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終出險地

六十八 終出險地

原來這秘道是八街用來專門捉拿武林高手的,凡是刑堂不能搞定的高手,都會被騙到這裏來。

這裏的道路錯綜複雜,一般人進入不明究里,都會暈頭轉向,直至二十天以後,才會有人進來收屍。這裏的具體道路只有冷觀音及幾位堂主才知道。

「那誰進來收屍?不會是你們堂主吧?」胡不凡問道。

「當然不會,這裏專門養了幾條大狗,由狗把死屍拖到門口,外面有人接應。」

胡不凡又問了幾句,那人再也說不出什麼新鮮的東西了。胡不凡也知道,象這種級別也不可能知道更多。

當下一下又把他點暈,搜了搜他的身,只現幾兩碎銀和一把火折。胡不凡把火折遞給小鹿兒,又操起他起那把長槍向前摸索走去。

他先用槍在當地做了一個標記,下面寫上一個數字,每行十步,再做一個相同的標記,下面標上不同的數字,這樣邊走邊記,等到標到一百零八的數字時,他們又回到原地。

三人不敢再休息,又換了一條岔路,換上不同的標記,再標上數字,繼續摸索。

忽然,小鹿兒的腳似乎踢到什麼東西,一個趔趄。胡不凡一把把她抱住住,點燃火折一看,原來是一塊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牌子。

他把它撿了起來,見上面似乎有字,於是抹去了上面的灰塵,見上面刻着二十個大字:有眼似無眼,有耳似無耳,心存天地感,神法自成爾!

翻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副行功圖,十分奇怪,只有丹田「氣海」到「百會」之間的運行軌跡,並無四肢的的任何**道。但頭部的幾處氣流走向十分複雜。

胡不凡心念一動,這大概是哪位武林高手死於此地后,遺留於此的。他不自覺得按照上面的運行線路走了下去。以他現在的功力,氣走百**,毫無懈滯,一瞬間,已按圖走了三遍,卻並無所感,只覺耳目似乎稍較平時清明了些。

當下他隨手把牌子放入懷中,繼續往前摸索,又化了半天時間,好象把所有的過道都探過了,一共八條道路。

怪不得叫八街,胡不凡心說道,只是雖然大致探明了道路,卻沒辦法找出出口在哪能兒,也是白搭。他可不知道,這八條路其是是能變化的,只要陣眼一變,這八條路又變成完全不同的路了。

三人又飢又渴,尤其是兩個女孩子,胡不凡警告自己,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很多時候,人不是敗在別人手裏,而是敗在自己手裏。

小鹿兒突然伸出溫暖的小手,輕輕地往他嘴裏塞了點東西,入口即化,胡不凡用嘴一嘗,原來是一塊甜糕點,女孩子總是喜歡身邊帶點零食,她也不例外。

胡不凡還沒來得及細想,東西已入了他的肚子,他從頭天晚上就沒怎麼吃東西,又大戰了半天,饒是他功力深厚,也有些飢腸轆轆。

胡不凡見她們倆沒動靜,忙問道:「你們倆怎麼不吃啊?」

兩人齊聲說道:「我們不餓!」

他們早上來的時候太過匆忙,這一塊還是小鹿兒昨天忘在身上的呢!胡不凡稍一細想,心裏就明白了,不由地心裏大是感動,說說道:「你們倆先睡會吧,醒來以後,也許能想出辦法來。」

兩人乖巧地往他懷裏一扒,閉上了眼睛。胡不凡靠着牆壁,閉目養神,心裏頭也是浮想連篇,突然剛才那塊木牌的練功圖又出現在眼前,他不由自主的按圖又練習起來,越轉越是舒服,越舒服越是瞌睡,最後頭一歪,他也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了過來,兩小姑娘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柔情如絲地看着他。

胡不凡無限感慨,突然歉意地說:「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身陷險地,現如今,我們三個只能死在一塊了。」

小鹿兒幽幽地說:「我媽媽以前說過,出嫁從夫,妻子就要聽丈夫的話,這些天是我最開心的日子,跟你死在一塊,我都不怨。」

「哥,我本來就是李府的一個小丫頭,要打就打,要罵就罵,能跟哥哥這樣的大英雄,是紅娘的福份,我永遠做哥哥的小丫頭。」紅娘也跟着說道。

胡不凡頓時嗓子就象什麼堵住了一般,心中充溢着某些東西,緊緊地把她們倆摟在懷裏。過道里一時春意滿懷。

良久,紅娘忽然開口道:「哥,你這麼大的英雄可不能束手待斃,不管怎樣,總要再試試!說不定,還有一點機會。」

胡不凡霍地一聲站了起來:「是啊!真該死,我就不信我胡不凡就被他們困死在這兒!走!」三人又每人拿了一把火折,分頭尋找,邊走邊敲石壁。

胡不凡教了兩人幾句口號,每走幾步就喊一下,這樣彼此能知道大概方位在哪兒。

胡不凡喊道:「左二十三」,意即往左邊走了二十三步。小鹿兒再喊:「右二十」這邊小紅娘再喊:「前二十八」。就這樣,三人又摸索了半天,彼此會合了好幾次,又互相鼓勵一下,再彼此分開。

突然黑暗中小紅娘尖叫了一聲,胡不凡大驚,忙轉身掠回。只見微弱的燈光下,那個銀衣衛滿臉歪曲,一手掐住小紅娘的脖子,一手拿着火折。

原來,剛才被胡不凡點暈的銀衣衛已經醒了,三人一心找路,竟把他給忽視了。

胡不凡喝道:「放了他,我們一起找出路,我不會為難你。」

那人獰笑道:「嘿嘿,我反正是活不了了,你不知道八街的規矩,凡是叛徒,生不如死,還不如就此死掉,家人還能得到照顧!」

胡不凡道:「我們現在困在這裏,都沒機會活着出去,怎麼死不是個死,還不如大家客客氣氣,黃泉路上也好做個伴。」

見那人不為所動,胡不凡又說道:「你看啊,我們已經天這裏這麼長時間了,左右不過幾天的壽命,不知陰間里是不是也這麼黑,有沒有鬼,......」

「鬼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沒有腳......」聲音越說越輕。

胡不凡忽然看着那人的背後,尖叫一聲:「鬼啊!」

所有迷宮裏的人都嚇了一跳,那人毛骨悚然,猛一回頭,手就離開了紅娘的脖子,胡不凡手中的長槍如閃電般就飛了出去,正好刺入他的咽嗓,把他的整個人帶飛,深深地**石壁之中。

緊跟着兩聲尖叫又同時想起,兩條嬌小的身軀象乳燕一般就投入他的懷裏,不停地顫抖。

胡不凡笑道:「沒事,這世上哪有鬼啊,我只是嚇嚇那個死鬼罷了,好了,別怕了,我們繼續再找!」勸了好半天,兩人才漸漸安定下來,不過再也不敢單獨行動了。

胡不凡走到那具死屍前,想要拔出長槍,可長槍刺入石壁很深。他稍運真力,往後一拽,只聽見「嘩」地一聲,那石壁塌下來一大塊。

胡不凡一愣,這石壁的堅硬他可是親手領教過的。當下讓兩小姑娘點燃火折,仔細觀看,只見,整個石壁是用一塊塊巨石砌成的,石塊間的縫很小,這小小的一插怎麼會有如此大的破壞力?他微一沉吟,就想起李天麟在教他神箭的時候所說過的話。

他說:「任何事物跟人一樣,都是有**位的,一旦打中**位,再牢固的物體都會分崩離析。就如同房子中的主梁,桌椅中的榫頭一般。只是比這要玄妙地多。」這是他祖先飛將軍李廣有夜射白虎的時候悟出來的。難道說,這一插正好插中石頭的**位,引起共振,所以才把石頭擊碎的?

可是就是把這牆拆了也沒用,誰知道出口在那兒?除非......。胡不凡把目標瞄了瞄過道頂部。他再次掛上牆頂仔細觀看,現上面也是巨石蓋頂的,只是不知這巨石有多厚?他又想了一下把懷中兩顆珠子拿了出來,在微弱的火光下,過道頓時大放光明,能夠隱約看到屋頂。

把珠子讓兩女一人一顆照着,胡不凡運足目力往上觀看,想找出它的共振點。他運目力的時候不自覺地按照牌子上的功法運行了,就覺得忽然頂部的巨石象照相機的鏡頭一般在眼前陡然放大,邊上面的紋路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那塊石塊的上面的一個點就是自己找的巨石的**位,毫沒來由,但心中卻有這種想法。

他雙臂較力,運足八成功力就甩了出去,果然,一下子整個槍頭就沒入了巨石之中。胡不凡大喜,運力把槍拔了下來,又加了兩層力向剛才的那個洞射去。「撲」地一聲,上面起了龜裂,再往下一拽,碎石如雨下,不過還沒有洞穿。

三人不由精神大振。胡不凡突然把槍往上一舉,整個身體猛得旋轉,越轉越快,最後形成一支巨大的旋箭,向那半塊巨石射去。他就覺得手中一震之後再一軟,槍居然插進去大半,知道已經插穿巨石,進入了泥土。

這是他跟羅教頭打鬥時,跟對方學來的。

又依樣再插了幾次,這塊巨石終於被摘了下來,再一對照旁邊的巨石,卻是有半人左右厚度。上面的泥土倒也好辦,胡不凡用槍一搗,大片大片的泥土就往向下落。他怕驚動上面,越往上挖得越是慢,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彷彿能聽到上面有人聲了,他更是小心翼翼。

突然上面幾塊大理石出現在面前,他知道應該到了,上面應該在屋裏。他把大理石托在手裏,慢慢地欣開,偷偷地往外看。

剛一掀開,外面的燈光就射了進來,看來這是晚上,正好,胡不凡心想。

突然一陣似喘非喘的呻吟聲傳入了胡不凡的耳朵,旁邊還有人**道:「你這騷蹄子,你們家賈善仁可不能把你餵飽吧,你看我如何?」

一個女聲嗲道:「他那有你厲害啊,你是真爺嘛!真的爺門!」竟是一屋春色。

胡不凡哪能有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他聽那男人說話口音有些耳熟,再一聽那女子叫他「真爺」,這才想起原來那人是甄君子。

他現在不便馬上出去,萬一驚動了眾人,又是一場大麻煩,只好繼續掛在上面,耐心等待。只是外面那對狗男女的淫詞穢語着實令他渾身不自在,只好向天企求,讓此男人早些陽萎。

但天不從人願,那甄君子看來真是是爺門,那衝擊力是一陣接着一陣,那女子是縱聲大叫,又過了良久,那兩人才同時大叫一聲,攤倒在床。

胡不凡知道這時候,兩人的防範力最差,於是輕如狸貓地隨地一滾,就來到兩人床前。

兩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胡不凡出手如電,就把他們點暈了過去。

胡不凡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一間大戶人家的卧室里,一張大號的金絲檀床,床上一男一女,男人正是甄君子,女人一對桃花眼,皮膚白嫩,倒也是一副好皮相。

那洞口就在床的側面,兩盞掛着的明燈,其中一盞正好光照到洞口。床前是一張圓桌,上面佈滿了酒菜,還沒動過幾筷,看樣子是想先戰鬥,后喝酒的。

胡不凡毫不客氣,他已經餓壞了,先抓了一隻雞腿,往嘴裏咬了幾口,馬上又重新跳下過道,把兩人接了上來。

三人坐在桌前,先填了一下肚子,又重新把磚鋪好,磚下面用了幾根筷子橫著,不踩上去根本看不出來。三人轉身剛想離開,忽然紅娘看見那床前的衣服下面有一把鋼刀,拿起來一看,正是胡不凡的黑刀。

胡不凡見這幫人果然不是什麼善類,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出手點了兩人的死**,又把甄君子的衣服換上,自己的臟衣服放入床底。

胡不凡輕輕打開門,正要離開,忽然見一個胖子帶了兩人急沖沖地奔房間而來。他一招手,讓那兩丫頭一道鑽進了旁邊的櫥櫃里,自己一展身,上到了正梁之上。

轉眼間,那胖子就開門來到了床前,一見床上的情形,一聲震天響的怒吼,伸掌就劈!

忽聽後面有人喊道:「掌下留人!」一個金衣老頭飛快地用指摒點胖子後背,逼那胖子變招。果然那胖子無奈,只好掌到中途,回身一轉,把那指格開。

胖子怒喝道:「甄不仁,難道你還要庇護你兒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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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醫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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