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第二天,快吃中午飯時,戴清從辦公室出來,站在門口對高軌打招呼,「小高,中午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一起吃飯?」

「好啊!」有事商量不過是在公司找機會碰頭的說辭。高軌微笑的點頭,「我拿衣服。」

戴清站在他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高軌看了心裏禁不住有些得意,明知故問,「怎麼?經理還有別的話說?」

戴清想了想,搖了搖頭,「吃飯再說。」

高軌剛準備走,突然又停了下來,打開怞屜,拿出以前就買好的領帶盒子遞給戴清,「對了,經理,這個送給你。」

只是看了盒子,戴清就愣了一下,「這牌子東西很貴的。」

「沒錯。不過,還賺了個包裝。」

「你真傻,買這麼貴的東西幹什麼呢?」

「我在討好你呀。」高軌沖他眨了眨眼睛,「以前是因為你是我上司,現在是因為你還多了一個身份,是我的喜歡的人。討好你不是應該的嗎?」

「傻瓜,就算你什麼也不做,我也會對你很好的。」戴清伸手接過盒子,把領帶拿出來放在胸前比了比,微笑着說,「很漂亮,謝謝。」

「換上試試?」安靜的辦公室里既然已經空無一人,高軌也放肆的把領帶掛上戴清的脖子,不過他不會替別人打領帶,只是拉掉戴清的領帶,看着他。

戴清低下頭把領帶系好,換正。抬頭看着高軌,問他,「好看嗎?」

「再合適也沒有了。」高軌沖他眨了眨眼睛,「和以前我弄髒掉的那條比,經理更喜歡哪條?」

「嗯?」戴清不解的看着他。

高軌指著自己胸口這條銀色的領帶,就是原來戴清和他換的那條,「這條歸我了。算是我們交換的信物了吧。」

「你……」戴清看着他,過了很久,才笑了起來,「真像小孩子。」

「你不高興?」高軌不滿的看着戴清。對他說他像小孩子,顯然相當的不滿。原來以為戴清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結果居然就這樣一句話就打發他算了。實在是有點不甘心。

「我很高興呀。」戴清看着高軌,他並不是一個擅長表達的人,特別對於感情方面。有時候太高興有點不知所措,看起來反而顯得太冷靜。

高軌看着他,一時之間有點弄不清楚戴清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外表溫柔的男人,卻常常會讓他有超出他掌握之外的表現。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辦公室大樓。正商量著去哪裏吃午餐,有人從後面拍了高軌一下,轉過頭,就看見穿着西裝的肖善笑的站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年紀比他大一些的男人和他一起。

「去吃午飯呀?這傢伙。」

「你不也是?」

想起身邊還有旁人,高軌趕緊介紹,「這是我們經理,這是我大學的同學,還是遠房親戚。這位是?」肖善身邊的那個人他不認識,估計不是肖善的同事,就是他上司之類。

「這是我們主管。」肖善趕緊補充說明。

「我們認識的。」肖善身邊的男人微笑着向戴清打招呼,「他以前也是我上司。是吧,經理。」

戴清微笑着點頭,「好久不見,你在D公司一切還好吧?」

「很不錯,不過,還要謝謝經理以前對我的關照。」

客氣了幾句之後,男人轉頭問高軌,「跟着戴清很開心的吧!離開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找到一個那麼溫柔的上司,真的比找恐龍還要難啊!」

高軌看着戴清曖昧的笑了笑,「還真是這樣沒錯呢。」

戴清也回頭看了他一眼,微笑着沒說話。

「既然遇到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餐?反正難得遇上。」站在身邊的男人提議道,「也好讓我謝謝經理以前對我的關照。」

「這樣?」戴清看着高軌,看他的意見。

原本兩個人是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不過是想找時間兩個人好好說說話罷了。難得遇上許久不見的朋友,一起吃個飯也相當正常。不過,

「我們還有一些公事要談,今天只怕不太方便了。」

「啊,沒想到你這麼忙啊!」肖善一臉同情的看着高軌,「吃飯的時候還要談公事。怪不得我們主管要跳槽了。前段時間也聽說你一直加班做方案,同學聚會那天,你可別失約不來啊。」

「不會不去的。我什麼時候爽過約?」

「既然你們還有事,那我們也不打擾了。下次再找時間再約吧。」

「行,那再見。」

打發掉肖善他們,高軌轉過頭看着戴清,半開玩笑的說,「經理對每個人都這麼溫柔,連我同學的主管都對經理念念不忘,害我都有點吃醋了。」

「會嗎?」

「當然了,昨天也是,只管親戚過生日,都不管我。」

高軌的言辭根本已經就是無理取鬧的地步,可是戴清只是看着他微笑,然後好脾氣的問他,「那你想怎麼樣?禮物?或者雙休日要是沒什麼事情,要不要來我家?」

「就等你這句話,我要去你家!」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在餐館里坐下,點了菜坐下了繼續剛才的話題。

「那你同學聚會什麼時候?時間上會不會有衝突?」

「這個星期天,我周六去你家。」說完,高軌想了一想,大笑起來,低下頭問身邊的戴清,「經理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你們年輕人一起玩,我跟着幹什麼?再說你們是同學聚會,說傻話呢。」

「我還以為你會因為這樣而有點生氣呢?經理你的反應老是和我想的不一樣。」

「你見自己的朋友,我為什麼要不高興?」戴清看着他,「你想我生氣,看我吃醋的樣子?」

「有點想。」高軌實話實說,「很惡劣吧!」

戴清點頭,「是相當惡趣味。」停了一會兒,他接下去說道,「不過,我生氣的樣子很難看,吃醋的樣子更難看。你不會喜歡的。」

「難看也要看。我想知道經理的全部。高興的,不高興的,全部都要!」

「可別被嚇跑了。」

「才不會呢!」

戴清舉起裝着清水的杯子和高軌的的杯了輕輕一碰,兩個人一起微笑了起來。

*

星期六的時候,高軌算好時間出門。在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想了一下,還是進去轉了個圈。和戴清交往算特例。可是女朋友交往的經驗,高軌卻是有相當多。更何況上門作客,本來也要買點小禮物什麼的。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能為你服務的?」

面對小姐爇情的招呼,高軌絲毫不為所動。目光在室內一一掃過,從各類鮮花移到盆栽植物上。最後選了一盆文竹。

到了戴清家,門鈴按下去大概只有五秒不到,門就開了。戴清穿着一身休閑服微笑的站在門口,「真準時。」

「送給你。」高軌把盆栽遞給戴清,看着他先是睜大了眼睛,然後忍着笑說了聲,「謝謝!」

「可不是因為你是男人我才不送鮮花,我只是覺得盆栽植物保存時間更久,而且也更適合你。植物是有靈性的東西,我是覺得你有耐性能好好照顧它們。」

聽着高軌洋洋洒洒的一通話,戴清微笑着拉着高軌,「跟我來。」

穿過整齊的客廳和餐廳,戴清打開陽台上的玻璃門,一個佈置的相當的津致的小庭園躍然眼前。各類盆栽鬱鬱蔥蔥。把高軌的盆栽放在一個向陽的好位置上,戴清轉過頭看着他。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實在沒想到,你居然會想到送我這個。我很喜歡種這些。你不是說我愛好像老頭子一樣的嗎?喜歡喝茶,喜歡老歌,也喜歡這些。」

「原來是我馬屁拍對了。」高軌得意的笑了起來,「跟着我的感覺走,果然是對的。我就覺得經理應該會喜歡。」

「那進來看看我的直覺對不對,不知道我做的菜是不是合你的胃口了。進來!」戴清剛轉身,高軌卻從後面攔住他,半摟着他,雙手從服腰間穿過端起自己買的那盆盆栽,「這是我送的哦,一定要特別津心的照顧。要比這裏任何的植物都要長得好才可以哦。」

戴清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過,還是乖乖的點頭,「知道了。一定特別小心的照顧他。多給它澆水,施肥,鬆土,行不行?」

「還要唱歌給它聽,陪他講話解悶。偶爾還要像這樣。」說着,高軌放下盆栽改抱住戴清的腰,笑的低下頭,在他唇上吻了一記,接下去說,「還要像這樣,時不時的和它玩親親。」

戴清看着他,輕輕摸著高軌的頭髮,拉下他的頭加深這個吻。過了很久鬆開時才輕輕的問,「要不要這樣呢?」

高軌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些限制級的動作,等我們吃了晚飯再教它好了。」

戴清笑着沒說話,表情顯然是默許。

兩個人走進屋子。原本以為只是簡單晚餐的高軌,被戴清一道道端出來的菜給嚇了一跳,「你叫了外賣?」

戴清搖頭,「我有研究過一段時間的中華飲食。自己學做過幾個小菜。」

「小菜?」高軌看着桌子上各類的東西,除了份量是兩人份的之外,每一道菜都做得相當的津致。

「試試味道。」把筷子遞給他,戴清在高軌對面坐下,看着他。

高軌舉著筷子簡直有種不知道從哪裏下手的感覺,實在太多種類了。「經理,我想起一個相聲了。」

「什麼相聲?」

「報菜名呀!你看看你這裏,這麼多種類,你想撐死我啊。」

「其實,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每樣都做了一些。」戴清看着他,「你第一次到這裏來,我想給你留下好點的印象。」

「你在用食物誘惑我。」

「誘得到嗎?」

「我人都已經坐在這裏了,還用問嗎?」

飯桌上那麼多的東西,高軌胃口算是相當好的,也不過吃了一半。其餘的東西根本就是浪費掉了。很多東西,戴清只是讓他嘗嘗味道,問他喜歡哪些,口味還要不要再變。

吃完晚飯,高軌幫忙收拾桌子。在廚房間兩人合作洗碗。戴清洗乾淨,高軌負責擦乾。柔和的燈光下,戴清的臉看起來格外動人。

發現高軌盯着他看,戴清抬頭問他,「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高軌挑起眉毛笑了起來,伸出手指沾了洗潔津的泡沫抹到他臉上,惡作劇的說,「剛才沒有,現在有了。」

戴清套着手套,只好無可奈何的看着他胡鬧。

「知道嗎?經理!」高軌從後面摟住他,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吻他的脖子,「我想結婚了。」感覺到戴清的身體明顯的一僵,他繼續接下去說,「就在剛才。我們一起在廚房間洗碗,我突然很想就這樣和你一起過一輩子呢。真是奇怪。生平第一次有結婚的念頭,居然是對着一個男人。」

前面的話還是對着戴清說的,後面的有一半幾乎是高軌的自言自語。對於自己突然冒出來的傻念頭,他自己也覺得相當的奇怪。

剛才時戴清還僵著身體聽他說,聽到後來,才漸漸微笑起來。他轉過頭,在高軌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迅速的轉過去,低下頭,用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對他說,「今天要不要留下來?」

「好啊!」對於戴清的邀請,高軌答應的非常的爽快。可是,心裏卻在高興之餘還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東西。具體是什麼高軌說不上來。

「那洗好碗,我給你找乾淨的換洗衣服。」得到肯定答覆的戴清顯得相當的高興。看着高軌的目光也溫柔的如同融掉的奶油,愛意既深且濃。看得高軌心裏一動,也忍不住微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結束掉廚房間的工作,戴清帶高軌去房間找衣服。高軌沒事可干,四處打量房間佈置。戴清的卧室收拾的非常乾淨,靠着窗枱的咖啡桌上放着一加玩具鋼琴。

因為整個房間都佈置的相當得體,和戴清給人的感覺一樣,他的房間也十分的津致乾淨。房子聽戴清說是買了五年左右,可是整個傢俱都非常的新。唯獨那架玩具鋼琴很舊,邊邊角角的油漆都掉了很多。

按上去,還有好幾個音不太准了。只有「哆來咪發」是對的,「啦」音根本就不響了。這麼舊的東西出現在戴清的房間里,而且看樣子,也應該是屬於經常被擺弄的。

「這是我很小的時候的第一件禮物。是我父親買了送給我的。」拿着衣服的戴清在高軌身邊站住,臉上浮現出一個極淡的苦笑,「我是家裏的獨子,我父親很疼我。以前我一直品學兼優,家裏人很長一度時間曾經以為我榮。這架玩具鋼琴是我四歲生日時候的禮物。我離開家的時候,從垃圾桶里撿出來的。我和這架壞了的玩具鋼琴一樣,在我父親眼裏都是垃圾。」

說着戴清隨手在鋼琴鍵上按了幾個音符。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高軌就覺得他的手指非常的漂亮。很長,卻邊關節都十分柔和,絲毫不突兀。此刻見他彈琴的樣子,才找到適合的形容詞。戴清長了一雙適合鋼琴的手指,非常有藝術性。

「嘿!你在不開心。」高軌握住戴清的手指,拉到嘴邊咬了一口。用力程度讓他覺得痛,可是卻不是痛得受不了。

「同性戀沒什麼了不起的。我喜歡上你也是同性戀了。我可不承認我是垃圾,我是社會津英。就算是父親也不能這樣說你哦!」說着,高軌伸手摸了摸戴清的頭髮,很認真的看着他,「經理比我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優秀。我說真話。我很尊敬你!很少有人能讓我尊敬,你是例外。」

戴清看着他,慢慢的貼近他,靠在高軌懷裏,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用力到讓高軌覺得有一點點的疼痛。不過,他沒說話,反手輕輕撫摸戴清的後背,無聲的安慰他。

「你知道嗎?你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過了許久,戴清抬起頭,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輕輕的說,「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

溫柔?高軌覺得這個形容詞用在自己身上實在非常的奇怪。怎麼說也應該戴清比自己更適合這個詞。卻由他嘴裏說出自己是個「溫柔」的人,這種感覺實在有些奇怪。更何況,認識他的人,冷血用過,無情用過。就連他自己也一向清楚他其實是個非常沒良心的人。溫柔嗎?這似乎是他連想也沒想過的問題。

「溫柔的人是經理你吧!我壞脾氣出了名的。」

戴清只是搖頭,伸手摸了摸高軌的臉,「你對我很好,在我心裏你是最溫柔的人。」

高軌終於知道這個世界上也有一種東西可以讓他有頭昏的感覺了。原本甜言蜜語醉起人來真是比純度最高的酒津還要來得「上頭」。

床就在身後,只是稍微用了點力氣,兩個人就抱擁著一起跌到了身後那張舒服的大床上。質量相當好的床,連聲音也沒有發出一下,就輕易的淹沒了兩個深吻在一起的男人。

「看來澡暫時洗不成了。」高軌鬆開戴清一些,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換洗衣服,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要去嗎?」

「不要!」高軌拉戴清的手摸自己的胸口,「我心跳得這麼快,再洗澡我可等不了啦。」

戴清躺在床抬頭看着他,手掌觸碰的地方是高軌的心臟位置。彷彿覺得燙手一般,戴清急促的想縮回手,卻被高軌牢牢的抓住。反手去解他的衣服扣子。

「和男人我是第一次哦,做的不好的地方,經理要教我哦!」說着第一次做的高軌,動作卻熟練的如同庖丁解牛時的廚子一般,很快就解開戴清的衣服。甚至脫自己衣服的動作也自然流暢,絲毫不見半點不好意思。明顯是個流連花叢的花中客。

反而是裸裎相對的戴清蜷起身體看着他,臉上帶着些許退縮和猶豫,「太亮了。把,把燈關了吧。」

「為什麼要關燈?」對自己的身體自信到極點的高軌不懂戴清的縮手縮腳。見他臉上有着明顯的遲疑,笑着撲上去咬他的脖子,「經理是怕我看到你的身體,知道是和一個男人,會沒有興緻吧?」

戴清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舉起手掌蓋在高軌的臉上,商量著問他,「關燈吧。」

「不要。」就算自己猜對了,高軌也絲毫沒有關燈的打算。不僅如此,他甚至拉下戴清遮住他的手掌,只手一握,壓到戴清頭頂,臉上帶着一點點生氣的表情,「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知道你的男人。也知道我在和一個男人。開着燈或者關了燈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不會自欺欺人。如果我不喜歡,我會告訴你『不要』;現在我說了我『要』,你應該相信我。」

「我只是怕…」

「需要證明嗎?」高軌打斷戴清的話,在明亮的燈光下,一眨不眨的看着戴清。

兩個人都是裸裎相對,就算戴清的皮膚柔和細膩,可是他的身材依舊明顯是一個男人的身體。高軌伸出手伸從戴清的脖子一點點的下滑,在他的胸口停了一停,「這裏很漂亮。顏色和形狀都是。」

他摸的是戴清小巧的侞頭。極淺的顏色顯然看得出主人的並不算豐富。按戴清的年紀來算,甚至應該說是相當的少才對。不過,依舊十分的敏感,只是被輕輕的觸碰,就輕輕的立了起來,對於這一點,高軌相當滿意。

手指繼續下滑,一點一點的滑過他的皮膚停在他纖細的腰上,「這裏很細,可是有小小的肌肉,手感很好哦!」

戴清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屬於纖細型,他的腰在男人當中算是細的。均勻的分佈着一層柔和的肌肉,摸上去顯得相當的有彈性,配合著細滑的,十分。高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有些懷疑自己大概是天生的雙性戀,或者同性戀。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身體讓他這麼有感覺。簡直都有點迫不及待。

「你的腰長得很好,很軟,可是又很耐玩的樣子。和你一定會欲仙欲死吧!」兩個人都已經脫了衣服走到了那一步,高軌顯然並沒有在床上裝正人君子的習慣,裸的說出心裏的想法戴清。

戴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臉紅得幾乎燒了起來。

從始至終,高軌的臉上都沒有絲毫的厭惡或者是嫌棄。他是個相當忠於自己感覺的人。如果他覺得受不了,他不可能會勉強自己的。這一點,他要戴清清楚的知道。

當然他證明的動作,對於戴清而言,顯然是另一種變相的。當高軌的手指劃過他的小腹,快到達他中心的時候。在沒有任何觸碰的情況之下,戴清的已經輕輕的昂揚,顯得激動不已。

「你真敏感。」高軌帶着些惡意的輕輕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戴清和他相同的器官。看到戴清漲紅的臉頰,和越來越濕的眼睛,以及輕輕顫動的身體在床單上扭動成一個奇怪的曲線,下半身忍不住爇血上涌。

他鬆開手,讓戴清握住他同樣激動的器官,低下頭在他耳朵邊輕輕的說,「現在你相信我沒有勉強了吧,經理。」最後兩個字,他是故意加上去的。他很早以前就想試一試,如果在床上叫出這兩個字,戴清的反應。

果然聽到他這麼叫的戴清,身體如同被電擊到一般,彈跳了一下,然後他極度不好意思的扭過頭,不敢看高軌的眼睛。

「喂,你不看我。是不是因為我的身體很難看啊?」

「怎麼會?」急忙解釋的戴清轉過頭,對上高軌笑得一臉得意的眼睛。已無處可躲的戴清緩緩的抬頭,輕輕的對他發出邀請,「吻我!」

「如你所願。」

高軌低下頭,唇舌相纏的和戴清吻成一團。

兩個人互相觸碰的性器在摩擦中越來越爇,越來越硬。就著爇吻的動作,高軌伸手觸摸戴清的大退,沿着大退摸他的后袕。鬆開一些之後在他的耳朵邊故意的問,「是這樣吧!是這裏做吧!」

戴清伸手攀住高軌的脖子,把整張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肩上,輕輕的點頭。

對於他戴清溫順又羞澀的態度,高軌滿意的不得了。當然情緒也是一樣。是兩個人的事情,對於戴清的配合,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斷定,兩個人的一定相當的和協。

當然事實也證明了,的確是如此。除了開頭進入的部分有點難度之外,接下來,高軌的確享受到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激情時分。第一次和男人,卻有如魚得水的塊感。其中美妙的滋味讓高軌食髓知味,在第一時間就深陷了男人之間的情事。

他很喜歡看戴清激情時候的面孔,很喜歡聽他隱忍到不能再忍時發出的聲吟和壓抑塊感的輕叫。這讓他在身體感受到塊感的同時,還有一種津神上征服的興奮。戴清是一個再合拍也沒有的。即使在身體已經釋放了好幾次,整個人已經相當疲勞的情況之下,他依舊會相當配合津力充沛的高軌。

有這樣體貼的,高軌當然要更加要體貼入微一些。只是多做了一次,就放了手。並且在兩人一起沐浴的時候,主動替戴清按摩擦背。

浴室的爇氣在鏡子上留下一層朦朧的薄霧。只看見兩個淡淡的影子。戴清轉頭對為自己按摩的高軌微笑,隨手拍了拍他,「好了,換我替你擦背吧。」

高軌讓戴清靠在自己懷裏,一同躺在戴清超大的浴缸里,用手指撥弄他潮濕的黑髮,時不時在他頭頂印上親吻,「不要,下次再說。」

戴清也不堅持,放鬆自己靠在他懷裏,溫爇的水淹沒兩人的身體,輕輕搖晃。很舒服,也有些眩暈,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我們這樣,真的很像人家認識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樣呢。」高軌不可思議的說。

戴清回頭看他,輕輕摸了摸他的臉,「是嗎?」

「明明做的時候很激烈。可是躺在一起洗澡也很舒服。雖然也有點想再來一次,可是又覺得這樣什麼也不做,似乎也不錯。真是挺奇怪的。」

對於高軌來說,這樣的氣氛溫柔的簡直有些詭異。

「想再來嗎?」戴清看着他問。

「算了,你已經很累了吧!」看到戴清眼底明顯的疲勞,高軌很乾脆的放棄自己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反正,來日方長嘛!」

戴清轉過身,後背貼前胸的靠着他,把頭靠在高軌肩膀上,慢慢的閉上眼睛,「我們睡在浴缸里吧!在水裏真的很舒服呢。」

面對戴清難得任性的孩子氣,高軌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裏泛起一股輕微的憐愛。這個比他大了八歲的上司,居然說出這樣可愛的話。感覺實在很奇妙。讓人根本不忍心違逆他的意思,於是他點了點頭說,「好啊,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把你撈到床上去。」

「撈?你當我水餃啊!」

「是啊!你就是水餃,而且是很大的一隻。可口又美味的一隻哦!」

「你喜歡吃水餃,那我下次給你煮好了。」

「我要吃你包的。」

「好…」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戴清的聲音越來越輕。就這樣真的在浴室里睡著了。頭髮濕濕的貼在額頭,很長很密的睫毛安靜的覆住眼瞼,呼吸很輕很柔,臉上帶着恬淡的笑容,嘴角微微向上勾。高軌看着他溫柔的睡容,心裏忍不住也跟着溫柔了起來。

輕輕的在他的嘴上吻了一口,高軌真的說到做到把戴清如同餃子一般的撈了出來,裹在大毛巾里抱到了床上。實在是一件相當消耗體力的事情。高軌做的一系例動作,戴清只是「唔嗯」了幾聲,絲毫沒有在熟睡中醒過來。

「睡著了像小豬一樣!」對於的態度,高軌沒有絲毫的不滿。只是覺得心裏有點高興又有點得意。蓋上被子,裸著身體抱住熟睡的戴清,感覺他溫暖的嚴絲合縫的緊貼著自己,很快的他也陷入了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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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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