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凋謝——

「花在什麼時候最美?」

「凋謝的時候?」

「哦?為什麼?」

「因為……我變態。」

***

將罪惡的根源徹底的毀滅,讓自身的痛苦從此了結。

夜尋不顧一切地在牙關上用盡了全力,至於會有什麼可怕的後果,已經不再去想了。

封旗,我不想再忍了!

猛烈的痛楚,從下顎傳來。

一隻有力的手,在最緊要的關頭制住了將要合上的牙關。

封旗將跪在湖中的夜尋扯了起來,緊盯着他驚恐的眼眸,冷笑道:

「好大的膽子啊!夜尋。可惜,我是可以感應到你的心思的,你怎麼忘了呢?」緩慢的語調,正是封旗開始施虐的前奏。

夜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對視封旗,他知道封旗不會饒了他的。這個惡魔,一定會……

為什麼還要這樣逼迫自己呢?在這個就算求饒也沒有絲毫用處的處境裏面。

苦苦壓抑自己,變成乖乖聽話的玩具,難道就能逃過封旗的折磨了么?

夜尋開始嘲笑自己的幼稚。

夜尋眼中的驚恐沒有褪去,但在那裏面,又漸漸增加了一點新的東西,對於自己命運的覺悟,還有近乎於戰場上面對死亡的堅強。

「封旗,隨便你把我怎麼樣。就算你把我……把我全身的……每一滴血抽干……我也絕對不求饒。」

毫不退讓的瞪着封旗,夜尋按捺著心裏的畏懼,將話斷斷續續說完,雖然堅決,但是對於可能到來的懲罰,依然是恐懼萬分。

看着小寶貝高貴的驕傲又開始冒頭,封旗一點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他很滿意,這樣驕傲又膽怯的夜尋,呈現了另一種難以言傳的動人姿態,讓他心癢難熬。摟着細腰的手一緊,傾前吻住剛剛說出戰鬥宣言的小嘴。

已經決定不再屈辱偷生的夜尋怎麼會依然聽話,依仗近日休息所恢復的體力,咬緊牙揮拳,用盡全力往封旗的臉上襲去,卻被正熱吻的封旗如有第三隻眼睛似的輕易擋住。

封旗抓住夜尋揮來的拳,熟練地向後一轉,將雪白晶瑩的纖細手腕反剪在夜尋腰后,微微用力向上一抬。如他所料,脆弱的手骨立刻發出一聲清脆的「喀嚓」聲,受痛的人反射性地張口呼叫,讓他稱心如意地闖入方才把守嚴密的牙關,任意掠取裏面的芳香。

為了使疼痛減少而前傾的夜尋,整個貼在封旗的胸前,撩撥他久挺的慾望。

放過久久不能呼吸的甜美小嘴,封旗滿意地看到夜尋開始迷惑在親密的身體接觸中,他轉而對付夜尋敏感的耳垂,卻又壞心眼地要將夜尋從身體的自然慾望中扯回現實:

「夜尋,我可不會把你的血全部抽干。我會很小心、很小心地照顧你,每隔幾天讓你嘗嘗被抽出紫眸之血的滋味,不抽很多,就滴滿一個水晶杯,如何?你說了你不會求饒的,是不是,夜尋?」

溫柔地說出殘忍的懲罰,封旗滿意地感覺夜尋的身體在懷裏僵硬,開始不斷地顫抖。

這個倔強的小東西,到底還是害怕這件事情呢。

俊美的臉上露出惡意的笑容,封旗用指腹輕掃因恐懼和寒冷而挺立的嬌小櫻桃,使夜尋的顫抖轉為不自禁的顫慄。

「夜尋,我隨時可以讓你求饒呢。」

夜尋努力抗拒著封旗的逗弄,但是這個該死的惡魔好象對他的身體比他這個主人還清楚,他的手象帶着火花,所到之處都埋下沸騰的火種,而自己身體幾處敏感的地方,更是受到無微不至的關照。

慾望開始奔騰,夜尋知道自己的理智就快投降了。

真希望他不要這麼溫柔細心,如果他粗暴一點,我也許還可以保持一點清醒。

自從那天過後,封旗在寵愛他的時候就格外溫柔,尤其是撫弄身體的手指,讓人徹底沉溺於無盡的歡娛,只有在身後衝刺的時候,封旗才盡情展現原有的威風和強壯……

而他作惡的手,竟然能夠輕易知道自己的需求……

「封旗!……封旗……」

呼喚著封旗的名字,夜尋猛烈地搖動着腰身,他嘶啞的呼喚引來封旗無人能及的熱情的深吻。夜尋忘我地回應着,向這最可恨的魔王表示無處不在的歡迎。

分不清是湖水,還是唾液,還是汗水的光澤在赤裸的交纏身軀上泛著淫糜的光澤,把這初春的帝朗司湖,點綴得春色無邊。

他們在原本荒寂得可怕,現在卻充滿了生機的世界裏馳騁起伏,玩笑嬉戲,直到攀上最歡娛的頂端,將所有的渴望和不安釋放在對方的身上。

封旗感嘆地凝視身下的人。

夜尋,只有在這個時候,你才肯在我的世界裏歡笑。

急促地喘氣以平息狂歡后殘留的興奮,神志一絲絲回到夜尋的腦中。

封旗咬着牙不露聲色地低頭端詳懷裏的人兒,看着他由不能自己的激動回歸平靜,剛剛還瀰漫着嬌痴慾望的眼眸逐漸摻入警惕、憤怒和怨恨。

他的男孩,又離開了他的世界,將漫天的春花帶入寒冬。

一陣失望和憤恨襲擊心頭,封旗收回眼中溫柔的情意,恢復慣有的冷漠和高傲。帶着征服的姿態,撩起夜尋紅暈未完全退卻的臉,譏笑着:

「怎麼,剛剛咬牙切齒說不會求饒的人變成啞巴了?」

夜尋用力掙脫在下巴輕佻的手,緊緊咬住下唇。

這該死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說出這麼丟臉的話!在過程中無法控制自己,卻又會如此清晰地記得發生的事情。

這是那個暴君,那個可怕的魔鬼啊!居然在那個時候被鬼迷了心竅似的呼喚他、渴望他、相信他。夜尋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沒用的身體!

沒用的舌頭!

沒用的夜尋!

「我不過是……發了瘋……神志不清!」

夜尋甚至失去對視封旗的能力,恨恨低語。

封旗的嘴角顯現愚弄的笑容,戳破夜尋無力的防備:

「夜尋,你喜歡我碰你。你很享受和我交歡的滋味。就算你不是神志不清,你還是很喜歡的。」

「不可能!被你碰一下,我只會噁心!只會想嘔吐!如果不是我失去了清醒,我絕對不啊……」

無動於衷的封旗對夜尋的憤怒不置一詞,修長的手指卻已毫無預告地插入了剛剛才承受滋潤的柔軟所在,挑撥撫弄,成功地截斷夜尋的話,讓夜尋在懷中再次輕顫。

「夜尋,你現在沒有神志不清,好好感覺一下,是噁心還是喜歡。」

「你……放開我……啊……」

酥麻的感覺又回到體內,紅雲再次覆上俊美的容顏,但這樣的程度,還不至於奪走夜尋的理智。身體無可否認地體現歡娛,每一個細胞彷彿都背叛了主人,歡呼著迎接封旗妖異的魅力。夜尋搖頭,他當然不會丟臉地回答封旗這個充滿征服意欲的問題。

「呀……卑鄙!……嗚……」

封旗將夜尋按低,讓他看着自己的下身,手指從溫暖的通道中退出,摩挲被花蕊中流出的白濁弄得濕潤污髒的大腿內側。

「看,夜尋。這是我留在你身體裏面的東西。我把它留在你身體里的時候,你可是興奮得尖叫不已。」

粘滿了粘稠液體的手指伸到夜尋眼前,封旗帶着不知其意的笑容,將它送入夜尋優美的唇中。

夜尋晃動着躲避,卻被另一隻手固定了後腦,無能為力地被迫接受。品嘗到從身體內流出的封旗的微咸烙印,夜尋無法繼續忍受,閉上眼睛牙關一合,狠狠朝嘴裏的手指咬下去。

牙齒與指骨的碰擊摩擦發出「吱吱「的聲音,夜尋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直到又甜又鹹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口腔。

知道自己的力氣無法將如鋼鐵般堅硬的指骨咬斷,又驚訝於封旗的不做反應,夜尋終究還是鬆口,看向原該暴跳如雷的帝朗司第一暴君。

封旗木無表情地盯着夜尋,隨後冷笑着,收回被咬得鮮血淋漓的手指。

「夜尋,這根手指可真是無辜啊。它給你帶來這麼多的快樂,卻被你傷得這麼重。」

封旗將掙扎的夜尋按在肩膀上,沉沉地笑着:「不過,這也是應該的。」

「就象你,給我帶來這麼多的享受,卻受了這麼多的折騰。」

夜尋警戒地注意封旗的舉動,按照無數次的教訓來看,這是封旗在發作前的詭異現象的一種。

而且根據今天夜尋所做的事情,八成是不弄個半死不罷休的。

無視夜尋的警戒,封旗親手為夜尋洗凈身體,又將他抱上湖邊的露亭,為他套上準備好的絲袍,並且召來侍從,讓他們送夜尋回房。

感受封旗莫名其妙的溫柔,夜尋只有毛孔悚然,不知道這個殘虐無比的魔鬼又想到什麼花樣。

被送到房間所在的前院,一直倚門焦急等候的天夢就已經奔了出來。

「夜尋,你回來了!」

天夢擔憂地上下打量夜尋,每次被封旗那個暴君召喚,天夢就免不了擔心虛弱的夜尋又受到傷害,雖然最近夜尋身上的傷勢漸好,但是——誰知道那個天生的邪惡魔王今天會如何?

夜尋向天夢點了點頭,抬腿走進房間,默默不語地坐在窗台上。

天夢小心翼翼地跟隨着,她發現今天的夜尋有點不同,前幾日,夜尋就象沒有靈魂的娃娃似的,可是現在,他的明亮眼眸又有了焦點,雖然裏面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東西,但是總比開始的時候讓她安心。她想問,但是又不敢,被封旗召見,不用說是要讓凌辱夜尋,任何一個錯誤的問題,都會勾起夜尋心底的傷痛。

「天夢,我今天……咬了封旗一口。」

「什麼!」

天夢驚訝地叫出來。她已經知道封旗對夜尋做了什麼令人髮指的事情,知道夜尋那天被折磨得很慘,以至於夜尋已經不敢再和封旗作對,甚至乖乖地任人玩弄。她很傷心夜尋這樣受辱,但是她還是寧願夜尋軟弱一點,也好過被那暴君再抽取紫眸之血,活活把夜尋折磨死。

「這怎麼辦?夜尋,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啊?夜尋,你說話啊!」

天夢心疼地查看夜尋的四肢身軀,眼淚已經忍不住滴落下來,她很清楚封旗的殘忍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夜尋任天夢掀開他的領口「驗傷」,望着窗外的後宮景緻,悠悠問道:

「天夢,我是不是……很**?」

正在為沒有在夜尋身上發現新傷痕而鬆一口氣、卻因為看見許多激情歡愛后吻痕而傷神的天夢對這個問題微微一怔:

「你說什麼?」

夜尋閉目,與封旗的纏綿情景湧入腦中,那麼下流、那麼淫亂、那麼無恥**著企求的人,竟然是自己!

他粗聲粗氣地重複剛剛的問題,象要有意地折磨自己。

「我問我是不是很**?是不是很無恥,很不要臉!天夢!你告訴我!」

不待天夢的回答,夜尋痛苦地把頭伏入雙手,大聲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

「是的!是的是的!我不僅身體是髒的,連心也是髒的!」

他激動地扯著細柔的黑髮,**無雙的容顏,用指甲在嬌美無暇的臉上劃下一道輕滲血漬的紅痕。

「夜尋!不要這樣!」

天夢撲了上去制止夜尋的自虐行為,緊緊抱着她最尊貴的小王子,試圖緩和夜尋激動的狀態。

封旗封旗,你又對夜尋做了什麼!你這個連地獄也容不下的惡魔!

「夜尋,你怎麼可能會臟?你是最好的,最珍貴的,最乾淨的,最最最尊貴的!不管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請你不要放棄自己!我求求你,夜尋!」

天夢的眼淚溫暖夜尋的頸,她如親人一般的擁抱確實緩和了夜尋的情緒。

將身體發軟在天夢的懷裏,夜尋別過頭滴下珍珠般的眼淚。他怎麼可以告訴天夢,他在封旗身下的醜態,說他喜歡封旗的氣味,說他為封旗的撫摩而歡娛,說他渴望封旗進入他的身體。告訴天夢,就在剛才,他的腿上,他的身體里還留有封旗發泄后的**,而他卻為了封旗的手指的觸碰而愉悅地顫抖。

我說不出!

夜尋絕望的發現,他已經輸得乾乾淨淨,無論裝不裝娃娃,他都已經成為封旗胯下的玩物,成為一個下賤的男寵——連思想和感覺也被控制的男寵。

我不想這樣!

我已經沒有可鬥爭的了,輸得徹底。

尋死的念頭,在夜尋的心中萌芽。

我不會繼續任你玩弄,封旗。

似乎又找了一種新的解脫方法,說來很可笑,夜尋反而利用這個極端消極的抵抗,燃起了面對封旗的勇氣。

每次沉溺在封旗給予的快樂中,每次被封旗無情地譏弄他,每次頭皮發麻地接受封旗的溫柔對待,夜尋就安慰自己,不要緊,很快就可以解脫了,很快身體就會沒有任何感覺,對任何東西都無法做出反應,而那可惡的**,再也不會從他冰冷的唇中發出,封旗再詭異的手段,也不可以用在一個死人的身上。只要找到一個機會,怎麼樣都好,立即就結束這無聊又骯髒的生命。

可惜這個機會並不容易找到。在封旗的面前,夜尋固然不會採取行動,但是其他的時候,天夢隨時服侍在旁,如果讓她知道寶貝的小王子想自殺,那麼恐怕她會先急死過去。

天夢一直提心弔膽,她的夜尋最近很不對勁,他的神情好象已經下了做某件事情的決心,又冷冰冰地總是若有所思,這與象娃娃的時候又不同,但更令她擔心不已。

最讓她害怕的是,夜尋開始有意無意地傷害自己,封旗不召見的日子,他常常靠着窗枱看景色而不想進餐,沐浴的時候會忽然把手臂上留有激情痕迹的地方咬得鮮血淋漓,無論是照明的燭火,還是縫衣的細針,都會成為夜尋傷害自身的工具,有一次,他甚至拿起滾燙的茶水往下身潑去,被天夢死死攔住。

天夢開始懷疑夜尋想尋死,但是她不敢問。如果是真的,問出來只會堅定夜尋的意志,所以她只能時刻提防,隨時注意夜尋的一舉一動。

心疼和焦慮煎熬著這小日族的第一侍女,她急切地尋找可以救夜尋出去的機會,只有逃出封旗的魔掌,夜尋才有希望,她才盡到她的責任。

封旗也關注到夜尋的不尋常,他發現夜尋的身上總是出現一些傷痕。在他的王宮裏面,除了他,沒有人敢傷害他的男孩,而這些傷痕又並非出於自己的意思,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了。

他的男孩,正在意圖傷害自己。

封旗能夠感覺到夜尋心裏的一種堅決,但是夜尋的心又沉到更深的地方,他發現夜尋的內心更加荒涼,這令他害怕,讓他這帝朗司帝國至高無上的君王,感到惶恐。

「夜尋。」

再次的熱烈激情狂歡,封旗看着盡情開放的夜尋在身下慢慢恢復神志,他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憤怒和怨恨,而是捨棄所有般地享受着封旗給予的一切。

凝視着封旗的閃亮眼眸,讓封旗彷彿感覺到夜尋在愛他。

不,這是錯覺。封旗搖頭,他觸碰不到夜尋埋得太深的內心,他知道夜尋剛剛很快樂,很舒服,而且興奮。但是現在,他觸碰不到他的男孩。

銳利地看一眼夜尋身上新出現的傷痕,封旗皺眉。伏下身子,一邊輕輕摩挲傷口,一邊用危險的語氣威脅:

「夜尋,如果讓我發現你再傷害自己,或者想自盡。我就將你那個小日族的侍女活活折磨死。」

夜尋沒有答話,他在心底冷笑。

封旗,一個人打定主意要死,是沒有人可以阻止的,就算沒有傷口,沒有真實的傷害,也可以慢慢死亡。

他要以另外一種形式,取得這場戰爭的勝利。

時間慢慢消逝,封旗沒有再發現夜尋的新傷痕。但是他的憂慮卻在增加。他的男孩日益蒼白,再多的補品,再好的服侍也無法阻止他的緩慢虛弱。他很清楚,夜尋在等死。

至於為什麼?

封旗不敢想,他知道是自己的錯,他毀滅了夜尋。現在的夜尋,不但憎恨他,更憎恨自己。

封旗發現自己沒有辦法阻止,他不敢再用紫眸之血來逼迫,也不敢再用天夢來威脅,任何的刑罰已經對夜尋起不了作用,他的珍寶如同已經破了底正在滲水的小舟在無邊的海中,不需要風暴,只要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就會被摧毀。

可能會失去夜尋的念頭讓他害怕。

他不得不承認,他在午夜從寢宮盯着夜尋院落的圍牆的時候,會驚恐得發抖。

孤寂的世界是他的恐懼,他渴望夜尋出現在那裏,即使只在歡愛的剎那。

他無法承受,失去他的夜尋。

封旗開始後悔,對於夜尋的種種殘忍,浮上他的心頭,象噩夢一樣。他忘記了他曾經對不少的少年做過比這更殘忍的事情,但是,對夜尋……

封旗開始祈求上天,給他機會彌補過錯,讓夜尋忘記封旗給他的地獄般的世界。

他甚至想跑到夜尋的身前跪下,求他原諒所有的一切,告訴他有什麼方法可以補償——只要夜尋活下去。

但是,封旗很清楚,沒有用。無論如何,都沒有用。他只能看着夜尋這樣下去。

也許是報應,上天對封旗的報應!

用什麼辦法?

有什麼辦法!

封旗在自己的思緒中狂喊著。

忽然,一線靈光擊中心扉。封旗彷彿看見了新的希望。

他怎麼忘記了呢?

夏爾!

將夜尋獻上的夏爾!

夜尋在達也門府邸中信任並萌生愛意的夏爾!

夜尋需要新的刺激,來鼓勵生存的勇氣。

為什麼沒有想到呢?

不能自制地迭聲呼喚侍從,封旗焦灼地下令:

「立即召羽圓將軍夏爾來見本王!要快!飛馬而來,中途不許停留!立刻去辦。」

盯着侍從飛也似的趕去辦理,封旗的心象被貓抓着一樣難熬。

夏爾,快來!

快來!

你的君王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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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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