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說到這,我要跟你好好算算這幾天的帳。你寫來那什麼信啊!都不曉得我讀的人的感受。」

「什麼感受?」普寧佯裝無辜地問,一根指頭還在他胸口勾著畫着。

「焦渴難耐。」像是要證明燃在他胸口的那把火,究竟有多猛,他托起她臉,貼住她嘴反覆廝磨。

普寧欣喜地勾住他脖子--這早是她夜裏不知作過幾回的美夢,如今成真,怎麼可能不立即臣服在他給予的歡愉之中。

但這樣的接觸還不夠。

於季友打橫抱起嬌妻,放上簇新艷紅的床褥。他迫不及待扯開雲肩扣絆、乃至底下霞帔綁帶……每個動作雖快,手勁卻依舊細緻溫柔,只是解到了裏衣,他眼神有些急了。

他頭次發現,女人家得穿上這多衣裳。

「坐好。」普寧笑着推開他。

於季友坐定,盯着她微開的上襟動了下嘴巴。

他好像說了什麼,但普寧沒聽清楚,而他表情,似乎也老早忘記了。普寧解開自己衣裳,當薄軟的裏衣滑下,露出綉上華艷牡丹的抹胸時,他色神熱的,彷彿要將她燒融了般。

「幫我解襪。」她朝床一倚,錦襪的小腳兒一伸,媚眼如絲。

他解開縛綁的絲帶,一隻宛如藉般可愛的腳掌露出。公主嬌貴,就連腳踝腳跟這些粗糙處,也無比滑嫩。香馥。

他像捧持寶物般湊到嘴邊,一根一根,一寸一寸舔吻過。

普寧嬌喘如吟。

唇指,慢慢朝裙下的腿肚滑上。

從她角度,她雖沒看見他的手是怎麼地撫愛她,但她的肌膚,卻老老實實地把所有觸覺全傳了回來。手肘再也撐不住身子,只能后躺在枕上,低喘地看着他慢慢朝自己靠來。

大掌滑上眼根,隔着褻褲探索她腿間幽密。當長指滑進褲縫,撫弄那柔嫩的開口時,普寧身子一陣顫抖。

「季友……夫君……」

他突然伸手,飛快地解開自個兒身上的喜袍,就這麼全身赤裸地回到她身邊,跟着脫掉她礙事的里裙與褻褲。

她就這樣穿着牡丹抹胸,嬌怯怯地躺在艷紅的被褥上。

跟朵花一樣。

他來到她面前,情不自禁沿着她頭頸一路吻下。有力的手指卷繞,然後抽掉綁帶,抹胸「窸窣」一聲滑落,他毫不憐惜往旁一丟。

他的目光,全在她胸前那對玉似的椒乳上。他寬大掌心仍不足包覆的滿腴--他愛不釋手的輕揉、捧壓,低頭含住她已然挺起的乳峰。

普寧從沒嘗過如此強烈的快感,忍不住挲着他緊實的臂側,隨着他唇舌的吮吸拉扯,迷亂地呻吟。

「你好甜、好美……」溫泉水滑洗凝脂--他腦子裏浮現她盥來的詩句。讀信時他就在想,不知她那身吹彈可破的雪肌撫起來的感受,會是怎般的銷魂滋味。

這會兒,他可是全懂了。

也難怪白居易會吟「從此君王不早朝」,撫了她這身細若凝脂的股膚,他再也不想挪開手了。

只是,他突然想到,明一早天亮,定會有許多親朋好友登門拜訪--說不準整個白天,會全浪費在那些賓客身上。這怎麼行!他眉頭皺緊。他娶新娘是為了朝夕相處,可不是為了讓那些人一窺公主面貌的。

很快地,一個念頭閃過他腦袋。

「蘋兒,」他低喚她的閨名。「想不想跟我做件大膽的事?」

她張開氤氳的大眼。「只要你不會半途遺下我。」

「當然不會。這事沒你一塊,還有什麼趣味?」

他跳下床,從木箱子裏拾了幾件衣裳,幫自個兒跟她穿好衣服后,再取了兩件斗篷,一件他穿,一件披在她身上。

然後磨墨寫了張字條,拿重物一壓,包袱一拎嬌妻一抱,兩人就這麼晃悠悠地離開於府大宅。

字條上寫--

帶普寧騎馬去玩,幾天回來,勿挂念。

他知道明一早他爹看見字條,一定會生氣,回來免不了捱幾頓念。不過,那都是回來以後的事了。

他的愛駒就關在馬房。他左右探探,確定無人過來,才要普寧在門邊稍待。

白駒看見主人相當開心,鼻頭直噴氣。於季友挲着他鼻子要它安靜,然後開欄柵放它出來。

才剛聽到蹄聲,白馬已來到身後。

普寧回頭,看見他朝她伸手,她毫不猶豫地握住,被他抱上了馬背。

他大腿一夾,馬兒如箭般馳了出去。

「真開心見到你。」普寧挲挲白駒光滑的馬頸。

像聽得懂她說話似的,直視的馬頭晃了一晃。

她驚訝地回頭問:「它在回應我?」

「是啊,它記得你了。」他笑着摟緊她腰。

白駒流暢地跑着,兩人一馬只在城門前稍停了下,於季友拿出通行腰牌。

城門守官認牌不認人,一見,立刻開門放行。

「我們要上哪?」她看着飛逝的景色問道。

「大漠。」他親親她,這會兒旁無他人,他一下拋去了向來恪守的禮節。「在翠嶺村不是答應過你,等我們成了親,我會帶你四處遊歷。」

「太棒了。」她回頭嚷道。

他忙按住她嘴,她俏皮吐舌。

「太開心,忘了夜裏聲音會傳很遠。」

他笑。「過了這城,人煙就少了,那時你要怎麼喊聲都行。」

「距離遠么?」

「挺遠。」他空出手幫她把斗篷帽子帶上。「不過不趕路,再騎一陣我們找家客棧住下,白天還可上街市晃蕩,等吃飽喝足玩倦了,再上馬前行。」

「我們就這樣跑出來,萬一公婆生氣?」

他笑擰她的鼻。「承蒙你庇蔭,我現在可是堂堂駙馬,誰敢說我不是?」

覺壞了他。她一瞪,可是眉宇毫無怒意。「雖說公公婆婆不至於降罪,但隔個兩天我們還是得盥訊回去,讓他們安心。

「遵命,我的好賢妻。」

話說完,他再次扯緊馬韁,催馬快跑。

當晚深夜,兩人留宿客棧,這對普寧來說,又是個驚奇。

「原來客棧長這模樣--」她在房裏繞着圈圈。「我以前一直央李進帶我進來看看,可他說客棧里龍蛇混雜,不安全。」

於季友要小二送來熱水,這會兒正擰著巾子要普寧擦擦頭臉。

「累不累?」

她看着他搖頭。「你呢?」

「我也不累。」他將她抱上膝頭,開始親吻她嘴。「說來委屈了你,新婚頭夜,睡的卻是客棧的硬床。」

「有什麼好委屈,你忘了,更糟的地方我都睡過。」她一臉不在意。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他再次解開她衣裳。「還記得頭回跟你同床共枕,你都睡熟了,我卻睜眼直到天明。」

這事兒她當真不曉得。「你為什麼不睡?」

「因為我一雙眼老瞅着你的嘴。」他沒說,其實當時他不只看,還偷偷親了好幾回。

他抱她上床,身子跟着貼緊她。

她側頭捕捉他嘴,兩人交換著濕熱的吻。親吻間,他灼燙的手掌不住輕撫她細嫩的身軀,她也大膽地碰觸他身體。

和她軟膩滑手的觸感不同,他身子像是裹了細絨的硬石。房裏雖沒點着蠟燭,可就著窗外射進的月光,她仍可看清楚他每寸結實肌理。

平滑緊實的胸、一摸就會微微顫搐的腹--她目光往下移,臉頰熱紅,瞧見那早已硬直的男物。

他吻她耳朵,呢喃鼓勵她繼續。

當她伸手握住,他埋在她香發里發出一聲呻吟。

她說話聲音突然變得低啞:「上一回,幫你擦身子時我就看見了……原來……摸起來的感覺,是這樣……」

他發出噎著的笑聲。「我有發現,你並不怕它。」

「女官們教過我。」她手指特別流連鈍圓的頂峰,聽見他猛地抽氣。

他也開始行動,雙手捧起她圓潤的胸脯,舔吻上頭的突起。感覺她手指在他吸吮間,時松時緊地握住它。

然後他抽離她的手,順着她身子撫下。

當長長指再度滑入那濕潤的開口,她發出難耐的喘息聲。

「喜歡我這樣碰你?」他臉貼在她的腰肚邊問,邊舔着她軟嫩的雪肌。

她迷亂低哼。

「這樣呢?」他往裏滑入一些,伴隨輕輕地攪動。

她全身繃緊,覺得自己會在眨眼間碎掉一般。

但沒有,是他的手指又將她救了回來;只是眨眼,又讓她變得更加緊繃--他一次又一次地摩擦着她,觀察着她,在她喘息到近乎昏厥之際,以一個深深地探入,逼她攀上頂峰。

普寧哭了出來。

「季友……」她好舒服,身子又麻又軟,感覺,就像快化掉了一樣……

「乖,我的小娘子……」他愛憐地回到她身上,雙手與她十指交握,每個吻,都啄去她臉上因亢奮而不住滑落的眼淚。

「女官們……她們沒有說……是這個樣子的……」

「所以說,你喜歡?」

「喜歡。」

他嘆氣。她這麼直白的友應,真教人心癢難耐。

為難的還在未開始的部分。

他蹭着她臉頰。「她們應該提過,男女初夜,你得捱點疼。」

「我知道凶5她手環過他胸,正好可以摸到他背上的疤痕。「我不怕,想想你為我捱了這麼重的傷,不過是一點疼,我捱得了的。」

「保護你,本來就是我該做的事。」他以指挲她下顎,以唇親吻。直到她又臉泛紅潮,唇瓣不住輕吟,他才覆上她身子,更挺抵住她的開口。

「我的蘋兒……」一聲低喃后,他猛地進入她。感覺她細嫩的推阻,他不停,直接進到最底。

普寧嗚咽。

「好了,沒事了……最難捱的部分過去了……」他愛撫親吻她細嫩的臉頰,輕揉吮啜她豐潤的胸脯,直到身下人兒開始放鬆,挾緊他的暖窒也不再緊張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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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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