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章

終章

直到這時,他才輕輕抽出,再往裏推進。閨房中,虜族男兒的剽悍絕對是每個姑娘的渴望。

但對初識雲雨的普寧來說,他還是太大、太強硬了。

隨着他每個進襲,她覺得身子又酸又疼--又有一股微妙的麻,弄得她都快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歡,還是討厭。

但很快地,隨着他每個深入的推進,酸疼退去,緊接而來,是一陣強過一陣的酥麻--遠比他方才以指揉挲的快感更多、更強。她忍不住抓緊他,呻吟著配合他的扭擺。

有如拍上岸的強烈浪濤,在他一個勇猛地頂入之後,普寧衝上了高潮,但也厥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在他愛憐的親吻中轉醒。

「終於醒了,我的美人。」他一肘支蓍身子,一邊撥開她汗濕的額發。

她忍不住動了下身子,但也同時發現,他仍埋在她體內。

「我暈了多久?」想到自己這麼不濟事,初夜還沒結束,她已厥了過去,臉頰一下變紅。

「一下下。」他親親她臉,然後抱着她側轉,換了一個較不壓迫的姿勢。「要你習慣我的粗猛,可能還要一陣子。」

這話說得曖昧,也說得實在。面對普寧這麼一等尤物,又是自個兒明媒正娶的妻,要他不碰,不可能--這也是她暈了過去后,他仍停在她體內的原因。他想,與其每次進入都讓她疼,倒不如這回就讓她再多適應一會兒。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她羞極了。

「你不信?」他端着她臀,又是一頂。

她又是一聲喘。

「比較不痛了吧?」

她一隻手橫過他肩,臉發燙地說:「其實,從剛剛不會痛了……」

「我知道……」他開始細細抽動。他喜歡在她體內,喜歡她稠滑緊室裂口,還有她情不自禁、毫無保留的反應。

「我快受不了了。」她的手胡亂地撫着他頭臉,感覺他每束肌肉的律動。

「你可以的。」他突然抱着她坐起,以一個滑順流暢的動作,進到她最深處,一次又一次。

直到他慾望併發,狂喜也再次擄獲她。

在那一瞬間,她當真以為自己消失了,消失在他狂悍又絕對的熱情里。

普寧在一次暈厥,這一次,於季友沒再吵醒她。

她需要休息。

他撫着她汗濕的頰愛憐地看着她,他喜歡看她睡在自己身邊的模樣,而他也知道,今後除了死亡之外,再也沒人能把她帶離他身邊。

她是他的妻,他人生的依靠。

「好好睡,我的小蘋兒。」憐愛至極地一吻后,他拉來薄被,兩人密密蓋上。

新婚第一天,普寧睡到日上三竿,才被食物香味誘醒。

眼未睜,她肚子率先發出餓嗚。

「看來,我昨天真的是累壞你了。」於季友低笑。

她紅著臉坐起身。「別一大早就這麼輕佻!」

「誰說早。」他開窗,讓她瞧瞧外頭天色。

她眼眨巴眨巴,一下說不出話來。

他笑着將他買的吃食送上。剛才她還睡着,他在窗邊看見有人賣藕丸子,想着讓她嘗鮮,遂下樓買了些上來。

進門,她就醒來了。

「小心燙。」

她挾了一個炸得金黃的藕丸子,一咬,那酥脆的皮還有裏邊綿軟的藕漿化在舌上,清香四溢,是她從未嘗過的新鮮好滋味。

「好吃么?」他微笑問。

她連連點頭。「你也試一個。」

她挾起一個喂他,開頭他還害差不肯吃,但看見她央求的臉,他還是乖乖張了口。

他嘴大,一嘴就是一個。

她喜孜孜地算了算。「還有六個,我們一人分三個。」

他揉揉她發。「剩下給你,我一早去喂馬已先吃了兩個饅頭。等會兒穿好衣裳,我帶你下樓逛逛。」

須臾,兩人一道出了客棧。普寧一路前後張望,對她來說,尋常人家常見的畫面,全是身為公主的她難以一窺的驚奇,難怪她會這麼干心。

他帶她出遊的目的,除了滿足她的好奇心之外,也是為了幫她添些較不引人注目的衣裳。

她自宮裏帶出來的嫁裳,件件不是用料精緻,綉工細膩。這些衣裳穿在城鎮里走動還沒什麼問題,可一出關口,感覺就突兀了。

在布莊,於季友這些那些選了幾件對襟長袍,又多買了件鑲滾著銀鼠毛的大斗篷--備着以防得露宿野林,還買齊了臘肉,跟烤得硬脆的麵餅。回到客棧,付了房錢兩人便騎馬上路。

從襄州到大漠,少也要十多日時間,兩人就這樣偶爾落腳客棧,偶爾卷著斗篷睡在野林。有城鎮投宿就吃得好些,沒有,於季友也能靠買來的弩弓射些飛禽走獸煮食--總之衣食無虞。

普寧呢,則是一路保持極高的玩興。她坐在馬上的姿勢,除了新婚當夜之外,一律側坐。這是於季友的體貼,他怕她嬌嫩的身子禁不起顛簸,會把她給弄傷了。

但沒想到,這坐姿竟讓她想出好幾個玩弄他的點子--不是啃他頸脖,就是偷偷鑽進他斗篷,隔着衣物撫弄他胯間的硬物。

好在時間日久,路上旅人越少,他越不必擔心被人撞見。常常於季友被得興起,便一拉馬鞭,抱着嬌妻到叢里好好「整治」一番。

這回,普寧又故技重施。兩人騎馬走了半天,她開始覺得無聊,眼一睨,就回頭把玩起自個兒夫婿解悶。從外瞧,身裹着斗篷的於季友看似衣裳整齊,可裏邊,早已被一雙嫩手脫得衣衫不整。

「夠了,蘋兒。」他聲音微喘。平常他不會阻止,可這會兒前頭出現一列車隊,他怕走近些,會被人發現他臉上可疑的紅暈。

她從他斗篷鑽出,一瞧前頭,懂了。

但以為她會就此收手?!才不!

她只是稍微理理自己微亂的雲鬢,好教外人看了不致懷疑,然後手呢,沒一會兒又鑽進他斗篷中。

於季友眉一皺,嘴裏喃喃斥:「你這傢伙……」

「不喜歡我這麼碰你?」她著純真的大眼睛瞅他,可手上的動作,卻邪惡至極。

溫熱的掌心正攏著伅圓的頂端,一根小指還在那潮濕的裂口處轉圓。

「夠了。」他下顎抵着她發出呻吟,感覺她再多撫弄一會兒,他就會在她掌間爆發了。

「不夠。」她狀似依偎地靠上他胸口,可藏在斗篷里的右手,卻偷偷捻着他右胸,享受那平滑的乳首漸漸如扣絆般突起的觸感。「每天晚上人家都被你弄得欲仙欲死,人家現在也要讓你嘗嘗那滋味。」

他嘴貼在她額畔提醒道:「你不怕到了晚上,我又如法炮製?」

「來啊。」她嫵媚眨眼。「反正我現在不做,晚一點你還不是會做……」

他發出沙啞的笑聲。果真冰雪聰明,這麼快就摸熟他的習性。

「我沒辦法不碰你……」說完這句,他眼一眺前方的車隊,突然一拉馬韁,讓白驕轉了個方向。

一待四下無人,他立刻俯頭吻住她嘴。

「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大掌鑽進她斗篷,扯開她裙里褻褲系帶,她還來不及喘息出聲,他雙手一架抱起她,讓她背着自己,趴俯在馬頸上。

「季友……」她臉埋在馬鬃上低吟,感覺他端高她臀,以一個流暢的動作,刺入她早已濕潤的裂口。

然後他一踢馬腹,白駒會意慢跑。

那當下,她真以為自己會死在他懷裏--因過激的歡愉丟失了性命。

他沒費勁抽動,光馬兒的震動,已夠讓懷中佳人發出難以自抑的嬌喘。

更別提他的手,還鑽進她斗篷,揉撫把玩她變得越發豐滿敏感的胸脯。

「不行了……」

在她顫抖地吐露臣服的吟叫后,他突然一扯馬韁停下,然後抽離她身體,抱着她躍下。

「不要戲弄我……」她迷亂地勾住他頸子,螓首連搖,此時她正攀上釋放邊緣,就差那麼一些些……

「遵命。」他將她放倒在枯葉上,結實的雙腿撐住她腰臀,猛烈的衝刺進她體內。

她閉上眼睛顫抖,微啟的紅唇擠出一句無聲的呻吟。

在這一瞬間,他也在她體內盡情地釋放。

等兩人再回馬上,普寧再也擠不出力氣淘氣,只能臉貼在他胸口,疲累睡去。

當晚,兩人留宿關口。此地正是城甸與大漠的交界,於季友打算在此逗留幾日,待普寧養足精神,也備足飲水吃食,再雇駱駝出關。

休息的時候,他也捎了封信回家,稟告爹娘一路平安,待賞過大漠風光,他定會帶着嬌妻速速歸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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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欠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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