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

那突如其來,彷彿撕裂般的巨痛,讓沈芯芫疼到雙手掐緊了單昊白的雙臂,扭曲了細緻五官,粉唇喊出尖叫聲。

那彷彿被誰狠狠切了一刀的痛喊,讓單昊白原本想盡情馳騁的慾望瞬間停止。

他難以置信的瞪看那痛得泌出淚水的小臉,薄唇楞楞張合。

「你第一次?」

「你很過分耶!」沈芯芫火大的死命捶他,「很痛!混蛋!很痛你知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看起來又不像……」她長得是很清純未解人事沒錯,但表現出來的感覺則與外表大相徑庭,他還以為她是假正經,連家裏的人都矇騙過去了,誰知她還真一點經驗都沒有。

他覺得他越來越胡塗了,即使已經裸程相見,仍是無法解讀躺在身下的女人。

「不像什麼?最好你用眼睛就可以看透我的五臟六腑!」嗚……她痛到只想殺人。

「對不起嘛月他低頭親吻疼得壁起的秀眉,吻掉眼角的淚水。「那我不動了,等你不會痛再繼續。」

「還要再繼續?」她瞪他。

「等你不痛了就可以繼續了,真的,我發誓……」他持續的不斷的吻她,在貝耳邊像催眠般的低喃,「我會溫柔的,溫柔的讓你渾然感覺不到疼痛,還很舒服、很享受……」

他一直親、一直吻,雙手輕柔的在雪膚上撫摸、調情,直到她逐漸感覺不到疼,甚至還因為他的揉撫而忍不住發出細細呻吟聲時,才試看將仍埋在她體內的長物往後退了些許,確定她沒有任何不適的神色才又往前進。

……

她……悲劇了。

她竟然跟單昊白上床了?!

她自己也清楚,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抵抗、推拒的機會,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她就是半推半就的跟他上了床,還把她的也是段采岫的——第一次給了他。

這跟她原先的計劃是不一樣的,但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當然也不可能演起那種咬棉被要求對方負責任的小媳婦,畢竟對單昊白來說,「負責任」這三個字可是不存在他的字典里,他就愛自由自在,他就愛周旋於眾多女人中,享盡齊人之福。

所以只要她一表現粘人了、沒他不可了,他就會理所當然踢掉她。

可若她表現得落落大方,他也會覺得她又乖又聽話,反而更會變本加厲的不把她當一回事。

哼,他肚子裏有幾條蛔蟲她可是清楚得很,畢竟她可是把書看到第八章才穿進來的。

小媳婦不能當,識大體的也不能做,不管哪種都會過得很委屈,所以呢,她就必須玩得比他大、比他行、比他厲害。

女人就算給了第一次也不算什麼,太過看重那道薄膜,反而會陷入迷思之中,腦子無法清楚起來。

主意打定,心緒也就不再慌亂、無主,轉頭看看身邊睡得沉的男人,頂上的小夜燈在他英俊的側顫勾勒出光暈,那份朦朧感讓他的俊美度更增添幾分,害她瞧得差點失了神。

糟糕!差點中了美男計。

用力來回甩頭數下,叫自己清醒點。

他的長臂就擱在她的頸下當她的頸枕,她原先的姿態是依偎在他的肩窩,手環着他的腰,一腳彎曲放在他的大腿上的。

這姿態挺小鳥依人,她不太喜歡,好像變成對他唯唯諾諾的小女人,可這樣躺又不會不舒服,反而還挺好睡的,她就沖看「好睡」這點,繼續維持這樣的姿勢吧!

將臉蛋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聲打了個呵欠,轉眼間,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外頭天色已亮,沈芯芫轉身想找鬧鐘確定現在的時間,不料卻直接打上了床頭櫃,痛得她哀叫了一聲。

「怎麼了?」身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詢問。

「喝!」她一個驚喘,訝異瞪着朦朧著一雙黑眸的俊男,過了零點零三秒才想起他們昨晚幹了什麼「好事」。

單昊白看看她被右手揉撫的左手腕,直接拉了過來,在唇上輕吻。

「親一下就不痛了。」他揚起笑容。

可惡的傢伙又施展美男計,這種晨起的微笑超誘人的啦!

不過她不會被迷得暈頭轉向,她很清楚他的把戲伎倆的。

「你該走了,」她用很冷談的口吻說。

「走去哪?」這是他家,要走去哪?

「趁大家都還沒起床,快離開我的房間,免得被誤會。」她坐起身,還不忘用薄被遮住裸露的胸口。

「誤會什麼?」他側身手環上她的腰,滾燙的手溫害得她心一驚,小腹深處竟有了震蕩的反應,像是身體很本能的就記起昨晚的一切。

「誤會我們兩個怎麼了。」

「我們兩個的確怎麼了啊!」他埋首她的腰窩,親吻。

「嘿,不要……」很癢耶。

「你這裏很敏感。」他不只沒退開,還用舌頭舔。

「不,會癢…別碰……」滾開啦!

她用手撥着他的頭,想把他推開,但他的頭卻像頂天立地的大石頭一樣,怎麼都推不開,而且他的雙手還「助封為虐」,箍制她的腰不說,還來回撫摸她最敏感處。

「別……」

「我要!」他不由分說,舔上她的大腿內側。

「不……」她渾身因此酥軟,抵抗的手勢更為無力。

「我記得這裏,好香好甜……」他兩指毯開花唇,舌尖舔上柔嫩的小核,並以唇含入。

「啊不……」足以驅逐理智的快意又升起。

……

她很快的就達到了高潮,他可能顧慮早晨時間不多,故無久戰之意,她一高潮,他就隨之放縱在她的小腹上。

而她,竟然有那麼點不滿足感。

好歹她也是初嘗人事啊,胃口這麼大實在連她自己都害怕。

不過沒關係,反正她本來就沒打算演乖乖女,有情慾需要向他需索也是應該的。

「好像不早了。」退出后的他說。

「不,才六點而已。」她一把將想起身的他撲倒在床。

「你想幹嘛?」他是不是在她眼中看到淫蕩之火了?

「你會知道我想幹嘛。」她笑,很奸詐的那種……

沈芯芫忘了一件事,運動過度會讓雙腿難以聽從使喚。

所以當單昊白回房梳洗,而她也想要下床去洗個澡時,才發現她的大腿跟廢了沒兩樣,走路模樣完全是非常嚴重的O形腿,神經再大條的也看得出她有問題。

有經驗……不,是有豐富經驗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單昊白可是健步如飛,哪像她寸步難行。

「喔……」每移動大腿一次,她就忍不住哀嚎一聲。

她考慮是不是該再來裝病一次,甚至很無恥的請單夫人幫她把早餐拿上來,免得變形的大腿暴露了昨晚的「姦情」。

她知道單夫人人非常良善,待人接物非常親切,就算她真的很無恥的請她送早餐上來,她也一定會送到房間給她的。

奇怪了,單夫人人那麼好,怎麼會生出一個花心大蘿蔔跟一個頑劣的女兒呢?

單夫人數次對她提起,對於兒子女朋友換過一個又一個其實頗為憂心,不曉得他什麼時候才能定下心來好好經營一段走向婚姻的感情,所以單夫人很開心她的到來,因單夫人認為她有能耐收服自己兒子——這時她只能暗嘆單夫人實在太不了解自己的小孩了,那個花心蘿蔔啊,若不是言情小說一定要有個happyending,單昊白只好轉性成了個痴情種,照常理來推論,他就算到死也是死在花叢中!

而單昊萃更不用講了,完全是個被寵壞的公主,頑劣不靈,叛逆又白目,每次上課都是大鬥法,還好她還算是個如來佛的角色,任憑「單悟空」再難搞,還是翻不出她的五指山——除非她又把柄被她抓到,譬如上次跟單昊白「亂來」一事,就被她窮追猛打數天,害她那陣子常處於有氣無處發的狀態。

她如果有這樣一個溫柔的母親,一定會當個聽話的乖小孩。

那兩個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思考了好一會,沈芯芫決定面子比較重要,她一點都不想被公然當成笑柄,尤其是單昊萃,她可是巴不得抓到她的把柄可以威脅她或者恥笑她一番,她跟她之間關係從沒好過,跟仇家沒兩樣。

裝死好了。

她拿起電話撥了內線到餐廳去,期期艾艾的謊稱昨晚讀書讀太晚,睏倦無法下樓吃早餐。

單夫人聞言輕聲笑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暖昧感讓沈芯芫背脊一陣發麻,直麻到頭頂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單夫人呵呵笑。

她知道什麼?沈芯芫連手臂都起雞皮疙瘩了。

「昊白都跟我說了。」

單昊白跟她說了什麼?沈芯芫大驚。

「沒關係,難免的。」單夫人壓低音量,「我了解。」

「伯、伯母,你了解什麼?」千萬別是那個「了解」啊!

「第一次嘛,」單夫人呵笑的語調超暖昧,「如果又太過火,的確是無法下床的,我懂得的。」

天啊!單吳白到底跟他媽說了多少又說了多清楚啊?

她如果真的就這樣順着單夫人的意思,不就承認她的確是第一次而且昨晚跟單昊白很火熱?

拜託,昨晚的事她也有責任,但這不代表她就從此跟他劃上等號了!

若要自清,就不能當烏龜!

「伯母,我真的是因為讀書太晚的關係,但跟你聊一聊,我又覺得精神不錯了,我可以下樓去吃飯了。

「真的嗎?你可以體息的,還是要我幫你拿上去?」

呿,如果不是因為單昊白大嘴巴,單夫人這個「拿上去」的提議她可是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不,我十分鐘后就下去呢,待會見。」

掛掉內線電話,沈芯芫真是氣得咬牙切齒。

可惡的大嘴巴,可惡可惡可惡!

她拚死命的忍着疼痛,踩着怒氣十足的腳步踏入浴室梳洗,出門后,她將所有的怒火滅息,裝作啥事都沒有般來到樓下餐廳,並且極力保持腳步正常。

單超凡已經去公司,她最怕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單昊萃也去上學了,這讓她大鬆了口氣,可即使如此,單夫人那超暖昧的眼神還是讓她坐立難安。

沈芯芫抿了抿唇,視而不見的坐在她的位子一也就是單昊白的旁邊。

「昊白,」單夫人喊,「幫忙把采岫的粥端過去。」

「不……」

「好。」不讓沈芯芫的婉拒有機會說出口,單昊白非常餡媚的伸長手替她接過了熱燙的粥碗,放到她桌上。「不用說謝。」好看的黑眸熾熱的盯着她。

她驀地被那灼熱的視線盯得無法適從,下意識就低眸迴避,專註在那碗粥上。

嗚……這感覺真不好,好像她輸了一樣,難道這就是經驗豐富跟小嫩嫩的差別嗎?

光看書果然是無法增加經驗值的呀!

不!她不可以就這樣認輸,她要跟他抗衡,就不可以示弱。

於是她勇敢抬起眼來,勇敢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接之際,他微笑,並握住她擱在大腿上的右手。

她的心臟頓時狂亂不受控制,於是又很弄的別開視線了。

難道這就是張愛玲說的——到女人心裏的路通過陰道?

就只因為他們上過床了,所以她對他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可立即決斷的拒絕?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她感覺到箍制小手的大手移了位,落到她穿着短褲的裸露大腿上,輕輕的在大腿內側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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