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身陷迷陣

六十七 身陷迷陣

鷹眼老頭一見八大金剛同時摔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執掌刑堂這幾年,主要是靠這些金剛坐鎮,而他們也從未讓他失望過。平時只要有一個金剛出馬,就能擺平,沒想到這次出動八個,卻一下都栽了。

他用手指了指胡不凡:對他們做了什麼?」胡不凡整理了一下衣襟,又揉了揉鼻子,這「酒香軟筋散」的味道絕不好聞,那次從商胖那裏奪來,一直就放在懷裏,沒想到今天碰上大用。

這時有護衛過去想把八大金剛扶起不,可這些巨漢實在太重,扶了半天沒扶起來。

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鷹眼老頭突然眉毛翹了兩下,雙目出懾人的目光,彷彿要一下子刺進胡不凡的心裏。

胡不凡頓時渾身如針刺一般,有一股無形的桎梏緊緊鎖住自己,真氣的流動也如同粘液一般,懈怠不堪。

鷹眼老頭的「鷹眼神光」可不同於這八大金剛。他叫陰無極,天賦異秉,天生的精神力就比別人強大,又機緣巧合,得到這種神奇武功的秘笈,所以功力大成以後,就憑這門武功獨步江湖,人送綽號「聖目天王」。很多江湖人物與奇說怕冷觀音還不如說怕他,他只要一出手,不管你多大的高手都是手到時擒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我累了,要睡了,別再煩我。」胡不凡突然渾身放鬆,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天黑了,這是天上,還是地下,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啊」胡不凡繼續說,如同囈語。

「你也累了,眼睛也累了,也睡會兒吧!永恆地睡吧......」聲音如同是天外飄來,悠悠忽忽,飄飄渺渺。

陰無極覺得自己眼睛一澀,神光稍黯。剛有所覺悟,那過胡不凡的聲音又飄了過來,「放心吧,一切交給我吧,我守護着你,一聲一世守護着你,沒人哭,沒人笑,沒人欺負你......」

「放鬆,渾身放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就在你的身邊......」

陰無極覺得自己就象是在茫茫的雲層里飄蕩,聲音就向一根恆在天地之間的細繩,不知何來,不知何去,他就在繩子上面來回晃蕩,隨時都有掉下來的危險,但他別無選擇,這繩子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緊張了,害怕了,緊緊抓住手中的繩子,使勁地閉上了眼睛,只有那樣才會更安全一點。

他不知道,他其實已經被催眠了......

「英雄,你是我的守護者,現在我需要你的保護,伸出你的手,伸出你的手......」

陰無極往前走了一步,聽話地把手伸出。

「旁邊有些邪惡的銀衣衛,他在反抗我們,請你把他們打敗......」

陰無極走上前去,掄開巴掌,向那幾個護衛就抽了下去。啪啪幾聲,把那些護衛給打悶了,平時他們對陰無極奉若神明,沒想到今天不分來由,說打就打。

這時旁邊有人看出不對來了,大聲叫道:「不好,不好,妖術,這人會使妖術......」

這一下子把陰無極給驚醒了,他茫然地看了看左右,不知生了什麼事。

作為醫生,胡不凡對催眠術有很深的研究,當年大學里曾經來了一個有名的催眠專家,他很是佩服胡家神奇的中醫奇術,同胡不凡一見如故,曾經互相學習了很長一段進間。

今天,胡不凡一看見陰無極的目光,頓時想起這同催眠術似乎有點類似,都是用精神力通過某種方法控制對方的行為,也許對方更高明一點。既然避不開目光,乾脆我就用語言來對付你。

陰無極施展目光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這給了胡不凡很大的可乘之機,這才一時不備,著了他的道。

胡不凡又是氣走會身,見毫無異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這一下,旁邊的銀衣衛看胡不凡的目光再不是剛才的惡狠狠地了,而是充滿了恐懼。

胡不凡在人群中傲然一立,高聲說道:「諸位,胡某得罪了,我再重說一遍,這幾人並非我所殺,信不信由你們,胡某告辭了。」

陰無極這時已恢復了精神,說話依然硬邦邦的:「小子,我不知道你剛才用了什麼妖術,但就這樣走了,還真讓你小看了我們刑堂。來人,快請甄堂主。」

這還沒完了,胡不凡大怒,沖陰無極罵道:「你***有完沒完,老子不想惹麻煩,可不是怕你,信不信老子拆了你的刑堂」

忽然內屋裏面傳來玉佩叩擊之聲,有兩個一身素白的丫環童子引路,從裏面走出個白紗蒙面的女人,後面還跟着一老一少兩個金衣人。

只見那女人身材豐腴,一身宮裝,領口叉得很開,胸口的豐滿若隱若現,令人無限暇想。後面的一老一少相貌有七分相視,看相子只父子倆。

那蒙面女人一開口冷冰冰的,彷彿不帶半絲感情:「年輕人,你是第一次來我的八街鎮吧?知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兩隻如冰水一般的眼光在胡不凡臉上轉了轉。

這大概就是鎮上所傳的「冷觀音」了,嗯,這個女人不尋常。想到這裏,胡不凡一抱拳:「前輩,晚輩初來乍道,實在無心破壞這裏的規矩,還請前輩多多原諒,放晚輩離去吧!」

「既然是規矩,那就不容人破壞,君子,你來給他講講。」後面那年輕人走了出來,這人面貌倒也英俊,只是一又眼睛有一種說不出的淫邪的味道。

他姓甄,是此地個外堂堂主甄不仁的兒子,叫君子,大家叫慣了口,都稱其為「真君子」。甄君子斜眼掃了三人一下,當看見後面兩個抖抖索索的小丫頭時,賊眼中的淫光一閃而過。

「此地的規矩,整個綠林道都知道,凡在我鎮上打架鬥毆者,暴打一頓,扔出鎮壓去;凡在我鎮殺人者,本人誅殺,同夥充為家奴!而如今你們又擾亂刑堂,更是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胡不凡怒極反笑,「有沒有規定凡冤枉好人者,該當何罪啊!」

「你是說我們冤枉你了,心中很不服,是吧!其實冤不冤枉倒無所謂,關鍵是要讓人覺得沒人能破壞這裏的規矩!」後面的蒙面女人突然又說道。

「歪門斜說,居然還振振有詞!來吧,我看你們怎麼對付我?」

「我再給你個機會,看你功夫不錯,加入我們,我可你帶給你所想要的一切。」

「那你的規矩怎麼辦?」不凡冷笑道。

「簡單,可以再找個人就行了。」

「草菅人命,果然是強盜本色!」

「強盜?年輕人,不單強盜如此,朝堂、江湖、民間那裏不是如此,只要有個說法,誰還管是真是假!你有能力,我們有實力,互相需要,何樂而不為呢?」

「對不起,我還是不習慣被人管!」

冷觀音點了點頭,又擺了擺手,只聽見「呼」地一聲,從屋子裏面衝出一大群護衛。有的拿着長槍,有的拿着弓箭,寒光閃閃地對着胡不凡。

「退!」他一手夾一人,就往來路退。

胡不凡只所以剛才跟他們說那麼多的廢話,是要仔細打量打量周圍的環境,盤算退路呢。他現剛才進來的走廊口上有隻有兩個銀衣護衛,一人拿弓箭,一人拿長槍,防守比較薄弱。

那兩人雖有準備,奈何胡不凡來得度太快,一下子就被撞飛了出去。其中有一人摔進了走廊,暈了過去。

胡不凡身形展開,可剛走了幾步,就覺得不對勁。按理說,對方要拿自己,怎會這麼容易就被自己逃脫。剛才來得時候,走廊里雖黑,卻不是一點光亮沒有,可現在彷彿走入了另一個岔道。

等他再回頭,卻現,那個走廊口不見了,回頭走了幾步,也不見蹤影。

這時,外面傳來那個甄君子飄乎的聲音:「小毛賊,這次跑不了了吧,實話告訴你,你鑽進了我們八街的迷陣里了。你就是再跑也沒有用了。」

胡不凡放下兩人,又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唉,自己怎麼沒想到的呢,對方故意露出這麼個破綻,讓自己來鑽。

他不甘心,讓兩個小姑娘手拉着手,跟在他的後面,又往前走了一陣,那走廊好象無窮無盡一般,走了半天還是任何變化。

他停了下來,拿出懷中的火折,把它點燃。,見自己所處的是一條石制的通道,用手敲了敲,好象是實心的岩石。他把火折交給紅娘,運足了真力,大喝一聲,八成功力朝石壁劈去。啪地一聲,整個石壁微微震動,兩個嶄新的掌印出現在石壁上,卻絲毫不影響石壁厚度。他還是不甘心,又加了兩層力道,卻只是掌印比方才深了些。

他不由泄氣地坐了下來。兩個姑娘在微弱的火光底下見胡不凡臉色不好看,都圍了過來,一邊一個靠着他。

小紅娘說道:「哥,你別着急,先歇一會兒,剛才跟他們打了半天,怪累的,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小鹿兒卻在把臉帖在他的臂膀上,一聲不吭。

黑暗中頓時一片寂靜,簡直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胡不凡靜了靜心,又站了起來,輕輕往上一躍就碰到了頂部,頂部不高,巨石封成,大約有三丈左右。感覺到走廊里冰涼而無風,他猜想他們應該在地下。當下單手成爪,一下子就**岩石,把自己給掛在頂部,耳朵緊緊帖上去,隱約能聽見街上車馬走過的聲音。

他有心推開頂上的蓋頭,奈何實在借不到半點力,只好泄氣地跳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胡不凡又領着兩人摸索往回走,他覺得自己肯定是走進了一個叉路口,而這個出口應當在最先進來的附近。

外面刑堂上,冷觀音看了看一旁正在向地道張望的甄君子,說道:「怎麼還靜不下心,是不是放不下那兩個女孩子。放心吧,早晚還不是你的!」

甄君子珊珊地笑了笑。

甄不仁卻在一旁冷哼一聲:「沒出息的東西,遲早栽在女人手中!」

鷹眼老頭陰無極卻忙着檢查八大金剛的狀況,又是把脈又是輸真氣,搞了半天,卻毫無動靜。

冷觀音詫異地問道:「怎麼,還能治么?」

陰無極恨聲地說:「看起來好象是江湖中有名的「酒香軟筋散」,只有河南商家能制,難道這姓胡的少年是商家的弟子?」

甄不仁介面道:「我看不象,河南商家武功奇特,凡練家傳「移山神功」的,無不是大胖子,這少年看上去身材勻稱,決不會是商家弟子。」

冷觀音說道:「不管怎樣,先派人去商家計要解藥才是正經。」眾人散去。

八街鎮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波動,那被殺的四人,據傳已找到兇手,就地正法了。胡不凡三人留在店裏的行李,也被刑堂沖公。

三人在地道里又轉了半天,無奈卻怎麼也找不到來的入口了。

突然,紅娘道:「哥,錯了,這地方我們來過!」原來她走在最後,因四周一片漆黑,手一直扶著牆,正好摸到胡不凡剛才打的掌印。

胡不凡回過身,點燃了火折,沉思了半響,突然說道:「不要走了,先歇一會,我們得好好想想!」這地方並不通風,卻毫無氣悶的感覺,至少說明一點,這裏是有人經常走過的,要不然,沉入地下,必定二氧化碳沉積,火折也不容易打着。

既然經常用,那就不可能沒有任何留下的痕迹,先找痕迹,才有希望!

突然過道路里傳來慌慌張張的穿行之聲,彷彿遠處有人跑了過來。胡不凡用手示意二人禁聲,隨手滅了火折,在一旁靜待。

那人腳步越來越近,將至近前,突然又遠去了,大概是走了貧路了。胡不凡喊了一聲:「喂,朋友,別急着走啊!」

那人一聽,走得更快了,不一會就聽見「唉唷」一聲,摔了個跟頭。胡不凡把兩丫頭往手中一夾,就奔了過去,不一會兒就到了那人的近前,突然聽到惡風不善,一柄長槍直奔自己的前胸。

胡不凡把兩人放下,聽聲一抓,就反手把長槍抓住,往前一跨步,就捏住了那人的肩膀,那人痛叫一聲,動彈不得。

這時,紅娘已打開了手上的火折,胡不凡一看,正是被自己撞進過道的銀衣衛。那銀衣衛聲色俱厲地喝道:「放開我,你們已經被關進了迷陣,跑不掉了。」

胡不凡冷笑一聲:「我跑不掉,那閣下就跑得掉嗎?」

「那人獰笑道:「老子生是八街人,死是八街鬼,就算死了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陪葬,也不枉此生了。」

「死,哪有那麼容易,閣下要做硬漢可沒那麼容易,我先讓閣下嘗嘗冰火兩重天的味道。」出手如電,就點了那人幾處**道,默運真氣,一陰一陽的兩股氣流就進入了銀衣衛的體內。

那人覺得整個身子半面在火山上烤,半面在冰山上凍,偏生還有千萬隻螞蟻在啃自己的骨頭。他張大了口,面色漲紅,眼淚鼻涕一塊流了出來,委實是生不如死。

見差不多了,胡不凡就把他的**道解開,那人渾身濕透了,整個人如虛脫了一般,再也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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