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中了

第十一章 看中了

?(貓撲中文)融入你血液中的靈藥解了,不過我也不敢斷定,這章魚以水珠為基礎,這毒性應該很厲害,沾之即死,但是你現在又沒什麼感覺,只這黑色去不掉,難解,難解。」

子雨瞪着聽閾沒有說話,這個傢伙的話或者說人就不能相信,聽閾見子雨充分懷疑他的話語,不由回瞪着子雨大聲道:「我可是學醫的,你不能不相信我。」

「那你說你有那點做的能夠讓我相信。」子雨涼涼的回了一句。

聽閾頓時滿臉委屈的瞪着子雨,那一百七十三歲的年紀,十五六歲的臉,真讓人感覺很複雜。

「吵什麼,找瘋醫看看不就知道了。」一直被子雨攔住,也沒抬腳走路的傲蒼寒突然出場吼道。

「瘋醫,大師兄要去找那個天下第一名醫?」聽閾一聽傲蒼寒這話不由面上神色很複雜的看着傲蒼寒。

傲蒼寒冷冷的道:「誰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邊說邊掃了一眼子雨的臉,太黑了,很有特色。

子雨一聽要去找那什麼天下第一名醫,頓時連連點頭,她不要這個樣子,這個黑樣子,管她有毒沒毒先放一邊,烈火見了她,估計會認不出來的,她可不要這樣。

「走了,走了,快。」當下子雨一拉傲蒼寒,一抓聽閾,就欲朝前衝去。

傲蒼寒見此一揮衣袖脫開子雨的抓子,冷冷的道:「慌什麼,此地的事情還要與官員交接。「邊說邊大步朝前而去。

子雨見此動作快的從裙子上一扯,迷你裙就這麼誕生了,半條腿都露在外面,看的聽閾直對子雨豎大拇指,子雨哪裏管那麼多,把手中的布料套兩個洞后,直接蓋住整個腦袋,就兩個洞露出兩眼睛。

聽閾哪見過這般的裝束,不由挑高了眉頭看着子雨道:「大師兄會認不出你。」

「沒關係,認識你就好。」

聽閾聞言聳聳肩膀,這個話題他現在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要去找天下第一名醫,那個叫瘋子名醫,簡稱瘋醫的傢伙。

「小師妹,我說你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這個瘋醫啊,醫術是頂好的,不過為人那就一個難測了,尖酸刻薄,小氣吝嗇就不說了,那脾氣叫一個怪,看不順眼不救,心情不好不救,長的太好的不救,長的不好的不救,陰曆單日子不救,天下雨不救,太陽太大不救,沒錢的不救……」一連竄的不救出來,說的子雨心驚肉跳。

半晌才回過神來道:「那他還有什麼人要救?」

聽閾聳聳肩膀道:「不知道,這幾年死他門口的多了去了,說不救就不救,連師傅的面子也不給。」

子雨不由咽了一口口水,醞釀了半天狠狠的道:「好,他要不救,我就打到他救,看他是要救我?還是要等到別人救他,身為醫者不救死扶傷,那還頂這個天下第一做什麼,真當人界無人是不是?」

「強,小師妹,就憑你這幾句話,十二師兄從些鞍前馬後唯你是瞻,為你疊被鋪床,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為你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你……」

「打住,我只要你以後別把該忘的忘了就好,其他的,我對你沒要求。」還疊被鋪床,這聽閾腦子透逗。

「走快點。」前方的傲蒼寒頭也不回的喝道,子雨頓時抓住聽閾飛的朝前衝去。

與當地官員交接了十彎海域的情況后,三人一路狂奔,子雨是心急火燎恨不得晝夜兼程,聽閾理解子雨的心情,傲蒼寒則是冷著臉什麼也不說,不過腳下卻不慢,星夜趕往瘋醫所在的關洲神醫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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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神醫谷,緋草連天無窮碧,映日山花別樣紅,起伏蜿蜒的山脊蕩漾開去,五顏六色的山花開滿大地,碧日藍天,山風清爽,好一個所在。

地勢低洼的山谷中,一耀武揚威,製作精美的牌坊,立在山谷入口處,那龍飛鳳舞的神醫谷三個大字,看上去不見狂放,卻是說不出的尖銳和目下無塵,讓人一見下,感覺不到醫者的溫暖,只有高高在上的藐視。

子雨,傲蒼寒,聽閾站在牌坊下,看着旁邊跪在牌坊前的幾人,這也是來求醫的。

「神醫,求你救救我妻子吧,神醫,求求你。」那當先的一個年紀還算輕,容貌秀氣的男子,面色蒼白的跪在那裏,整個臉上無一絲血色,嘴唇乾裂,雙眼通紅,人界的人各自都會法術,如此憔悴和散出來的氣息不穩的感覺,顯示他已經到了強弓之末,熬不住了。

子雨見此頓時皺了一下眉頭,順着那男人緊緊握住的手看去,那是一隻顏色通紅的手,紅的幾乎滴血,卧在擔架中的女子,臉上,手上都是通紅,整個人就像一隻煮熟了的蝦子一般,紅的相當的不正常,而氣息非常的虛弱,一見之下就知道其命不久矣。

「神醫,求求你,救救我的妻子吧,你不管什麼要求我都會儘力去做到,只求你救救我的妻子,我不能沒有她啊。」那男子雙眼血紅的朝着遠處空蕩蕩的空間叫喊著。

「相公,我們……走吧,求他……沒用,這個人……沒有……人心的……」那躺在擔架上,雙眼緊閉的女子微弱的斷斷續續道,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只是那眼角的一滴晶瑩的液體緩緩的滑了下來。

「不,不能放棄,我不能放棄。」那男子頓時緊緊的握住那女子的手,臉上的神情好像已經痛到極致,麻木了一樣,什麼表情都沒有了,只嘴角不停的往外冒血,痛入內腹,傷心傷肝。

旁邊跪着的幾個人,都無聲的抹着眼淚,有男有女,那臉上有憤恨,有悲傷,有埋怨,更多的卻是一種無聲的痛,默默的流淚,比嚎啕的大哭還要傷人的心。

子雨見此那張在半路買的紗帽遮住的臉,完全沉了下來,一挑眉就欲跨前一步,張口叫門。

裏間空蕩蕩,看起來是一片石林的空間內,突然傳來一相當不滿的聲音,怒道:「叫什麼叫,鬼哭狼嚎了三天還不夠,說不救就不救,滾,老子今天心情不好。」

「神醫,求求你,求……」

「求什麼求,你以為你是誰,滾,霉氣……」緊接着一連竄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好似抱怨和辱罵,聽聲音,年紀卻不大,很清脆。

「不滾也行,死了過後扔茶花那裏,我養的茶花要點人做肥料。」另一道雲淡風輕的聲音響起,語氣聲音都是極好聽,但這話卻聽着讓人分外心寒。

「別,我養的食人魚要吃,上次就叫你搶了。」另一道說話語很快的聲音響起。

「專心點,等死了再說,這個時候爭什麼爭。」又是一個人的聲音,此話一落後,那看上去遍佈石林的山谷內,就沒了聲音再響起。

子雨先聽說還只是認為這個瘋醫,是恃才傲物,有點與眾不同的怪癖而已,現在這麼一看,哪是有點怪癖而已,簡直就是沒有人性,不由心下着惱,突然出聲道:「逆無天門下駱子寒求……」

「滾,老子管你什麼門下,不救。」最先那男子的怒吼聲傳來,生生打斷子雨未說完的話。

子雨頓時嘴角抽筋,面上神色難得的慍怒了起來,本來以為報上人皇逆無天的名號,這神醫再怎麼也要給白衣點面子,沒想到不但不客氣,還招來一句粗話,好,好得很。

「你們也是來求醫的?回去吧,回去找能醫的醫一下,也許還能多活幾天,這個什麼神醫谷的神醫他就不是個人,豬狗不如的東西,他哪配有天下第一的名號,我詛咒他總有一日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跪在牌坊下,一直啼哭的一女子轉頭與子雨說話,神色凄厲而狠毒。

「不得好死,他不得好死。」其餘幾人頓時齊齊叫喊起來,三日來苦苦哀求不得,反而受到諸多辱罵,親人臨死,把幾人都逼的瘋癲了起來,對着那高高的神醫谷三個金色的牌坊,言所能及的辱罵。

而那秀氣的男子則滿臉凄苦和絕望,跪坐着抱着那全身紅的不正常的女子,面上的神情空洞的可怕。

子雨見此感其心情,忍着那什麼破神醫的怒氣,轉頭朝聽閾示意了一下,他不是說他也是學醫的,她這個毒他醫治不了,這女子的何妨試一下。

聽閾見子雨看過來,微微搖了搖頭,湊在子雨耳邊道:「我早已經看過了,毒入心肺,我看不出來是什麼毒,不敢救治。」

要說聽閾人雖糊塗,但是對醫術還是有講究的,算是一長處,他若看不出來,那就是真正的看不出來,非關糊塗的事情。

子雨見此面色難看,眼角間掃到傲蒼寒背負大刀,一身冷傲的朝牌坊後走去,一股殺氣氤氳開來,彷彿感覺到她看過來一般,冷冷的沉聲喝道:「闖,我倒要看看是誰敢把我師傅不放在眼裏。」冰冷的聲音夾雜着絕對的殺氣,雖無神色表露,卻是真怒了。

子雨當即一揚眉道:「好,我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有什麼本事?」說罷,轉頭看着滿臉悲傷,卻驚訝無比的看着他們的幾人溫聲道:「放心,他不醫,我提他出來給你醫。」說罷轉頭就跟着傲蒼寒走了進去,聽閾快跟上。

一進牌坊,子雨只覺得眼前一花,本來看上去很一目了然的地方,突然間變的霧氣氤氳,到處都模模糊糊的,一股白色的霧煙升騰起來,好像仙境,子雨不由驚訝道:「這是怎麼回事?」

「九宮八卦陣。」傲蒼寒冷冷的聲音在子雨耳邊響起。

子雨頓時很詫異,這名字她聽說過,八卦,中國古代很通用的東西,這什麼陣的,她也聽過,小時候電視上也看過,武俠片里有演,但是真正遇上這倒是第一次,九宮八卦陣,熟悉而陌生著。

「大師兄,你會破?」子雨見傲蒼寒站在她旁邊並沒有動,不由沉聲問道。

「不會。」傲蒼寒的回答很簡單。

子雨聞言嘴角不由一抽,不會還進來的那麼爽快,那麼直接,害她跟的也義無反顧,當下咳嗽了一聲看着另一邊的聽閾道:「十二師兄,你會?」

「不會,那東西太枯燥,沒學。」聽閾回答的也很乾脆。

子雨頓時覺得不僅嘴角抽,眼角也開始抽了,搞什麼,都不會,她也不會啊,就沒聽說過一個現代人會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陣的,她就知道個八卦分黑白,中間一個a,這什麼九宮八卦陣,不可能就一個a吧。

「能後退不?」子雨問的沒希望。

「入口已關,陣勢已經啟動,沒路可退。」傲蒼寒冷冷的說完,當先一踏步就朝前走去。

子雨聞言聽無退路可退,那就只有前進,既然已經進來了,總不可能就這麼又退回去,而且她還不相信了,憑藉傲蒼寒和聽閾還有她三個人,還能被這什麼九宮八卦陣困住。

當下子雨一沉吟后,快的抓住朝面前隱隱約約透露的一條橫向小道走去的傲蒼寒,同時再抓住聽閾的手,沉聲道:「不懂破陣,那我們就走直線,不按照它設定的道路走。」邊說邊抓住兩人就朝面前什麼道路都沒有的濃霧裏走了過去。

「這想法……不錯。」被子雨抓住的聽閾咳嗽一聲后,不知道是讚揚還是包含其它意思的道。

「廢話。」沒聽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那什麼陣的不就靠那七彎八拐的道路迷惑人嘛,轉來轉去在同一個地方的電視她看的多了,這是她總結出來的經驗之談,不走尋常路,這九宮八卦陣再大,佔地也有限,她還不相信只朝着一條直線走,還出不去了。

碰,子雨的廢話二字聲音都還沒落,就聽碰的一聲悶響,子雨的腳步立時頓住了。

沒人說話,聽閾伸手朝前摸去,一片很堅硬的岩石,估計是花崗種類,這一聲聽上去很有質感,很清脆。

當下,聽閾摸摸自己的額頭,很慶幸的道:「幸好我落後你半步,小師妹,撞疼了不?」邊說邊安慰一般的拍拍子雨的肩膀。

子雨僵在花崗岩面前,為什麼,她走路的時候有用腳試探。為什麼還會撞上去,為什麼腳下沒有這什麼障礙,頭頂上有?這到底是個什麼陣,哎呀,她的額頭,本來就黑了,現在估計又紅了。

「為什麼你落後我半步?」陰冷冷的聲音響起,子雨憋著氣。

聽閾很誠實的道:「我雖然不懂九宮八卦陣怎麼破,但是這該有的基本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小師妹勇氣可嘉,觀念新奇,我和大師兄自然要給面子,要是能帶我們出去也不一定啊。」這話說的好理直氣壯。

子雨怒,卻連反駁的話都沒有,當下冷冷哼了一聲,不去理會那一聲不吭,面上什麼神色都沒有,卻相當配合的看她笑話的傲蒼寒,身體一拔高就要朝那花崗岩上衝去,逢山過山,逢水過水,她就跟它耗上了。

嗽唰唰的聲音在子雨拔高身體朝岩石上衝去的時候驟然出現,聽風辨位,那是從四面八方射來的利箭,夾雜着法力,還隱隱帶着點腥臭的味道,一聞而知上面有劇毒。

子雨那敢怠慢,臨空幾個翻越跳了下來,她這一落下地,那颼颼的聲音也沒有了,四周一片安靜。

子雨倒不信那個邪了,再來一次,再一次證明,這陣法真的不是這麼破的被密密麻麻如蝗蟲的毒箭射了下來,要放其他地方,這毒箭還可以拼一下,這第一神醫面前的毒,還是要小心為上。

子雨氣的牙痒痒的,手上皮鞭一揮,狠狠的就朝石壁上擊打去。為解氣,也為看能不能直接破壞陣法。

子雨一鞭子夾雜着八分功夫的擊打過去,還沒等她揮鞭回來,濃濃的白霧中一道黑影唰的朝她攻擊過來,那力量,那度,那本質,居然跟子雨那一鞭子一模一樣。

子雨頓時暗叫一聲不好,一個飛的閃身卧倒,那夾雜着她八分力量的一鞭子,從她的鼻子尖上攻擊了過去,差那麼一厘米,她就要栽到她自己的攻擊下,子雨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這冷汗才冒出來,就聽見退在旁邊的聽閾一聲大叫:「搞什麼,誰攻擊我?有敵人。」邊說邊一連幾招的回擊了過來,那是度力量齊至,齊齊朝子雨剛才所站的地方撲來。

子雨那反映叫一個快,騰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雖然身旁白霧太大,就算站在身邊也幾乎看不見人,不過她可記得傲蒼寒就站在旁邊一直沒動,此時子雨如飛燕一般朝蒼寒身邊衝過去,一邊大叫道:「我是小師妹。」

砰,一聲輕微的響聲后,傲蒼寒一招化解了聽閾的攻擊,皺眉冷冷的道:「胡亂攻擊什麼,想自己找死是不是?」成功的讓子雨和聽閾的悶聲不說話。

「不許再胡鬧,九宮八卦陣要那麼簡章,想要瘋醫的命的人多了,他還有能力活到今天。」傲蒼寒冷酷的話語在子雨和聽閾耳邊響起。

子雨聽傲蒼寒這麼一說,不由對着白霧中看不見的聽閾所在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那時候是太過激動,沒細想這個問題,就說要扭出來打到他醫治,哪裏想到就那種人的脾氣,想他死的人不知道多少,現在他還能活着,肯定是有原因的。

而這聽閾明顯知道,卻給她滿腔豪情的那麼一說,害她還真以為這事情容易的很了,這時候看來,自己真正是個笨蛋,又忘記這個聽閾相信不得,相信不得,他多半又忘了。

「那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麼困在這裏?」子雨氣歸氣,目前的情況還要好好考慮。

「若不是給那瘋子的老師面子,小小一個九宮八卦陣,還能困的住我。」冰涼的聲音響起,語氣平淡,卻夾雜着說不出的狂傲。

「好大的口氣,那你就來試試。」一聲張狂的不屑聲響起,話音剛落,整個本來還比較平靜的九宮八卦陣,突然之間開始微微的轟鳴起來,白霧漸漸散去,猙獰的陣容快的顯露了出來,陣勢開啟攻擊狀態了。

-------------------【第一百零九章】-------------------

血紅的石林,漫天的黑霧,把整個九宮八卦陣給渲染的充滿了血腥,壓抑的完全讓人喘不過氣來,無數條道路顯現出來,火光隱隱約約從石陣中秉射出來。,風聲,哭聲,水聲,不斷的湧現出來,若說剛才那只是一個平靜的困陣,那麼現在就是一個猙獰的殺陣。

子雨見濃霧散去,立刻身形一扭站在傲蒼寒身邊,而同一時間聽閾也滿臉謹慎的站在傲蒼寒身邊,三人成三角形站立,各自照看着一邊。

傲蒼寒面上神色波瀾不驚,那眼中的神色卻更加的冷漠,雙眼無視已經轉化成殺陣,陣勢主動攻擊進來人的轉變,沉聲道:「我再說一次,我沒先動手已經是給了你面子,現在,後果自負。」

「大師兄,加油,我看好你,好有氣質,你是我的偶像,我……哎喲。」聽閾立刻對傲蒼寒這話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不過卻被旁邊的子雨給生生打斷,滿臉委屈的瞪着一臉黑線的子雨。

「在神醫谷說大話的多了去了,你算什麼東西,給面子,哈哈,不需要你給面子,有脾氣就給我毀了這九宮八卦陣再說,廢物。」囂張的聲音再度響起,一陣辱罵后,就完全的消失無蹤了。

傲蒼寒沒有說話,但是子雨感覺的到,他真怒了,敢說他是廢物,哼,看你這瘋醫還能活多久。

「還真是不給我們面子,嘿嘿。」聽閾嘿嘿的笑聲在靜寂的空間里回蕩,但是那笑聲怎麼聽怎麼讓人寒,聽閾這嬉皮笑臉的傢伙,也怒了。

「跟着我。」傲蒼寒沉聲喝了一聲后,反手拔刀在手,當前根本就不分辨路線,直接挑了一條路就走,子雨和聽閾想也不想的隨後跟上。

「哈哈,嘎嘎。」一連串的陰森森的笑聲突然響起,一陣黑霧中幾架骷髏扛着鐮刀,瘋狂地揮舞著朝三人攻擊過來,那鐮刀閃著寒光,攻擊力居然強大的驚人。

「跳樑小丑。」子雨手中鞭子一揚,還沒進行攻擊,傲蒼寒突然冷聲一喝,手中的大刀瞬間白光一閃,橫向一揮,月牙形的攻擊力量飛的射了出去。

砰,輕微的響聲后,揮舞著鐮刀的骷髏,上半身慣性的朝三人飛來,而下半身已在這一刀下,直接被切割開,停留在原地。

碰,法力被破壞的骷髏在撲過來的空中墜落,瞬間成為一團枯骨,零碎的散落在地上,周圍的黑霧立刻散了開了,一條筆直的道路流露了出來,而一擊擊出的傲蒼寒根本連停留都沒有,直接腳步交錯的就朝前走去,連看都沒有朝那些骷髏看上一眼。

子雨與聽閾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意思一樣,不愧是他們的大師兄,手段就是強悍,力量就是彪悍啊。

什麼叫神擋殺人,佛擋殺佛,這就是,一路闖來,什麼木偶攻擊,什麼骷髏攻擊,那是一個不留殺的乾乾淨淨。

道路突轉,境況突變,一空蕩蕩的空間里,對面三個子雨,傲蒼寒,聽閾,同樣的表情,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殺氣對着他們三人走來,肉眼幾乎完全無法分辨,氣息也完全相同。

傲蒼寒一見下眉頭一皺,反手就是一刀,聽閾則是滿臉震驚的看着對方,而子雨則微微停下了步子。

「大師兄,我是小師妹。」一聲慘叫后,子雨眼角掃到旁邊又一個子雨朝她走來,聽閾那邊則是來了傲蒼寒,傲蒼寒那一擊打,就如鏡子破碎后,化成千萬個一般,一生二,夾雜在三人身邊,完全混淆了視線。

「大師兄,那個是你?」聽閾不由有點慌了。

「大師兄,我才是十二師弟。」

「小師妹,我是你十二師兄。」

一瞬間什麼都亂了,就連傲蒼寒都皺起了眉頭,看着眼前的人有點分不出真假,錯亂的人影,莫名其妙的攻擊,防不勝防的偷襲,讓傲蒼寒和聽閾眉頭都深深皺了起來。

「別動,我來。」子雨見此突然高聲喊了一聲,雙眼微閉,腦海中瞬間一片清明,這是利用的幻覺來防礙,而幻境,很不巧,她在妖界已經遇見過,現在再遇見,能夠迷惑了傲蒼寒和聽閾,迷惑不了她。

腦海中一清明,周圍真正的傲蒼寒和聽閾便清晰的顯露在子雨腦海里了,子雨嘴角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淡淡的道:「假就是假,即使千人說他是真,到底還是假,永遠當不了真。」

話音落下,手中黑鞭如靈蛇一般掃蕩了開去,一股磅礴的力量毫不理會那些假的三人,直取一旁看上去一片空氣的地方,只聽一聲沉悶的響聲,居然如擊打到了實地一般。

嚴陣以待的傲蒼寒和聽閾見此,都微微鬆懈了下來,那邊上本來糾纏着他們的假人們,在這一聲后如煙霧一般快的消失了開去,子雨所擊打的如空氣一般的地方,緩緩顯出原型來,那是一面水不是水,玻璃不似玻璃的鏡子一般的東西,在子雨的這一擊打下,碎裂開來。

「小師妹,你好厲害,十二師兄抱抱,把這法術教給十二師兄吧。」

「閉嘴。」聽閾的話音剛落,子雨和傲蒼寒同時冷喝道,這個什麼人啊,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心思說這些有的沒的。聽閾聞言好委屈,非常不滿的瞪着子雨,就是不敢瞪傲蒼寒。

子雨直接忽視,正抬步要往前走,眼角掃到那鏡子破碎的地方,突然紅光大盛,一股火焰從那裏面射了出來,熊熊烈火,熾熱的高溫,夾雜着掠奪一切的瘋狂。

「小心。」離子雨最近的聽閾,面色一變,一把抓住子雨,想也不想的快拉到他身後,快道:「好狠的人,這火有毒。」

傲蒼寒一聽這話,那股一直壓抑著的殺氣驟然洶湧起來,冷冷的道:「本想給他留個完整的九宮八卦陣,現在看來,哼,我要它寸草不留。」

說罷,傲蒼寒反手一揚刀背,一道白光把三人包圍在裏面,同時兩手握住大刀,力道驚人的朝腳下的岩石插了下去,直沒半截刀身。

「毀,一草一木不留。」傲蒼寒緊接着一聲暴喝,一道白光潛伏下地下的土地,一陣巨大的波動瞬間傳來,整個陣勢第一時間開始顫抖,出嗡嗡的聲音。

天開雲散,黑霧散去,血紅的石壁不停的滾落下石頭來,血腥的殺氣第一時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九宮八卦陣,開始瓦解。

瘋狂的力量橫掃整個九宮八卦陣,大至山石峭壁,小至一草一木,全部被連根拔起,塵土飛揚,氣息狂烈。

片刻功夫,整個九宮八卦陣被完全毀滅,漂亮的山谷中塵土四溢開來,草木的氣味遠遠飄揚了出去,若說先是錯落有致的人界仙境,那麼現在一片狼籍的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那地方,錯亂的石頭,殘敗的樹木,凋零的花朵,神醫谷的九宮八卦陣,從此不復存在。

神醫谷中九宮八卦陣佔據的地點太廣,太大,一邊連着谷門口的牌坊處,一邊連着神醫谷主屋所在,這九宮八卦陣一毀。整個神醫谷的主屋就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中。

傲蒼寒當頭,子雨和聽閾尾隨兩邊,朝那神醫谷主屋外天井旁,正目瞪口呆的四個年輕人走去。

真不錯,原來在玩這個,這可真是忙啊。」子雨走上前去,本來就一肚子火的看着眼前四人在幹什麼后,火沒有了,取代而來的是殺氣,是憤怒,前所未有的想殺人。

那四個年輕人圍住個翡翠玉石方桌坐着,桌子上是一副紫瑪瑙的骨牌,說簡單點就是麻將,旁邊是輸贏的籌碼,有珍珠,有翡翠,有玉,很豪華的桌子,很豪華的麻將,很大的輸贏,此時四人手都還伸在上面的,顯然剛剛生的事情,讓他們太震驚,還一時沒有轉換過來。

子雨看着其中一個和的挺不錯,滿腹書生氣質的男人,他面前的籌碼是最少,冷冷的道:「你就是那個出聲侮辱人的吧,就為了這個玩意,居然見死不救,很好,很好。」

子雨一說完突然一拍桌子,整個桌面上的瑪瑙麻將全部跳了起來,子雨袖袍一揮,一百零八張做工精美的麻將瞬間化成粉末,從半空撒了下來,陪同的是那些看上去分外名貴的珠寶。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敢毀了我們的九宮八卦陣,師傅不會放過你們的,一定要你們血債血償。」那男子震驚之下回過神來,突的跳了起來,那臉上的神色分外的猙獰和兇猛。

「師傅?你不是瘋醫?把你師傅叫出來。」子雨一聽這男人居然並不是那瘋醫,而不過是他的徒弟,當下更加惱怒,就憑你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人物,居然如此藐視生命,該殺。

「你是什麼東西?我師傅……哎喲。」那男子狂妄的話還沒說出來,子雨反手就是一個耳光甩過去,打的那男人頭一歪。

「好大的膽子,你們居然敢上門欺負人來了,就不怕醫谷的人找你們麻煩?」那一直沒說話的另三個人此時也回過神來了,其中一男子滿面慍怒的站起來,怒指著子雨道。

「欺負你又怎樣?我就欺負你了,你敢怎麼樣?」子雨想不也不想一腳就朝那朝她叫囂的男人踢去,這幾個廢物,那是子雨強大力量的對手,連躲避的動作都做不出來,而另兩個,給傲蒼寒和聽閾一人一腳,給直接喘得跪在地上。

「生為醫者,見死不救不說,還語出惡毒,你們師傅就是這麼教你們的,瘋醫你給我出來,我今天倒有話問問你。」子雨突然拔高聲音,頓時整個偌大的神醫谷主屋都回蕩著子雨的聲音。

「師傅不在,若我師傅在,你們還敢欺負上門來。」一長相刻薄的男子跪在地上,又掙扎不出傲蒼寒的束縛,滿臉惡毒的道。

「既然不在,你們還擅自做主,看來這瘋子更加不是個好東西,早就聽說他脾氣怪,這麼些年沒求到他面前,還不知道怪到這個地步,他這就不叫怪,而是沒人性,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師傅若是個好人,徒弟斷然不會如此惡毒。」聽閾聽言插話進來,深深的皺着眉頭。

「這是神醫谷的規矩,不救就是不救,天下人都知道,他們就一條賤命,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救,老子好就救,心情不好就不救,你們……啊……」話還沒說完,子雨直接一腳踢到此人的下鄂上,那人頓時一口鮮血吐出來,其中還包含着半條舌頭。

「你們好大的膽子,好……」

「好什麼好,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我想殺就殺,想打就打,你們一條賤命,全憑我做主,有什麼資格跟我叫。」子雨衣袍一揮,在那翡翠椅子上坐下,滿臉冰冷地道。

「說得好。」一直沒說話的傲蒼寒冷冷的附和了一句。

那四人頓時氣極,明眼人都知道能夠破壞那麼強大的九宮八卦陣,來人自然不是一般的厲害,怎麼着也要收斂點,但是這四個人不知道是平日太過跋扈,目中無人慣了,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還是其性就兇殘,居然滿臉的怨毒和憤恨,讓子雨看的心寒,這怎麼能是人性。

「好,今天我們認栽了,不過你們也別太開心,今日這事傳出去,皇帝陛下會來找你們算帳的,會的,你們等著,敢欺負到我們神醫谷頭上的,都沒有一個好下場。」四人中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臉上本來就一點血色也沒有的人,緩緩的開了口,臉上神色很平靜,只有那雙目中射出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子雨聞言微微有點驚訝的抬頭看着傲蒼寒和聽閾,這神醫谷跟白衣有關係?

「不用傳,我會當面給你們帶到。」那四人本見子雨微露驚訝之色,不由都齊齊嘿嘿直笑,沒想到傲蒼寒不帶一絲語氣的這麼一說,四人頓時全都僵立住。

聽閾見此雙手抱胸,滿臉鄙視的道:「有我大師兄傲蒼寒,我,聽閾,和我小師妹子雨在這,你們放心,絕對會一個字不落的帶到我們師傅面前,我倒想看看師傅是會幫你們,還是會幫我們。」

一片沉默,四人的臉色難看之極,那最先說話的男子,面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道:「那你們為什麼不說?我們是一家人,這個是誤會,誤會。」

這九宮八卦陣乃是人皇逆無天皇宮中的東西,當年賞賜給了醫谷的人,傲蒼寒自然知道怎麼破,不過也就知道怎麼毀滅性的破壞,至於怎麼解開,他沒那個興趣學習,這四人此時才好好打量傲蒼寒,若是人皇的弟子,那麼能毀滅九宮八卦陣,也就不是難事了。

「誤會,我可記得我當先報上名頭的時候,逆無天這三個字可沒得到任何的尊重,和一家人的表示。」子雨聞言冷冷的道。

生為一個現代人,要說不會走後門,攀關係,這是不可能的,子雨更是早就明白這一點,人與人之間乞求公平,但是絕對做不到公平,所以一開口就把逆無天的名字報了出來,只是沒見任何成成效而已。

卻不知道,這人皇逆無天的名字哪是誰都能叫的,久而久之,只知道人皇要叫皇帝殿下,出口就叫逆無天,估計人界還真沒幾個敢,別怪別人第一時間反映不過來,而且幾人先就在打牌,輸了后心急火燎的,別說你逆無天,就是你逆天無,估計都沒有理會。

那四人頓時對視一眼,明顯的一人悔恨,而另三人責備。

「這個,我看師姐你面色黑,應該是中了劇毒,我們馬上給師傅送信,讓師傅回來救治,師兄,師姐們,你們就不要跟我們過不去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這話一出口,子雨只感覺一陣噁心,先前就看見她面色漆黑,對她還只有惡毒沒有好眼色,現在一聽是人皇的弟子,面孔一下就變了,關心起她起來,這樣的人實在可恨。

「誰跟你們是一家人?」不等子雨話,傲蒼寒突然滿臉冷酷的道,那四人頓時語塞。

「我師傅當年承醫谷恩情,不由微微放縱你們幾代人,哼,百年未加過問,沒想到你們頂着我師傅的臉,如此的無法無天,草菅人命,既然如此,又何必再有這天下第一,又何必叫什麼神醫,簡直是混帳。」

傲蒼寒的人冷,話更冷,那名聲是早已在外,響乇人界這麼多年,說一不二的性格,讓從他口中出來的話,沒有一絲迴轉的餘地,那四人聽傲蒼寒這麼一說,不由臉色一下就白了。

「大師兄,話可不能這麼說,有恩就是有恩,我們縱然再有錯,皇帝陛下肯定也會饒過我們的,大師兄,你可不能背着皇帝陛下做事。」那四人中最平靜,可是話里最尖銳,最陰險的蒼白臉沉聲道。

子雨聽言氣的笑了,拉關係加威脅,這人用的還真是順手,傲蒼寒會被威脅?若不這麼說估計還好,這麼一說那麼有命估計也會沒命。

果然,傲蒼寒聞言嘴角一勾冷冷的笑了,卻讓所有人渾身直冒寒氣:「好,有恩就是有恩,不過你們什麼時候對我師傅有恩,我怎麼不知道?」冰冷的話從帶笑的嘴裏說出來,比之冷這臉還寒。

四人聞言頓時齊齊一愣后,一下就慌了,傲蒼寒見此一聲冷哼,手中握著的大刀刀鋒一轉,月牙形的攻擊就朝剛才說話那男子頸項間射去。

「不。」

碰,黑色的鞭子揮開了傲蒼寒那一擊,傲蒼寒頓時沉眼看着子雨,子雨微微挑眉后邪氣的一笑道:「何必落人口實。」

我們只是不敬之罪,你不能殺我們。」

「我們也不過是不救人而已,並沒有殺人。」那四人見子雨這般一維護和這樣一說,頓時喜極的快言。

傲蒼寒和聽閾兩人同時看了一眼,接受到子雨上在笑,眼腫卻寒的光芒后,便也不反對,也不贊同,靜待子雨處理。

「啊……」子雨見傲蒼寒和聽閾給了她空間,還沒說話,就聽見不遠處一道凄厲的喊聲破空而來,是那幾個年輕人。

想法才一動念,那臉色蒼白的男子當先抱着那紅得不正常的女子,拚命的沖了過來,一膝跪在子雨面前,滿臉凄厲和惶恐外加激動的道:「快,快救救我妻子

自從三人毀滅了九宮八卦陣后,神醫谷已經沒有了憑仗,這幾個人頓時都齊齊沖了進來。

「還不快醫。」子雨一腳就朝離她最近的男人踢去,順便解開了對他的控制,讓他有法活動。

就用這個就好。」那男子一能動,隨手就在天井旁扯了一根不知名的草,兩下揉碎了就給那女子放到嘴邊。

「藍,快服下,快服下,吃了就好了,你快吃啊。」男子激動的拚命往女子口中喂葯,但是那女子已經張不開嘴了。

「她已經死了。」那被子雨放開的瘋醫弟子,見此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臉色,不帶一絲同情的道。

「不,不會的,藍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男子的聲音充滿了悲傷,漸漸的低了下去,緊緊的抱住女子,那手幾乎嵌入到女子的身體裏面。

子雨見此不由狠狠的一拳頭揍在翡翠桌子上,瞬間一張好好的桌子就碎裂成碎片,看着那四人緊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如此簡單,你們都能這樣對待,好一個神醫的傳人,好一個師傅,好一個徒弟。」

天井邊的一棵小草就可以救人,不過是個舉手之勞而已,這些人卻只顧著玩樂,只顧著打牌,就這麼藐視人命,生命是最寶貴的,絕對不能容忍被這樣的褻瀆。

「不好。」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聽閾,突然間搶了上來,一把抬起那抱着女子的男子的臉,一指扣住虎口處,淡淡的光芒罩住該男子。

子雨見此唰的站了起來道:「怎麼了?」

傲蒼寒冷眼看着一切,沉聲道:「心脈寸斷,沒救了。」

言畢,聽閾微微搖頭放下了手,才感覺到他氣息不對就下了手,居然還是晚了一步,這男子求死之念早存,決絕的連他都晚了一步。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的,你們不是人……」在短暫的寂靜后,跟着那男女來的幾人都狂了,對着那四個人拳打腳踢,情急之下居然只會用普通的拳頭。

「毀了它,毀了它,我們再不要什麼神醫谷,他不配,不配。」瘋狂的男子衝進神醫谷的屋舍,橫衝直撞的破壞著。

「不能破壞,你們這些下賤人,你們……」話還沒說完,子雨直接封鎖了他們能說話的力量,把四個人困在一起。

火光從精美的幾乎連白衣的皇宮,都比不了的屋舍中竄出,漸漸洶湧起來,美酒助火勢,不大功夫就把所有的屋舍都卷進了一起。

子雨見此冷冷的一笑,手中黑鞭突然朝地面狠狠一揮,一股力道破壞所有房屋的結界,那本來只在表面燃燒的房屋,瞬間整個都卷了進去,徹底的焚燒起來。

那燒了房子還不解恨的幾個傷心到極致的男女,邊打邊抓的把四個人朝火海中扔去。

子雨面對四人無法說話,卻流露出求救的意思的眼神后,緩緩的道:「你們不過對我們不敬而已,我們見死不救也無人說吧,我相信這定然不會落人口實,畢竟神醫谷的規矩就是見死不救。」說罷慢條斯理的朝旁走去,根本無視身後惡毒的,怨恨的,求懇的目光。

「咦,我怎麼沒有想到?」聽閾摸摸下顎,對子雨燦爛一笑道:「還是小師妹聰明。」子雨見此不由搖頭無語。

「走吧,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服,時辰未到而已,節哀。」來到幾個悲傷,憤怒的男女身邊,子雨柔聲安慰安慰道。

那幾人的臉被滔天的火光照射的通紅,早先勸子雨離開的那女子,滿臉淚痕的轉頭看着子雨,突然跪下去深深的給子雨磕下頭去,嚇的子雨一個閃身不敢接受:「這是幹什麼,我並沒幫上忙。」要是再快一點就好了,哎,這禮她受不起啊。

那女子也乾脆,磕了一個頭後站起身來朝子雨道:「不感謝你們的好意,只感謝你們毀滅了這害人的地方,殺了這幾個畜生,讓我們親手參與,親眼看見,婦人名叫逍遙,紅樂山莊莊主的女人,今日這個恩情不大,我們卻記下了,來日,妹子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儘管來信。」說罷也不等子雨有什麼反映,轉身與另外一男子,抱起那抱在一起的男女屍體就走,果斷而剛烈。

子雨見此摸了摸頭,看着傲蒼寒和聽閾道:「這不是沒幫上什麼忙么。」

「走吧。」傲蒼寒沒有回答子雨的話,冷淡的開口道,同時反手一刀,整個神醫谷房舍,全部轟然倒塌,被燒毀的更加迅了。

「小師妹,你為什麼不讓他們醫治你的臉?」掃了眼火海,再掃了眼子雨的黑臉,聽閾在走出神醫谷很遠后,才後知後覺的問道。

「他們沒那個本事,他們說要醫治我的時候,眼中只有慌亂。」子雨淡淡的答道,若不是肯定他們沒那麼能力醫治她,她怎麼會那麼乾脆的見死不救,至少也要等他們醫治好了她后再見死不救。

不過想到這子雨就鬱悶,她來這是為了求醫,不是為了殺了的,這麼張黑臉現在要怎麼辦?半夜出來鬼都嚇的死幾個,煩人啊,到哪裏去找人醫治啊。

-------------------【第110章-求婚】-------------------

天輕雲淡,人界一片歌舞昇平,燦爛風光,十里繁華,唱不盡軟玉溫香,看不完鷹擊長空,天和日麗,官道上,都城裏,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風都最大的酒樓里,此時中午時分,正是上客的時候,偌大的三層酒樓是上上下下,里裏外外都坐了個座無虛席,人影傳劫,流言飛話,那叫一個喧嘩,熱鬧。

聽見沒有,神醫谷叫人給挑了?」

「怎麼不知道,聽說燒成一片焦土,連個渣子都沒剩下,好手段,好厲害。」

「可不是,我親眼跑去看了的,乖乖,那叫一個厲害啊,那什麼九宮八卦陣給破的乾乾淨淨,連個形狀都不剩下,那什麼神醫谷連片的全是焦土,別說什麼房子,就是土都燒過三寸深。」

「你還去的晚,我有一朋友就住那神醫谷附近,那天,那山火燒的半邊天都紅了,那情況,嘖嘖,強啊。」

「燒的好,一把火燒的乾淨,有點本事拽的比天還高,拽什麼拽,這不報應就來了。」

「對啊,我聽說神醫谷被挑了,我那個叫一個高興啊,就……」

「就是,我跟李兄也一樣,我說……」

偌大的酒樓里,上至上三樓下至底層,那眾賓客們談論的就只有一個話題,神醫谷被人給挑了,那說的叫一個口沫橫飛,親眼跑去看了的,道聽途說的,那是加油添醋說的一個熱鬧。

觀其所有人的觀點,就兩字,活該,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神醫谷的瘋醫做人太失敗,還是這些人看不得別人有本事,反正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是把上門挑了神醫谷的人大加讚揚。

酒樓上坐在最邊角的一小桌子上的三人,難得的靜默著不參與話題,默默的吃着東西,兩男子長的都不錯,只其中一女子身材的人,頭頂罩了個紗帽,在這偌大的酒樓中顯得挺獨特的,好在位置坐的偏,群眾們又極度熱心目前這個最具有熱度的話題,因此沒有注意這奇怪裝束的人。

這奇怪裝束的女人,除了子雨實在不做他人想,坐在桌邊的子雨,一邊默不作聲的大吃特吃,一邊豎起耳朵聽傳聞。

這才幾日時間,他們都才從關洲走到風都,這神醫谷的事情好像整個人界都知道了一般,這消息的傳播實在是快的離譜,也不知道是怎麼傳來的,不過聽來這瘋醫果然沒做好人,按說見死不救也不至於淪落到人界公敵,頂多算脾氣怪點,為人自私點,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得罪人而不自知啊,子雨飛快的下了定論,感情自己為大家做了件好事,得意中,進食的越起勁了。

「不過,你們聽說沒有,挑了神醫谷的聽說是一個滿臉漆黑的女子,長的那叫一個丑……」

撲哧,坐在子雨對面,同樣也豎起耳朵聽熱鬧的聽閾,聞言一口酒正下喉,一個沒忍住就朝子雨奔來。

子雨那叫一個度,一把抄起桌上的空盤子,擋了個正著,生生把聽閾噴來的給逼了回去,污染了整個桌面的菜,傲蒼寒頓時冷冷的掃了聽閾一眼,手一揮,直接重新點菜去。

「嘿嘿,嘿嘿,我們的小師妹丑,呵呵,這話真直接。」聽閾滿臉燦爛笑容的看着子雨,那嘴角幾乎裂到了耳邊。

子雨好生鬱悶,這些人怎麼知道是誰挑了神醫谷的,按說這功勞也該給傲蒼寒按在腦袋上吧,畢竟是他破了那什麼九宮八卦陣的,為什麼現在就流傳了一個她出來,而且還是好醜版的。

「怎麼沒有聽說,聽說那女人真的丑的不止一點半點,黑的連眉毛,鼻子,嘴巴,都分辨不出來,整個就一黑碳,不,估計扔黑碳裏面,可能還找不出來,我說,我怎麼就沒聽見我們人界有這麼丑的女人。」

子雨鬱悶了,轉頭瞪着那說話的男子,藏在紗帽里的嘴角直抽,誰丑了,本姑奶奶長的比你好看,不過抽歸抽,硬是沒法反駁,她現在就他說的那樣,扔黑碳里找不到人,可惡,可惡,這到底是怎麼流傳出來的?

而對面的聽閾則笑的直點頭,充分贊同剛才那人的話,一點也沒有把子雨被打擊的心情放在眼裏,還適當的再踩了幾腳,低聲朝子雨慎重的道:「丑歸丑,可我的小師妹很溫柔。」

子雨聽着這話華麗麗的倒了,這怎麼那麼像那現代社會中,不知道是那隻豬,那隻鴨,還是什麼動畫里的經典名言么,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她有到那個程度。

「別人丑怎麼了,可別人有本事,一個人硬是挑了屹立千百年的神醫谷,破了那聽說是人皇親自設立的九宮八卦陣,乖乖,這女人好強悍,我怎麼就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

「我也沒聽說過,不過這女人,值得豎個大拇指,真給我們爭氣,丑怎麼了,這年頭不怕你丑,就怕你沒本事,要我說,她要在我面前,我二話不說直接娶了她。」

「哈哈,孫兄這話說的好,不以容貌美醜看人

那聽閾見他們隔壁桌子上說的萬分熱鬧,不由笑的眉眼彎彎的朝子雨道:「小師妹,沒想到你行情還很看好啊,十二師兄支持你,嫁吧,華麗麗的嫁吧,君子重德不重顏,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我……哎喲。」

「吃飯。」一直沒說話的傲蒼寒,直接一巴掌扇聽閾腦袋上,成功阻止了這毫無意義的言辭,冷聲喝道,一邊看也不看面容僵硬的子雨,冷冷的道:「要嫁就嫁我,好認。」

子雨正因為別人開始欣賞她的內在美,從沮喪中開始綻放有那麼點得意的心情,丑怎麼樣了,娶我的還不是一個加強排在後面,眉眼恢復笑容,手握銀筷優雅萬分的夾菜時,聽見傲蒼寒這樣不嗚則以,一嗚驚人的話后,手中的筷子華麗麗的掉下,人整個再度倒下。

這個算什麼,求婚么?子雨滿面無奈的瞪着對面,吃的波瀾不興,一點口出驚人之言都沒感覺的傲蒼寒,整個臉上唯一有點白的眼球,努力的朝上翻著,上天給了我一雙在整個黑色中,很容易看見的白眼,不翻的話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得天獨厚。

從震驚中反映過來的聽閾,激動的一躍而起,站在椅子上,一把抓住傲蒼寒的衣領,滿臉崇拜,震撼,驚訝,激動的語無倫次的道:「大師兄,你朝小師妹求婚了?你在朝小師妹求婚?」

傲蒼寒眉頭一冷,一把摔開聽閾抓住他的手,不耐煩的道:「難道不行?」

啊,千年鐵樹開花了,萬年寒冰生火了,我們人界最沒有可能結婚,最鑽石的鑽石級別未婚男人,終於要結婚了,我激動中,激動中啊。」聽閾聽着傲蒼寒這四個字,借用子雨的眼光來看,他瘋了。

子雨此時相當無話的看着面色不變的傲蒼寒,滿臉無奈的道:「我說大師兄,你不要說這麼有誤導性的言論可不可以?」

傲蒼寒挑眼著了子雨一眼,淡淡的道:「沒誤導,我就那麼想的。」邊說邊伸手揭了點子雨面上的面紗,很肯定的點頭再度重複道:「好認。」

子雨瞬間覺得頭都大了,這什麼世道,這什麼天理,這是她所聽過的最有想像力的求婚表達,好認,太浪漫了,浪漫的她想殺人。

在子雨想殺人的當口,整個酒樓大廳中的人都被剛才聽閾那樣誇張的動作,那樣激動的狂吼,吸引過來了,什麼叫眾人關往的焦點,這就是,萬千目光聚集一身啊,真是出名的好時候。

子雨一見下頓時控制不住的不停抽嘴角,壓低聲音道:「我們換個地方,我……」話還沒說完,就見聽閾大掌在桌子上一拍,聲震四方,直接把子雨嘴邊的話也給震了回去。

子雨頓時暗叫一聲不好,這個聽閾的性格可決定了,現在如此的激動下,他要表的言論實在是不要聽的好,肯定不是她想要聽的,子雨神經反應快的起身就要朝聽閾的嘴按去。

沒想傲蒼寒端坐不動,一筷子撥開子雨的手,很專心的去挑子雨面前的水煮牛肉去,這一打攪,聽閾的話如炮彈一般的朝眾人射了出去。

「你們別做那個妄想了,我小師妹是不會嫁給你們的,我大師兄己經對我小師妹求婚了,他們肯定會是我們人界最幸福,最般配,最絕配的一對,你們可以仰慕,不過絕對不要想跟我大師兄搶我的小師妹,那樣的下場是很慘的。」說罷大喝一聲,掄了掄拳頭,說的那就一個絕對。

子雨瞬間黑線直線飄升,而酒樓中的人則以看瘋子的眼神,注視着神色已經激動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的聽閾,感情這個人是個白痴。

聽閾萬分激動中,那管別人看他的眼神是什麼,手快如電的一把抓過子雨,唰的一下就扯掉子雨頭上的面紗,那動作,那度,居然讓子雨一點反應都還來不及,就這麼徹頭徹尾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了。

只聽見一片吸氣之色,伴隨着一片靜寂,鴉雀無聲的境界就是這樣。

聽閾只顧及自己興奮,一把抓住臉色難看,但是絕對看不出來的子雨,慎重而大聲的道:「我的小師妹駱子雨,就是你們剛才說的那女子,現在,她絕對會嫁給我大師兄的,所以,你們就別報任何對我小師妹的想法,哈哈。」說罷,興奮的拽著子雨直跳。

眾人沉默了,目之所及才如道自己的想像力有多麼的貧乏,這黑的好純粹啊,什麼叫黑珍珠,這就是,萬中無一,不,萬萬人中的無一,極品啊。

「小傢伙終於不哭了。」角落中一對夫妻抱着個兩歲左右的孩子悄聲道,不過在這靜寂無聲中,悄聲也讓眾人聽的萬分的清楚。

「那當然,我剛跟她說了,再哭,那黑……黑姑娘就要來抓她,她就不哭了。」女人說的很得意。

轟,本來靜寂的大堂瞬間爆出大笑,那震耳欲聾的聲勢,嚇的剛走到酒樓邊的過路人都被嚇的快避開,子雨那臉是黑的不能再黑了,慢條斯理吃東西的傲蒼寒則眉頭微微一皺,一股殺氣隱隱約約綻放出來。

笑聲爆的快,收的更快,沒有人阻止,卻就那麼一瞬間就停了下來,那離的與子雨這桌最近的三男子,對視一眼站起身來,朝子雨微微拱手道:「好身手,好本事。」

子雨本來沉着臉,很煩聽閾突然就把她扯了出來,更討厭如此笑聲,不過沒想到瞬間就靜下來后,這三人居然如此與她說話,那眼中雖然微微含有笑意,不過取笑的意思倒也沒有,佩服倒是多了起來。

「過獎。」子雨微微點了點頭,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別人好臉相迎,她也不會翻臉相向。

兩字落下后,子雨就那麼站在當地看着酒樓內所有的人,面紗取了就取了,反正這模樣已經被所有人看見了,再遮擋就多餘了,容貌本就天生,她自己的本來面目本就不醜,心裏的想法是不一樣的,縱然此時露了個黑臉出來,底氣倒足,只覺得微微尷尬,倒不覺得羞愧。

「好本事,我老李佩服。」

「小姑娘,面黑點沒關係,心好就好,不在意它。」

「有本事才是王道,佩服啊,佩服。」

一時間酒樓里重新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讚美,或者說善意的話都有,唯獨並沒有取笑的,不屑的話語,子雨見此不由心下一塊石頭倒也落下,沒想這人界眾人的素質還挺高的,果都非膚淺的人,不由從黑臉以來,就沒怎麼笑的臉上,微微綻放出笑容來。

聽閾在一旁更是高興,一把拉抓子雨朝眾人高聲道:「那當然,人皇的弟子怎麼可能差到那裏去。」

這話一落,眾人群情激動了,面色快變化后,齊齊都朝他們三人這個小角落走來,寬容變成了羨慕,喜意變成了敬仰。

子雨見此不由狠狠的朝後就是一腳,把聽閾踩的直叫,子雨面上含着微笑,心裏已經把聽閾給罵了個遍,這傢伙就沒長腦袋,躲清靜還來不及,他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不夠露臉是不是,她現在是黑臉,以後解了就不是黑臉了,他這麼一說,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曾經這副樣子么,簡直欠打。

「原來是皇帝陛下的弟子,失敬,失敬。」

「難怪如此本事啊……」

「哎喲,失禮了,失禮了……」各種各樣奉承的產音響起。

「這位是……」一人眼尖,看見站立的子雨和聽閾身邊,依舊慢條斯理,面容冷漠顧著自己吃東西的傲蒼寒。

「笨,連皇帝陛下第一大弟子都不認識。」

「哎呀,真是傲公子啊。」

傲蒼寒那名聲在人界,可比子雨強過多少去了,此時一被眾人聯想和認出來,那是一個轟動崇拜效應,子雨見此忙要讓到旁邊,風頭給傲蒼寒,她先要教訓聽閾這個臭嘴。

沒料子雨還沒有動作,聽閾突然極高興的哈哈大笑道:「我大師兄已經向小師妹求婚了,歡迎大家以後來參加我大師兄和小師妹的婚禮。」

「真的,真的,這麼多年就沒聽說過傲公子有心儀的人,居然是……」

「天啦,爆炸性消息,爆炸性消息。」

「恭喜,恭喜二位啊……」

「佳人天成,天做之和,恭喜,恭喜。」

這次眾人反應那叫一個快,聽閾的話才落下,那各種各樣的恭喜聲,在第一時間響了起來,成功讓子雨行走在崩潰的邊緣。

「誤會,誤會,這……」子雨清亮的聲音被眾人的恭喜聲,成功的壓制了下去,那麼大聲居然一點也都聽不見,讓子雨實在是氣的跳腳,不由轉頭朝傲蒼寒看去,希望這人出面解釋下。

不料,傲蒼寒穩坐釣魚台一樣,面不改色的靠在椅子上,雙手抱胸,對眾人的恭喜聲,居然神色漠然的微微點頭,居然領情了,這個人,子雨拳頭捏的咔嚓作響,她想殺人。

「我要殺了你。」咬牙切齒的轉頭瞪着身後高興的朝眾人道謝的聽閾,一拳頭還沒轟出去,聽閾突然大叫一聲,滿臉興奮的道:「這個好消息師傅一定不知道,我要馬上回去稟報給師傅,我們大師兄終於要結婚了。」說罷,居然身形一閃,拿出鯊魚追趕時逃命的度,如風一般衝出了酒樓,瞬間就不見了人影,回皇宮報信去了。

「該死的,你給我站住。」子雨此時忍無可忍了,一把抓住傲蒼寒,拽起來就朝聽閾追去,開什麼玩笑,還去稟報白衣,她不宰了他,她就不叫駱子雨,氣瘋了。

「小兩口感情真好啊,還手拉着手。」

「就是,果然是龍配龍,鳳配鳳,傲公子這樣的絕世高手,就要小師妹這樣的才女配啊。」

「是啊,是啊……」

各種各樣,讚美的,恭賀的,感嘆的的聲音,在子雨和傲蒼寒身後飄來,成功讓子雨的度飛躍了起來,如流星一般朝遠處射去。

「別追了,你追不上他。」傲蒼寒被子雨拽出來后,跟着衝到了風都的郊外,一伸手抓住子雨前沖的身形淡淡的道。

「追不上也要追。」子雨回頭瞪着傲蒼寒。

傲蒼寒冷冷的道:「有什麼好追的,他逃命的本事是練出來的,你的度比不過他。」

子雨一聽不由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就焉了下來,傲蒼寒不會誇大,那就是真的追不上了,不由氣的直踹草皮,轉了轉眼后,子雨突然抬起頭瞪着傲蒼寒道:「今天的事情可是說着玩的,你別給我當真。」

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冷冷的道:「我沒說笑。」

子面頓時無語的捂著額頭,她知道他沒說笑,要是傲蒼寒是個會說笑話的人,聽閾今天也不會那麼激動了,但是,先不說自己是有老公的人,就算沒有,就為了一個好認,要嫁給他,自己腦子還沒壞到那程度。

子雨當下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后看着傲蒼寒道:「我沒說我要嫁給那些人,所以,你那個假設不成立。」說罷,定定的著著傲蒼寒,她可記得這話是有前提的。

傲蒼寒一點遲疑也沒有,淡聲道:「可以。」

子雨聽言頓時笑了,從來沒想到老子天下第一,什麼都要聽我的傲蒼寒,居然這麼好說話,果然人不能看表面。

「不過要嫁人就必須嫁給我。」一句不過,讓子雨雀躍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為什麼?」子雨怒。

傲蒼寒一點異樣的神色都沒有,看着子雨道:「我高興。」

子雨此時半是怒,半是好笑和無奈,那有這樣的人,什麼事情全憑藉他高興,他高興,可她不高興,當然,她拳頭沒他硬,所以這樣囂張的話,還是先忍耐忍耐。

「那個,大師兄啊,我這臉一旦有解藥就恢復原來的樣子了,那時候不這麼明顯,你就不好認了,估計到時候你就認不出我了。」野蠻不行,試着講理來看看。

傲蒼寒看了看子雨的臉,子雨頓時把臉直伸到傲蒼寒臉前,讓他好好看個夠,這以前可不是那樣的,傲蒼寒伸指頭摸了摸子雨的黑臉,沉吟半晌點點頭道:「那就不解好了,我不嫌棄你丑。」

子雨瞬間低頭,那拳頭要是沒握緊,估計一拳頭就朝傲蒼寒過去了,這到底是個什麼人,不讓她解毒,還冒一句不嫌棄她,滾。

「我有老公,我早就嫁人了。」她可不想跟傲蒼寒這個人多糾纏,但是卻不得不糾纏,這個傢伙說一不二的,她可不想真與他有什麼交集。

傲蒼寒頓時皺眉看着子雨,見子雨眼中的堅定,半晌后冷哼一聲道:「我會殺了他。」

再怎麼想子雨也沒想到傲蒼寒會冒句這個話來,此時不由目瞪口呆中,話說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有見過囂張強悍的,沒見過這樣囂張強悍的,這個人。

「走了。」傲蒼寒冷冷的道了兩個字,當前就走了開去。

子雨則眯着眼站在原地沒動,她在考慮是不是她先下手殺了他會比較好,要不然,她相信這傲蒼寒要知道烈火的存在,估計真會撲過去殺烈火,而烈火那脾氣,不用說了,不殺了傲蒼寒,他就不叫烈火,她要捏殺一切潛在的威脅烈火的人。

「還不走。」還沒容她想好這個問題,傲蒼寒在前面一聲冷哼,手一揮,一股力道瞬間束縛住子雨,拉着她就朝前走去,就如扯線木偶一般,子雨見此,剛才的想法瞬間萎靡,兩人之間的差距太明顯了,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怎麼殺,當下只有無語問蒼天的跟着傲蒼寒走人。

在人界四處遊走的日子,真是過的非常快,為了找那離谷遊玩的瘋醫,也為了能不能碰到一個能解她臉上黑毒的醫者,子雨和傲蒼寒也沒回白衣那裏,在人界趕路來,趕路去的找醫生中。

反正白衣是知道她和烈火的事情的,聽閾就算去稟告了,多半也沒什麼大的關係,早就想通這點的子雨,也不心慌去追聽閾了,只想着怎麼能夠解除臉上的黑毒。

因為,這一路沒有聽閾這個傲蒼寒認識的人了,傲蒼寒就不准她罩着面紗,避免他認不出來,而子雨自己又不認識路,更加不知道人界有那些是算比較有名的神醫,所以,黑珍珠的名號不易而走,成為她最新的代名詞,讓子雨實在是氣惱。

右城,回春堂前,博有一方美名的薛神醫,滿臉沮喪的朝子雨搖頭道:「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實在是沒見過這樣的事情,不敢用藥,不敢用藥,還請另請高明。」

子雨這麼十幾二十日的日子,已經得到很多這樣的答案,不由扁扁嘴與不一言的傲蒼寒走出,說不沮喪是不可能,卻也快被打擊成習慣了。

傲蒼寒見此什麼表情也沒有,按他的意思,反正沒感覺,一點也不防礙她,不解也沒多大的問題,不過,子雨堅持,他也隨便,正做這想法時,天空突然出現一道金色的影子,傲蒼寒眉頭一皺,手一揮,金光瞬間朝他手臂上落下來。

子雨見此微微一挑眉看去,落在傲蒼寒肩膀上的乃一隻金色的大鷹,不大,卻很威武,與鷹王那家的小鷹好像,不由伸出手來逗弄,卻被金鷹一嘴嘬了過來,毫不給面子。

傲蒼寒從大鷹腳上取下一物,伸手一劃,解開上面的結界,一目三行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道:「回宮。」

「怎麼了?」子雨見此不由問道。

「那瘋子一狀告到師傅面前去了。」傲蒼寒把信物扔給子雨看。

子雨掃了一眼,頓時臉色沉了下來,惡人先告狀,居然倒打一耙,在白衣那裏告她惡意毀了他山谷,白衣話讓他們回去交代。

「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走。」傲蒼寒見子雨沉了臉,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野蠻的抓過子雨,就往京城趕去。

-------------------【第111章-興師問罪】-------------------

趕路的日子過的很快,一晃十幾天時間過去,子雨和傲蒼寒從千里之外趕了回來。

京城,皇宮大院,子雨和傲蒼寒才從房樑上落下地,就被早就等候在此的眾人們圍了個正著。

眾師兄姐們,一擁而上,直接把剛落下地的子雨給包圍了,連旁邊一向很有威嚴,規矩很大的傲蒼寒,第一次給完全的無視。

「我的老天,這是小師妹?」溫柔的七師姐望着黑如黑碳的子雨,滿臉的震驚,要不是聽閾回來說了,跟在傲蒼寒,他們大師兄身邊的絕對是小師妹,她再有想像力也想不到這樣。

我的老娘。」九師姐直接捂著額頭,臉皮抽筋。

咚,善良的,天生膽子最小的五師姐,很直接的給子雨翻著白眼昏倒了,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過了頭,還是被子雨這一張煤炭臉給嚇暈了,反正沒人理會,一向相當好的師兄姐們的關係,第一次被所有人忽視了她。

子雨見此不由嘴角直抽,齜牙咧嘴的暗道:「至於么?」

一向不太愛說話,比較內斂的十一師兄,第一次開口了,看着子雨滿眼震驚的道:「你這樣的光榮回歸,實在是讓十一師兄做不到沉默是金。」

三師兄點點頭,拍拍十一的肩膀看着子雨道:「小十一,難怪師傅會收小師妹,瞧瞧,這就叫天分,這就叫與眾不同,多有特色啊。」

四師兄嗯了一聲,目光一閃不閃的看着子雨黑漆漆的臉,風度翩翩的揮舞著摺扇,慢條斯理的道:「小師妹,江湖傳聞久已,你四師兄我早就做了相當好的心裏準備,不過見到小師妹后,四師兄還是要甘拜下風,這黑的叫一個精華啊,以後晚上別來拜訪你四師兄我,我膽子小,怕嚇。」

靠在老四身邊的六師兄,則滿臉正色的看着子雨道:「小師妹,我聽說后就給你準備了好東西。」邊說邊從身後提出一小桶,一邊遞給子雨,一邊道:「刷刷,我想可能就白了。」

子雨按過來低頭一看,黑線和狂汗已經不能形容,廬山瀑布汗啊,桶里什麼東西,這不就是那油漆嘛,白色的油漆,果然是好想法,刷刷也許真的會白,以後也不要黑碳了.直接白無常算了。

「看你六師兄多疼你,來,你十師兄我太過震驚后,沒想出怎麼,不過我可以帶你刷刷,動手算你十師兄的。」那長的小乖小乖的十師兄很厚顏無恥的朝子雨笑。

子雨的手在顫抖,心在咆哮,臉在抽筋,提着個油漆桶,咬牙切齒的朝着眾人,一字一句道:不…說…只要他們敢說,她就敢把手中的油漆潑過去。

「咳,都給我收斂一點,別欺負小師妹。」一直很嚴肅,很有大哥風範,很正直的二師兄話了.眾師兄姐們頓時齊聲道:「我們沒有欺負小師妹。」

二師兄沒好氣的掃了一眼眾人道:「那你們這算什麼,守了這麼多天不回各自住的地方。」

子雨聽着二師兄為她說話,雖然她就沒跟他說過話,連見面好像都沒大見面,完全不認識,不過此時有個幫她說話的人,多好啊,激動中,頓時跑到二師兄身邊,滿臉可憐模樣的看着他,那二師兄見此,微笑着伸手捏了捏子雨的煤炭臉。

「二師兄不是也沒回去?」老四揮舞著摺扇反駁的挺快,眾師兄姐們立刻齊齊點頭,槍口一致對外。

二師兄見此,收回捏子雨臉的手,再看看自己的手指頭,很有風度的道:「因為我也想看看我的小師妹,如何的絕代風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小師妹,我也同你四師兄一個想法,以後有什麼事情白天隨便你找,晚上切莫出現在我身邊一里左右,切記,我討厭鬼。」

子雨聽着這話雙眼微眯,殺氣,濃重的殺氣,她現在想殺人,她看錯了,這些就沒有一個是好人,白衣的徒弟都不是人,她要殺人。

短暫的一瞬間沉默后,庭院裏頓時驚天動地的大笑聲狂放出來,「這麼多天沒睡覺守這裏,值了。」小十在一片狂笑中大聲感嘆,引的眾人又是一陣囂張配合著歡悅的大笑。

「你們欺負人。」子雨見就連溫柔的七師姐都笑的流眼淚,不由老羞成怒,一摔袖子就要走人。

一直站在旁邊靠在柱子上的傲蒼寒,見此一伸手五指一扣,把子雨給拉了過來,一邊沉聲喝道:「夠了。」

不大的聲音,冷冷的兩字,讓一片暴笑瞬間靜寂下來,看來老大的威嚴是什麼時候都存在的,特別是對於傲蒼寒。

停下笑聲的眾人,見傲蒼寒拉着滿臉黑線的子雨,一個個對視一眼后,都又各自微笑了起來。

二師兄當頭對傲蒼寒一躬身後,笑道:「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這可是我們眾兄弟姐妹中第一件好事,我們可是第一時間等著恭喜大師兄和小師妹。」邊說邊滿臉暖昧笑容的掃了傲蒼寒和子雨一眼。

在這守這麼久,第一為看子雨黑成什麼模樣,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是等著看傲蒼寒呢,這麼多年人界的第一單身男子漢,對人求婚了,這可是人界第一的大事情,聽閾回來說的時候,眾人那叫一個震驚,誓死也要第一時間觀看這樣的好戲去。

「那是,我們盼望這一天可好久了……」

「就是,就是……」

本來離子雨就近的眾人,這下又一窩蜂的圍了上來,一人一句恭喜,一人一句道賀,夾雜着亂七八糟的問話,和詢問兩人感情怎麼展的這麼快,她如何擒拿這鑽石級別的單身漢的秘訣,那一個七嘴八舌,不敢去吵傲蒼寒,就對着她說話,子雨瞬間功夫就被弄了個頭昏腦脹。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大師兄了?」忍無可忍的子雨,一聲河東獅子吼,整個喧鬧的場面終於寂靜了。

「小師妹,別害羞,我們大師兄可是絕對專一的人,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溫柔的七師姐捂著嘴,笑的溫柔又暖昧。

「對啊。」引來一連串贊同的聲音。

子雨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傲蒼寒專一,不用七師姐說她都知道,人都不認識,還說什麼外遇,肯定專一,不過,她消受不起。

耳邊聽一群師兄師姐們又開始嘰里呱啦了,子雨不由捂著額頭,她這麼日夜趕路回來,難道就是面對這麼一群三姑六婆,任憑她一張能舌燦蘭花的嘴,怎麼說的過十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這年頭群攻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子雨的有理說不清,算是領教了。

「大師兄和小師妹回來啦。」正喧鬧間,遠處一道身影如飛一般朝眾人衝過來,子雨斜眼一看,不由拳頭握著咔嚓做響,就是這個該死的傢伙,這個八婆,聽話聽一半就跑的傢伙造成今天的事情,她要滅了他。

聽閾飛的衝到傲蒼寒身邊,雙眼放光,無比興奮的擺弄着手裏的東西,朝傲蒼寒身上比劃道:「瞧,京城最好的店鋪做的新郎衣服,我硬逼着他十幾天沒睡做出來的,絕對第一流的品質,絕無僅有的手工,大師兄,快穿上瞧瞧,要是不合適我再拿去讓他改,一定要做到最好,這可是我們整個人界的大事。」聽閾語快如珠的一連串道。

「小十二真是有心,是說這幾天怎麼沒見人。」三師兄很讚賞的朝聽閾點了點頭,余者更是連連稱讚聽閾有心,聽閾聽在耳里那是眉開眼笑,興奮無比,子雨看在眼裏,是要把聽閾挫骨揚灰也不解其恨。

傲蒼寒倒沒什麼情緒的伸手,準備接過那新郎袍子看看,沒想旁邊的子雨伸手一把就扯了過去,聽閾見此滿臉燦爛笑容的朝子雨道:「小師妹啊,新娘子的比較繁瑣,還在給你做,這件是大師兄的。」

「笨,小師妹幫大師兄看,多正常的事情。」老四一扇子敲過來,頓時讓聽閾翻幡然醒悟,連連道好。

子雨抓着新郎袍,臉上笑容很燦爛的看着聽閾,很平靜,很溫和的道:「這件事多少人知道了?我的十二師兄。」

聽閾見子雨問的溫柔,連忙掰著指頭算了平晌后道:「該知道的都是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想可能也知道了,我回來給很多人都說了的,這麼大的好事,肯定要所有人都知道。」聽閾說的很興奮。

子雨嘿嘿笑着,那笑容叫一個燦爛,那眼神叫一個犀利,那殺氣叫一個氤氳,邊上幾個比較腹黑的師兄,頓時對視一眼,幾不可見的朝後閃了閃身。

子雨看着聽閾,笑的很溫和道:「我有老公的。」一句話落,眾人頓時面面相覷,齊齊震驚的無語。

「不過,大師兄說他見到了就殺。」子雨還是很溫柔的道,眾人沉靜下去的心又鬆了起來,這才是大師兄的作風嘛。

「大師兄做的好,我支持你。」聽閾慎重的朝傲蒼寒揮舞著加油的拳頭。

子雨見此笑笑道:「也許你不知道,小師妹我到這裏來第一跟我動手的就是十二師兄,這在我心裏很獨特呢,在眾人的心目中,你是第一個刻入我心的人,怎麼辦呢,我那老公的位置……」

殺氣,很銳利的殺氣,聽閾一瞬間感覺到了,從傲蒼寒身上散出來的,朝他籠罩過來的殺氣,聽閾頓時變了臉,看着對自己笑的很溫柔的子雨,連連揮手道:「這個,小師妹,我對你,我怎麼敢跟大師兄爭。」

「不用爭,你的位置……」

「小師妹,你別害我啊。」子雨溫柔的話還沒說完,聽閾被傲蒼寒冷冷的眼光一掃,瞬間僵硬后,突然一個爆朝後就跑,一邊大叫着,遠遠的跑了。

「我不害你,我害誰。」子雨暗自磨牙,該死的聽閾,該死的大嘴巴,知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低調,低調,這麼一來,她本來就已經不怎麼低調的名聲,在京城恐怕高調到了頂點,她不好好教訓他,實在是氣不過。

「還有誰還要在這準備讓我好感的?」子雨問的很輕聲,很溫柔。

「今晚月亮好圓,我要回去賞月。」老四溜的最快。

「我要去補眠。」老六緊跟着。

「我也還有事。」

「我也有……我也有……」一瞬間功夫眾師兄們溜的一個不剩,就連幾個師姐也怕子雨好感她們,跑的也無影了,就剩下一個二師兄。

子雨見此一眼掃過去,還沒開口,二師兄先開口了:「我可沒想要小師妹你的好感,我只是想告訴你和大師兄,明天正殿上會處理神醫谷那件事,該怎麼處理,你們自己拿主意。」說完,不等子雨和傲蒼寒有反應,如飛一般走了,一刻也不多留。

子雨見此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看也不看傲蒼寒,揮揮手道貌岸然:「明天見。」轉身就走了,傲蒼寒也直接,一聲不吭就閃人了。

第二日,大殿上,眾朝臣和白衣都到了,子雨起晚了,等衝過去的時候,眾人已經等了她半天。

一進殿門,子雨還沒說話,就聽一聲尖刻的冷哼傳來,緊接着一尖銳涼薄的聲音傳來道:「好大的架子,好無理的東西,讓大家等你一個,還真是醜人多做怪。」

子雨頓時朝聲處看去,一眉清目秀,看上去滿臉風流的年輕男子,坐在白衣的下,身後站着一美艷形的女人,人倒是長的人模人樣的,不過卻說不出的邪氣和刻薄像,讓人見之完全生不出親近之意,可惜了這副好面相。

「皇帝陛下在上還沒話,是誰敢在皇帝陛下之前言,不知道是什麼人如此藐視王法,蔑視皇帝陛下就是篾視整個人界,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想北面為尊,妄想為帝,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子雨話很慢,很正色的看着白衣道,眼角都不掃那尖刻男人一眼。

這話一落,本來靜寂無聲的大殿,頓時起了一陣空氣嗡嗡聲,雖然沒人說話,但是那氣氛已經不對了。

「你敢誣陷本神醫?」那男子再囂張,也抗不起子雨扔過來的這麼一大頂大帽子,頓時怒指子雨吼道。

本神醫,看來這個就是那個叫瘋醫的傢伙,果然.有那種徒弟,自己本身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大殿之上不得喧嘩,三歲小兒都知道,你這不叫藐視叫什麼?」子雨神色嚴肅的轉頭看着那瘋醫,有理有由的喝道。

「正是,大殿之上不容任何人喧嘩,違者,廢黜三層功力,藐視皇帝者,一律斬立決。」執掌刑法之大臣厲聲喝道,小小一個瘋醫,不管有多大來歷,人皇何等厚愛,若不是想看這寒門小戶的子雨出醜,誰容的了他在這叫囂。

那被刑堂大臣喝了一聲的瘋醫,咬了咬牙狠狠的掃了子雨一眼,把話忍了,一轉口吻朝白衣道:「皇帝陛下,還請給我個交代,我神醫谷沒犯上作亂,沒草菅人命,你徒弟縱火行兇,殺我四個徒弟,這事情天下皆知,今日主犯已到,陛下給我神醫谷主持公道。」

這話說的那像是一個草民,與一個皇帝的對話,估計朝堂上的群臣都不敢這麼與白衣說話,這人求情是假,威逼是真。

白衣淡淡的掃了那瘋醫一眼,手中慢條斯理的摸著懷中的小兔子,那眼神淡的幾乎什麼意思也沒有,不過子雨懂白衣那眼神,就如自己曾經問他和媚無姬是什麼關係一樣,白衣認為不是對等的人物,他根本看不上眼的人,他的情緒完全不會傳遞出來,他沒把這人放在眼裏。

掃了眼白衣的表情,再看見白衣手中的小兔妖娃娃,見娃娃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那表情硬是沒轉變過來,小小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若不是大殿中的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保准看出這小兔子有問題,子雨見此不由癟癟嘴,至於么,看大殿上其他人表現的多好,不愧是朝廷重臣,神色拉制的多到位。

「子雨,怎麼回事情?」白衣淡淡的問了聲,話里話外沒一點質問的感覺。

子雨見白衣給她機會造謠,頓時把前因後果,再加油添醋的說出來,那把自己說的是一個完美的為天下人造福的降臨者,把神醫谷說的是人界大地獄,一番話說出來,把那瘋醫氣的臉色鐵青。

「皇帝陛下,她這是一派胡言,我神醫谷早就立有規矩,不符合條件的就是不救,這是我的自由,這個醜女如此詆毀我神醫谷的名聲,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她給我四個徒弟賠命。」瘋醫鐵青個臉怒聲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句滿含不屑的聲音突然傳來,子雨不由望過去,見站在白衣身後的第一位的傲蒼寒,眉眼冷酷的看着瘋醫。

「人皇,你這是縱容你弟子……」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大殿中響起,瘋醫的臉上頓時出現紅紅的一個巴掌印,高台上的傲蒼寒慢條斯理的收起手來,冷冷的道:「子雨是我師傅的徒弟,這事天下皆知,你一個小小的醫者的徒弟,居然敢要我師傅的徒弟,為你償命,你也不稱稱你有幾兩重。」

「神醫,外界尊你一聲神醫,那是外界,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容得你放肆,居然敢拿人皇的徒弟與自己的相比,哼,不知天高地厚,今日這事,是非曲直,天下人自有公斷,你少在這囂張。」二師兄滿臉嚴肅的看着瘋醫,口氣相當不好的道。

子雨聽着這兩人一番話,不由覺得那叫一個爽啊,這種人就該打,就該這麼教訓,簡直就是欠揍,心裏頓時涼幽幽的,舒服。

那被傲蒼寒打了一巴掌,被二師兄厲聲訓斥了幾句的瘋醫,人雖狂傲,什麼人該惹,能惹還是知道的,傲蒼寒那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主,拳頭硬就是王道,惹上他,別說說理,殺了你還得自己認了,誰敢得罪他就要有死的覺悟。

至於那二師兄,輔助人皇處理朝政,朝中上上下下,大權是握在手,敢惹他,別說一個神醫谷,就是十個,給你擺平了,你說不定都還要謝謝他,給你留了一命,同樣也得罪不起。

兩個惹不起的,瘋醫他不敢惹,不過子雨這個寒門小戶出身的,根本就沒聽說過的,就成了瘋醫作的對象,剛才話及人皇逆無天,他再狂也不敢把自己提到人皇的高度,是他自己沒理,不過這怨恨卻要歸到子雨身上。

當下瘋醫咳嗽一聲,整了整情緒後起身朝白衣行了一禮后道:「剛才是我說話有欠思考,望請皇帝陛下海涵。」

說罷,轉過頭看着大殿正中的子雨,厲聲道:「不過,這個人皇帝陛下一定要給我個想法,我神醫谷也不是好欺負的,這麼多年對皇帝陛下是忠心耿耿,雖然她是皇帝陛下的徒弟,這事出也有因,但是我谷中人沒殺人,沒做惡,她如此壞我神醫谷千百年聲譽,害死我徒弟,我神醫谷這仇也不能不報。」

說到這頓了一下,不等任何人介面,再度轉身看着白衣道:「陛下念情,當年一葯之恩記到現在,厚待我們神醫谷的人,我神醫谷也不是不知道好歹,若不是這女子做的太過,我能忍自然就忍了,畢竟我們兩家淵源極深,不能傷了和氣,不過這事她實在是做的太絕,還請陛下還我一個公道。」

子雨聽這瘋醫如此說來,不由暗贊一聲厲害,這話可扣住了幾個要點,第一,他們沒殺人,只不過是見死不救而已,這不是死罪;二,抬出了和人皇的交情,明裏褒揚,暗裏就是不能偏袒自己,這話說的真水平,連子雨都想不出來要怎麼反駁。

說白了,別占理,沒殺人,但是她卻把他的地盤毀了,把他的弟子殺了,放那去都說不過去,這隻聽表面,怎麼都是她的錯,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些人殺了並不無辜

這要真針對她這點,她還真不好說,要供出那些真正動手的人,這不做考慮,這瘋醫看來就是兇狠人物,要跑去殺了別人一家,這事多半做的出來,沒必要牽扯那幾十人.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是自己挑了那神醫谷,這事情就不牽扯他們了。

不過,現在把自己給陷入兩難的局面,子雨有點不滿意,微微挑眉看上面的傲蒼寒和聽閾,為什麼三個人去,就只認定一個她,憑什麼,她考慮是不是要把他供出來。

「你親眼看見我殺的?」想歸想,子雨這話卻問的刁鑽。

瘋醫一聲冷哼道:「別妄想狡辯,我神醫谷的九宮八卦陣,若不是皇帝陛下的徒弟,誰能破的了,那主屋的結界,若非一樣的力量,怎麼可能燒毀,你……」

「我問的是你是不是親眼看見我殺人,我沒問其他。」子雨一聲輕喝,沉着臉看着瘋醫道。

「你什麼意思。」瘋醫臉色一沉,怒氣迸而出。

子雨冷冷的道:「沒什麼意思,我只知道捉賊提臟,拿人拿雙,道聽途說就誣陷到我身上,就算你跟我師傅有交情,就算我師傅給你面子,你也不能委屈了我。」

說罷轉頭看着白衣道:「師傅,我冤枉,有誰看見我親手殺人了?有誰看見就站出來,當面跟我對質,要是有,我二話不說認了,要是沒有,這天大的冤枉就不能落在我身上,我子雨雖然是寒門小戶出身,但是現在再怎麼說也是師傅的弟子,想誣陷我,就是不給師傅你面子.師傅,你要替我做主啊。」

什麼叫唱做具佳,這就是,站在高台上的老四,幾不可見的對子雨豎了個大拇指,什麼是人才,這就是。

「再說了,九宮八卦陣,出自師傅這裏,並不表示就師傅的徒弟能破,這天下能人多了去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知道是什麼人,而且就退一千步來說,師傅還這麼多弟子呢,你知道是那個?」

子雨邊說邊朝旁邊氣的臉色鐵青的瘋醫看去,哼了一聲道:「道聽途說就能信,可惜,人長的好.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裏面是一包草。」說她兩次醜女,她可沒忘。

白衣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聽到這裏,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女子牙尖嘴利,這事情讓她來擔,絕對比那兩一狂一傻的小子好,果然,連他聽的都覺得她委屈。

「有沒有人證?」一直沒出聲的白衣淡淡的開了口,四下一片靜寂,誰看見了,看見的人在他身邊,那就同流合污中,瘋醫見此臉色幾乎氣黑了,但是他沒人證,真沒人看見,只是聽說。

白衣掃了一眼眾人.目光最後定在子雨的身上.淡漠的道:「既然沒人證,那就算了。」子雨頓時欣喜。

沒想白衣接下來道:「不過背了一個名,神醫也算你的前輩,就代當事人陪個不是,醫者父母心,別忘記了。」淡漠的話卻蘊涵着深意。

子雨轉過頭朝瘋醫看去,見其臉色鐵青的看着自己,擺明了不服,卻又無法再反駁,心裏明白白衣這話在給她鋪路,她的臉還要靠別人來醫治呢,醫都父母心可不是給她說的,當下委委曲曲的走上前去,朝瘋子行了一禮,心中卻暗道:「這一禮,遲早是要還回來的。」

-------------------【第一百一十二章裸奔】-------------------

那瘋子見此,臉色相當難看的冷哼一聲,袖子一甩別過了臉去,估計要不是白衣還在這,他多半就甩袖而去了。

子雨見此,暗笑這人好生狂妄,又不大會看臉色,有恩與白衣聽情況是他們那個什麼醫谷,又不是他對白衣有恩,要還也不用還到他身上,還妄想挾恩求報,對白衣指手劃腳,不給白衣面子,真是個白痴。

也不想想,人皇逆無天是個什麼人物,他給你三分薄面,是給你面子,他要翻臉不認人,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有今天的地位,還不是白衣默許的,簡直就沒有腦袋,能把你捧上去,自然能把你摔下來,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給白衣臉色,飯桶一個。

子雨幾不可見的掃了白衣一眼,見白衣臉色淡漠的撫摸著小兔妖娃娃,那眉眼連看都沒看那瘋子一眼,面上一片平靜,不過子雨卻能看出白衣瞬間雙眼一閃的寒光。

子雨見此裝模作樣的鞠了躬,走回大殿原處站立,自己可是又聽話又乖巧的好孩子,睢她,把面子給白衣留的多足,雖然白衣並不需要她給面子,而她也不敢不給白衣面子。

「都散了吧。」淡漠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了出來,白衣沒什麼表情的站起身,眼角掃了子雨一眼,當先離殿而去,群臣們頓時躬身為禮,就那瘋子也不情不願的起身恭送白衣。

子雨見白衣掃了她一眼,擺明有話要跟她說,當下也不遲疑,跟在白衣身後就走了出去。

穿過走廊,來到御花園,白衣揮手退了周圍伺候的人,還沒開口,久已震驚的小兔妖娃娃,一個猛撲從白衣懷裏朝子雨沖了過去,變成大娃娃的模樣,滿臉激動的撲到子雨身了,抱着子雨的黑臉,眼淚汪汪的快道:「姐姐怎麼變這個樣子了?怎麼變成這樣了,嗚嗚。」

子雨一手抱住娃娃,一邊哄小傢伙道:「妹妹別擔心,姐姐沒事的,只是黑了臉而已,沒事,沒事。」

「姐姐變回來,這個樣子好醜啊。」娃娃扯著子雨的黑臉皮,睜著黑黑的大眼睛,邊哭邊很不滿的抱怨。

子雨聞言不由黑線,這又不是她願意的,她還想變回來呢,可是要那麼容易就好了,這東西真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可惡的章魚,要是上天在給她一次機會,她絕對要把它吃了才想的過。

「這個,娃娃啊,這美麗是看人心的,姐姐不能因為黑了點,你就說姐姐丑啊。」子雨一邊給小兔妖擦眼淚,一邊進行心靈深處的教導。

娃娃聽子雨這麼一說,不由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上下下的看了子雨好半天,在子雨滿心期待的目光中,嘴巴一癟道:「姐姐的心娃娃看不到,娃娃就看見黑碳姐姐好醜,醜死了,嗚嗚。」

話說孩子的話是最直接的,也是最坦白的,子雨聽見這樣的坦白,不由氣的直瞪眼,她回來從昨天到今天已經被打擊了很多次了,她知道現在這樣子很醜,但是你能不能別說出來。

「不許說丑,要說漂亮,在說丑,我就打你。」文的不行來武的,用武力解決一切的問題。

娃娃被子雨威脅了,滿臉委屈的看着子雨凶神惡煞的表情,挺委屈的張了半天口,就是說不出一句漂亮來,不由一個化身變成小兔子,沖回白衣的懷裏,**對着子雨叫道:「姐姐,娃娃說不出來,姐姐好醜。」

「你這個懷娃娃。」子雨怒道。

白衣卻笑了,單手撫摸著小兔妖,眉眼中的那抹淺笑,卻讓子雨幾乎有點失神,不苟言笑,冷漠淡雅的白衣,一笑簡直如寒冬中血蓮盛開,縹緲高貴,傾國傾城,比起應青蓮的魅惑天下,多了絲空靈和雅緻,絕色容顏此時才是真正的活了。

「姐姐,以後哥哥會認不出來你的。」不為白衣笑顏迷惑的娃娃,**撅的老高,滿心憂心的微微回頭,又扔下一定時炸彈,把子雨從傾國傾城的笑容中炸回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子雨頭都大了,想到她這個樣子去見烈火,她都不敢想像,惡念啊,那會是個什麼鏡頭,烈火的反映她想不出來,應青蓮的她能夠想像,多半會笑她一輩子,而木無邪不用說了,估計真會拿點油漆給她刷白,一邊還道我的朋友就是笨,鬱悶啊。

坐在花園中石凳上的白衣,見子雨臉色一陣白一陣青,雖然看不見,不過可以想像,不由難得開懷的微微一笑后,淡淡的道:「小傲向你求婚?」

「不許嫁給他,要是姐姐嫁給他,娃娃就去找哥哥告狀。」子雨還沒答話,小兔妖瞬間跳了起來,站在白衣肩頭,伸著小爪子瞪着子雨,滿臉嚴肅的大聲道。

子雨黑線,感情白衣也是個好管閑事的,怎麼也來問這八卦?當下回瞪滿臉激動的娃娃道:「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他?」

娃娃聽言笑容燦爛了,跳回白衣的懷裏窩著,笑眯眯的看着子雨道:「娃娃就知道姐姐只會嫁給哥哥一個人。」

子雨聽言哼了一聲,見娃娃居然在白衣懷裏好生享受的樣子,雖然白衣是個極品美男,但是,不要忘記了,她才是他姐姐,怎麼才多長時間,就被白衣收買了,可惡,當下一伸手朝娃娃道:「回來,怎麼不跟姐姐親,跟他一個外人親什麼親,過來。」

顯然忘記娃娃跟她時間雖長,相見時間並不長,而跟白衣卻是實實在在相處了幾年的時間了,怎麼也不算外人。

不過娃娃是個好小孩,聽子雨這麼一說,頓時就要朝子雨撲去,不料白衣手指一夾,兩指夾住娃娃的小耳朵,直接給扯了回來,一邊冷漠的看着子雨,眉眼中閃過一絲警告。

子雨頓時咬牙,什麼人啊,居然跟她搶娃娃,還威脅她,不過人在屋檐下真的不能不低頭,警告收到,當她剛才的話沒說,任由娃娃留在他懷裏,順帶還得陪個笑臉。

「蒼寒遲早是人界至尊,你若嫁他,人界皇后之尊,非你沒數。」白衣看着子雨淡淡的開口道。

子雨聽白衣這麼一說,算是明白白衣什麼要讓她單獨跟來了,感情是這事等着她,當下微微一笑道:「這人界任何人問我都可以,老白,你可不該問我這個問題,我若貪圖這些,當年就嫁到玄武族當王妃去了,你應該是最能明白我的人,烈火在我心中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

白衣見子雨說的溫和,言語並不堅決,但是那溫和下的執著,卻相當的可怕,不由微微沉默了一下,冷聲道:「我不姓白。」

子雨回以一個燦爛的笑臉,不敢跟白衣說,這名字實在是叫着方便。

靜默了片刻,白衣緩緩開口道:「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過來。」說罷微微掃了子雨一眼。

子雨聽白衣這麼一說,知他是應允若自己答應答應傲蒼寒的求婚,他不會反對,當然,她要跟烈火在一起,他也不過問,給她充分的選擇權,子雨見此還是有點感激白衣的,給了好一個相當寬宏的態度,比之龍皇的氣度高了百倍,這才是一界之帝的樣子,邊這麼想,邊朝白衣走去。

白衣能得的伸手搭在子雨的手腕上,一股金光瞬間侵入子雨的身體,一瞬間后便收回了手去。

這是在關注她的章魚毒問題呢,子雨頓時獻媚的看着白衣,甜蜜蜜的叫了一聲:「師傅,怎麼樣?」

白衣聞言抬眼掃了子雨一眼后,沉聲道:「章毒與你體內的靈藥,剛好達成了一個臨界點,互相無法攻克對方。」

「結果。」子雨直接問道。

白衣也不拐彎抹角,冷聲道:「我也不敢對你用藥,破壞任何一方,都會出現問題。」這毒若是深入內臟,他可以用法力逼迫出來,但在臉皮上,不走經脈,如何逼?但若是一旦入侵,便是毒入腦海,分寸之間,實在難以下手。

子雨聽白衣這麼說,不由皺起了眉頭,先雖然黑了臉,但是她自持身體以靈藥墊底,不怕,只是黑了點而已,而現在白衣這麼說來,毒並沒有消除,只是兩相對峙,誰也剋制不了誰,這問題就不好辦了。

原來白衣叫她來,問傲蒼寒的事情不過是個順帶,看出她這臉上的問題非比尋常,這才是真正叫她來單獨詢問的原因。

白衣見子雨一瞬間皺起了眉頭,明了事情的輕重,卻不露慌張之色,只是更加慎重起來,白衣不由微微點了點后,看着子雨道:「自己想辦法。」說罷,扔下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后,夾着小兔妖的耳機,轉身就走人了,把子雨一人扔下。

子雨見此微一琢磨白衣的話,便明白了,醫谷的人可以救自己,但是稍微一錯,她就有可能出問題,現在她跟那瘋醫別說仇深似海,反正要想他全心全意救自己,這還真要下點功夫才行。

白衣這話是在給她暗示,隨便她做,只要有本事讓那人醫了她,結果怎麼樣,他不琮問,她用了什麼手段,他也不過問。

子雨想到此處,不由嘿嘿一笑,真是個好師傅,那好,有白衣這句話,她就放手去干,一念升起,子雨想也不多想就朝遠處走去,她的臉可拖不得。

宛游閣,瘋醫暫時所住的地方,從二師兄那裏得到情報,子雨悄無聲息的就朝宛游閣摸去,觀其敵人有什麼弱點,才好對症下藥。

「先生,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夜幕下的宛游閣,很美麗,子雨倒吊在房檐上,才一來就聽見這樣一句話,子雨頓時氣了心,按捺住自己的氣息,不讓裏面的兩個人現,透過窗戶的空間往裏看去。

只見那瘋醫和跟着他的女人在房間里,瘋醫坐在床邊,正把玩着手中那女人的長,而那女人站在床邊,正為那瘋醫寬衣,剛好斜斜的擋住了瘋醫對着窗戶的視線。

「算了,哼,想的好,人皇就算在包庇他的徒弟,也遲早要求到我面前,我要想她三更死,絕對不會到五更。」那瘋子尖刻的語調壓低了道,說的又冷又勢在必得。

偷聽的子雨頓時一挑眉,就知道這傢伙不甘心吃了那麼一個大虧,真沒白來,她到想聽聽他想幹什麼。

那女人聞言嬌笑道:「就知道先生本事,絕對不會吃虧,你可要給徒弟們報仇,我們醫谷的名聲,可不能就這麼毀了。」

「那當然。」瘋醫一聲冷哼后,聲音冷沉的道:「她那面相我看了,不好醫治,章魚毒能粘之而不死,必是靈藥吃的多,成那副樣子只的一個可能,相互克制住了,若哪方有點偏差,不死也叫她永遠殘廢,哼,我等着她來求我把她弄死,哈哈。」陰森的笑聲響起,讓這溫暖的夜如冰一樣寒冷。

倒吊的子雨聽到這,不由暗自揚了揚眉,這人人品不怎麼樣,醫術到是高明,只一眼看之就知道她的情況,比白衣要用法力探索才知道,顯然是高了很多,果然不愧於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不過這想法實在不好。

「先生就是高明,不過千萬要做的隱蔽,畢竟她可是人皇的徒弟,人皇要是怒了,我們醫谷恐怕也得不了好。」女子邊笑邊撫摸著那瘋醫**的胸膛嬌笑道。

瘋醫嘿嘿一笑后道:「不會,控制她個一年半載后死,怎麼也奈不到我們身上,也不看看本神醫是做什麼的,得罪了我,還想讓我給她看病,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子雨聽到這裏,心裏涼涼的,這人好歹毒,計謀也歹毒,一年半載后她突然病,這誰知道是他下的毒手,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反正她是報銷了,就算白衣給她討回公道,她有什麼好處,果然陰險的很,看來要好好對付,好好想個讓他甘願救她的辦法。

「先生這計策好,哼,以後看誰還敢得罪我們神醫谷,就算是人皇的徒弟,我們也一樣的收拾。」女人那說的叫一個得意。

那瘋醫聞言頓時哈哈大笑道:「說的好,別以為我們神醫谷是要靠人皇才能有今天,沒他,我們照樣玩的轉,哼,谷里那些老不死的,吩咐什麼一定要尊敬他,我看就紙老虎一個,不值得我尊敬。」邊說邊一把摟過那女人,撕開其身上的衣服,一個翻身就壓了上去。

子雨頓時一挑眉,谷里的老傢伙,那神醫谷那裏有老傢伙,裏面除了那四個徒弟,就沒見有人,這老傢伙們又說的是誰?這個問題只在子雨腦海里閃了一下,更讓子雨注意的是,這瘋醫居然如此看輕白衣,真不知道真的是無用之極,還是太過狂妄,簡直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遲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邊想邊癟了癟嘴,子雨見下面的兩人要開始演春宮,雖然她對活春宮還是有興趣,但是面對的是兩個那麼大年紀,肋骨條條的身體,實在是起不了什麼觀賞的興趣,而且還有點噁心,當下一扭身體就準備離開。

「先生,那女人的臉先生能用什麼葯治療,告訴小雲好不好?小雲想學……啊……先生壞。」微微的喘息聲響起,卻讓子雨瞬間停下了步伐,這問題她也想學,很想,很想。

瘋醫一邊下流的笑着,一邊道:「沒藥,人妖族章魚的毒,我就沒聽說過有活着的先例,用什麼醫。」

「先生,你好狡猾……恩……」

「救她做不到,下毒我可是很有把握的,嘿嘿。」瘋醫殘酷的話音還沒落下,就傳來一陣人體糾纏的聲音。

倒吊在房檐上的子雨,聽了瘋醫的話,不由只覺得一股氣沖腦門來,這個混蛋,這個畜生,居然沒救她的本事,還等著要對她下毒子雨雙拳緊握,面色猙獰,真怒了。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想衝進去直接殺了那混蛋的衝動,若這兩人在這出問題,怎麼着他們誰也脫不了關係,要忍,不過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不能殺了你,總有辦法收拾你,當下子雨眉眼幾轉后,從房檐上一躍而下,一溜煙的朝遠處幾處住人的地方跑去。

片刻功夫,宛游閣里正進行到**部分,兩人呻吟的聲音毫不遮掩,在一片靜寂的夜色中傳出好遠,看來正享受着。

閉着眼在那女人身上大動的瘋醫,一邊衝動着,一邊淫詞爛語的說着,刺激的他身下的女人放蕩的扭動,因而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正情濃時候,一冰冷的手撫摸上來,摸著瘋醫的脖子,虛無縹緲的聲音好像從天邊傳來一般,冷冰冰的說不出的陰森:「舒服嗎?」

「舒服,當然舒……」瘋醫一邊大動一邊反射性的開口道,說了半句,彷彿感覺不對,頓時睜開佈滿**的雙眼,朝眼前的女人看去。

豈料,睜眼開處,驟然出現一個一片漆黑的腦袋,瘋醫頓時一愣,還沒反映過來,就見那漆黑的腦袋上突然露出兩團白色的東西,在一片黑暗中白的有點恐怖,而白色中間還有黑色在動,正死死的盯着他,那是眼睛,瘋醫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黑色的臉離他近的幾乎要貼到他的鼻子上,嘴唇緩緩的彎起,一片白森森的牙齒中,夾雜着血紅的顏色,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黑紅相交。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冷颼颼的猶如地獄幽明一般的聲音,突然從對面那嘴裏傳了出來,不帶一絲人氣,脖子上一雙冰冷的手摸了上來,冷的徹骨。

「啊,鬼啊……」那被瘋醫壓在下面的女人,感覺到上面的瘋醫突然沒動了,不由睜開眼來,正好看見那黑色的臉孔下,鮮血流淌的嘴,和著那一聲還我命來,一瞬間但覺寒毛直豎,本來大紅的臉頃間蒼白一片,一聲驚恐的尖叫,也不管她身上的男人,刷的就撲了志來,想也沒想的主朝屋子外面連滾帶爬的沖了出去,一邊尖聲大叫:「有鬼啊……」

那瘋醫命根子還在女人體內,補這女人一躍而起,扭了個方向,頓時疼的整個臉無一絲血色,此時,驟然見到這樣的面孔,平日裏做的虧心事情又太多,哪裏能夠得冷靜,當下也顧不上命根子巨疼,爬起來就跑。

「有鬼,有鬼,來人啊,有鬼……」瘋醫驚駭的聲音幾乎變了調。

「還我命來……」陰森,縹緲的遊盪聲,好像從天邊飄過來,沒有人氣,更加感覺不到氣息,瘋醫聽在耳里怕在心裏,加上根本感覺不到對方的任何氣息,人界中人只要近身,那絕對感覺得到存在的,加之神話,鬼怪的傳說又多,縱然本領高強,卻也冷汗直冒,赤身露體連大門都來不及走,直接從窗戶中撞了出去,一出窗戶直接摔了幾大跤,鼻青眼腫的也顧不上。

「這誰啊,半夜三更饒人清夢……」

「就風也是聽見動靜朝這邊來,所以過來看看,這是……」

遠處半個皇宮的人,幾乎都快的朝這個方向而來,男女,老老少少,三三兩兩,就連子雨的二師兄,七師姐等人都前來了。

還沒來到這裏,驟然聽見幾聲驚駭之極的尖叫,眾人本來早見大家都好像朝着這個方向,有點莫名其妙,又有點猜忌,此時靜寂的夜色里驟然這麼一聲,還睡眼朦朧的眾人,頓時也清醒了,對視一眼如飛一般沖了前來。

眾人衝上前,只見瘋醫和他的女人,兩個人赤身露體的衝到宛游閣外,那臉色在碧青的燈火中照耀的更加蒼白,這模樣比任何人都像鬼。

「鬼啊,裏面有鬼。」瘋醫見來了人,怕的哪管是誰,朝着就撲了過去,正好沒長眼的撲向子雨的五師姐所在的方向。

「流氓……」

那前來的少年女子,中年女子,哪見得男人赤身露體的出現,還朝他們的五師姐撲去,一見之下頓時齊齊變了臉,以看似很溫柔,其實爆起來很嚇人的七師姐為,眾女刀劍,拳頭,槍,的兵器齊齊亮相,二話不說的,就朝瘋醫擊去。

一時間只聽見,畜生,不要臉,禽獸,等形容詞亂飛,法力四射,招呼的瘋醫左閃右避也讓不過,慘叫聲不絕於耳。

男人們則以有色眼光看着那身材火辣,明顯正行了什麼事後模樣的女人,評頭論足,以子雨四師兄為。

**不夠好,看起來好扁,這麼爛的貨色也要。

「胸更不好,瞧瞧那……」

「水桶腰,瞧那裏的肉……」一時間把個美艷的水蛇身材女人,說的是一文不值得,什麼都不是。

那女人在騷也沒在這麼多男人面前赤身露體過,一時之間又怕又羞,雙手遮的住上面,遮不住下面,扭扭捏捏的半是蒼白個臉,半是血紅個臉。

「別打,別打,裏面有鬼,我們不是故意的,你們別了,在打要出人命了,別打了……」那女人一邊羞恐,一邊朝被圍着打的瘋醫求情。

「有鬼,哪裏有鬼?」

「放肆,皇宮大內,豈會有這些東西,你們居然敢誣陷我們。」各種置疑的,反對的,憤怒的聲音響起。

「真的有,真的有,漆黑的臉,還在滴血的嘴,我們剛剛看見的,真的看見的。」女人急的渾身邊顫抖邊快的道。

先停下,你們去裏面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眾人身後的二師兄,咳嗽一聲,朝老三,老四幾人使了個眼色,當下不少人跟着就朝宛游閣衝去。

「七師妹,先停手,問問情況在說。」二師兄嘛事一聲,朝打的還不解氣的七師妹們說道,以子雨七師姐為的女子軍團,一聲冷哼后,鄙視一眼被打的已經半死的瘋醫,方才停了手。

「裏面什麼都沒有。」老四回來的很快。

裏面真的……有鬼。」被打的已經認不出來面目的瘋醫,斷斷續續的道。

「是不是你眼花了?還是平日虧心事情做多了?」老三很認真的看着瘋醫道。

老四不等瘋醫說話,揮揮手上的摺扇道:「別,人家也就是個見死不救而已,哪叫什麼虧心事,別人可問心無愧的緊。」

瘋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過真的已經看不出來了,也實在是沒力氣說話了。

「沒有,真的裏面什麼都沒有。」去察看的眾人都回來了,甚至抓住那女人強迫看了眼,的確裏面什麼都沒有。

二師兄見此,揮手道:「算了,既然無事驚擾,大家該休息的就休息,散去。」

「那怎麼行。」二師兄的話一落,七師姐一下就站了出來道:「這麼個齷齪的東西,還不知道這是什麼變態的心態,在我們皇宮中赤身露體算什麼體統,我等黃花閏女的眼睛,豈是他能夠侮辱的。如此行為一定要嚴懲,以儆效尤。」七師姐這話說的鏗鏘有力。

「對。」眾女子齊聲贊同,眾男人們也點頭示意嚴懲,皇宮大內,哪能讓你有一個借口就裸奔,傷風敗俗,絕對不行。

二師兄見此滿臉嚴肅的道:「這話不錯,國有國法,豈能容許這等傷風敗俗之事生,來人,把兩人壓下去,按律處置。」

「是。」整齊而劃一的答應聲,頓時走出幾人,直接忽視想反抗的瘋醫和那女人,手腳麻利的綁上就走。

二師兄見此揮了揮手,眾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刻就都走人了,只剩下自己的幾個師兄,師姐在當地。

「還不出來。」七師姐搖頭笑着朝黑夜中道。

-------------------【第一百一十三章來人】-------------------

「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一陣大笑聲傳來,黑黑的子雨從大樹后閃了出來,笑的彎著腰說不出話來,她本想要瘋醫身敗名裂,給眾人面前一裸奔,什麼名聲都沒有了,所以才把這麼多人引來,沒想到她七師姐來的還度,二話不說,找一理由就開打,硬讓這王八蛋關監牢裏去了,比她還狠,看着那瘋醫那副想說說不出的樣子,她就想笑。

「七師姐你太強悍了。」子雨邊笑邊走了過來。

七師姐聞言看着子雨似笑非笑的道:「還不是為你這個傢伙。」要不是看這瘋醫居然敢欺負她的小師妹,外帶態度還那麼囂張,她哪會一見面二話不說,逮一失誤就下手,本來早就想給他好看的了,現在子雨提了個頭,給了個機會,那還不弄死他,才怪。

「我的七師姐是好人。」子雨笑眯眯的巴到她七師姐的身上。

老四見此摺扇一搖,怒道:「難道我們就是壞人?」其他幾師兄師姐齊齊點頭贊同,瞪着子雨。

「好人,大大的好人。」子雨立馬給於高度評價和肯定,眾師兄姐們配合默契,根本不需要她煽風點火,起來鬧事,就一股腦的把那瘋醫給收拾了,動作比她來的快,手段比她來的狠,個個都是人精級別的,確實是大大的好人一個個,呵呵。

「不過,我的小師妹,你還是先擦擦你那嘴,深更半夜的看見你那臉就覺得很毛骨悚然了,別一血盆大口,看着討厭。」膽小的五師姐晝不看子雨,望着月亮道。

「很噁心。」子雨嘿嘿笑着還沒說話,就聽身後一冷冰冰的聲音傳來,一道身影從宛游閣的方向傳來,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傲蒼寒。

「大師兄。」整齊而劃一的聲音。

傲蒼寒面色冷淡的走上前來,掃了一眼子雨冷冷的道:「去洗手。」

子雨聽到這話不由一楞,這什麼跟什麼,洗手,洗哪門子手去,她手上又沒有什麼髒東西,不由挑眉看着傲蒼寒。

見傲蒼寒臉色冰冷的看着她的手,那臉上閃著幾不可見的嫌棄之色,子雨微一皺眉瞬間明白了過來,感情她到這宛游閣的時候,傲蒼寒就已經在這裏了,看見她摸那瘋醫的**,所以才會嫌惡的看着她的手,子雨一想明白此點,不由暗嘆一聲,這人好厲害,她一點都沒察覺到此處還有人的說。

子雨當即笑呵呵的道:「回去就洗。」她也嫌噁心。

「敢在我們的地盤欺負我們的人,也不瞧瞧自己有幾兩重,哈欠,大半夜的起來看場沒什麼身材的裸奔,傷眼睛,回去養眼去。」三師兄驟然插進話來,慢條斯理的哼了一聲后,打了個呵欠,二話不說直接走人。

二師兄也睡眼朦朧的道:「我討厭鬼。」走人。

老四也很直接的揮舞著摺扇道:「我說過,小師妹,請你晚間離我一里遠。」邊說邊快的閃了開去。

緊接着各人借口不一,但是目的一致的齊齊走人了,把靜寂的夜空,浪漫的情調,讓給了傲蒼寒和子雨兩人共享,當然,一鬼魅臉的子雨,和一臉冷酷的沒什麼表情的傲蒼寒,這浪漫實在是沒對位。

「大師兄,我去洗手,洗臉去。」子雨見此一個招呼朝傲蒼寒扔過去,跟着就溜走了,這些個師兄,師姐的真不是好人,幹嘛有事沒事的製造什麼單獨見面,約會的氣氛,她和傲蒼寒哪跟哪啊,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眼光。

傲蒼寒冷冷的哼聲,當做是回答,也不阻止子雨離開,自己也腳步不停的朝他所住的地方走去,如此夜晚正好睡覺,既然瘋醫這麼邊的事情已經這樣了,那也沒什麼好在探索的,睡覺去。

遠遠走出,卻又通通折返回來站定在遠處觀察的眾人,見兩個人就一句話就分道揚鑣,不由齊齊搖頭,這兩個什麼人啊,難得這樣的月下獨處,這樣的美好時光,都不知道要約會一下,實在是浪費了給他們兩製造的單獨時光。

「算了,大師兄要是懂得浪漫和約會,他就不是我們的大師兄了。」小十摸摸頭得出結論。

老四一揮扇子點點頭道:「所以給你們說這樣沒用,特殊人物要特殊對付,要看大師兄和小師妹約會,估計我們要別出心裁才行,走了,走了。」當下男男女女唧咕著遠去了。

第二日,黃曆上不是什麼好日子,但是對子雨來說,確是一個好的不能在好的日子,瘋醫終極判決出來了。

人界不比妖界,對兩性關係看的很淡薄,這裏縱然不保守,但是絕對不寬待,瘋醫與那女人,無夫妻名分,暗自么通,此罪其一。

昨日在皇宮大內,眾目睽睽之下裸奔,傷風敗俗,破壞皇家規矩,此罪二。

滿口鬼力怪神,迷亂人心,此罪三。

三罪並,押入天牢,五十年囚禁,並召告天下,天下第一神醫名號取消,瘋醫一生英明,從此散盡。

這不得不說二師兄動作來的太快,昨晚才押入大牢,今天一早上朝就給了罪名,管你服不服氣,皇家天牢,不怕你逃獄,要逃更好,全人界通緝,抓住就是一個殺,來的那叫一個爽快利落,讓子雨充分認識到了人界的辦事度,當然,這也是有後門關係。

而且這些還在其次,最讓子雨覺得心神舒爽的,乃是昨晚一下大牢,瘋醫就疼的不行了,礙於人道主義,天牢官員可以安排醫治,然後今天一早得到一消息,那命根子被扭的凶了,醫藥不用,從此這傢伙不能人道,聽到這點,子雨那是笑的前仰後合,就差五體投地,報應啊,報應,這就是一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

「我說小師妹,做人要厚道,別笑別笑,要同情弱者。」四師兄手揮摺扇,滿臉憐憫之色的從遠處朝子雨走來。

子雨見此哼了一聲后,笑道:「多謝四師兄指點,哎,這人多可憐啊。」邊說邊滿臉同情的哀怨了一聲,成功讓那老四渾身顫抖了一下。

「走了,走了,師傅找你。」四師兄被子雨那詭異的同情眼色駭住了,抖了抖身子扔下一句,閃人的那叫一個快,子雨見此,哈哈大笑的跟上。

白衣找,也沒多大的事不過是小兔妖娃娃聽見昨夜的動蕩,要來找子雨,白衣便把她找了過去,從頭到尾沒問她一句,這事在白衣的眼裏,真是小事,小的不能在小的小事了。

接下來的日子,子雨天天與傲蒼寒外出,京城裏的名醫一個一個的挨着拜訪,醫學一途總有高人,還都不相信了,沒有個瘋醫,這人界就不能解她的毒了。

而且,要是人界解不天,還有妖界,妖界不行,還有木界,反正她三界都找得到人,不怕,在說了,臉上的毒剛好到一個臨界點,也就是說目前傷害不到她,所以子雨的心情還是愉快的,沒把這黑臉當多大一回事,反正她自己又看不見,嚇別人又不嚇自己,不過,最好還是儘快解毒的好,所以,子雨跑醫館處也勤快。

十幾二十幾日一晃而過,這日,子雨正和傲蒼寒欲去一個很僻靜的堂子,拜訪那裏的醫者,走至皇宮門口就被老二給攔了回去,醫谷來人了。

站在白衣所住的大殿裏,子雨默不作聲的看着與白衣說話的白鬍子老人,一臉祥和,容貌並不驚人,不過看上去氣質很好,很有點神仙一樣不食人界煙火的味道,通身的世外高人模樣。

老人說話很客氣,也很婉轉,白衣與之對話,也不像是平日對所有人那樣,高高在上的感覺,而是很淡漠的優雅,就如對他們說話一般,沒擺什麼譜,看來這老人面子不小。

醫谷來人,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醫谷中人,子雨靜站在旁邊,聽兩人一番話下來,終於明白,感情這醫谷才是神醫谷身後的靠山,神醫谷不過是醫谷在外的一個住點,每隔不長時間醫谷中就會派年輕一輩中的醫療高手,前去坐鎮醫谷,延續這天下第一神醫的名號,而這天下第一,根本不是一個人,子雨現在才知道,說的是一個谷的醫學世家。

而此人來的目我也很簡單,一邊是賠罪,一邊是想提人回去,自己看管,處置,話說的很客氣,也很嚴厲,絕對不姑息如此作風敗壞之人,比之那瘋醫氣度,言辭,何止高了百倍。

「既然你們想自己收押,便隨你們吧。」白衣淡淡的開口道。

那老人滿臉祥和的笑容,站起身來朝白衣鞠了一躬后,滿臉正色道:「多謝皇帝陛下成全,老朽倚老賣老,讓陛下為難了,以後我們絕對嚴厲約束小的一輩,還請陛下到時候一定不要手下留情,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一定在嚴加教訓,有陛下出手,是我們醫谷的榮幸。」

白衣聞言微微的點了點頭,撫摸小兔妖娃娃,神色平淡的波瀾不驚。

子雨聽到這,不由暗嘆一聲,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聽聽這話說的,那點那絲都是明理清楚,聽着舒服的,比那狂妄的好像天下都是他的了的瘋醫,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

那老人見白衣點了頭后,溫和的笑轉過頭來,看着子雨滿臉慈祥的道:「這位就是小子雨吧,做的好,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一般不出谷,這些小子們仗着陛下的寵愛,就胡作非為,教出那樣的弟子,的確該殺,這番回谷,我們也絕對會嚴厲懲戒,決不輕饒。」

子雨聞言客氣一笑,還沒答話,那老人接着道:「你臉上的章魚毒,確實很少見,老朽出來的急,身上沒帶什麼藥草,不若,子雨與我們一起回谷,谷中眾人自然會全力為你解毒,你放心,一切包在我們身上,定然還你一個漂漂亮亮的模樣。」

子雨聽到這頓時笑了,等了這半天,等的就是這句話,白衣叫她來,想來也就是要這句話,這老人果然識相,是個聰明人。

當下子雨滿臉堆笑的道:「那就麻煩你老了。」

「哪裏,哪裏,舉手之勞而已。」老人笑的真正的慈祥。

「我也去。」冷酷的三字直接**子雨和老人的對笑中,一旁一直沒出聲的傲蒼寒,突然道。

「當然沒有問題。」子雨還沒說話,老人到答應的很是爽快。

子雨見此也就沒有反對,她和傲蒼寒之間本來沒有什麼,不過就是一句另類求婚而已,這些天傲蒼寒的樣子,好像忘記的差不多了,一點異樣也沒有,自己犯不着太小氣,生分了,雖然也沒多熟,而且早點讓傲蒼寒看見她恢復了,也就沒那標誌性的讓他好認的出點,當下,子雨點頭贊同。

白衣根本就不理會這點,直接揮了揮手,表明沒意見,幾大弟子和那老人帶來的兩人,見此都齊齊退了下去,唯獨子雨正欲走出的時候,小兔妖娃娃突然從白衣懷裏跳了過來,扯著子雨的衣服不讓走,這麼一停頓,便只剩下子雨和白衣兩人了。

「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子雨抱起娃娃,看着白衣道。

白衣抬眼望了眼窗外的翠竹,淡淡的道:「這開啟幽明蓮花的天珠之一,風珠,在醫谷大長老手上,這次去,帶回來。」

子雨聽言,感情有這在後面等著在,難怪白衣答應的相當痛快,當下也不遲疑直接點了點頭后,突然眉眼一動看着白衣道:「為什麼你不去?」這一點早在取那什麼水珠的時候,她就想到了,只是沒時間問,這什麼珠子的,怎麼說他也比自己取來的快吧。

白衣看也不看子雨,伸手一揮,從子雨懷裏收回小兔妖娃娃抱在手裏,低頭對娃娃很不滿的紅眼睛,冷聲道:「去就去,哪來這麼多廢話。」子雨見白衣聲音轉冷,頓時很有自知之明的轉身走人。

白衣點了頭,那醫谷的老人自然是越快離開越好,子雨也是想越早醫治好自己的臉越好,幾人一拍即合,第二日就北上而去,離開了京城。

一中北上,瘋醫被老人帶的兩個年輕人,早早的壓制着走了,留下子雨,傲蒼寒,老人等三人,一路不快不慢的行來。

但見風景比之上次去那什麼十彎海域,完全不一樣,十彎海域沿途很是熱鬧,大城小城的,那叫一個繁華,而這次走來,過了京城邊的幾個繁華城鎮后,就比較荒涼了起來,說荒涼也不對,應該說是比較天然起來。

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與老人一路行來,子雨斷然想不到,這越是靠近醫谷,景色越是絕美,用如詩如畫形容絲毫不假。

翠鳥在河邊翻飛,紅鯉在荷花堂中游曳,白鷺悠閑自在的慢步,孔雀對着溪水開屏,蘭花開的漫山遍野,清香從空氣中傳來,令人如痴如醉,好一個人界仙境。

「好地方,真是懂得享受。」子雨不由誇口讚歎。

老人聞言笑道:「過獎了,不過天然而已,不加雕琢,反生趣味。」

傲蒼寒則沒什麼表情的冒一句:「一般。」

引的老人人震撼的看着他道:「還請指教。」

「味道不好。」很乾脆利落的四個字。

老人一口口水嗆了滿臉通紅,不停咳嗽,子雨則一眼詫異后,嘿嘿笑了起來,什麼叫焚琴煮鶴,這就是,美景當前橫加指責翠鳥,孔雀肉不也吃,這人,實在只有一個強字形容。

傲蒼寒見此,面色不動,理不理反映劇烈的兩人,一甩袖子當前走去,不過他這性格,人界皆知,老人平息了咳嗽后,滿臉搖頭的看着傲蒼寒,子雨則笑的陽光燦爛。

醫谷,三人站在高高在山谷頂上看去,一彎流水圍繞着腹地中的精美華舍,在耀眼的太陽光下,反射的光芒幾乎耀花了子雨的眼。

雕龍畫壁,飛檐走拱,巍峨大氣,精美之處居然比白衣的皇宮還要更甚,這眼前的屋舍,那裏像是一個隱居的幽谷,這簡直就是一皇宮別苑,比皇宮還要精美,還要奢侈。

子雨看到這頓時微微皺了皺眉,白衣為何會允許這樣的地方存在,凌駕與皇宮之上,就算有恩,也不能這樣。

老人好像看出了子雨的想法,微笑着道:「谷中第一代長老,乃是人界至尊,當今陛下的師傅,退隱后居住此地,未免奢華了點。」

子雨聞言掃了身旁傲蒼寒一眼,見傲蒼寒沒什麼表情,這話看來是不假了,難怪白衣處處對這什麼醫谷留情,原來有這樣更深的關係存在,他的師傅,原人界的人皇,誰敢不給他面子。

「那子雨真是有幸,可以……」

「死了。」子雨話還沒說完,傲蒼寒突然冒了一句出來,老人還有點莫名其妙,子雨卻是聽明白了,不由暗叫一聲幸好,她剛正想說,她還真有幸能夠見見白衣的師傅,上一界的人皇,還好傲蒼寒這句插的好,要不她這臉今天又丟大了。

「貴客遠來,快請,快請。」聲音開處,一個同樣頭鬍子都白了的老人,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相當熱情的歡迎子雨和傲蒼寒。

「這是谷中的大長老。」老人微笑着對子雨和傲蒼寒介紹道。

子雨一聽來的居然是關鍵人物,不由好好打量了一下對方,須皆白,氣息穩重,熱情卻不失禮節和身份,是個人物,當下笑的甜甜的道:「大長老何必親自前來,這簡直是折殺我們兩個了。」

「哈哈,真有禮貌我們進去,這谷中可是很多年沒有客人來了,今兒也熱鬧一回。」邊說邊拉着子雨的手,朝傲蒼寒一示意,大長老看似很豪爽的拉着子雨朝前走去。

谷中人各做各事,並沒前來迎接子雨和傲蒼寒,不過兩人近前,都停下手中事情,微笑着打招呼,老老少少,一身氣度,溫和而有禮,讓人感覺熱情而不過分,矜持而又和藹。

子雨見此,不由直覺這瘋醫真是個異數,難道多年紅塵把人寵成那樣的無法無天了?有可能么?是真的這樣,還是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她所看見的這樣呢?

子雨一轉念,笑眯眯的拉着傲蒼寒,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傲蒼寒掃了子雨一眼,沒什麼異樣的任由著子雨,相當自然。

與谷中人寒暄過後,幾大長老齊齊看了子雨的章魚毒,面面相覷下也道算個奇難雜症,不過要醫治也應該不太難,只是需要時間。

時間,子雨目前大把的有,而且真要那麼快長治好她了,給他們來個送行,她真還不好意思說不走,這風珠還沒到手呢,當下,嘴裏說的謙虛,快快樂樂的在醫谷住了下來。

白日裏與傲蒼寒在醫谷遊盪,配合長老們醫治,晚上暗中察看,日子過的還真不無聊。

不過那被早早就押回來的瘋醫,她卻沒有在看見過,就算她把這谷中里裏外外都查找了一個遍,還是沒有看見這個人,不知道是習慣這個人幾十年不在,還是怎麼一回事情,子雨到是覺得有點奇怪。

幾日觀察后,子雨見谷中人真的很平和,看起來所有人都是好人,謙虛有禮,氣度不凡,難道真是自己太小人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讓一顆老鼠屎,懷疑了整鍋湯。

信夜,子雨再度搜查了一遍大長老所住的地方,沒現一點有像風珠的東西,正悄無聲息的溜回,驟然現大長老和幾長老,深更半夜的朝後山而去,子雨到處找不到東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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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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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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