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不知道身處何處,海情只覺得疼痛不斷朝她席捲而來,她的四肢百骸更是沉重得像綁了鉛塊,讓她動彈不得。

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疼得彷彿靈魂被撕裂,身軀被分解?她是不是死了?

不!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忽然一隻粗糙的大手輕輕壓在她冰冷的額頭上,在這一瞬間,她的慌亂和恐懼全褪去了,而額上的手輕輕拂開她的劉海,好溫柔,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渾身濕冷十分難受,可是有人以毛巾輕柔的為她拭去冷汗,動作體貼而細微。

這麼舒服的感覺,令她竟有些留戀和不舍,希望可以一直享受如此細心的照應。

「覺得怎麼樣?還疼嗎?」

她才努力睜開雙眼,耳邊就傳來一陣輕聲的低語。

「呃……」她睜開眼,努力的想開口,但隨即又因疼痛而發出沙啞的申吟聲。

「別亂動!」羅烈溫柔的眼睜像魔咒般令她久久回不了神,「你的手剛才固定好,疼痛會慢慢減輕,你忍耐一點。」

她點點頭,試着想坐直身子,羅烈馬上扶她坐起來。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撕破的衣服已被換了下來,而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男人的上衣。

「這衣服……』」

「是我的!」羅烈仍小心翼翼的撿查她已固定的手。

「誰幫我換的?」這才是她所關心的。

羅烈的薄唇詭譎地上揚,海情一瞥見,心驚肉跳的不覺縮一下。

「是我幫你換的。」他低沉的嗓音極為誘人的說出口。

「你……你怎麼敢?」她激憤的大叫。

「為什麼不敢?你又不是我第一個看過身子的女人,」他冷淡的說:「況且你也稱不上女人,最愛只能稱為丫頭片子。你放心好了,我除了替你換衣服外,什麼也沒做。」

「你……你還說!」她羞憤得想一頭撞死,他卻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神情,看得她都快氣死了。

羅烈頓覺錯愕,他不明白實話實說錯在哪裏?況且他長這麼大,從未這麼小心翼翼的伺候過女人,她還有什麼不滿的?

敲門聲傳來,打破他們之間僵硬的氣氛,海情循着開門聲望去,迎面走過來的女子正是馬莉蓮。

馬莉蓮雖面帶微笑的端著還冒着白煙的雞粥,但她朝海情所投射過來的目光,冷冽到令海情為之一震。

「幫主,粥來了,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馬莉蓮掃了海情一眼后,就把注意力轉回羅烈身上,面對既是她的老闆也是她的愛人,她的神情顯得嫵媚誘人,雖然才二十五歲,但是常年在風塵中打滾,造就了她察言觀色的本領。

「不用了,這兒有我就行了,你退下吧!」羅烈端起碗,還怕粥太熱,一邊用湯匙攪動碗中的粥,一邊吹涼。

馬莉蓮早在第一次見到海情時,就看出這個小女娃不簡單,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女娃竟然有能力影向到羅烈的喜怒哀樂。

跟在羅烈身邊那麼久,她不曾看過羅烈有如此怪異的反應。她認識的羅烈始終像是冷硬的石像般,情緒甚少有起伏。

但是,海情竟有能力破壞羅烈如萬年寒冰般死寂的冷靜,激出他冷淡以外的情緒……

「好,那我先下去了。」馬莉蓮唇帶微笑,聲音極為溫馴,但是她的嗓音中卻透露出她的嫉妒。

海情並未遲鈍到沒有察覺馬莉蓮對她的敵意,但她卻詫異的暗忖,不知馬莉蓮的敵意究竟為何而來?

「把嘴張開!」羅烈勺了一匙的粥送到她的唇邊。

「我……我還不餓。」除了她真的沒有胃口外,她不習慣這樣被人伺候。

「我叫你吃就吃。」他一副如果她不吃,他也會把粥塞入她嘴中的兇悍樣。

她很想堅持到底,但卻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

就這樣,他喂一口,她吃一口,他的動作有難得的溫柔,令她心中有股暖流。

吃了將近半碗,她實在吃不下了,便搖搖頭拒絕再吃,但是,羅烈卻仍堅持再多喂她吃一口,她也接受了。

現在他才明白她為什麼給人這麼柔弱的感覺,她食量太小了!

看來他得想辦法讓她多吃一點,不過絕不是現在,畢竟她現在受傷,胃口不佳也不能勉強。

「要不要再喝口酒?」他又抓過酒瓶。

彷彿怕他又用嘴喂酒,嚇得她身子連忙往旁邊挪動一下,這麼一來,又扯動她的手。

「哦!」她用力的把到口的申吟吞了回去。

「小心點!」羅烈揪起眉心詢問:「怎樣?沒事吧?」

「沒事……」一見他靠近,她連忙用沒受傷的手搭住她的嘴,「我不想喝酒。」

一想到她的拒絕可能引來的後果,海情全身上下每一顆細胞都緊繃了起來。

羅烈露出個瞭然的眼神,「只要你承受得了,你就可以不喝。你休息吧!」

她還是一副驚恐的眼神,彷彿驚魂未定的小兔子般,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放心吧!這裏是我的房間,有我在,沒有人敢動你一根寒毛。」他許下承諾,好安撫她的心。

「我……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身處在這種環境,即使有再多的承諾,她也無法安心。

「等……你受過懲罰后吧!」他有些惱怒,不明白她為什麼急於離開,難道是為了想去見她的愛人--艾迪嗎?

她真的這麼愛他?在乎他?

思及此,當下讓羅烈心中彙集了無名火。

他馬上被自己的感覺給震撼住了,怎麼會這樣?

迷茫悄悄爬上他的眉宇之間,似乎難以接受自己異樣的情緒,他原本溫柔的眸子乍現冷冽,尤其是看到海情那一臉防備、恐懼的神情,他抵住雙唇,冷冷地轉身離去。

「她還好吧?:李行風打量著一臉陰沉的羅烈。

他修長的身軀四周凍結著一股冷凝肅殺的氣魄,冷冽到令人膽戰心驚。

「我交代的事辦了嗎?」他不答反問。

「全辦妥了,」李行風做詳細的報告,「照你的吩咐,斷了馬沙的一隻手,也把他逐出鷹幫。」

「嗯!很好。」其實要不是李行風的阻止,他差點就殺了馬沙。

「阿烈……」李行風欲言又止

「什麼事說吧!別吞吞吐吐的。」

原以為她吃剩的粥,他會倒掉會擱在一旁,沒想到他竟開始吃了起來。

老天!粥是她吃過的,多少也沾了點她的口水,而他竟吃她的口水……這種感覺好奇怪。

三兩下,剩下的粥就波羅烈吃光了,他率性的把碗擱在一旁,又關心起她的手傷。

「怎樣,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其實仍會有一陣陣的抽痛,還是很不舒服。

「底下的兄弟對馬沙被逐出幫似乎有些意見。」雖然他也贊成該給馬沙處罰,但是由於馬沙在幫內也稍有地位,所以李行風很怕引起親馬沙的兄弟們的不滿。

「有什麼意見?不服的統統可以滾。」

羅烈火爆的口吻讓李行風露出詫異的表情。

看來羅烈真的失控了。而令他失控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海情,也只有她才可以把他折騰得幾乎發瘋。

「你打算怎麼處置她?」李行風再也捺不住滿肚子的疑問。

只見羅烈揪起眉心,一會兒又高高揚眉,這麼多的表情在一剎那之間出現,再次令李行風跌破眼鏡。

「尚未決定。」

他的回答也令李行風感到意外,向來他的行事作風是快刀斬亂麻般的快捷,這次卻破例了。

「我想,也許可以給你一個建議。」李行風明知自己是在玩火,卻不得不冒險,畢竟這次馬沙被逐出鷹幫的餘波正在擴大中,「收了她。」

「你說什麼?」羅烈受到震撼。

「我的意思是你讓她成為你的女人。」李行風設想周到,「這次馬沙的事件引起底下兄弟的不滿,唯恐對她不利,你若收了她,就可以保護她了。」

「你在說什麼?」羅烈似乎不贊同他的說法,「她只是個丫頭片子。」

「那又如何?愛情不分年紀。」

李行風話才出口,馬上收到一個足以令他致命的眼神,但是他卻一點也不畏俱,畢竟「忠言逆耳」嘛!

「我知道你想要女人並不困難,但是要一個真正可以跟你匹配的卻沒有,她是個相當獨特的女子,如果她當了幫主夫人,絕對可以讓兄弟們心服口服的。」

「夠了!」羅烈額頭青筋暴露,他從不相信女人會有真心,這是從他那水性楊花的娘身上得到的教訓,當年他娘拋夫棄子,使得深愛她的相公自殺身亡,他因而成了孤兒,這樣的恨使他再也不相信女人。

當然海情也不會例外。

「阿烈,難道你打算孤獨過一生?你沒想過要娶妻生子嗎?難道你不怕你們羅家的香火斷送在你手上嗎?」

對於他這個好兄弟,李行風深感同情,即使羅烈有權有錢,還有着似潘安的外貌,但卻始終是個不快樂的男人。

「延績香火併不難,我要孩子還不怕沒有人願意為我生嗎?」他沒有說謊,只要他願意,多少女人爭着想當他孩子的娘?

「是的,你要多少孩子都會有人願意替你生,但是孩子需要爹也需要娘,難道你希望你的孩子步上你的後塵嗎?」

「你扯太遠了!」羅烈不願意去面對這問題。

「為什麼你不敞開心房?為什麼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

「夠了!別再說下去,出去,我不想再聽你的胡言亂語。」羅烈立刻下逐客令。

過了好半晌,李行風知道現在說再多他也聽不過去,吸了口氣后大步離去。

羅烈倒向椅背,原想閉上眼靜一靜,但耳邊卻不時浮現李行風的話……

為什麼你不敝開心房?為什麼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

情感?他有嗎?

這麼多年來,他以為自己早已是個無情的男人,但是現在,他卻震驚的發現,原來在自己體內還存在着叫做情感的東西,他是怎麼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海情實在是被羅烈給弄糊塗了,自從那天他沉着一張臭臉離去后,這幾天他都沒有出現,不只把房間讓給她睡,還派了一個老嬤嬤來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起先她實在不習慣被人這麼伺候,但是礙於她的手傷,造成她許多不便,才不得不屈服。

老嬤嬤很照顧她,讓她再次重溫親情的溫暖。

只是她不明白羅烈說要懲罰她,又為何對她如此好?

難道這就是他的懲罰?那這種懲罰未免太……太詭異了吧?

依照前兩天的習慣,海情都會要求老嬤嬤帶她去洗澡,而這也是她最開心的時刻,因為老嬤嬤總會帶她到一個好大的浴池,在那裏她可以享受泡澡的樂趣。

說也奇怪,這麼大的浴池她從未見到其他人來過。

海情閉眸將頭枕在浴池的邊緣,她很擔心艾家的情況,尤其是艾迪,她相信他一定相當的自責,但她更害怕他會衝動的再次做出不可收拾的事,這幾天她都戰戰兢兢,深怕艾迪會來救她。

由於她過度沉思,以致沒發現有人悄悄走近。

羅烈踏在地上的沉穩腳步是寂靜無聲的,像極了在樹林間行走的猛獸,那情悍的身軀潛伏着一般人難以察覺的爆發力。

所以,海情沒有發覺他的靠近是很正常的。

直到門輕輕的搖動了一下,海情才拉回自己的思緒,但她並沒有馬上睜開眼睛,因為她誤以為是老嬤嬤來幫她穿衣。

「布巾給我。」她習慣性的伸出手,但是過了半晌仍沒拿到布巾,令她疑惑的睜開眼晴。

當映入眼帘的竟是羅烈那閑懶又帶點冷邪的神情時,她驚駭的馬上沉入水中,卻意外的嗆了幾口水。

「小心你的手。」羅烈迅速地從水中撈起她.「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她邊咳邊回答,「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這很重要嗎?」他盯着她倉皇失措的臉,視線卻不由自主的往下移。

他見過不少沐浴過或沐裕中的女人,但沒有一人可以讓他如此的心跳加速。

泡過熱水的肌膚白裏透紅,雖然他曾替她脫過衣服,但是當時他的心情跟此刻是不一樣。

他知道她很瘦,但是該渾圓的地方卻絲毫不遜色,此刻她飽滿的乳峰呈現在他眼前,沾著水珠的蓓蕾是那麼的誘人,讓他的下腹竄過一陣熱流。

海情循着他的視線垂下眼,才驚覺自己竟裸露著上半身,馬上撥開他的手沉入水中。

雖然水是透明的,但是躲在裏面,至少讓她覺得安全,而已可以避開他那雙像是隨時可以看穿一切的黑眸。

「你走開!」她悶在水中發出抗議聲。

「這是我專用的浴池,我毫不介意的借給你使用,你竟然叫我走開?」她這分明是乞丐趕廟公嘛!

如當頭棒喝般,海情震驚的從水中仰起頭,天哪!她真是標準的豬腦袋,還天真的不斷想着為什麼沒有人使用這個浴池,原來這浴池竟是羅烈專用的。

「既然這是你專用的,那………那我就還給你好了。」她咬咬牙很有骨氣的說。

他挑起眉毛,高深莫測的看着縮在水中的她。「好啊!」

海情看他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為之氣結,「你……你先離開一下。」

「為什麼?」他不但沒有離去的意思,還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她。

「你不離開,我怎麼起來?」她雙手緊緊覆在胸前,試固遮掩住自己柔軟的酥胸。

他挑挑眉,彷彿她說了句錯話。

「你快走啊!」她急得在水中直踱腳。這個男人怎麼這麼死皮賴臉,難道他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嗎?從他一副皮皮的模樣看來,他一定不知道那幾個字怎麼寫。

他的視線落在她漲紅的臉蛋上,眸中出現難得的笑意。

「你--」她瞪大雙眸看着他走近,並在浴池邊蹲了下來,還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浴池中的水。

「你在擔心什麼?」他凝視着更往水裏沉去的她。唇角微微揚起,欣賞着她羞窘的模樣。「我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身體。」

「你!你好下流!」她鼓起殘餘的勇氣罵着。

「你知不知道禍從口出?」他口氣十分嚴厲的說:「從沒有一個女人敢當着我的面罵我。」

「那又怎樣?」她才不在乎當第一個,不過她不能否認,羅烈那雙眼睛讓她感到緊張,心慌的不停大口喘息。

水溫雖然逐漸下降,但是她卻覺得自己的體溫不斷上升。

「也許我該給你一點懲罰!」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你會怎麼懲罰我?」

「放心吧!我從不打女人,我不會破例打了你。」他冷冷的口氣比用鞭子抽人還可怕,「不過,我會用女人喜歡的方式『懲罰』你。」

這是哪一國話?為什麼她聽得糊裏糊塗的?

看到他開始解上衣的樣子,海清簡直嚇壞了,原本戲頰的嫣紅上像是變魔術般馬上消失不見。

「你……你做什麼?」她嚇得說起話來支支吾吾。

「我不介意跟你共浴,讓我替你服務一下。」

他褪下上衣,露出結實的上半身,嚇得她連連搖頭,連說話都不輪轉了。

「你……你別亂來……」

老天!他已經在解開褲腰帶……呢,還有長褲……她真的要昏倒了!但她告訴自己不能昏倒,否則她將沒有反抗能力,只能任由他擺佈。

他慢慢的脫下長褲,似乎對她的慌亂視而不見。

「我收回剛才的話。」她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沒聽過,說出口的話是潑出去的水,無法收回的嗎?」他露出難得的笑容。

彷彿千年冰雪被融化,海情如被催眠般,竟看得恍惚了。

看着他那性感的男性薄唇,想起他曾用它喂地喝酒,那強烈的感覺令她無意識的想了起來,像是還能聞到他的味道。

直到他探身進入寬闊的浴池中,她終於回過神併發出尖叫。

「啊!」

羅烈高大黝黑的男性身軀下了水后,筆直的往她走來,嚇得海情頻頻往後退,想要逃走卻又察覺到自己赤裸著身,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過來!」她的毛髮全部豎起來,雙手緊緊抱在胸前,視線只敢盯着他頸部以上的部位,不敢放肆的挪移,深怕看到不該看的!

雖然這個浴池夠大也夠深,但是水的高度仍只及他的胸膛,沾了水的高壯男性軀體,讓她有很大的壓迫感。

「你害怕了?你終於懂得害怕了?」他揚著唇角,慵懶的笑着,他難得露出笑容,但是今天已出現兩次。

「我……我才不怕你呢!」她的背已貼住涼涼的大理石,冰涼的觸感讓她顫抖,也漏了她的底。

「很好,我就是喜歡你的勇氣。」他放慢走近她的速度,「我也不想讓你怕我。」

「那……你要什麼?」

她的話讓他心頭一窒。

是的,他要什麼?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無預期地,他說出連自己都嚇一跳的話。

「你……你說什麼?」她摒住氣息,「你不是認真的……」

「我是認真的!」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樓人懷中,兩人的身軀就這麼赤裸裸的相貼,而波動的水加速撩動着彼此的感官,讓人心蕩神馳。

他注視她的黑眸變得更深沉了,他的唇落在她的鼻尖上,男性的氣息今她忍不住顫抖。

她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男性正抵在她的下腹……

海情因驚駭過度而無法回過神,她的全身正在劇烈發抖,要不是羅烈那鐵石般的手臂橫過她的腰將她牢牢抱住,她怕自己顫抖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己。

海情咬着唇急促喘息著,直到凝聚了勇氣后,才有膽子迎視羅烈的眼睜。

他眸中清楚流露出的認真,令她感到無比的恐慌,乾澀的喉嚨吐不出半個字,她注意到他的黑眸變得更深沉,熊熊燃燒着慾火,她心中更加慌了。

潤了好幾次喉嚨,她終於能夠開口。

「放開我。」她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撼動他強而有力的臂膀。

「你在怕什麼?」他緊盯着她,雙手更在她細緻的肌膚上四處遊走……

「我說過你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淡然近乎冷酷的回覆。

「也許你可以佔有我的身子,但是,你永遠得不到我的心!」她語中帶淚,是委屈,是不妥協,也是堅決。

終於,一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眶中掉了下來,重重地在羅烈心口上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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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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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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