波動,而什麼攻擊和力量都感覺不到,但是身邊的烈火卻驟然一聲大喝,手中火劍一迎,迅舞個圓圈,濃烈的妖力瞬間把他們兩個包圍起來。

子雨與烈火可是配合很默契的,當下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龍皇肯定攻擊了,手腕上的黑鞭,瞬間暴漲,一鞭子就朝龍皇所在的地方向攻擊過去,一攻一守,配合度之快,力量之強。

「雕蟲小技。」龍皇冷漠的聲音陰森的傳來,幾乎不見他作勢,周圍空氣的波動更加劇烈了。

「龍皇,請手下留情,我的兒子」站的與龍皇最近的烈青,知道龍皇的厲害,此時一臉難看神色的急急出口。

只一瞬間,烈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子雨只覺得一股大力,從烈火的防守圈中透了過來,一擊狠狠的擊中胸口,子雨一個承受不住倒飛了出去。

「子雨。」烈火頓時變了色,他知道龍皇強,但是還以為他和子雨有一拼的力量,卻沒想到只一招就落敗,龍皇實在是太強悍了,當下一個飛身想也不想的倒縱了出去,伸手就朝子雨抓去,龍皇的攻擊太有針對性,居然破他的防守,卻沒攻擊到他,只生生傷了子雨。

「哼。」龍皇見此淡淡的哼了一聲,一點意外或者說喜怒都沒有,慢步朝廳外走去,應青蓮,赫連,烈青,鷹王等人齊齊隨後跟了出去。

廳外庭院裏,龍皇這一擊生生把子雨擊飛好遠,烈火一個飛撲過去觸摸上子雨的身體,還沒來得及問好壞,子雨突然一轉手腕一把抓住烈火的手,低聲道:「走。」邊說邊強提一口氣,空中一個轉身,抓住烈火就朝外飛奔而去。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一挑眉什麼也沒多說立刻反映過來,一把摟住子雨的腰,兩人如飛一般的朝青將府外衝去。

子雨花花腸子多,見龍皇連袖子都沒有動一下,就破了烈火的防守傷了自己,如果在糾纏下去,死的絕對不是龍皇,而且她這被遷怒的身份,和妖界公敵的對象,想短時間內要龍皇不遷怒,妖界人不下殺手,那是絕對不可能,今天硬拚絕對沒好下場。

當下趁著龍皇這一擊,縱身就朝遠處落去,算準了烈火會第一時間追出來,龍皇那些自持身份,或者說根本不把自己兩人放在眼裏,定然不會第一時間追出來,有這個時間空隙,他們能離開時最好,不跟氣頭上的人對陣,這是子雨的座右銘。

龍皇等人走出廳外,見兩人沒了蹤跡,龍皇頓時臉色更沉,怒聲道:「天性狡詐的人類。」說罷一甩袖袍,話語還飄蕩在空氣中,人卻已經沒了蹤跡,找烈火和子雨逃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跟出來的烈青,鷹王,木無邪這些人,頓時對視一眼,二話不說齊齊朝後追了上去,一時間在府外道賀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見大批的妖界群臣,從房檐上飛縱而去,快如閃電。

「怎麼回事?」白也正在府門口接待普通百姓,此時一見臉色難看到極點的飛語沖了過來,又看見如此同意的行動,不由預感不好的快聲問道。

飛語三言兩語說了個清楚,頓時白也,秋亭這些人都蒙了,也不說話,手下東西一扔,就也朝着那方向追了上去。

飛奔中的子雨和烈火,全朝着大街小巷的鑽,比度,他們肯定快不過龍皇,要出了妖都妄城,那就一片官道,還不是直接給追的人落下蹤跡,在人流轉動的大街上奔跑,有這麼多各色的氣息,估計龍皇一時半會的也追不到。

「忍住。」烈火見子雨臉色蒼白,嘴角隱隱有血跡滲透出來,不由更加摟緊了子雨的腰,沉聲喝道,一邊快的繁華的大街上跑。

我怎麼沒想到,快,往學校跑,找白衣。」子雨胸口越來越疼,但是這疼卻讓她腦袋更清楚,剛才沒想到的,現在就如閃電一般從腦海中閃過,她怎麼忘了白衣那個大若說這個時候還有誰能夠救他們,除了白衣她想不出來誰還有那麼大的本事。

烈火聽子雨這麼一說,雙眉一挑還沒來得及轉換方向,眉頭又重皺了起來,沉聲道:「來不及了。」

帝都學院和他們現在跑的這個方向,完全就是背道而馳的兩個方向,而且他能夠感覺到龍皇的氣息近了,龍皇並沒掩飾自己的氣息,那時真正的把他們不看在眼裏。

子雨一聽不由咬唇,還沒來得及動腦子,烈火突然開口道:「去皇宮,那裏有隱藏結界,能夠消除你的氣息。」

子雨頓時一點頭什麼話也沒多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朝你龍皇的老巢里去。

兩人度展到極致,眼看着皇宮就在眼前,只要衝進去,那結界就會屏障所有的氣息,有個時間緩衝,龍皇想要在那麼容易的抓到他們,哼,也要點時間,兩人不由緊緊握緊了手,快如閃電的衝過去。

「本皇的皇宮,豈是你們能進的。」眼看金色城牆就在眼前,身後突然一聲冷喝,兩人還沒來得及停住勢頭,一道紫色的妖力破空而來,給兩人躲避和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狠狠的擊打中烈火和子雨的身體。

噗,兩人同時身形一頓,控制不住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子雨頓時身體一軟就朝地上摔下去,烈火連忙手一使勁一把抓住子雨,一個空翻從半空中落下來,把子雨推到身後,一袖子擦去嘴角的鮮血,手中火劍已經聚集了所有的力量,吞吐著對上前方緩緩行來的龍皇。

龍皇一頭紫在風中飛揚,刀雕斧刻的五官此時更加的冷冽,那渾身上下的憤怒和殺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危險萬分,自動自的讓周圍被震驚住的妖都居民,讓開大道,殺氣,越的洶湧了。

-------------------【第一百零二章終極BOSS出動】-------------------

龍皇一步一步走上前來,看着烈火握看火劍對着他,那滿臉的平靜表情下是深深的憤怒,殺氣瀰漫開來,不由冷冷的一笑,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居然如此不避不退的對陣他,還居然想殺他,真好笑,真有膽子。

「現在說後悔,本皇可以饒你一命。」龍皇看着滿身殺氣對着他的烈火,冷酷萬分的開口道。

「快說後悔,聽見沒有,快說。」被老玄武王帶着跟着追過來的烈青,還沒衝上前來,遠遠聽見龍皇的話,立刻聲色俱厲的朝烈火吼道。

「絕不。」斬釘截鐵的兩個字,斷了一切的後路,給出了最無可婉轉的回答,永不後悔,好鐵硬的承諾。

子雨靠在烈火的後背上,朝天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鮮血順着嘴角流下去,龍皇的妖力她抵抗不住,身體修復不了,不過這不影響她的心情。

小時候看電視,上面那些山盟海誓,她不懂,只知道看的母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什麼感動。後來長大了聽多了什麼山盟海誓,卻更見多了轉身就可以左擁右抱的人,愛情,這不過是一個神話,它存在,卻太縹緲,縹緲的抓不住,看不見,摸不到,所以,她會憧憬,但是去知道離的太遠。

而現在,她抓到了那個神話,原來真正的海誓山盟不是那麼多話,也不是那麼多眼淚,它只是兩個字,絕不,絕不後悔,以命相拼,生死相托,神話就是這個寬闊的後背,雖然他不夠強壯到人神共棄,但是卻足夠溫暖和依靠。

伸手摟住烈火的腰部,子雨緩緩轉過身來,手中的黑鞭盤沿在地上,卻是最強的攻擊狀態。

「我沒有下輩子許你,那太縹緲,我只知道珍惜這輩子,所以,我們要拚命了。」對着烈火燦爛的一笑,子雨說的彷彿雲淡風輕,但是烈火懂了,那裏面夾雜着的深切感情,人只爭一世,這一世有了所愛的人,有了不能放棄的人,那麼就要拚鬥到底,絕不屈服。

一聲長嘯,聲動四野,烈火手中的火劍暴漲,同一時間子雨手中黑鞭驟然如黑蛇一般,飛的抬走頭來,兩人移形換影,沒有一聲招呼,甚至沒有一個眼神,最默契的朝龍皇攻擊了過去。

龍皇見此一聲長笑,眉眼中一股殺氣與猙獰散開,冷喝道:「好,這是你們找死。」話音未落人一個移動,只見一道紫光閃過,與那紅光和黑氣交織在了一起。

人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流氓怕拚命的,龍皇強,但是烈火和子雨也不弱,雖然不在一個級別,但是這般拚命下,卻幾招之間見不到輸贏,居然壓下了龍皇無比的氣勢。

跟着追過來的一個個妖界群臣,趕到下見此,不由一個個震撼的睜大了眼睛,在妖界能與龍皇一拼的根本無人,白虎、朱雀聯手估計也不是對手,但是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況,居然能夠勉強被稱為拚鬥,兩人小小年紀,居然拼上了龍皇,還沒在第一時間落敗,不得不讓眾人驚訝。

而烈青則是急白了采,在一旁恨不得衝上去幫忙,他只有烈火這一個兒子,針對子雨他可以下來在說,但是他的兒子,他不要他有一點危險。

邊上的老玄武王是什麼人,早就成了精了,一把拽住烈青,直接禁錮了烈青的動作,急的烈青有口不能言,有身不能動,老玄武王卻緩緩搖頭,龍皇不是那麼衝動的人,但是現在怎麼看怎麼奇怪,烈青這個時候衝上去,不用多說,估計也跟烈火等一個下場,能救一個是一個,所以堅決控制住烈青。

黑氣,紫光,紅光,三道力量不停的交鋒,快的幾乎看不見幾人的身影,顯然烈火和子雨已經提升到極致了。

「狂妄小兒,憑你們也想跟本皇爭,自不量力。」光芒交加中龍皇突然一聲冷喝聲傳來。

轟,緊接着一聲巨大的妖力碰撞聲響起,眾圍觀的人只見那被空出來的平地前,三道交織在一起的身影驟然分開,紫色的龍皇滿臉冷酷,一點表情也沒有的站在中間,烈火和子雨卻被遠遠的擊打了出去,一東一西。

龍皇眉眼中戾氣一閃,一個閃身就走到子雨面前,子雨捂著胸口躺在地上,本就已是重傷,在被龍皇這幾分力道的力量一擊打,渾身就如散了架一般,連血液幾乎都要沸騰起來,在沒有力氣支撐著戰鬥。

子雨見龍皇走上前來,頓時冷笑一聲道:「現在如龍皇你的意了,鬥不過那人界的人,被搶了心愛的女人,把怒火泄到我這個人類身上來了,哈哈,不錯,我一個小小的人類死不足息,有你龍皇一輩子失之所愛,痛苦一生陪伴,我駱子雨也不覺得冤。」

鬥不過就是鬥不過,他子雨認人,不過這口氣她咽不下去,他龍皇不是隱晦這點嗎,不是憎恨人類嗎,她就要揭人的短,她就不要他好過,反正他們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臨死也不要他痛快。

話語既出后,子雨眼光幾不可見的掃了趕過來的應青蓮一眼,眉眼中閃過一絲歉意,她非有意拉扯他的娘進來,但是這是事實,剛剛趕過來的應青蓮見此,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眉眼中光芒閃爍,卻並無責怪。

子雨此話一出,現在圍觀的妖界群臣,以至剛好在此的百姓們,都全然大嘩,滿臉震驚的看着他們心目中神一般的龍皇,這話從何說來?

龍皇聽到子雨此言,臉色頓時大變,袖袍一揮滿臉狠辣的妖力鎖住子雨,憤怒的道:「這話是不是他說給你聽的?是不是?你居然找到他痛失所愛,我也要讓你嘗嘗。」

龍皇這話音還沒落,突然伸手一揮,另一邊已經爬起來朝子雨衝過來的烈火,頓時被龍皇的妖力整個籠罩住,而此時龍皇被子雨這幾句話激怒了,下手在不顧及身份和輕重,那強悍的妖力籠罩間要的就是烈火的命。

子雨見此微微一笑,直接坐了起來,一袖子擦掉不停從嘴裏嘔吐出的鮮血,神情的看着被龍皇控制住的烈火一眼后,轉頭看着神色冷酷,面上沒什麼表情,卻氣息猙獰的龍皇道:「殺吧,殺了他,他還是一樣愛我,死有什麼了不起,他死了我下去陪他,永遠比你得不到強行拆散別人的強,龍皇,就算你是妖界的妖皇,我子雨屑,我鄙視你。」

「說的好,這才是我的老婆,你要殺就殺,想要分裂我們兩個,那是痴心妄想。」被龍皇控制住的烈火,嘴角、眼睛都開始往外流血,但是卻神色張狂的哈哈大笑着,高聲贊同著子雨的話,那份狂態和得意,不因為此時面臨着死神而有任何的異樣,反而越的張揚。

子雨頓時笑看着烈火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的老婆。」邊說邊輕笑出來,幸福的笑容綻放在臉上,讓死神都無法遮蓋。

龍皇耳里聽着兩人狂妄萬分的話語,氣息不斷的波動,若說先是慍怒,那麼現在就是憤怒,剛才是有所保留,那麼現在就是完全被子雨激怒,那強悍的妖力幾乎直衝雲霄,妖力弱點的妖精們,都被逼的遠遠飛了出去,紫光飛的狂烈起來,龍皇真的怒了。

「好,本皇就成全你們。」龍皇一聲暴喝,那剛毅的五官糾結的怨恨和憤怒,已經被達到了極致,聲音還未落下,紫光驟然暴漲,朝子雨和烈火籠罩而去

子雨和烈火一點懼色也沒有,兩廂凝望,那眼中,那身上,那臉上,情深無悔,不離不棄,那臉上的笑容幾乎奪了天地的顏色,讓日月無光。

「不。」烈青一聲慘呼,聲驚天地,悲傷之極。

一旁的應青蓮一見之下頓時變色,身形一閃就朝前衝去,同時手入懷裏摸索着什麼東西,而與他一同站立的木無邪,也驟然睜大了眼,龍皇是真的要殺烈火和子雨,頓時也顧不上應青蓮讓他的稍安勿躁,身形如劍一般沖了出去,一聲大吼道:「住手。」

龍皇唰的轉過頭來,眼視着衝過來的兩個人,眉眼中的冷色更加重了,一聲冷哼手一揮妖力還沒爆出來,突然遠處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地面開始不停的震動,一股磅礴洶湧的力量驟然從地底屏射而出,遮天蔽日,氣勢駭人,那股金色穿透空間,穿透妖都,直衝雲霄,而這個方向正是帝都學院的方向。

龍皇瞬間一怔后,臉上的憤怒和殺氣驟然更加濃郁,渾身的妖力同一時間飛的提升起來,妖力全開,紫光與金色遙相呼應,相互對峙,整個妖都頓時一片混亂。

已經衝過來的應青蓮,一見此般巨大的波動,眉眼中驚訝之色一閃,瞬間止住腳步,同時快的一把抓住身邊衝過去的木無邪,朝木無邪低聲喝道:「等一下。」更快的在妖皇妖力全開的當下,飛的拉扯著木無邪後退。

白虎王、老玄武王、朱雀王等三人頓時都震驚的睜大了眼,那股金色的力量居然與妖皇不相上下,在妖界怎麼可能有與妖皇能一拼高下的人?

心中想着,身形卻不斷的後退,妖皇全開的妖力不是任何人能夠抵擋的,縱然是他們離的近了,也承受不了。

三王都如此,還不說其他妖界的群臣和普通的老百姓了,弱的直接被擊飛,或者乾脆昏了過去,稍微強點的還能有時間和能力逃跑,瞬間一片驚恐。

而被龍皇控制住的子雨和烈火,幾乎要在第一時間窒息過去,全身上下骨頭都被壓迫的咔嚓作響,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要被抽調一般,連呼吸都做不到。

不過子雨卻咬牙死死的支撐著,一邊滿含血色的雙眼定定的望着烈火,眉眼中傳達着烈火會看懂的含義,這是白衣的方向,白衣會來救她的,他還要她還債,所以,他們必須要支持,必須要堅持下去。

金光看似緩慢,實則卻快的離譜的朝紫色光芒移動了過來,還有那麼點本事留在不遠處的老玄武王、應青蓮等人,不過轉瞬間的功夫,就見金光的陽光下,一道白色的身影踏着金光而來,所過之處,妖界眾人全被擊飛,一道無形的力量就如牆壁一樣分開眾人,只為這道身影走過。

黑色的齊腰長因為妖力的縱橫,迎風在空中飛舞,眉若利劍,眼如星辰,一頭黑襯著白衣,風采過人,容顏絕美,而那氣勢銳利如刀,霸氣天成,此時踏光而來,更是帶着俯瞰眾生的姿態,夾着藐視天下的高貴。

天。」龍皇滿臉冷酷的看着來人,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從嘴裏崩出話來。

「人皇,逆無天。」老玄武王瞬間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白衣男子,怎麼會是人皇,為什麼是人皇?

白虎王也震撼住了,擦了擦眼再度看去道:「人皇,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說到這,後面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朱雀王臉色飛快的轉變着,蒼白外加著震驚,緊咬着唇直到泛出血絲都沒感覺到。

「蒼龍,好久不見。」白衣也就是逆無天緩慢迎風走來,那臉上的神色平淡到了極點,那話說的好像朋友見面,實則冷酷的幾乎不用置疑裏面的冷覺,一句好久不見,讓遠處的眾人只感覺到從心底深處透出來的寒冷。

這好久不見四字還飄蕩在空中,人皇突然一揮手,剎那之間只見一道金光快的肉眼幾乎看不到的朝龍皇擊去。

龍皇眉眼一眯,不退不讓,手一揮一道紫光就朝那金光的光芒回擊過去,兩廂對撞,居然一絲聲息也無,就如那牛沉大海,連點波瀾都沒起,但是卻讓遠處的老玄武王、白虎王齊齊變了臉色,這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揮手,實則卻是拚死搏殺的一擊,使的都是各自的看家本事,到底這兩人有什麼恩怨,一上來什麼話都沒有多說,就生死相拼。

這想法還沒落實,就見金光驟然加劇,從那一股力量中陡然分出一股朝子雨和烈火擊去,碰,輕微的響聲中,龍皇控制住兩人的力量,被逆無天一擊破開,子雨和烈火頓時軟軟的落了下來,只一擊就破了龍皇的力量,頓時讓妖界群臣變色。

頂着龍皇的威壓站的最近的應青蓮和木無邪,此時那動作叫一個快,見兩人的禁制沒了,閃電一般的沖了過去,一人抱一個就遠遠的離了開去,那見機叫一個快。

子雨和烈火受傷頗重,龍皇的威壓不是那麼容易抵抗的,再說兩人早已經受了傷,此時不過是強提着一股氣而已,現下驟然解開,那氣息也是出的多進的少,應青蓮和木無邪不由急的面色難看之極。

逆無天眼角都沒掃子雨和烈火一眼,只袖袍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瞬間包圍住兩人,肉眼看的見的兩人身上的傷口快的恢復,應青蓮和木無邪不由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震驚,如此遠的距離,如此強悍和精準的力量運用,這人皇真是強的離譜。

龍皇滿臉肅殺的看着逆無天,拳頭握的咔嚓作響,那濃厚的殺氣內斂起來,卻更加尖銳的嚇人,也不理會旁邊被逆無天救出的子雨和烈火,滿臉冷酷的道:「你居然出了溺水。」

逆無天神色平淡,若說子雨當日所見的白衣是空有容顏,卻無其神的寂寥男子,那麼現在的逆無天就是人中之龍,傲然九天,那華貴的氣息,那高貴的氣質,那屏射而出的決然殺氣,已然不在是那被困與溺水的男子,而是人皇,三界之一的皇帝。

逆無天眉眼都沒動一下,溫和的氣息中夾雜着絕對的冰冷,冷冷的道:「區區溺水,我若不願,你有那個本事困我百年。」

這話一落,遠處的老玄武王、白虎王、朱雀王三王齊齊變色,各自對視一眼,人皇這話什麼意思?他們的龍皇難道囚禁了人皇百年,可是為什麼連他們三人都不知道一點風聲。

而這人皇這話說的更怪,那被囚禁是他自己自願?怎麼可能自己自願囚禁在妖界,三人不有面面相覷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而被老玄武王控制住的烈青,已掙脫控制,奔到了烈火身邊。

龍皇臉色一變,森嚴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自囚謝罪?」說到這不由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逆無天淡淡掃了龍皇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片鐵血,冷冷的道:「記得今天嗎?百年前就是今天,我心愛的人被我們決鬥所誤傷,才會傷重不治,蒼龍,我多給了你百年時間,今日是該還了。」

龍皇聽逆無天這麼一說,不由整個人一瞬間閃過悲傷、憤恨、怨怒種種情緒,森嚴的殺氣更甚了。

轉瞬後龍皇突然哈哈大笑道:「媚無姬乃是我妖界第一美女,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搶,你有什麼能力與我拼,我妖界第一美女被你害至身死,一切若不是你強求,怎麼會有那樣的結果,該還,哈哈,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誰該還,你以為自願被我囚禁百年,就可以消除你的罪孽,休想。」

這話一落,遠處的妖界群臣齊齊變色,百年前的第一美女隕落,還以為是偶然,那裏知道這裏面居然有這樣的緣由,聽到兩皇幾句話,在看着那兩人要置對方與死地的決絕,所有人都震撼住了。

子雨和烈火此時早已經醒轉,逆無天的力量不是說的,這翻話早被子雨聽在了耳里,子雨拉着烈火的手,望着遠處一臉冰冷的人皇逆無天,她千想萬想沒有想到白衣會是人皇,因為他身上沒有一點另類的氣息,不過白衣高她那麼多級,她無法察覺也不算什麼。

而白衣此時的話,明明白白講述了他就是那個與龍皇爭奪媚無姬的人,子雨有點明白為什麼她那天問白衣,而白衣沒有一點反映,那是因為這麼驕傲的人,不會把他的感情擺在她面前,讓她察看,原來如此,一切她都明白了。

明白龍皇為什麼要針對她,因為她身上是白衣下的力量,是白衣給她做的偽裝,龍皇和人皇這麼熟,那會不知道白衣的拿手好戲是什麼,這不是遷怒,而是有根據有理由的憤怒。

難怪龍皇會說他給她說的媚無姬的事,當時她沒反映過來,現在這麼一看,龍皇已知道她與白衣有關聯,所以一定要殺了她,所以見不得她和烈火的相愛,一切原因都在白衣身上,在這個人皇逆無天的身上。

子雨一念之間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不由回頭看着身邊的烈火,烈火見子雨看過來,頓時對着她裂嘴一笑,緊緊握住子雨的手。

那笑容讓子雨也跟着笑起來,烈火是聰明人,幾句話在比對應青蓮所說的,也什麼都清楚了,比之求之而不得,一個身死,一個自囚,一個悔恨,他們實在是幸福多了。

應青蓮和木無邪見兩人都沒事,此時兩皇的氣場逼的眾人都不敢走動,當下都齊齊抬頭朝逆無天和龍皇看去,妖皇和人皇的決鬥,這是一個什麼級別的慨念,絕對不能錯過。

而烈青一點也不關心龍皇和人皇的紛爭,只定定的看着烈火和子雨,兩人對視的笑容,緊握的手讓他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這廂情意綿綿,龍皇和人皇那邊卻殺氣衝天,慍怒四射,逆無天聽龍皇如此一說,那平淡的臉上瞬間升騰起深深的怨恨,怒聲道:「若不是你從中作梗,我和無姬會是這個下場,哼,當日沒要了你的命,今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罷全身金光驟然暴漲,一股怨恨堆積的殺意,瘋狂的朝龍皇撲來。

龍皇頓時一聲大笑,聲震九宵。

「百年前未完的帳,我們今天就算個清楚,有你沒我,有我沒你。」龍皇蒼龍的聲音,帶着決絕,帶着說不出的怨和恨。

逆無天一聲重重的冷哼后道:「正有此意。」

一言既出龍皇驟然一聲長嘯,突然雙手一揮,一團紫光驟然在手中綻放開來,紫光過後,一龍頭大刀憑空出現在龍皇手裏,光華冷烈,其性如水,其氣如寒,光那森嚴的銳利之氣,以知這龍頭大刀,乃是萬中挑一的精品,乃是上上品靈器中的靈器。

「雲龍刀。」木無邪一聲驚呼,盯着那龍頭大刀,滿眼的羨慕和激動,妖界第一靈器啊。

「我到要看看百年後,你拿什麼奈何我。」龍皇手中龍頭大刀橫向一劈,一道紫光如閃電一般帶着無法匹敵的力量朝逆無天攻擊過去,來勢洶洶,幾乎連空氣都劈成了兩半。

逆無天眉眼中金光一閃,雙手瞬間結印,一道金光的光芒如蓮花一般,突然從逆無天的腳下升騰起來,飛的把逆無天包圍在裏面,連人影都不見,只剩下一片耀眼的金色。

轟,強強碰撞之聲,驚天動地,震的周圍的人幾乎站立不穩,那些根基稍微弱點的,被這一擊之力直接震昏過去,就連白虎王等人都被震的身形一晃,幾個小孩子就算有他們保護,還是承受不了的昏了過去。

老玄武王見此眉頭一皺,一把抓住白虎王和朱雀王,對着二人點了點頭,三王心有靈犀的同時功,瞬間三股妖力捲住周圍的妖界眾人,遠遠的送了過去,周圍只剩下三王和子雨、應青蓮等人。

子雨見此不由微微挑眉的看向身邊的應青蓮,他們的力量應該抵抗不了這樣的兩皇爆,為什麼她一點衝擊的力量都沒有感覺到。

應青蓮感覺到子雨的目光看過來,微微側了側身,視線卻沒從兩皇的身上轉過來。

子雨只見應青蓮胸口處,一股淡淡的藍色光芒隱隱約約的綻放,不由微微一挑眉,轉頭看着也看過來的烈火,兩人對視一眼后,目光中都有詫異,不過都什麼也沒說的轉頭看向兩皇。

紫色碰撞上金色,一陣光華亂顫之後,紫光退去,金色緩緩散開,逆無天絕美的臉上浮現一絲嘲弄的笑容,嘴角上絲血跡緩緩流下,龍皇一見頓時無不諷刺的道:「怎麼,百年囚禁連我一招都接不下了,看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言罷,手中龍頭大刀更加紫氣氤氳了。

逆無天伸指輕輕的摸了摸嘴角的血跡,抬手看了眼,挑眉看着淡淡的道:「也不過如此。」說罷手結蓮花印高舉過頭,一道金光突然從逆無天的手勢中衝天而起,朝着龍皇身後的皇宮直衝而去,龍皇頓時緊緊一握手中的兵器。

「他在召喚他的靈器。」應青蓮見此不由像是為子雨等解釋,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人皇的兵器怎麼在龍皇的皇宮?」木無邪那是一個好戰份子,現在雖然氣氛很緊張,但是只要他關心的人沒事,他就肆無忌憚的興奮。

「當年混戰的時候,他為了我娘,失手落了靈器,所以才會被囚禁。」應青蓮輕描淡寫的道,把一聲驚天動地的戰鬥和恩怨情長,短短几字就解決了。

「是什麼東西?」木無邪的話剛問完,突然一聲嗡鳴聲響起,身後的皇宮內突然一道金光衝天而起,快如流星追月的破空朝人皇飛來。

人皇一手高舉五指一扣,那鳴叫着破封印而出的靈器,如飛一般射入他的手中,那是一張大弓,金紅的大弓。

木無邪一見頓時驚的跳了起來:「滅日弓,天,是滅日弓,三界排名第一的靈器,我的天啦,居然在人皇手中。」

木無邪這廂震驚的話音還沒落,人皇逆無天突然後退一步,左手執弓,右手二指拉住弓弦,瞬間滅日弓如滿月一般被拉開,泛著紅光的寒芒對準妖皇,妖皇同一時間雲龍刀高舉,紫色光芒衝天而起,殺氣,毀天滅日,決鬥,迫在眉睫。

-------------------【第一百零三章雨火分離】-------------------

「打,狠狠的打。」木無邪興奮了,沖着那人皇和龍皇叫的那叫一個激動,揮舞的雙手,通紅的臉頰,把個文雅書生氣質拋到了天邊。

「我討厭打架。」應青蓮微微挑眉,雙眼中看好戲的眼光四閃,嘴裏卻涼涼的道。

子雨也很興奮,該死的龍皇把她欺負慘了,她可指望白衣狠狠的把龍皇揍一頓,能打多慘就打多慘,給她好好出出氣,雖然對陣的白衣不是為了替她出氣,不過她就願意這麼一廂情願的想了。

而烈火握著子雨的手,眼角都沒有看人皇和龍皇一眼,只是緊緊的注視着滿臉興奮表情的子雨,見子雨笑便微微欣喜,見子雨挑眉也跟着挑眉,一切情緒只跟着子雨轉,根本沒把千年難得一見的兩皇決鬥看在眼裏,失而復得的心情,讓烈火更深的認識到自己的心情,世間一切抵不了眼前一人。

「不要,千萬不能在這打……」

「龍皇,不能在這,去皇宮裏面……」

遠處的老玄武王和白虎王,見兩皇居然不顧場地的力量全開,不由驚的直直變了臉色,兩皇的力量不是假的,這麼一個妖都妄城,那裏能夠承受住人皇和妖皇的拚鬥,全城百姓會遭殃的,這會是毀滅性的力量碰撞。

天光燦爛,紫金相撞,兩王的驚呼聲還回蕩在半空,這邊已經風起雲湧,一而不可收拾。

滅日弓開弓無回,紅色的寒芒帶着金色的力量一往無前的朝龍皇射去,龍皇的紫色妖力從天空縱向劈下,比之閃電的力量也不趁多讓,一時間天光灰暗,大地咆哮,火星撞上地球。

「靠,太強了,太強了,哎喲。」興奮的嗷嗷直叫的木無邪,一邊激動的大叫,一邊抵抗不住這股瘋狂的鋪開來的兩皇力量,被壓迫的直叫疼,不僅快的張開保護力量,抵抗兩皇的威壓,那極致的力量讓眾人眼前一片光華亂顫,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怎麼……這麼……強……」子雨被撲面而來的一加一不等與二的妖力壓迫的一瞬間幾乎說不出話來,握著烈火的手不停的顫。

烈火則眉頭大皺,一把把子雨抱在懷裏,握緊她的手,紅色的妖力把兩人保護在裏面,與那憑空而來的兩皇爆力量抗爭。

「不行,這樣不行……」烈青是這群人中見識最多的,臉上迅變了幾次色后,喘著長氣勉強開口搖頭開口道。

子雨、應青蓮、木無邪、烈火等四人都是聰明人,一聽烈青的話互相在朦朧中對視一眼,快的伸手牢牢握住對方,頓時五個人連環的拉着手,五人合力抵抗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殺氣和妖力。

「早知道,我們應該在躲遠點。」木無邪一邊喘氣一邊出聲道。

子雨則說不出話來的瞪了木無邪一眼,由於他們離的太近,這邊周圍的氣息都被人皇和龍皇鎖定了,能走得了嗎?要能走她早就拖烈火跑遠了,誰還留存這裏受罪,不過,這時候各人的高低算是完全看的出來了,她連話都說不出來,烈青勉強能說話,木無邪雖然在喘氣卻話說的很流暢,應青蓮和烈火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看錶情還不怎麼困難,看來幾人裏面就她是最弱的。

這想法才一落實,突然身上的壓力,一瞬間更加加大起來,幾個人聯手都抵抗不住的齊齊被壓跪了下去,應青蓮身上淡淡的藍光也隱晦的幾乎看不見了。

「我***,到底有完沒完。」從來不說粗口的應青蓮,緊咬着唇,滿臉隱忍的神色,此時也顧不上優雅了,雙目猙獰。

「估計死一個就能完了。」木無邪抽了抽嘴角回道。

子雨不由困難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說笑,這木無邪腦袋真的不是白長的,人皇,妖皇,看那一個都不是一抬兩招就能解決的,他們死一個,估計他們幾個早就全報廢在這裏面了。

而烈火最直接,一聲隱忍的怒吼道:「閉嘴。」成功讓還準備說話的木無邪滿臉無辜的閉嘴。

就在幾人嘴角抽筋無力為續的時候,身上的那股壓力驟然鬆了,子雨等不由長長出了一口氣,好險,在晚點估計他們幾個都報廢在裏面了。

亂顫的光華散開,子雨緊緊握著烈火的手,回頭正欲對烈火微笑,烈火的臉還沒看清楚,就被眼角掃描到的景色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烈火見子雨神色有異,回頭一看,也不由高高的挑起了眉。

繁華的妖都大道沒有了,周圍的樹林花草都被連根拔起,絞碎在兩人的力量下,一渣子都沒剩下,精美的房屋已經被毀壞的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面目,殘轅斷梁,看上去一片灰敗,空氣中一股像是燒焦,又好像不是的味道瀰漫開來,濃重的沖人眼鼻。

以龍皇和人皇所站的地方為中心點,成放射性的破壞遠去,越是接近他們的地方越是寸草不生,幾乎連泥土都被翻了起來。

遠處的妖界子民鬼哭狼嚎的朝着四面八方逃竄,方圓幾里之內已經毫無人煙,好在老玄武王等人見機的快,把這些原本躲避在遠處看熱鬧的人早早送的更遠,要不然此時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個慘境。

子雨咽了一口口水,回頭看着雲動風動人不動的人皇和龍皇,喃喃的道:「這個到底是誰……勝了?」

木無邪摸了摸頭,滿臉震驚的朝子雨身後的方向挑了挑眉,子雨回頭看去,不由張大了嘴,有着防攻擊狀態的結界的妖皇的皇宮,此時一條大裂縫出現在皇宮的城牆處,筆直的一條大道破壞了整個莊嚴的皇宮的美感,彷彿燒焦的地面,讓人豪不懷疑的認為這是滅日弓所造成的。

遠出灰頭土臉的三王遠遠的站着,那臉上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樣的破壞性,實在是出乎他們的意料,太具有毀滅性了。

逆無天,在來。」站立不動的龍皇突然高聲長笑,那語言中的寒冷肅殺之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嘴角隱隱約約有一絲血跡浮現。

逆無天則什麼多餘的話也沒說,三指一扣弓弦,滅日弓在一次拉弓朝向妖皇,沒有多餘的語言,有的只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決絕。

「走,不能待在這裏。」烈青一見兩人新一輪的攻擊就要在起,第一時間滿臉驚恐的大聲吼道。

子雨和烈火同時望了烈青一眼,要能走,早就走了,還在這裏受什麼波及,就是因為靠兩皇太近,一個不小心的波動,都有可能引兩皇的攻擊直接朝他們聚焦,他們誰都不是白痴,現在都知道離的越遠越好,可是敢走么,老玄武王等三王離那麼遠都不敢走,怕引起空氣震動,更不說他們。

「早知道就不靠這麼近了,當時就該把朋友抱的更遠一點,不為了想看熱鬧站這麼近了。」木無邪滿臉懊悔的喃喃自語道。

烈火一聽頓時瞪大了眼道:「你說什麼,你在給我說一遍。」而子雨第一時間朝一旁沒有說話的應青蓮瞪去。

應青蓮見此難得的嘿嘿燦笑了一聲,子雨和烈火見此,頓時氣的頭頂都要冒煙了,這兩個人居然為了近距離看人皇和龍皇決鬥的現場,沒把他們弄遠一點,弄到現在這副情況,這實在是要氣死他們了,氣死他們了。

「快想辦法離開,人皇正在加力,滅日弓一指力量為最低,四指為最高,人皇已經三指了。」烈青此時也急的話都說的不太流暢。

子雨、烈火、應青蓮等同時對視一眼,兩指的力量他們都差點抗不下來,這在加上去,他們就完蛋了。

「還不快想辦法。」子雨頓時對着應青蓮就是一聲吼,應青蓮既然敢這麼託大和有持無恐的看熱鬧,就說明他身上肯定有東西,這個時候不用,那還什麼時候用,當她沒看見那隱隱著光芒的東西。

應青蓮不由挑眉看了子雨一眼,這一眼從子雨眼中看見了太多的含義和清楚,應青蓮不由長嘆一聲低聲道:「人啊,真別太聰明的好。」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了兩樣東西。

「本來不想用這個提醒過去,不過現在危機到自己的生命,那,老娘,對不起了,你兒子的命比你的名聲重要。」應青蓮滿臉慚愧的看着手中的東西,不過那眼光卻根本流露的不是這麼一回事。

應青蓮的話才一說出口,就聽見龍皇一聲長嘯,那雲龍刀的力量如避雷針一般,蜂擁的朝他湧現過來,而逆無天的滅日弓也拉的快如滿月了,整個氣息比剛才還要強,這一擊要是實在了,估計整個妖都也就毀滅的差不多了,遠處的老玄武王等人,已經急的雙眼都冒血了。

子雨見此頓時急了,見這應青蓮還在那裏保持優雅和風度,子雨想也不想,直接從應青蓮手中搶過兩東西,朝着妖皇和人皇對峙的中間位置就仍了過去。

應青蓮不由氣的翻白眼,手勢一揮一股妖力跟着追上兩東西,剎那之間一道金色和紫色,各自從那兩東西上散出來,柔和而明亮,在兩股瘋狂翻湧的力量中,顯的渺小而溫柔。

兩物靜靜的落在人皇和妖皇的中間,在地面上散著淡淡的光芒,正在對峙做拚死一爭的兩人,齊齊看見了從他們兩的力量中穿透過來的東西,這兩物帶着他們的力量,也帶着讓他們心驚的震撼。

風停了,雲靜了,兩股不斷加強,不斷肆虐的力量突然之間消失了開去,好像突然之間雨停天空放晴一般,人皇和妖皇同一時間收起手來,變化之快,若非親眼所見,子雨絕對想不到,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能令人皇和龍皇同時停手。

磅礴的妖力散開來,針尖對麥芒的感覺一瞬間好像消失了,那股壓迫的妖力也收了起來,子雨一感覺到,頓時拉着烈火腳底抹油就想溜,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你是什麼人?」子雨這腳才抬起,龍皇突然一聲大吼傳了過來,唰的轉過身來看着子雨這邊,目標鎖定,跑不成了。

應青蓮見此微微上前一步站在子雨的身前,把子雨給遮擋了起來,一邊淡淡的一笑,什麼話也沒說。

「這是我給無姬的定情信物。」一道淡淡的卻聽的出隱隱顫抖的聲音傳來。

子雨透過應青蓮身後看去,逆無天緩緩上前拾起地上那一抹琉璃珠子,那珠子本來微弱的金色光芒,在一觸碰到他后,驟然金光亂竄,逆無天的神色沒多大的變化,可是那手卻在幾不可見的顫抖。

龍皇手一揮面色幾變的收起另一水晶龍,看着那驟然綻放的紫色,眼中有怒,有怨,卻更多的是深情。

「你是媚無姬的兒子。」龍皇摸著水晶龍抬眼看着應青蓮,應青蓮那一身風華,朱雀王都可一眼知道他乃媚無姬的兒子,龍皇等斷然沒看不出的道理。

應青蓮此時也不慌了,淡淡的一笑,掃了眼龍皇和人皇,緩緩的道:「你們欠我娘的吧?」

此話一出龍皇和看過來的逆無天齊齊變色,那股悔恨之情溢於言表,應青蓮見此淡聲道:「過去已經過去,我今天不是來討什麼交情,也不想聽你們什麼恩怨情仇,我就一句話,我娘就我這一個兒子,今天要是死在你們亂撞的妖力下,我是無所謂,不過不知道我娘在地下有什麼反映,現在,我要帶我的朋友們離開,有意見給我娘提,我當你們沒意見。」

此話一出躲在應青蓮身後的子雨,直翹大拇指,這話說的,她喜歡,她喜歡,太性格了,就知道應青蓮這小子厲害,這話說的更厲害,強。

木無邪則滿臉崇拜的看着應青蓮,第一次很佩服的道:「你是我的偶像。」

應青蓮直接忽視木無邪,盯着微微皺眉的龍皇,和沒什麼表情卻看的出心情激蕩的逆無天,不反對就是同意,他就這麼認定了,當下轉身拉住子雨的手就走。

「你不為你娘報仇?」龍皇見此突然出聲道。

應青蓮頭也不回的邊走邊說道:「那是你們的事情,要互砍你們請,別拉上我,我對百年前累積下來的恩怨沒興趣。」邊說邊腳下加快的拽著子雨往遠處走,子雨相當配合的抓着烈火就跟着應青蓮沖。

這事要不是今天牽扯到子雨身上,他根本就不會來湊熱鬧,更加談不上把手中的憑仗就這麼扔了出去,這可是他娘死前給他留下縱橫兩界的信物,他老娘可說了,見此物如見她,量龍皇和人皇都會給她面子,本想留着也沒多大用處,沒想到今日卻派上了用場,應青蓮暗贊自己一聲,幸好自己有隨身攜帶這些的習慣。

一旁木無邪也跟着沖,他可是木界的人,就算他隱藏的本事在好,妖皇和人皇也沒有看不出他真身的可能,所以,現在這個情況,他暴露了,也只有跟着應青蓮溜。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怕天下亂就怕天下不亂的木無邪,連跑路也不忘令他熱血沸騰的決鬥。

「等一下。」兩皇沉默的當口,老玄武王的聲音突然響起,子雨暗叫一聲不好,拽著幾人就往前沖。

他們快,老玄武王更快,直接一片水域籠罩過來,一個在水裏能用的縮地成寸就這麼衝到了子雨等的身邊,這般千里縮成一步,在快也快不過他啊。

老玄武王一步衝過來抓住應青蓮,轉頭就朝遠處的人皇逆無天高聲道:「人皇,龍皇,媚無姬還有一個要求,這裏是生她養她的妖界,是她最喜歡的地方,縱然媚無姬在世,若看見她心愛的妖界被如此的毀滅,為了她禍害妖界叢生,你們讓她情何以堪?」

頓了頓一口氣接下去道:「媚無姬天性純良,必不想看到你們二人爭鬥,還請龍皇陛下和人皇住手,這就是媚無姬的要求。」說到這直接把應青蓮給推的面朝兩皇。

子雨頓時暗罵一聲,這人越老越精明,媚無姬什麼時候說有這個要求,應青蓮也不會有這個想法,他就一獨善其身的人,只要他好,管他妖界會怎麼樣,這般悲天憫人的心思,說起來是好事,不過現在拽住應青蓮,擋了他們的步伐,那就是壞事,大大的壞事。

應青蓮那是知道子雨、烈火、木無邪憂心的是什麼,頓時一掌揮開老玄武王的手道:「要想提什麼你儘管提,我把這資格給你了。」邊說邊讓開老玄武王拉着子雨就往遠處走去。

「站住。」輕飄飄的兩個字順着風聲飛入子雨的耳里,子雨頓時一震,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映,突然身體一緊,一股巨大的拉力從背後襲來,子雨不由一聲驚呼,身體陡然就朝後飛去,烈火頓時大驚,一個轉頭就朝子雨撲去。

「放開她。」烈火飛沖回來就見逆無天一手提着子雨的后領,把子雨提在空中。

「你放開我,幹什麼提着我?」子雨見不過瞬間功夫她就被白衣提在了手裏,雖然震驚,卻也沒什麼恐懼,扭頭朝白衣道,她還是喜歡叫他白衣,這名字聽着多順口。

逆無天冷冷的掃了一眼衝過來,被應青蓮一把抓住的烈火,血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他,不由冷冷的一哼,緩慢收起手中那琉璃珠,掃了眼從四面八方冒出來的妖精,龍皇的護衛們,群臣們開始包圍他了,人在強,以一對一界,也沒勝算,不過,他不怕。

但是見了他給媚無姬的定情信物,又有她的兒子在這裏,當年他答應媚無姬無條件答應她一件事,現在她的兒子以此物向他討應允,縱然他有萬般不願意,卻也不想違背了對媚無姬最後的承諾,雖然她並不知道了。

當下白衣冷眸掃了眼嚴陣以待的老玄武王等人,突然冷冷一哼,沉聲道:「今日有無姬為你們說話,本皇就放你們一馬,十年後本皇在來,到時候就別怪本皇趕盡殺絕。」說罷袖袍一揮,滅日弓收了起來,提着子雨轉身就走。

遠處的老玄武王聞言不由長長的鬆了口氣,今日這事情雖然阻止了,但是十年後人皇必定夾人界之威在來,那日,兩界恐怕少不了一場浩劫了,不過,今日能免則免,總留下了一個準備的時間。

龍皇見了他送媚無姬的禮物,睹物傷情,也念著當日初見媚無姬的時候,自己一片心意送的這物,答應她的承諾,聽了白衣這話,一時間居然也沒阻擋白衣的離開。

妖界群臣和百姓,已經被剛才那一擊嚇的三魂飛了七魄,那裏還敢阻攔人皇的離開,一時間廢墟上靜止無聲,一片寂靜。

「你給我把人放下。」驟然的一聲大喝,一道紅光來勢兇猛的朝白衣的後背擊打去,伴隨着烈火的怒吼聲。

同一時間子雨也驚訝白衣的作為,這是什麼意思?

白衣眉眼都沒變動一下,伸手一劃一股金色的力量一閃,烈火的攻擊如石沉大海,什麼反映都沒擊起。

「紅毛狗。」白衣轉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憤怒的烈火,輕飄飄的三個字,帶着根本連鄙視的資格都沒有的輕。

「你給我……啊……」子雨掙扎的動作,衝口而出的話語,在白衣驟然加重的壓力下,頓時連話都說不了,只能瞪大眼看着白衣。

白衣冷淡的看着子雨,沉聲道:「別忘了,你欠我的,現在我要你還了。」

子雨頓時愕然,她早想過有這一天,但是為什麼是這個時候?

「放開她,你……」

「羅嗦。」烈火的話還沒吼完,白衣眉眼一沉,滅日弓弦上伸指一彈,只見一道半月型攻擊力量瞬間擊中烈火,烈火那支撐的住滅日弓的一擊,頓時被擊飛了出去,口中狂噴鮮血。

「你給我放開她。」被遠遠擊飛的烈火,在第一時間強撐著身體又沖了回來,對着白衣就是一火劍,白衣見此眉頭一皺,伸指一彈,再度用滅日弓弦把烈火給擊飛了出去。

「放開……」

烈火雙目通紅,咬牙切齒的重又沖了回來,朝着白衣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強,但是卻被白衣的回擊,一次比一次擊的更重,那血順着嘴角流下,但那目光卻無比的堅定和堅決,誓有不把子雨搶回來絕不罷休的勢頭。

邊上的龍皇冷冷的看着,不置一詞,他可以遵守給媚無姬的承諾,今日不與逆無天動手,其他人他要挑釁人皇,他何必阻止,何況還是這個喜歡人類的小子,能傷了白衣最好,傷不了反傷己身,他也無所謂,這愛上人類的小子看着都礙眼。

看着這一切的子雨雙眼通紅,又是焦急又是心疼,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只能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意思,小指頭一遍一遍的微微移動,寫出要烈火放棄的意思,一遍一遍的用口型告訴烈火,不要衝動,要忍,要忍,不要與白衣硬碰硬,不要傷了他自己,白衣不會殺她的。

可烈火好像根本沒看她的口型一樣,固執的一遍一遍的衝過來,看着烈火受的傷越來越重,白衣越來越沒有手下留情,子雨緊張心疼的心都緊了,急的眼睛通紅的對烈火無聲的吼叫。

烈火不是看不懂子雨的口型,但是她是他的老婆,在妖界若不是有他保護,早就不知道成什麼樣子,而人界裏面雖然全部是人,但是他怎麼放的下心,白衣那個人那麼厲害,子雨落到他手裏,他真的沒有辦法說就那麼看着子雨跟他去,那是他的老婆,他怎麼能把她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所以就算白衣在強,就算他打不過,但是他絕不放手,絕不,他怎麼能讓他的老婆獨自去到那麼陌生危險的地方。

「錚錚鐵骨,這才是我妖界的好男兒。」白虎王一聲長嘆,不管原因為何,能如此無畏無懼的對上人皇,光這一點就讓他們不得不刮目相看,他們就算人妖敵對,卻也不敢在人皇頭上動土啊。

只是說歸說,眾多觀看的妖界中人,卻無一個上前幫忙,人和妖本就是天敵,兩界的對峙不知道緣起多久,為了一個人類,從人皇手中搶人,這個忙,沒有任何人願意幫,感慨其鐵骨可以,這所作所為卻是為所有妖界人鄙視。

烈青本來與烈火等在一起,動作稍微一慢,被老玄武王又抓到了手裏,此時遠遠的看着烈火一次次的趴下在站起來,硬對上人皇逆無天,不由急的雙眼通紅,撕聲喊叫道:「烈火,快回來,你不是人皇的對手,你快回來,不要去拚命,兒子,你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棄你爹不顧,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啊,回來,你給我回來。」

烈火聽到烈青的撕叫聲,有上瞬間的猶豫,卻再度從跌倒中爬起來,頭也不回滿是堅決的道:「爸,不是兒子不孝,若我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棄之不顧,他日也做不好一個好兒子,你就容許我放肆一回。」

鏗鏘有力的聲音徹在天地間,縱然烈火只是低聲相語,卻震撼住了所有人,愛情,親情,豈是可以絕出誰可以放棄,誰不可以放棄的,今日能因為親情放棄愛情,他日難保沒有可能因為什麼放棄親情,人非完人,事難兩全,只求對的起自己,無愧與天地。

子雨聽着這話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有水汽在雙眼中凝聚起來,但是,她不想哭,她想笑,人生能得烈火為夫,死而無憾,當下對着烈火彎起嘴角,臉上的笑容燦爛的綻放,伴隨着一滴一滴晶瑩的淚珠盛開。

應青蓮和木無邪本站在旁邊,聽到此言應青蓮頓時高聲喝道:「說的好,好男兒當是如此。」

木無邪則捏著拳頭大笑道:「不愧是我朋友看中的人,今天這忙我幫你。」說罷兩人一齊朝烈火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站在烈火的身邊,護衛在烈火身邊,擺出攻擊的架勢。

早已經被逼開很遠此時又回來的赫連和飛虎,一聲不,從遠處就朝着烈火沖了過來,什麼是兄弟?這就是兄弟,明知敵不過也要站在一起,有血一起流,要命一起丟。

白衣從來沒把烈火放在眼裏,之前不過是因為身為人類的子雨喜歡的是這隻紅毛狗,與他境況很相像,才多看了一眼,此時看見烈火如此作風,如此言辭,不由也微微起了那麼一點興趣,知道不敵找借口避讓很正常,明知道不敵卻拚命衝上來的白痴,這他到是第一回見,骨頭到硬。

掃了眼站在烈火身邊的應青蓮,白衣袖袍一揮,一直被木無邪藏在懷裏的小兔妖娃娃,突然臨空朝白衣飛去,白衣袖袍一罩罩住娃娃,冷冷的朝烈火道:「好小子,別說的漂亮,有本事就給本皇找上門來,本皇在人界等你。」

說罷身形一閃,一晃之間已經只給眾人剩下一個背影,滿天金光下,只剩下一滴從子雨眼中,因為心疼,因為深情而聚集的晶瑩的水滴,從空中緩緩落下,在無人皇白衣和子雨的影子。

「子雨,你等着我,我一定會來的,一定會……」一聲凄厲卻滿是堅決的喊聲震動四野,在這片靜寂中,添上無盡的悲涼。

「冤孽,冤孽啊。」烈青紅了雙眼,看見烈火一口鮮血噴了出去,朝後就倒的身體,滿臉心疼,悔恨,寬慰,種種情緒交織在了一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應青蓮眼疾手快的和木無邪一把抱住,支撐不住倒下去的烈火,兩人對視一眼,在掃了眼邊上的龍皇,見龍皇正緩慢的收起手中的水晶龍,那身上本來平淡下去的暴虐之氣,隱隱又有爆的徵兆,不由同時一個眼色,兩人抱着烈火就朝遠處飛馳而去。

「你們要帶烈火到那裏去?」赫連是個心思細膩的人,縱然傷感烈火和子雨的處境,卻沒亂了心神,一見應青蓮和木無邪使眼色,立刻手快的一把抓住烈火,被兩人一起給遠遠帶了出去。

應青蓮見赫連滿臉戒備的瞪着他,不由微微皺眉難得正色道:「烈火愛的是人,這一場架之後整個妖界是無人不曉,你認為把烈火留在這裏算是個好事?先不說龍皇會怎麼處理他,妖界眾人的口水都會淹沒他。」

「烈火不會在乎。」赫連脫口就是一句,若是在乎就不會那麼公開的表示,那麼決絕的承認,烈火,他就沒把妖界的規矩放在眼裏。

木無邪接過話快的道:「他在不在乎是一回事,可別人在乎,龍皇在乎,龍皇那麼個心性的人,你不要想他會放過烈火吧?而且更重要的是烈火還不夠強,還沒那個資本對上龍皇或者人皇,他必須提高,而目前的狀況,這裏不適合他。」

木無邪的話很直接,赫連本是個聰明人,一聽之下也就明白了,掃了眼追過來卻在半路又停步的烈青,顯然烈青也明白過來了吧,才會停步,當下很直接的上點頭道:「好好照顧他。」說罷快的放下手來。

應青蓮微一點頭,與木無邪兩人帶着昏迷的烈火就遠遠去了,別離是為了再見,再見面時,必然就是兩人的天下。

-------------------【第一百零四章一步登天】-------------------

青山綠水,風景如畫,深山中的一精緻小房屋,等烈火傷重清醒過來后,就現自己已經在昏迷的時候被送到了這裏。

烈火掃了一眼四周,一咬牙什麼多餘的情緒也沒有,翻身起床就欲往外走,正好碰上推門進來的應青蓮,應青蓮見此眉色一沉沉聲道:「你想做什麼?」

「練功。」烈火短短的兩個字就給於了應青蓮回答,瞪着眼看着擋在門口不讓開的應青蓮。

應青蓮聞言眉眼中慍怒的神色一下就收了,微微笑容綻露的點點頭道:「很好,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該做什麼,我那老婆真還沒看錯人。」頓了頓后一推站立不穩的烈火道:「回去,躺下,先養傷。」

「我沒那麼多時間。」烈火一步不讓,只冷冷的看着應青蓮。

「想去人界找我的朋友,憑你現在的實力,確實這時間真緊。」一旁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木無邪審視的看着烈火。

想要到人界把子雨救出來,或者不用救這個字,豈是目前的烈火能夠做到的,縱然在小一輩中烈火算出類拔萃,但在高人眾多的人界,烈火真的不算什麼,去了估計找不到子雨,卻極有可能被人殺了吃狗肉。

烈火自然很清楚這些,所以他沒有那個時間養傷,他必須抓住時間加緊練功,他不能盲目,若現在就衝去人界,這樣衝動的做法,只能算是愚蠢。

應青蓮見烈火瞪着他一步不退,那神色很平靜,但是卻看的見裏面的執著和堅定,當下微微嘆了一聲后道:「知不知道為什麼龍皇和人皇會同時看上我娘,那是因為我娘不僅長的美,而且實力是整個妖界數一數二,除去龍皇,放眼妖界也沒幾個對手,所以,人皇和龍皇兩人的力量誤傷我娘,我娘還有那個能力支持回媚狐一族,與我爹生下我,這一切靠的就是一個實力。」

說到這微微一頓看了眼烈火,沒等烈火詢問,旁邊的木無邪到是極有興趣的問道:「接着說,接着說,乖乖,女強人啊,不過,那為什麼你這麼弱?」

應青蓮搖了搖頭,瞪了木無邪一眼后后道:「那是因為我沒用功,我媚狐一族最博大精深的東西,我沒那個興趣去學。」

說到這烈火突然插口道:「謝了。」

木無邪頓時詫異的轉頭看着烈火,這人突然冒一句這個話出來是什麼意思?難道傷到腦子了,這話根本就是馬牛不相及嘛,這什麼跟什麼,當下剛要反駁,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明白了,為什麼烈火會謝應青蓮了。

應青蓮看着定定看着他的烈火,摸了一下額頭道:「人不要那麼聰明好不好,我還沒邁關子,真是的。」說罷朝烈火揮揮手道:「去養傷,我還不信我狐媚一族的精粹會鬥不過人界的雜毛。」

這話說到這就明顯了,感情應青蓮是拿出媚狐一族的看家本領要教烈火,如此無私的把一族中幾千年來累積下來,最寶貴的東西送給另一族的人,這還真是妖界裏的頭一遭,雖然媚狐和犬乃是兩個種族,但是一理通百理通,精髓卻是一樣的。

烈火聽到這眉眼中閃過一絲冷硬之氣,卻什麼也沒多說的轉身就朝房間內的床走去,他目前真的需要養傷。

靠在門邊的木無邪見此,微微沉吟了半響后,突然轉頭朝應青蓮道:「找個人給我帶路,我要回木界。」

「幹什麼?」應青蓮斜眼看着木無邪。

木無邪看了眼表情硬朗的烈火,摸著下顎道:「我不喜歡朋友的老公這個樣子,我也不喜歡見不到我的朋友,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去把隱谷的寶典偷出來給朋友的老公練,我們要衝到人界去把我的朋友找回來,沒她在,實在是無趣。」說到這木無邪滿臉的怨怒和不滿。

應青蓮頓時一挑眉道:「你確定他能練木界的東西?」

木無邪一副看白痴一樣的眼光看着應青蓮,滿臉鄙夷的道:「身雖不同,天地之間力量的運用卻是一般摸樣,笨,看你長的人模人樣的,也是個死板腦筋,不知道變通。」說完更加鄙視的看着應青蓮。

應青蓮見此頓時滿頭黑線,什麼話也不多說,直接抓了木無邪就朝外走,一邊道:「早去早回。」

屋子內烈火見此,抬頭看了眼晴朗的天空,沒有再說謝,這般恩情已經非一個謝字能夠表達,有友如此,此生何憾。

窗外的應青蓮一邊拉着木無邪,一邊斜眼從門縫裏看了眼倒下養傷的烈火,嘴角幾不可見的勾勒出一絲微笑,他娘留給他的秘籍,是想他學成后能夠制衡龍皇和人皇之間的紛爭,只不過他沒那個興趣管這個事情,兩個被感情沖昏頭的傢伙,他才不想管那麼多,天地之間只要他自己自在就好,哪管別人,不過,現在便宜烈火這個傢伙了。

太陽透著樹梢灑下來,這天地間的光華璀璨,沖淡了那幾分剛硬,綻露了幾分柔情。

在說子雨被白衣帶着飛穿梭在妖界的地盤上,不知道白衣到底用的是什麼功法,子雨被白衣提在手裏,只感覺兩旁呼呼風聲刮過,眼前的景物一閃就失,比那火車,汽車什麼的快多了,要不是沒在天上飛,子雨指不定要想,可能坐飛機也沒這麼快,這白衣到底還是不是個人,怎麼能夠強悍到這個地步。

一日一夜,也不知道是妖都和人界隔的太近,還是人皇白衣的度太快,居然在破曉時分,那塊人界的地界牌就出現在已經四肢僵硬,頭昏腦脹的子雨眼裏。

白衣站在人界的地面上,隨手就把子雨給扔了出去,好像跟仍垃圾一般,爽快的不止一點半點,同時這一扔,也順便解開了對子雨的控制。

子雨在草地上滾了幾個圈,半響緩和了身體的麻痹感后,揉着手臂站起來,對視着沒什麼表情的白衣,冷冷的道:「你要我做什麼?」

白衣見子雨一天前情緒還很激動,現在居然冷靜到這個地步,不由微微揚眉淡淡道:「不錯,情緒控制的很好,是個成大事的人。」

子雨一聲呲笑道:「那是不是要多謝你誇獎。」

情緒控制的好?不,不是她情緒控制的好,而是她明白現在一切由不得她,學白衣的功夫,就要繼承白衣的思想,這點她很早之前就明白,現在是她該還他的時候。

雖然她很想哭,很想鬧,但是面對的是白衣,這樣的舉動根本沒有效果不說,平白讓人看輕了她,要想早點與烈火會合,早點見到烈火,那麼就打起精神,把白衣的帳還清,一切才有可能,暗自神傷,悲悲切切不是她的作風,果斷的找尋目前最好的解決辦法,才是她的風格。

白衣見子雨真正是心性剛硬,不是那偽裝堅強的人,那晶瑩的眸子沒有因為失去烈火,而沒了神采,反而更見璀璨和堅決,難得的問了一句題外話道:「你不悲傷?」

子雨瞧了白衣一眼,緩慢卻堅定的搖頭道:「我為什麼要悲傷?現在的分離是為了以後更好的重聚,因該說我和烈火還要謝謝你,既然對我們是好事,何來悲傷。」

子雨此話一出,白衣難得的深深看了子雨一眼,子雨見此微微笑了笑道:「我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不管你是出自何種考慮,在那種情況下帶我離開,我自認為是對我最好的事,我若繼續留在妖界,估計你一走,我在龍皇手中活不了幾天,他對你的恨轉嫁到我身上,我如何受的起。」

這一切本來子雨還沒有想到,不過在白衣抓着她,讓她不言不語的過了兩天後,一切該想通的,該明白的,她都已經明白了。

白衣頓時淡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好好待你,因為你承接了因為我而來的遷怒?」這話雖是問句,不過絕對的肯定語氣。

子雨一抬眼道:「難道不是?」

白衣瞧了子雨幾眼,淡漠的道:「你很聰明。」

子雨活動了一下身子后道:「謝謝誇獎,我只希望你說話算話,只要我還了你的情,我想怎樣你不得干涉。」這話到最後卻有點強硬的語氣在裏面了。

白衣掃了子雨一眼,慢條斯理的朝前走去,一邊淡淡的道:「我對這些小事從不過問。」

「那就多謝你了。」子雨一聽白衣表態,立刻追加一句,把這話板上釘釘,人皇的話,那就是一言九鼎,只要他不過問她和烈火的事情,別的人她會想辦法應付的。

幾句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子雨一邊跟着白衣朝前走,一邊道:「那麼我要做的是什麼,我需要一個事先的準備。」

沒有回答,子雨不由微微挑眉看着前面自顧自行走的白衣,比耐心是不是,她比的起。

「人妖兩界的中間有一個幽明谷,乃兩界的禁地,我要你進去給我摘下那唯一的一朵幽明蓮花,我們之間的所有便一筆勾銷。」緩緩的平淡的聲音傳來。

子雨聽之後,細細一思索道:「為什麼是我?」

「幽明山谷周圍有我人界和妖界各自四大護法保護,而且當年兩界立誓,不得進入,所設下之結界,人妖兩界都無人可以進入,我也不行,你非三界中人,不受三界的約束。」

聽了白衣的話,子雨明白了,感情兩界中人都無法進入,只有她能夠,所以白衣這套在這等着她她認了,不過就是一什麼蓮花嘛。她去摘,管它對白衣有什麼作用,反正她當還債了,至於會不會天下大亂,或者其他什麼,就不在她考慮範圍內了。

「給你十年的時間,若十年之間你還沒那個能力進入,那麼本皇對無用之人,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白衣淡漠的聲音響起,那本皇二字都抬出來壓人了,可見白衣有多正色。

子雨一聽不由微微一愣,給她十年時間?這麼說除了那幽明山谷很厲害,很恐怖之外,她不做其他想法,本來微微有點松下來的心,又提了上來。

白衣沒有回頭,不過好像能夠感覺到,子雨的情緒和反映一般,冷冷的道:「這幾年本皇會好好教導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說罷也不等子雨反映,袖袍一揮帶着子雨如飛一般朝前而去。

人界,與子雨原本所待的世界不同,怎麼說呢,他更加傾向於中國古代那些修仙之人的傳說樣本,雖然做不到什麼來無影,去無蹤,飛天遁地,七十二般變化,八十一般神通,不過卻也差不到那裏去。

想來能夠跟百千年壽命的妖精們一爭長短,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半點壓制的感覺,這人界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的常人,煉丹,修鍊,功法無邊。壽命極長,力量越強便越長壽,應該算是一個加強版的人界。

還沒等子雨看清楚人界的地形地貌,是什麼樣子,有什麼人,級別是怎麼劃分,準確的說應該是子雨就沒見到除了白衣以外,人界的其他任何人,就被白衣扔一密室里,強化修鍊起來

不過子雨也不覺得過分,為了早日見到烈火,為了使自己強大起來,不受人欺負,必須要靠自己努力,收了那玩耍心思,收了想依靠烈火的想法,一門心思全撲到修鍊上,付出一份心血就會有一分收穫,強,是強到自己,而不是強到別人,今日有多辛苦,明日就有多幸福,一切,值得。

在白衣的指導下,子雨一日千里的進步著,那直接吃下去,沒有揮最大功效的靈藥,被白衣全面激,再度增長子雨的功力,那蟒蛇精猿黑的血,也在白衣的指點中慢慢的化去,子雨的拚命連白衣也讚許的點頭。

卻不知道子雨有為了早日能夠還債的願望,更多的則是怕靜下來會想烈火,事理都明白,但是並不表示就能夠不想,並不表示就當真能夠放的下,心中的那個人想起來,會開心,會軟弱,但是更加會堅強,不想,只是把他埋藏到深處,等待再度見面時的綻放。

白衣並不是常來,那白色的普通衣服,早已經變成雕龍刻鳳的龍袍,水晶王冠,一身的華貴,威嚴的氣質,越來越顯露一個人皇的風采和威嚴,不過這些子雨都不放在眼裏,她只是學習,修鍊,在學習,在修鍊。

時光在修鍊中飛的走過,三年時間快的幾乎讓子雨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就這麼溜走了,子雨在這期間提升了不少,但是白衣根本連說還不能進入的意思都沒有,子雨心裏有數,她也許還離的很遠,那個幽明山谷,外有兩界中人把守,內里,白衣雖然沒說,不過其中的兇險可能並不輸與外面,她不想去拼萬分之一的希望,她要十拿九穩。

「基本的東西修鍊到這就可以了,今日起你便不用待在這裏,與為師上朝聽政。」這誒白衣站在密室門口對着子雨淡淡的道。

子雨一聽有點蒙了,為師?白衣什麼時候成她師傅了?而她什麼時候又承認白衣是她師傅了?而且,上朝聽政是什麼意思?

白衣見子雨滿臉狐疑的瞪着他,面色不變冷淡的道:「你是我教的,一出手便會知道,本皇的徒弟沒有藏着捏著的習慣。」

子雨聞言挑了挑眉,這算不算是個大好處,人皇的徒弟,這下估計走在人界大街上,奉承她的人不止一點半點的多,什麼叫灰姑娘變公主,大概就是這意思,一步登天了,當下也無所謂的聳聳肩膀,管他那麼多,為他拚命,撈點好處也正常。

三年時間並沒改變她多少,性格還是那性格,沒有變的深沉和壓抑,只是更加多了死堅強而已。

「姐姐,姐姐,娃娃好想你。」子雨正做這想時,白衣的袖子裏小兔妖娃娃突然探出個頭來,雙眼紅紅的就朝子雨撲了過來,小爪兒抓住子雨的頸項,那哭的叫一下稀里嘩啦。

「娃娃,你怎麼在這裏?」子雨頓時一楞后,立刻又是驚又是喜的摸著掛在脖子上的小兔妖,在陌生的地方,看到個熟悉的人真好。

「娃娃被他綁架來的。」小兔妖憤怒的指正白衣,而且三年頭不准他見姐姐,可惡,不過對上白衣那淡淡的雙眼后,直接扭頭藏在子雨衣領中,好強大的氣勢,他怕。

子雨見到娃娃,一時間幸喜極了,抱着就是一通噼里啪啦的說話,一人一兔好不興奮。

「出了這個門在讓本皇聽見你說話,就送你姐姐一餐兔肉。」白衣見兩人沒完沒了了,當下直接轉身冷冷的扔下話就走。

小兔妖頓時嚇的閉上了嘴,子雨先是憤怒,轉眼一想也就明白了,這人界敵對妖界,娃娃不開口有白衣的偽裝,就一普通動物,要是一開口,那就一妖精,想不死就閉嘴。

「看來那白衣很喜歡你,以後不管什麼情況,只要有外人你都不可以說話喔。」娃娃頓時睜著大眼睛狠狠的點頭,看來白衣早就給他說話。子雨頓時把娃娃放在肩頭,急步跟上白衣而去。

九曲十八彎的房舍,宏大的建築,嚴謹的氣質,讓這白衣所住的地方算起來應該是人界皇宮的地方,看上去很大氣,很有磅礴之勢。

與白衣進入氣氛森嚴的大殿,周圍早已經站滿了人界群臣、子雨一進門就感覺到無數道各種異樣神色的眼光齊齊射到她身上,其中有疑惑,有驚訝,有羨慕,種種情緒不一而足,子雨倒沒什麼表情,這就是白衣徒弟的好處。

默不作聲的跟在白衣身後,走向那高台之上,子雨見那高台上一把紫金椅,雖刻龍鳳,倒也不是那麼精美和做作的無可挑剔,很有點粗狂的感覺,與這白衣華貴的氣質,到是相得益彰,高台兩旁已經站了幾個人,子雨很自覺,自動自的在白衣落座后,站在最下面的位置。

「陛下,這位是?」站在大殿中左邊隊伍最前面一鬍鬚都白了的老人,見白衣坐定,出身微微朝白衣一躬后道。

「本皇第十三個徒弟,也是本皇的關門弟子,子雨。」白衣坐在龍椅上,淡淡的話道,不見做勢,其氣勢卻從無形中散出來,令人不知不覺中只想到成服二字。

子雨見這人界並不如中國古代,或者電視里那樣要三呼萬歲什麼的,說話之間也比較隨便,禮節那些看的並不是太重,看來果然實力才是一切,不過,十三,真是個好數字,她喜歡。

「原來子雨小姐就是陛下的關門弟子,早聞其人,今天才得一見,看來陛下對小徒弟很是愛護啊。」下最右邊的年輕人滿面笑容的看着子雨道。

子雨見此揚起甜美的笑臉,朝眾人微微一躬身道:「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裝可愛,她會。

「呵呵,子雨小姐還真是客氣,不敢請問子雨小姐家在何方?出身何門?」一高大男子笑呵呵的大嗓門道。

子雨聞言頓時滿臉笑容的看向白衣,她家在中國,出身豪門,不過最後是個窮光蛋,不知道這樣回答這殿裏的人會不會滿意,當下直接把這問題仍給白衣,誰知道這一年中,白衣有沒有偽造她是那裏的人的。

「遊玩的時候見資質不錯,隨手撿的,並無顯赫身世。」白衣回答的很雲淡風輕。

子雨頓時極度鄙視白衣,囚禁妖界一百年,居然敢說是出外遊玩,真拿這些人界的人耍著玩。

卻不知道妖皇能知道木界的事情,那是因為當初封印木界有他的力量,自然能夠窺探,而妖人兩界見面就互砍,防對方比防賊還嚴密,那有可能打探消息這樣的事情生,所以,不是人界的人好騙,而是白衣鑽了這個空子。

「喔,原來如此。」大殿上的群臣不由高高低低的出聲音來,那言語中的鄙視,雖然隱瞞的很好,不過在子雨這人精面前,根本隱藏不了。

子雨見此不由微微有點詫異,這什麼意思?鄙視她?她有人皇做靠山,是白衣的弟子,居然當着白衣的面鄙視她?這是什麼概念?是瞧不起白衣,還是瞧不起她?

當下微微挑起眼看向白衣,見白衣什麼意外神情都沒有,好像這情形很正常一般,子雨頓時翻了一個白眼,看來她理解錯誤,也許白衣的徒弟,不僅沒有占他的光,也許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的麻煩。

她卻不知道,這加強版的人界本就沒有貴族,王族什麼之分,劃分的界限還是實力的強弱,幾千年後形成的現代形式就是,所謂的顯赫,就是那些家族勢力出眾,一代比一代出色,進而優化到一出生就天資過人的才能叫大家,小門小戶就是一些沒什麼勢力,天生落後的家庭。

白衣的前十二個弟子,無一不是豪門出身,天資上都比常人高了不止一點半點,而沒想到關門弟子,卻是個路邊揀來的寒門小戶,這實在讓眾人不平,小門小戶的有什麼資格拜人皇為師,肯定是因為人皇遊玩的開心,一個高興收了為弟子,實在可恨。

接下來的情況,子雨就是在眾人雖然沒有明露,但是很隱晦的鄙視中度過,不過子雨什麼人,你鄙視我,我還鄙視你呢,別以為她想拜白衣為師,她還不願意呢,讓那傢伙佔了她的便宜。

於是,大殿上出現了兩種氣息,一邊是斜眼看人,一邊是趾高氣揚,一邊拚命鄙視,一邊愉快似神仙,完全無視,成功讓大殿下的眾人都快吐血,這小門小戶的人,太囂張。

「陛下,今日午後該去南山察看軍隊訓練。」兩股暗中交流的氣勢下,一人打破氣氛上前奏報道。

白衣微微點了點頭后道:「小二,小三與本皇一起去。」

「是。」一直站在白衣身後最的兩當頭的弟子,立馬躬身答應。

白衣見此冷淡的站起身,揮了揮手道:「該跟本皇去的就跟上,余者就散了吧。」說罷當先走了下去,頓時跟的跟,留的留,行動的好不迅。

子雨見白衣就把她這麼扔這不管了,不由暗罵一句,真不負責,她的房間在那裏?她該朝什麼地方走?這個白衣什麼人啊這是。

大眼瞪小眼的看了眼留在大殿內還沒有走的群臣,子雨咳嗽一聲,慢條斯理,昂闊步的從眾人前穿過,大搖大擺的出了大殿門,那走的叫一個有氣有勢,行的叫一個抬頭挺胸,我寒門小戶怎麼了?我有那個本事做人皇的徒弟,那就叫做本事,哼,子雨的頭抬的更高了,連帶趴在她肩膀上的小兔妖娃娃,也兩小腿站在子雨肩膀上,兩前爪向天,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

「你就是陛下的關門弟子?那個寒門小戶。」正在子雨找不到去處,只能回密室的半路上,一道含着不滿和憤怒的聲音傳來。

子雨抬頭一看,一雙眼冒火,夾雜着滿臉鄙視和憤怒的粗狂男子,正攔在她面前,而他身後剛才那幾個站在高台上,儼然是白衣的幾大弟子的眾人,正似笑非笑,一副看好戲摸樣的站在旁邊,肆意說笑着。

-------------------【第一百零五章人妖】-------------------

子雨掃了眾人一眼后,沒有說話,雖然她不想吃虧,但是她現在更不想出風頭,她今日已經被白衣提高了知名度,若是在被她渲染一下,以後會很麻煩,烈火就是因為他在妖界出名,所以他們兩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試想誰會去關心一個平頭小百姓的愛人是誰,所以,她要吸取教訓,採取低調狀態。

對方見子雨沒有說話,頓時更怒了,拳頭一緊怒視着子雨吼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求了皇帝陛下多少年了,都沒有被收為徒弟,憑什麼你有這個資格?還讓陛下下了關門弟子的話語,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混帳,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陛下收為徒弟。」這話一落,不見作勢,拳風就朝子雨飛的擊打過來,居然有點本事。

子雨一見來勢,腳下微微一錯,避讓開最尖利的地方,臉上卻做惶恐之色,神行慌亂,好像那一步不是特意,而是慌亂中亂踏出去而已,頓時周圍輕輕的鄙視聲起。

對方見子雨如此不堪,越的惱怒了,也不管面前的是一女子,雙手一揮兩把尖刀握在了手中,朝着子雨就兇猛的攻擊過來。

蹲在子雨肩膀上的小兔妖娃娃,被嚇的吱吱的直叫,一雙小爪兒抓住子雨肩頭的衣服,瞪大了雙眼,滿眼怒意的瞪着對方,要不是白衣和子雨都吩咐過他,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說話,不能顯形,他估計早就化身出來,幫子雨的忙去了,雖然他實在沒什麼本事。

「這小兔子可是師傅最喜歡的,要有個好歹,孟里,你就最好自刎謝罪。」涼涼的看好戲的聲音響起,成功的讓對面那個叫孟里的人微微一頓后,攻擊力量更加集中的朝着子雨,一絲力量都沒波及到她肩頭上的小兔妖。

子雨頓時無語,感情她還需要娃娃做她的擋箭牌,這年頭,真正是一切都有可能。

當下想也不想,一把抓過娃娃,就放到自己面前,對上那個孟里,孟里的招數往那裏招呼,就把娃娃放那個方向,剎那之間就見那孟里氣的臉紅脖子粗,想下手有不知道從哪裏下手,生怕傷害了這個小兔子,那憤怒和窘迫看的周圍的幾大弟子,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給我出來,真不要臉,堂堂皇帝陛下的徒弟,居然要躲在一個兔子身後,你給我出來,我們堂堂正正的打。」那孟里快氣的變臉了。

子雨見甚有效果,不由躲在娃娃身後對那孟里眨眼睛,你讓我出來,我就出來,那多沒面子,何況她本就不是白衣的徒弟,不過是為了遮掩她一身功夫而已,再說,有這麼好的保護傘,不用那太對不起自己了。本就不想跟你打,誰理會你。

那小兔妖娃娃見對方不敢傷害自己,那在子雨手中滿臉猙獰的對着孟里張牙舞爪,看的旁邊的一眾弟子哈哈大笑。

疏不奉陪,子雨看也沒看那氣的臉色雪白的孟里,自顧自的朝密室的方向而去。

孟里見子雨背對着他,不由氣的一刀就砍過去,不料子雨背後像長了眼睛一樣,娃娃瞬間紅着眼出現在子雨背後,對着孟里呲牙咧嘴。

孟里不由氣的大叫,子雨理也不理他,直接把娃娃放在頭頂上,頂着個護身符大搖大擺的走人。

「真是個蠢人,難怪師傅不收你。」一道清脆的聲音陡然響起,子雨只覺得一股大力突然朝頭頂的娃娃擊來,那力量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的感覺,娃娃哪受得起,頓時想也不想,反手一掌拍出,只聽碰的一聲輕響,交手的兩人各自晃了一下身形。

「不錯啊。」一溫柔的聲音響起,眼前一花,一氣質優雅的女子含笑站在前方,阻擋住了子雨的步伐,子雨見走人已經不可能,當下停住步伐,掃了一眼此女后,轉頭朝剛才與她對手的那人看去。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年輕男孩,正撐著下顎對她笑的那叫一個燦爛,眉清目秀的看起來讓人好生舒服。

那男孩見子雨看過來,頓時露出白白的牙齒一笑道:「我是你十二師兄,聽閾」

子雨眨眨眼后道:「你幾歲?」這白衣收徒弟,怎麼不挑一下,這人才幾歲,雖然她不認為白衣是她師傅,但是明面上有個這麼小的孩子讓她叫師兄,鬱悶中。

子雨的話一落,周圍頓時響起一片笑聲,那攔住子雨路的女子笑道:「小十二今年一百七十三歲,他那年紀長到別人身上了,沒長他臉上,他可比我都還打呢。

「七師姐,你說那麼詳細幹什麼?」那聽閾滿意了,瞪着那笑的溫柔的女子,不過那面相實在不怎麼有威脅性,看起來就一鼓著嘴的青蛙。

一百七十三歲,子雨巨汗,有沒有搞錯,怎麼都大的這麼離譜,這個人界太瘋狂了。

「小師妹多大年紀?」溫柔的七師姐微笑着望着子雨。

子雨見周圍的人都望着她,連帶那一臉磅礴怒氣的孟里,都滿臉關心這個問題的瞪着她,不由咳嗽了一聲輕飄飄一句:「十九。」

沉默,瞬間的靜寂,讓子雨快的掃描四周的眾人,雖然她是有點小,但是也不至於滿臉怪異的瞪着她吧?這些人想幹什麼?

子雨還沒有個結論,就聽聽閾一聲怪叫道:「老天不公平,我憤怒了。」說罷,一拳頭就朝子雨打來。

子雨一個飛身讓開,皺眉道:「干什??????」話還沒說完,就見周圍本來沉默的眾弟子,都摩拳擦掌的眯着眼瞪着她道:「我們也很憤怒。」說罷不等子雨有什麼反映,齊齊從四面八方朝子雨攻擊了過來。

就連那溫柔的七師姐,也摸了摸額頭后道:「確實太不像話,欺負人嘛這。」邊說邊手下很利索的朝子雨攻擊過來,而一旁的孟里則呆愣了,喃喃自語的道:「十九,才十九,十九。」

雖然密室苦練三年,但是白衣的弟子除開老大,老二,老三,不在這裏,其他都在,那一個個誰拿出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這般對着子雨圍攻,結果可想而知。

狼狽萬分的子雨在群毆中險象環生的躲避著,小兔妖娃娃早就被收到了懷裏,拳腳無眼,被個掌風掃到他都要去閻王殿報道。

「我說,有什麼我們好好說,這是做什麼。」又挨了一拳的子雨,邊跳腳邊竭儘力量抵抗,怎麼就群怒了,雖然敏銳的感覺的到眾人都沒下殺手,但是這樣的圍攻,她又不想太出風頭,很難應付的。

「沒什麼好說的。」齊齊一聲怒吼,震的子雨耳朵里嗡嗡作響,一邊躲避,還擊,挨打,一邊尋思難道十九在人界是個禁忌。

「你們在幹什麼?」艱苦拚鬥中,突然一聲好生冷酷的聲音驟然響起,子雨還沒回過神來,就見一道白光迅之極的朝眾人射來,一瞬間壓制住所有攻擊的力量,強悍而霸道的頃刻間把十人的攻擊力量全部化解。

子雨見那赤橙黃綠青藍紫,各色交織的力量,在這一招間既被化解,不由微微挑眉,來人好強,是誰?

那本來朝子雨圍攻的眾弟子們,這時候也不圍攻了,那是瞬間讓開大道,排列的整整齊齊,極恭敬的面朝來人,與剛才對她的態度大異,子雨左右掃了一眼,自己剛好站在了中間,不由悄無聲息的朝隊伍中挪動去,要低調,要低調。

「大師兄。」整齊劃一的叫聲響聲,來人正是白衣的第一大弟子,傲蒼寒。

「你是小師妹」冷酷的聲音響起,子雨正好挪動到聽閾身邊,聞言只好回過頭來,揚起那有點小白的標準甜美笑容,一邊點頭一邊朝來人看去。

不是剛硬的五官,卻也不柔美,不似妖界的人那麼美的驚天動地,卻天生帶着點高貴之氣,氣息冷的像冰,一頭黑倒長不短的隨意披灑著,整個人給人第一眼的感覺,狂傲,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但是卻不會讓人感覺到離譜,好像他就該是那樣一般。

身後背着一把大刀,那刀大到從正面看去,都能看到高出傲蒼寒半個肩膀的刀頭,那刀身怕有二十厘米寬,一看下就是一好張揚,銳利的武器。妖界,人界從來沒有把武器背到背上的先例,都是收起來的,子雨驟然看到這樣一個,卻不見突兀,反而更加氣勢,人與刀一起傲慢天下的氣勢。

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微微皺眉后滿臉冷酷的道:「你啞巴了。」

好討厭,子雨頓時只想到這三個字,這人怎麼怎麼感覺這麼狂的沒邊了,就連白衣對她說話都沒用這個語氣,不就是個第一大弟子嘛,有什麼了不起,她最討厭雙眼看天的人,沒看見她就站在面前,一副目下無人的樣子。

不過腹誹歸腹誹,子雨面上那是一點情緒不露,當即點頭滿含着尊敬的道「大師兄。」

傲蒼寒聞言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答應后,滿臉冷酷的道:「去收拾東西,明日你和聽閾跟我去十彎海域,師傅吩咐好好磨練與你。」話音未落,也不見傲蒼寒動勢,子雨只見眼前一花,一錦囊迎面飛來,子雨和聽閾連忙抓到手裏,傲蒼寒見此轉身就走,冷酷,狂傲的很。

「為什麼要我陪着去?為什麼是我?」傲蒼寒才一離開眾人的視線,聽閾頓時滿臉哭腔,眼淚汪汪很不滿的看着子雨,而旁人都一改剛才的怒氣,滿臉同情的看着子雨和聽閾,子雨不由有點莫名其妙。

七師姐見此搖頭嘆息的看着子雨道:「想我們進師傅門,最低也是五十多歲,小師妹實在是得天獨厚,本來很令我們羨慕和不平的,不過,一進門就讓大師兄帶你,哎,小師妹,你要保重。」

「十彎海域,真是個好地點,我聽着都毛骨悚然,小十二,小師妹,我同情你。」一時間眾弟子們,由羨慕變成同情,讓子雨見此看着手中握著的錦囊,也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了。

「保重。」扔下兩個字后,眾師兄,師姐們,扔下聽閾和子雨飛的閃人,聽閾眼淚汪汪的也走人了,子雨不由抽了抽嘴角,展開手中的錦囊。

「十彎海域中人妖族叛亂,命爾等三人前去剿滅,令,滅其族領,取鎮水珠回來,幽明山谷中幽明蓮花以三珠開啟,務必取回。」很簡短的幾句話,顯然是白衣給她的,看來這一趟非走不可了,這試煉是假,平亂是假,這話到她這,拿這什麼水珠才是真。

子雨一眼看之後微微一揮手,紙片如雪花一般碎裂的飛去,有得忙了,不過很好,早點做到,早點走人,她可很想她家的紅毛大狗。

第二日,也不知道是白衣的規矩太大,還是這傲蒼寒規矩太大,子雨提前出現在昨日的庭院時,另外的弟子們也都來了。

等待半響,傲蒼寒在出時間準時來到,見眾人都在當下微微了點了點頭,朝當頭的老四和老五吩咐兩句,就朝聽閾掃了一眼后,看向身邊離的最近的九師姐道:「你們兩跟上。」然後轉身就走。

子雨頓時挑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錦囊不是給她的?可是昨天不是說了是她的,而且她絕對沒看錯那錦囊里的內容,也是給她的,那現在叫九師姐跟他走,不要她了,這到底搞什麼?

那被傲蒼寒點到的九師姐,連忙閃讓一邊道:「大師兄,我是九師妹,不是小師妹,小師妹在那裏。」邊說邊一指子雨所站的地方。而周圍的眾弟子們,齊齊扭頭,肩膀閃動。

傲蒼寒聽見此話,不由轉過頭來,順着九師姐指的方向,看見子雨滿臉疑惑的看着他,不由一聲冷哼道:「有事沒事換什麼衣服。」

子雨頓時有點茫然,這什麼跟什麼,難道人界不能換衣服,她那一身穿了三年了,昨日才有機會換,為什麼不能換,當下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淺藍的衣服,和九師姐身上,與她昨日一個顏色的紅色長裙。

一旁與她站的最近的七師姐,湊到她耳邊極小聲的道:「大師兄,這個,認人有點問題。」

暈倒,子雨瞬間覺得大受打擊,感情面前這個傲慢到不可一世,眼睛朝天,鼻孔朝天的人皇第一大弟子,居然是個認人有問題的面痴,果然,人有一優點,就有一缺點,真的不能太完美,現在她心裏平衡了,難怪不看人,看了第二次也不認識,原來是看了等於沒看。

「小師妹,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最好出門后就不要換衣服,或者做個特殊的標記,否則,大師兄打起架來,那全當敵人對付了。」十一師兄很有經驗的提點子雨道。

子雨頓悟了,看着站在傲蒼寒身邊,滿眼可憐卻要裝出笑臉的聽閾,子雨知道為什麼大家同情她了,她現在也覺得自己很可憐了。

「還不快走,磨蹭個什麼。」傲蒼寒冷酷的聲音突然傳來,眾弟子們很默契的閃開一條光明大道給子雨,子雨深深吸了一口氣,帶着悲壯的心態朝傲蒼寒走去。

傲蒼寒見子雨走過來,眼光一掃,手指朝着庭院中現在這個時節,只盛開的牡丹一劃,一朵碗口那麼大的牡丹花臨空朝子雨頭上插來,不長不短的頭插牡丹,居然不掉。

-------------------【第一百零六章】-------------------

只見淡藍色的影子沖入人頭馬身,獸頭人身的人妖族中,黑色的黑鞭臨空飛舞,殺氣氤氳開來。

砰,與當先衝過來的人頭馬身的人妖族對了一抬,子雨見那傢伙接了她五分力氣的一招,居然只是身體上起了一條紅痕,並沒想她所想的那樣,直接被切成兩半,子雨不由微微驚訝的挑眉。

「人妖族,吸取人類和妖精的長處,等閑力量奈何他們不得。」傲蒼寒冷冷的聲音臨空響起。

子雨一聽原來是這樣,手下當下那是一點也不容情,十分力道全部使出,一時間,嚎叫聲和兇狠的撕叫聲響徹這半邊天空。

那淡藍色的身影在一片血光中衝鋒陷陣,手起鞭落,獸頭人身分裂,三年中白衣所教導的東西運用的越來越熟練,那整個已經比三年前有了幾個級別的飛躍。

這人妖族其性兇悍,見子雨如此強悍,居然不退反進,嚎叫着朝子雨衝上去,這兼并了兩族優點的人妖族,百八十個的全部對上子雨,子雨縱然在強也有個頭,頓時有點左右難支。

「還看什麼看,再不動手,你們就沒小師妹我了。」子雨頭也不回的朝着身後站立的兩人就是一聲大吼,她還要對付那什麼人妖族族長呢,現在得留點力氣。

站在後面的傲蒼寒見此,冷冷一哼,右手往後一握,一米長的大刀瞬間被抽了出來,朝着前方的混戰場面就是一刀,聽閾見此立馬朝旁邊一閃,張嘴就朝子雨吼道:「小師妹,小心,大師兄來了。」

混戰中的子雨頓時皺眉,這聽閾是不是喊錯了,傲蒼寒來了應該是人妖族小心才是,喊她小心幹什麼,卻也抽空快的朝後瞄了一眼,一見之下子雨頓時震驚了,想也不想快收手,一個閃電的度就朝旁邊橫衝過去。

而她身後,一道不耀眼卻絕對有威力的刀光,勢如奔雷的朝眾人妖族吹來,沒什麼誇張的氣勢,但是卻有奪人性命的強悍。

刀光所過之處,人妖族人大聲慘呼,子雨邊躲邊眼角看見,那是一刀力斬,刀光所過之處,眾人無一倖免,全部一分為二,快的幾乎連錯位的感覺都沒有,更加沒有鮮血秉射出來,子雨見此那是叫好的心思一點沒有,雙腿跑的那叫一個快,這人攻擊怎麼不分敵人和自己人,這麼一刀就下來了,她的老天。

白光飛吹過來,子雨眼見避讓不開,不由驚恐的大叫一聲:「大師兄,我是小師妹。」一邊把自身的力量提升到極致,就欲與傲蒼寒硬拼一招。

「不準動。」一聲冷到極致的暴喝聲傳來,夾雜着慍怒和強烈的不滿,子雨立時一咬牙,拼了,不動。

追着身後吹過來的刀光,子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力量是全身鼓盪,雙眼定定的望着追上來的刀光,眼看着就要接近她,子雨鞭子一握,就欲抵抗,突然見刀光微微一動,從她頭頂上橫飛了過去,全力以赴的去追旁邊的人妖族人,子雨不由長呼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

還好,這人對自己的力量還控制的不錯,子雨正在感嘆間,頭頂戴了一個多月的牡丹花,突然分裂成兩半從眼前掉了下來,子雨頓時眯下了眼,看着那跟隨着飛下來的頭絲,也許她要收回她剛才的想法,這個人剛才就是勉強收了力量,那是能夠控制自如。

摸了摸額頭的黑線,子雨一挺身體就欲往傲蒼寒和聽閾兩人身邊去,卻一抬頭就見她剛才站的地方,一魚頭人身的正楞楞的站在那裏,臉上有什麼表情那是看不出來,不過能夠僵直的站在那裏不動,估計被驚嚇過度了。

「小師妹,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我說都還沒說完。」遠處的聽閾急的跳腳,指手畫腳的道:「大師兄認得你所在的地方,你這一跑他就不知道你在哪裏你,要站着不動,跟大師兄鍛煉,那就要站着不動,不動。」

這話聽的子雨直想吃了這個聽閾,剛才為什麼不說,現在才來說有個什麼用,這個傲蒼寒太變態了,她可不可以申請不要他帶。

「居然還有妖孽。」這廂子雨聽了聽閾的話還沒什麼反應,那傲蒼寒一刀掃過,居然見還有人能夠立在當下,雙眼立刻放光,手腕一揮一米大刀一個方向又橫掃過來。

我不動,子雨吸取了經驗教訓,直直站立着不動,準備欣賞傲蒼寒這一刀之威,這傲蒼寒真厲害,什麼時候她能到這個地步就好了,子雨面色很平靜的幻想了一下。

小師妹,你的花。」一聲驚恐的聲音傳來,子雨瞬間被震醒了過來,眼中遠處的聽閾滿臉驚恐的瞪着她,不停的揮舞着手腳。

不好,花掉了,這傲蒼寒認花不認人的,子雨頃刻間明白過來,那旁邊的刀光已經一視同仁的朝她砍了過來,這傲蒼寒的強悍她可不想領教,子雨立馬一個返身飛撲向地面的兩半牡丹花。

殺氣氤氳,當頭罩來,子雨一把從地上撈起兩半牡丹花,雙手往頭上一示意,臉都還沒露出來就是一聲大叫:「我是小師妹。」

刀鋒,已經砍到了子雨鼻子邊上了,硬生生的拐了個彎掃蕩過來,子雨滿頭黑線,她決定了,以後再跟這個傲蒼寒出門,她就是個豬,敵人殺不了她,估計要被傲蒼寒給殺了,太可惡了。

「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別怪我下手下留情。」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成功讓子雨知道竇娥的心情了。

「小師妹,不怕,不怕,以後習慣了就好了。」蹲在地上的子雨被聽閾拉了起來,對上聽閾那張笑的十分燦爛的本來很老,看上去卻年輕的掉渣的臉,子雨很想仰天長嘯,習慣就好了,這個叫她怎麼習慣。

掃了一眼被傲蒼寒一刀解決的眾人妖族,什麼叫屍橫遍野,什麼叫血色洶湧,子雨算是領教了。

地上全是一刀砍成兩半的屍體,那刀口利落的橫在眾人妖族人身體上,有些中刀的部位靠後的,無法動彈,卻一時半會的死不了,正在虛弱的呻吟,那各自的,死的,活的,臉上都是驚恐和慌亂,在長相恐怖的面孔上,出現這樣的神色,看上去分外猙獰。

血色曼延了開來,場面慘不忍睹,但是子雨眼中心裏卻沒一點同情的念頭,該殺,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就該這麼處理,要比殘忍誰都會。

抬頭看看傲蒼寒那說起來是冷酷,卻夾雜着狠狂傲的背影,踩着眾人的屍體遠去,絕情絕愛的氣質,子雨第一次認真的愛護起頭上的牡丹花來,這看着丟了花,就要有丟了命的醒悟,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滅了我的前鋒。」一聲暴喝聲從遠處傳來,就如天空打了個炸雷一般,令還連人都沒看見的子雨,耳里都開始嗡嗡的直叫,這個人妖好大的肺活量。

遠處的黑點從小到大,不過一瞬間的事情,子雨才眨了一個眼,來人就已經在目力所及之處了。

子雨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有了先期的人妖族的心裏準備,本來不容易被嚇到了,不過現在這個,還是讓子雨很驚訝很震驚。

只見一群魚頭人身,反正亂七八糟的人妖族人簇擁中,一體型巨大的章魚隆重出場,幾十條鬍鬚張揚開來,黑壓壓的堵著了半邊天的光亮,邊黑漆漆的大腦袋,看的人噁心,而在這樣一個巨大的體型下,身體的下半部分,居然生了一雙人的腿,什麼叫漏斗,子雨今天見識了真人版。

「不光殺了你的前鋒,今天我還要殺了你。」傲蒼寒手拿大刀,冷酷的表情配上絕對冰冷的聲音,夠酷。

「哈哈哈哈,好張狂的小子,孩兒們,殺了他們給我下酒。」那章魚精漆黑的臉上看不出來神色,不過陰冷和血腥的感覺,一點不漏的從話語中傳了出來,但是感覺卻並不怎麼強悍。

「是,敢對我們族長不敬,殺了他。

「殺了他。」

一時間人妖族群情激憤了,那猙獰的面容更加的猙獰,前仆後繼的朝傲蒼寒,子雨和聽閾撲來。

「來的好。」傲蒼寒雙眉一凜,那殺氣瞬間綻放出來,一刀在手,傲然站立。

子雨見此很有良心的給傲蒼寒揮的機會,拽住聽閾就躲邊上,有傲蒼寒在動手,她再衝上去她就是白痴。

聽閾見此眨着眼睛看着子雨道:「我們不幫大師兄?師傅命令我們一起滅掉他們的,不出手是不是說不過去?」

「不。」子雨一本正經的看着聽閾道:「能者多勞聽說過吧,我們的大師兄就是,而且我們要成就大師兄的豐功偉績,就要給他單獨上陣的機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將是大師兄流芳千古的好時機,所以,我絕對不會跟大師兄搶功。」說罷,滿臉崇敬的看着已經出手的傲蒼寒。、

聽閾聽子雨說的萬分慷慨,不由滿臉贊同神色的看着子雨道:「沒想到小師妹還有這種想法,不錯,不錯,值得好好培養。」

子雨很謙虛的看着聽閾,聽閾見此拍拍子雨的肩膀,小聲道:「你這樣整不到大師兄的,我們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了,小師妹,這招不行,不過,歡迎你加入我們十二對一的陣營,我代表我們十二個在大師兄壓迫下的同胞,慎重而熱情的歡迎你。」

子雨暈了,感情這聽閾就是脫線點,並不是個笨蛋,她的心思被看光了,不過,找到同盟的感覺就是好啊,當下很直接的與聽閾達成無聲的協議,握抓表示加入。

「嘀咕什麼,還不過來訓練,要提高的是你,不是我。」傲蒼寒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子雨翻了個白眼,有拿殺人來當鍛煉的么?不過也只有提着鞭子上。

三人合攻,子雨為主,傲蒼寒和聽閾為輔,人妖族人再強,也強不過這三個人聯手,不大功夫屍橫遍野,只剩下那章魚族長,和他身邊幾個護衛級別的人妖。

章魚見他低估了這三人的能力,不過片刻功夫,他都還沒從得意中醒悟過來,這三個人已經衝到他身邊了,頓時幾十個觸角突然同時朝地面擊打過來,平整的地面瞬間暴裂開來,尖利的石頭,大塊的泥土,周圍的樹木,夾雜着凌厲的殺氣朝着三人射了過來,而章魚在這一擊后,也不管結果如何,轉身就走,那度居然快的離譜。

「不能讓他走了,殺。」傲蒼寒一聲喝道,一邊手中大刀往地面一插,一道白光升騰起來,章魚的所有攻擊就在這白光中被絞的粉碎,不過卻成功的讓傲蒼寒的腳步微微一頓。

白光過後,聽閾見四周沒子雨影子,不由叫道:「小師妹呢?」

「她追上去了。」傲蒼寒冷冷的道,同時身形如電的就前方沖了過去,他的保護圈還沒形成的時候,他就看見那朵牡丹沖了出去,追着章魚身後而去,要不然他何必說那句話。

聽閾一聽兩腿如飛的朝十彎海域的最中心,大海的方向衝去,章魚是水中的生物,在6地上再強悍也有個度,但是一但入水則力量加倍,更加不好收拾。

且說子雨十分心思,有五分都關注在章魚身上,白衣吩咐她的水珠還要着落在他身上,怎麼可能讓他溜走,所以第一時間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章魚的度快,子雨的度更快,還沒聽說過海水裏的生物,能夠在6地上把人甩掉,不大功夫,子雨一聲嬌喝,臨空就是一鞭子朝體型龐大的章魚攻擊過去。

「我吃了你。:章魚見只是子雨一個女子追了上來,頓時面露凶色,一轉頭張開肚子下的吸盤,幾十個觸角就朝子雨攻擊過去。

「憑你,還不夠資格。」子雨一聲冷笑,身形如電的朝章魚的心臟部位衝過去,打蛇打七寸,誰跟他的觸角去較量。

…………

…………

…………

-------------------【第一百零七章】-------------------

轟,一聲沉悶的碰撞聲,子雨但覺身形微微一顫,這個大傢伙力量還不小,不過,傷她還做不到,當下藉著那對撞的力道,半空中一個扭身,揮鞭就朝章魚的頭頂刺去,而這時候傲蒼寒和聽閾都已經追上來了。

章魚見不遠處就是大海,這一旦被三人纏上,那就萬事休也,緊急之下,幾條觸角突然斷裂開來,漫天的血霧迷漫開來,把近處的子雨,追上來的傲蒼寒和聽閾一下就遮擋了起來,子雨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

「哼。」冰冷的冷哼聲響起,子雨一聽就是傲蒼寒要動手的先兆,頓時高聲道:「別殺了,留口氣。」

傲蒼寒聽到這要求,不由微微一頓,就是這樣一點遲疑,那血霧突然散了開來,那章魚已經不見了蹤跡。

「有本事就跟爺爺下海來斗。」陰森的叫聲在海水中響起,飛的遠去。

「為什麼?」傲蒼寒冷冷的注視着子雨。

子雨腳步不停的朝大海衝去,一邊快回道:「我要那水珠。」

「水珠就在他肚子裏,殺了就好了,放什麼放。」傲蒼寒聞言也沒管子雨為什麼要水珠,而是很不滿因為子雨的話,把唯一很好的在岸上就解決到章魚的機會丟失了。

子雨哪知道這點,當下也是懊悔,不過懊悔歸懊悔,追還是要追,一旁的聽閾揮舞著雙手跟着朝大海衝去。

三人進入海里,人界的功法不同於妖界,只要法力到了,自然就沒什麼問題,三年中白衣也把這東西全部教會子雨了,不過下到是能下去,度卻沒6地上那麼快。

我帶你們,我新學的功法。」聽閾滿臉興奮的捏了個蘭花指,嘴裏嘰里咕嚕說了幾句,陡然大聲喝道:「縮地成寸。」

子雨一聽頓時欣喜,感情人界也能縮地成寸,當下飛的朝前方追尋着章魚的氣息而去,卻不想追出幾步后,子雨現周圍怎麼一點環境都沒變化,連邊上的魚都還是那條,不由皺眉轉身瞪着聽閾。

聽閾擦擦額角,很正色的朝子雨道:「等等,馬上就好。」一邊又一個雙手互握,一聲高喊道:「縮地成寸,我縮,我縮,我縮縮縮。」無奈,子雨再走了兩步,別說成寸,成里都有問題。

子雨頓時氣結,轉頭就要自己往前沖,身旁的傲蒼寒已經快她一步,一把提着她后領就朝前方乘風破浪的衝去,聽閾見此忙手忙腳亂的跟上,子雨由此再度得出結論,聽閾這人就相信不得。

傲蒼寒的度不能用厲害形容,要用很厲害,鯊魚是什麼度,他就是什麼度,在落後章魚那麼久的情況下,居然不多時就追了過尾相映。

「你一個去殺了他。」傲蒼寒沒有多餘的話,把子雨使力朝着章魚的方向一拋,大刀朝着海水周圍一揮,一聲輕喝道:「鎖。」就見那正朝前面沖的很急的章魚,一頭撞的砰的一聲,好像撞著海水裏的玻璃一般,被生生反彈了回來,這傲蒼寒把周圍的空間都鎖定了。

子雨也不客氣,手中黑鞭揮舞就朝章魚頭頂擊去,知道水珠就在他肚子裏,那很好,殺了就完事,用不着手下留情。

章魚見前後路都被阻擋住,又見對方只派了一名女子出來,瞬間惱羞成怒,他是這個區域的人妖族長,這才冒頭幾天,居然被逼到此種田地,有心逃走聯合別族的人在來,卻被對方擺明了要趕盡殺絕,不由一聲暴喝,幾十條觸角瘋狂的朝子雨攻擊過來。

被鎖定的小範圍空間里,子雨此時學了白衣三年的本事才顯露了出來,一鞭一動,一拳一腳,無一攻的不是敵人必救的絕殺,完美的防守配合著犀利的進攻,已經遠遠告別不會防守的年代,把個人妖族長欺負的嗷嗷大叫,卻遮擋躲避多過於進攻。

「沒想到小師妹小小年紀,修為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站在邊上的聽閾微微有點震驚的看着,與章魚對殺的子雨。

「若無用,師傅怎麼會收。」傲蒼寒保持着滿臉酷像,雙手抱胸看着子雨,冷冷的道。

「給你一分鐘,殺不了,就永遠給我待在這海里。」冷酷的不帶一點情緒的聲音響起,傲蒼寒直接下了死命令。

結界裏的子雨聽着這話,不由暗自咬了咬牙,這個人比白衣還狠,難怪眾師兄弟們都怕她,這話絕對不用懷疑真實性,當下子雨一咬牙,手中黑鞭變抽為刺,如劍一般朝章魚族長的心臟部位刺去。

聽閾聽着傲蒼寒的這話,不由滿臉憐惜的看着子雨,別怎麼說也算是個章魚小一分鐘就要子雨解決掉他,真是苛刻,不過師傅也說了出門就是為了鍛煉子雨,否則剿滅人妖族叛亂何許他們三個出馬,這些太不夠看。

一劍刺入章魚的心臟部位,子雨嘴角微微一勾,確實不夠看,一分鐘夠決定一切了。

子雨裂開的笑容還沒來得及全面綻放,突然感覺到刺入章魚的部位一緊,黑鞭一下被禁錮的抽都抽不動,子雨瞬間眉頭一皺,那黑鞭前端處的小眼睛狠辣的光芒一閃,子雨頓時感覺到不妙,手腕迅即的一震,凝聚起十分力道的就欲震碎整個章魚身體。

卻沒想她快章魚更快,一道腥臭無比,漆黑如墨的液體對着她就射了過來,那度居然讓子雨連避讓都不及,而黑鞭被禁錮,她也避讓不開,就這麼被射了一頭一臉。

「什麼東西?」子雨握住黑鞭直接炸開章魚身體一個洞,一個退後就伸手朝臉上擦拭去,不燙,不癢,沒什麼異樣的感覺,這是什麼?

「哈哈哈哈,要我死,我也……」章魚龐大的身體緩緩倒下,那陰狠的小眼睛裏射出的光芒,無緣的惡毒。

「這是什麼?」子雨只覺得好噁心,不由邊擦拭,邊轉頭朝傲蒼寒和聽閾的方向問道。

哈哈……哈哈哈……」子雨見聽疔看着她的臉,先是驚恐,然後是驚訝,緊接着滿臉扭曲,再然後就是瘋狂的大笑起來,連個話都說不清楚,子雨頓時皺眉,朝傲蒼寒看去。

傲蒼寒到是個終年不變的冰山臉,見子雨看過來,伸手一揮,一塊水鏡出現在子雨的眼前,子雨一瞧,頓時整個人直接暴走了,那鏡子裏乃是一個全新的非洲女人,黑的頭,黑的眉毛,黑的眼珠,黑的臉頰,居然連嘴唇都是黑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非洲黑碳。

子雨全身顫抖,頭頂冒燦的開始擦拭,一擦沒用,二擦還是沒用,反而有越來越黑的透亮那種感覺,那顏色好像直接深入了肌膚一般,非擦拭所能消滅。

「我殺了你祖宗十八代。」子雨暴走了,從來沒有過狂的子雨狂化了,那猙獰的殺氣對着一具屍體,揮舞着手中的黑鞭,只見章魚的觸角被大卸八塊,身體被千刀萬剮,一時間血肉橫飛,結界的空間中一片血色浪漫,夾雜着街道流氓口中常有的粗口。

「哈,小師妹,嘿嘿,居然這樣強悍,哈哈……」聽閾早已經笑彎了眉,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傲蒼寒難得有點表情的揚了揚眉道:「夠獨特,也夠笨。」

聽閾聽着傲蒼寒這樣評價的話,不由笑的直流眼淚,這小師妹常識性問題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這章魚最厲害的攻擊除了觸角,就是那墨汁,她居然什麼地方不好刺,就朝着那墨漬聚集的地方刺去,自己衝上去,難道不知道他們這裏章魚的致命毒液,就在他的心臟旁邊,真是笨的無可救藥了。

他哪裏知道子雨根本就不是生活在這人界的人,哪裏知道這種東西,唯一知道的就只當年小時候看過的電視,能認識這個大傢伙已經不錯了,還知道心臟在哪裏,都要感謝。

啊。」一陣女人的咆哮聲中,那龐大的章魚消失了,只剩下一地血肉,和中間一顆水色晶瑩的珠子。

「大師兄,十二師兄,這東西怎麼消除?」子雨一通泄后,抓起水珠,滿臉憤怒的衝到傲蒼寒和聽閾面前。

「不知道。」傲蒼寒很乾脆。

子雨那眼睛頓時瞪的更大,可是那一張漆黑的掉煤炭里,找都找不出來的臉上,驟然顯露點魄,那看上去效果是很驚人的。

聽閾見此笑的更歡了,一邊笑一邊道:「小師妹,你知道為什麼章魚這麼有局限性的物種,本身也不是很強的人妖,可以做這個領域的族長?那就是因為他有這個液體,攻擊力什麼的都弱的很,你怎麼會遭他這個道?這玩意有毒的,一粘上就消除不掉。」

「你們沒人給我說過。」子雨憤怒了,瞪着傲蒼寒和聽閾。

傲蒼寒一聲冷哼,直接挑眼看着頭上的海水,一副你自己笨,敢拿我怎麼樣的態度。

而呀閾則滿臉驚訝的道:「我沒告訴你嗎?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啊。」

么…告…我。」什麼叫咬牙切齒,這就是。

「咦,難道我忘了?」聽閾摸摸腦袋,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子雨。

子雨聞言快氣瘋了,瞪着聽閾指著自己的黑碳臉道:「那你說,現在這個怎麼解決?」

聽閾滿臉不好意思的聳聳肩膀,攤開手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東西有毒,而且連師傅都解不了,怎麼醫,這個……」

「我殺了你。」子雨那是怒衝冠,手中黑鞭一揚,不管三七二十一,披頭蓋臉的就朝聽閾攻擊過去。

聽閾見子雨真怒了,但是他也很委屈的說,這道理人界的人都知道啊,連他都知道,是她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要怪到他身上,當下慌忙一邊躲避一邊一聲高喊:「縮地成寸。」嗖,這次人真的不見了。

他渾然忘了,為什麼白衣要他和傲蒼寒一起帶子雨出來,那就是知道傲蒼寒不會多話,這人界的規矩,地理什麼的,還得靠他給子雨說,他這脫線,真脫的很線了。

子雨見聽閾一瞬間就不見了,這個時候法力居然奏效,實在是該死,不由黑著臉瞪着邊上沒什麼其他表情的傲蒼寒。

傲蒼寒見子雨瞪着他,微微低眼上來對上子雨憤怒的臉,沒什麼表情的走上前一步,伸指頭在子雨臉上一摸,然後抬起來看了看,他手指上什麼痕迹也沒有,傲蒼寒見此,很直接的抽掉子雨頭上的牡丹花,冷冷的道:「這東西以後不用了,我能認識你,黑的就是小師妹。」

子雨聽着傲蒼寒這話,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或者是該飆,什麼叫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子雨現在就知道了,這人怎麼能夠這樣,她是不是還要對他說,我很感謝這章魚這麼一噴,讓你認得了我。

深呼吸,再深呼吸,子雨怕深呼吸要是不夠,她會忍不住對面前這個傢伙動手。

「哇啊啊,快跑啊。」正在這時,那被縮地成寸不知道縮到什麼地方去的聽閾,顯然的法術不靈光,又秉持了原來的方式沖了回來,遠遠的就開始大叫,而他的身後一群黑壓壓,幾乎看不清楚本來水色的東西,正瘋狂的追着他,不,是朝着這個方向衝來。

「什麼東西?」子雨頓時握鞭皺眉道。

「鯊魚。」傲蒼寒冷冷的道。

鯊魚?子雨先是微微一愣,便放下心來,大海裏面有鯊魚這個不稀奇,反正又不能成精,那有什麼好怕的,估計是聞着章魚血肉的血腥味道來的,從她出那個結界后,傲蒼寒便撤了鎖字訣,血腥味早已經遠遠的傳了出去,只是她沒注意罷了。

「快走啊。」聽閾那度叫一個快,勢如閃電,橫衝直撞的就從子雨身邊颳了過去,保留下一陣波濤蕩漾。

子雨微微皺眉,鯊魚而已,聽閾怎麼怕成這樣,當下微微轉頭朝傲蒼寒看去,卻見四周哪裏還有傲蒼寒的影子,這個人早就跑了,子雨瞬間無語,哼,都怕是不是,她不怕,今天她很冒火,鯊魚好,撞上來一個收拾一個,來兩個收拾一雙,她一肚子火正沒處呢。

正這麼想着,子雨眼前視線一黑,那黑壓壓的東西近了,子雨一眼掃去,頓時牙齒直打顫,想也不想轉身就跑,剛才的雄心壯志,來一個要滅一雙的氣概全從哪裏來,還哪裏去了。

來的確實是鯊魚,不過目測過去每一條起碼百十米,千斤重,那牙齒在海水中泛著的寒光,幾乎可以照亮整個海域,不過在大放子雨眼裏,要消滅那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是如果這一來就是成百上千條,或許可以用上萬條為計算的話,誰不跑誰是傻瓜。

子雨現在知道為什麼來的時候,眾師兄姐們都說十彎海域是個好地方,感情真是個好地方,這都是些什麼品種啊。

身後的鯊魚那叫一個度,子雨起步慢了,居然一直緊追着子雨不放,壓力是怎麼來的,那是有人打壓,度是怎麼提升的,那就是這麼提升的。

只見子雨身形猶如流星劃過蒼穹,在海里居然能夠跟在6地上一樣快,炮彈一般的從海面上沖了出來,身後緊追不捨的鯊魚臨空追出水面,那白森森的牙齒在眼光下,那叫一個猙獰。

「好險。」子雨擦擦臉上的水,撲到傲蒼寒和聽閾所待的地方,身後追出海面的鯊魚,見到嘴的食物跑了,尾部狠狠擊打着海面,一個翻身又潛了下去,海中它們稱王,6地那還是算了。

「誰讓你不跑,師兄這麼好心的叫你。」聽閾笑呵呵的坐在子雨身旁,眉眼中儘是幸災樂禍。

子雨抬頭瞪了聽閾一眼,在轉頭狠狠瞪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生過的傲蒼寒一眼,這傢伙就怎麼把她給扔海里,自己走了太過分,但是,好像是自己不聽的

「度有點提升,可以回去交差。」傲蒼寒語氣平淡的道。

子雨見傲蒼寒轉向就要走,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一步攔到傲蒼寒面前,指著自己的臉,瞪着傲蒼寒就是不說話,反正也不讓路。

聽閾見此看着子雨漆黑的臉,連脖子都是黑的,現在陽光一照下,居然泛著黑亮的光芒,黑的好純粹,不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小師妹,這陽光一照,還黑的真好看。」回應他的則是子雨一鞭子。

聽閾見此邊躲邊笑着道:「看你如此能動能跳,氣息也足,這毒應該奈何不了你,現在有什麼感覺沒有?」

子雨聽聽閾這麼說,當下收住黑鞭,摸摸臉,不見掉色,搖搖頭道:「沒有感覺,不疼,不癢,不熱,不冰。」

「你以前吃過靈藥?」聽閾聽子雨這麼一說,微微點了點頭道。

子雨一連串的背出自己吃了些什麼,惹的聽閾紅了眼,直喊浪費半天後,沉吟了一下道:「估計這毒性可能被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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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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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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