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化名車泰勇，開始和一個名叫「小肚兜」的女人在網上鬼混。
車泰勇：你好，今夜星光燦爛，瞧，屬於你的那一顆，一閃一閃，似有淚痕。
小肚兜：哦，哪一顆屬於我？
車泰勇：你起身看窗外，月亮旁邊那顆。
小肚兜：月亮旁邊的星星數不清！
車泰勇：你是那顆最亮的。
小肚兜：也是最美的？
車泰勇：這還用說！
小肚兜：那麼，何以見得「似有淚痕」呢？
車泰勇：我直到今天才出現，你能不流淚嗎？
小肚兜：算你厲害！你叫車泰勇，是韓國人嗎？
車泰勇：是的。
小肚兜：我不信。
車泰勇：那我就不是。
小肚兜：你是無賴！
車泰勇：我是不是韓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像上帝那樣，給你吹一口氣兒。
小肚兜：你就吹吧！
車泰勇：好妹妹，先把你嘴上的口紅賞我吃了吧。
小肚兜：你怎麼像寶哥哥似的嘴饞？再說，我嘴上沒抹口紅。
車泰勇：我看到了，我看到——小肚兜：你看到什麼？
車泰勇：你嘴上右上角有一顆黑痣。
小肚兜：你又瞎說，莫非你有「千里眼」？
車泰勇：不但有「千里眼」，還有「順風耳」。你在我眼裏是透明體。
小肚兜：色者見色，好嘛，你敢欺負我！我不理你了！
車泰勇：別走，千萬別走，你走了，我怎麼辦？
小肚兜：88！
車泰勇：奴才該死，下次不敢！
小肚兜：掌嘴！
車泰勇：好，我掌嘴，看你以後胡說八道！人家是金枝玉葉，多麼尊貴，豈容你這窮小子糟蹋！
小肚兜：喂，你別裝瘋賣傻，我何時被你糟蹋？
車泰勇：不是糟蹋，對，是蹂躪，更可惡！
小肚兜：你休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現在，給你聽一段音樂，快安靜下來。
車泰勇：啊，音樂的旋律如此舒緩柔美使我靜如處子。
小肚兜：狗嘴裏居然吐出象牙！我問你，適才，你與誰擠眉弄眼？
車泰勇：沒有，我巴望着仙女下凡，可你老不下凡，所以，被一個女孩纏住，我且戰且退。
小肚兜：一心不能兩用，往後不許用心不專，記住了？
車泰勇：記住了，我只用心於你。
小肚兜：但不能用壞心、黑心。
車泰勇：我生氣！你懷疑、踐踏我的感情！有一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小肚兜：問吧。
車泰勇：我不敢，怕挨罵。
小肚兜：不罵你，快問吧，十一點我們小區停電，抓緊時間問。
車泰勇：如果把一個蘋果切開，算了，我還是不問的好。
小肚兜：你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為人爽快點兒好不好？
車泰勇：那我真問了？
小肚兜：沒準你安著壞心，別問了！
車泰勇：我要問，不問白不問。你這會兒坐在電腦前，身着一件水紅色的小肚兜，對吧？
小肚兜：你怎麼知道？
車泰勇：誰叫你不拉上窗帘？
小肚兜：該死，臭流氓，你在哪兒**！
車泰勇：拜拜，明兒見！
小肚兜：死奴才，竟敢耍我，你給我回來！
小肚兜：讓我拿獲了吧，車泰勇！昨晚，你幹嗎**我？你住在我附近什麼地方，從實招來！
車泰勇：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最好檢點些。
小肚兜：我檢點不檢點，與你何干？我且問你，你昨晚問，「如果把一個蘋果切開，」——我且饒你不死，你接着問吧。
車泰勇：如果把一個蘋果切開，你會看到什麼？
小肚兜：什麼也看不到，不過兩瓣兒蘋果罷了。
車泰勇：裝什麼糊塗，要麼便是你缺乏想像力。
小肚兜：你有豐富的想像力，我沒有。
車泰勇：沒有想像力，何不切開一個蘋果看看。
小肚兜：你等著，我去切蘋果，如果你使壞，我撕你的嘴！
車泰勇：去吧，切開以後，仔細研究，還有那蘋果核兒，像什麼。
小肚兜：我切開了，看不出什麼名堂。
車泰勇：你就裝吧！
小肚兜：誰裝了？不說就別說，我不稀罕！
車泰勇：報告主子，已是三更，你該就寢了，今夜由我侍寢！
小肚兜：也罷，「打起黃鶯兒，莫叫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過遼西。」
車泰勇：小姐，奴才替你寬衣解帶。
小肚兜：死奴才，不用你寬衣解帶，你想占我的便宜？
車泰勇：奴才是太監，心如止水，連皇後娘娘洗浴也不避我。
小肚兜：那就替我脫，不許看，別過頭去！
車泰勇：報告小姐，你的大腿太修長，褲子脫不下，能不能彎彎腿兒？
小肚兜：死奴才，不中用的傢伙，脫個褲子，把我折騰得夠嗆，你會不會伺候人？
車泰勇：報告小姐，我會伺候人！你腿上被蚊子叮了一個包，我已經抹了風油精。
小肚兜：你抹錯了地兒，瞎了眼！
車泰勇：看你以後還瞎不瞎眼，連包長在小姐腹下也看不清！
小肚兜：別打嘴了，快消滅蚊子！
車泰勇：蚊子，蚊子，小姐，我不敢說。
小肚兜：說吧，饒你不死。
車泰勇：蚊子鑽進了你的內褲。
小肚兜：媽呀，這如何是好，全是你這死奴才鬧的，還不快弄出來！
車泰勇：報告主子，蚊子已藏入草叢，要不要捉拿歸案？
小肚兜：不用報告了，抓蚊子要緊！
車泰勇：你是怎麼翻檢的呀，該死的臭奴才！一雙手不能溫柔些嗎？那蘋果核兒，是小姐最敏感的部位，說過不能碰，你碰它，害得小姐要死要活，你，一個死太監，拿什麼解除小姐的痛苦？
小肚兜：臭流氓，原來你給我下套兒，我要稟告皇阿瑪打死你這狗奴才！
車泰勇：小肚兜，我是太監車泰勇，別緊張，我大勢已去，有心無力，不會傷害你。
小肚兜：好一個太監車泰勇，昨天下午說話那麼下流，你是如何混進宮的？
車泰勇：走後門，走水路。開個玩笑啦，別生氣，我說了就完，不會把你怎麼樣。
小肚兜：沒關係，我也是開玩笑，不開玩笑的男人才最可怕呢！
車泰勇：說的極是。我認識一個禿頭——你得特別防著禿頭，禿頭雄性激素分泌太旺盛，所以最色兒，此人從不開玩笑，訥於言，敏於行，一旦現漂亮的女人便下死勁盯着，是女人沒有不怕他那雙色迷迷的三角眼。
小肚兜：但你未免太放肆，太欺負人，你那張臭嘴就該用針線縫上才好。
車泰勇：下次不敢！順便問問，昨晚，天那麼熱，又停電，你身着那件水紅色的小肚兜，如同年畫中的胖娃娃，可愛極了，是嗎？
小肚兜：還說呢，我正要向你告狀！
車泰勇：出了什麼事兒，大哥替你做主。
小肚兜：我們家小狗，平素挺乖，昨晚不是瘋了，撕破我的紅肚兜！
車泰勇：準是你招惹了他，你是不是穿得太少，連小褲衩也免了？
小肚兜：你別笑話我，我熱得實在透不過氣兒，是沒穿褲衩。
車泰勇：光着一個滾瓜溜圓的翹**，誰不起心！
小肚兜：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太可怕！
小肚兜：不，我不是翹**！
車泰勇：你就是翹**，就像你的為人，趾高氣揚！
小肚兜：你壞透了，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說「下次不敢」嗎？
車泰勇：我說下次不敢，這次仍膽大包天。接着說，小狗對你做了什麼壞事，要緊嗎？
小肚兜：他蹲在我的腹部，舔我的肚臍眼兒，怪癢的。
車泰勇：這個狗男！然後呢？
小肚兜：你嘴巴放乾淨點兒，打量我不知道你罵人？你才是狗女！
車泰勇：對不起，你不是狗女，我問你，然後呢？
小肚兜：哪有然後，然後，我把他轟走了。我怕他在我睡着后胡鬧，不得不趴着睡，結果歪了脖子，今早醒來，疼死我了。
車泰勇：傻丫頭，你不知道，你的翹**更撩人**。
小肚兜：翹**有什麼好看的，醜死了！
車泰勇：既然如此，小狗半夜為何又悄悄爬上了你的床？
小肚兜：真的嗎？他敢！
車泰勇：怎麼不敢，他咬了你的翹**，你快去照照鏡子。
小肚兜：別哄我，我沒摸到咬破的傷口，被狗咬了，那還得了！你以為他也像你那麼喜歡翹**？
車泰勇：誰說我喜歡翹**，我看到白白嫩嫩的翹**就恨不得擰她幾把！
小肚兜：你性變態，以折磨女人取樂！
車泰勇：你們女人老是遮遮掩掩，說穿了，女人巴不得男人在床上撒野！
小肚兜：去你的，那是你的想法。
車泰勇：難道你不想達到大海般的**？
小肚兜：那也不必擰我的翹**呀！
車泰勇：因為你的翹**最好看。
小肚兜：我恨自己天生一個翹**，老被男人打壞主意！
車泰勇：這叫「紅顏禍水」。你且來你的照片，讓我看看你禍害到了什麼程度，要不要沉水溺死，歐洲中世紀燒死很多「女巫」，知否？
小肚兜：哼，你們男人**女人，卻說出這種沒良心的鬼話，天理難容！
車泰勇：息怒息怒，我這不是誇你美艷絕倫嗎？罷罷罷，你不是禍水，也不是女巫，你是狐狸精變的。
小肚兜：少來這一套！
車泰勇：我為你唱支歌兒，湖南花鼓戲《劉海砍樵》，我唱你聽：「胡大姐，你是我的妻啰哦！」
小肚兜：誰是你的妻！
車泰勇：我代你唱：「海哥哥，你是我的夫啰哦！」
小肚兜：不可救藥，臉皮有多厚！
車泰勇：你若不來玉照，我只好開始想像。
小肚兜：我是無鹽女，東施，黃臉婆，不勞你想像。
車泰勇：你的眼睛是牛眼，比趙薇更牛！
小肚兜：恰恰相反，我是小眼睛，單眼皮。
車泰勇：你的顴骨很高，一副克夫相。
小肚兜：剋死你，海哥哥！
車泰勇：你的大腿很粗。
小肚兜：而且**很大。
車泰勇：你的體重過12o。
小肚兜：我的體重過21o。
車泰勇：你是一個熟透了的女人。
小肚兜：我瓜熟蒂落，爛在地里。
車泰勇：死丫頭，你找死，處處跟我對着干！
小肚兜：不敢不敢，說正經的，你接着問。
車泰勇：你平時穿弔帶裝嗎？
小肚兜：有時穿。
車泰勇：透明的塑料弔帶繃緊在你的背部很性感。
小肚兜：哦，可惜，我看不見。
車泰勇：你老公夜裏常常欺負你嗎？
小肚兜：不常常，常常得了！
車泰勇：鬼才信，這麼漂亮、性感的小媳婦！
小肚兜：是嗎？
車泰勇：如果我是他，我乾脆把你捐出去。
小肚兜：你一肚子壞水，捐給誰？
車泰勇：捐給窮人。
小肚兜：捐給窮人幹嗎？應該捐給說不上老婆的人。
車泰勇：窮人無錢娶老婆，不該捐給窮人嗎？
小肚兜：說的也是，你與窮人有福同享。
車泰勇：我還要捐給冉阿讓。
小肚兜：不幹不幹，冉阿讓那麼丑！
車泰勇：越丑越要獻身，普度眾生嘛！
小肚兜：我是個沒出息的小女子，饒了我吧！
車泰勇：不成，你知道「不獨愛其愛」嗎？
小肚兜：不知道，我只知「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
車泰勇：你老公把你私有化，長期霸佔你的**和靈魂，公平嗎？
小肚兜：是不公平，你去與他決鬥，你敢嗎？
車泰勇：有何不敢，衝冠一怒為紅顏！
小肚兜：他是我的偶像史泰龍。
車泰勇：這麼說，小姑居處尚無郎？我也是無家一身輕。
小肚兜：你也想長期霸佔我的**和靈魂？
車泰勇：我只想長期霸佔你的翹**！
小肚兜：想的美！88！
車泰勇：好妹妹，讓我擰一把你的翹**吧！
小肚兜：可惜你擰不到，來呀，我在這兒呢！哎，你不是死太監嗎？你到底凈身沒有？
車泰勇：小的塵緣未斷，如你所說，是混入宮的。
小肚兜：你膽大妄為，這是欺君之罪，死罪！你要不要腦袋？
車泰勇：格格救命，殺了我，誰替格格捉拿蚊子？
小肚兜：死到臨頭，還這麼好色！
車泰勇：身死香閨中，做鬼也風流。我聞到一絲兒從小姐身上散的女人香。
小肚兜：笑話，你人在株洲，我在長沙，你是狗鼻子嗎？
車泰勇：香妃娘娘香飄千里，何況株洲和長沙近在咫尺。
小肚兜：別打我的主意，我給你一個大**美女，包你今夜**！
車泰勇：求你別嚇唬我，你缺德！
小肚兜：這個女人如何，****，漂亮風騷，你抱她上床吧！
車泰勇：我不喜歡她，我喜歡藏在她身後的隱身人。
小肚兜：胡說，你還能不喜歡？多麼性感，多麼可人，別犯傻了，隱身人是老太太，老得不堪奸用！
車泰勇：不許貶損她，我是她的粉絲，當心我跟你急！得了，別兜圈子了，實話實說吧，我身高一米八五，貌似高倉健，你說帥不帥？
小肚兜：你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兒？你嘴裏沒有一句正經話。
車泰勇：如果確實如此呢？其實，我不必這麼帥，你也愛上了我，只是你不知道。
小肚兜：天下哪有這種事兒，我愛上了你卻不知道？臭美！
車泰勇：你迴避我，原是你自卑。
小肚兜：我幹嗎要自卑，自負還差不多。
車泰勇：因為你是一毛不長的白板，白虎星！
小肚兜：狗奴才，我是白板，白板配青龍，你去找黑板好了。
車泰勇：好妹妹，生什麼氣，我喜歡白板就是了！
小肚兜：死相，少來，你瘋了，你會憋死我的！
車泰勇：妹妹的嘴唇如花開，似蜜甜，妹妹的舌頭太狡猾，別跑！
小肚兜：你別用力咬我的咪咪，怪疼的。
車泰勇：你的肌膚這麼白，患有白化病？
小肚兜：我奶奶是德國人。
車泰勇：我爺爺是坦桑尼亞人。
小肚兜：難怪你黑不溜秋的，不過，我喜歡黑大漢。
車泰勇：我是美女最愛的野獸。
小肚兜：滾開，別碰我！
車泰勇：我只對一個美女獸性大。啊，翹**，好一個翹**，肥，真肥！
小肚兜：沒出息的東西，一個翹**把你迷成這樣！翹**能生孩子嗎？這兒這兒，給我好好摸摸！
車泰勇：你為什麼一毛不長？
小肚兜：誰像你一毛不拔，專吃軟飯！
車泰勇：我獻身做了你的「藥渣」，分文未取。
小肚兜：你怎麼像個童男子似的什麼也不懂，連我的蘋果核兒都找不着！
車泰勇：你的蘋果核兒害臊，讓我好找，找到了！
小肚兜：別吸別吸，求求你，你會吸走我的魂兒。
小肚兜：你為什麼喜歡用手指在我裏面亂戳？
車泰勇：手指靈活自如，可觸及到各個死角，包括那些肉芽組織，你瞧，你的魚口正一開一合，唧咕唧咕，你怎麼分泌出這麼多忘情水？
小肚兜：**呀，死太監，你真有兩下，可惜，你沒本事讓我達到大海般的**！
車泰勇：哼，看我亮劍，直插敵後！
小肚兜：也，也，也，也，車泰勇：小淫婦，小賤人，你這是白種女人的**聲兒，可見你奶奶是德國人不假！
小肚兜：你戴了安全套沒有？
車泰勇：戴它幹嗎，第三者！
小肚兜：不行，你弄大了我的肚子，我找誰？
車泰勇：當然是找泰勇君呀，還能找誰？
小肚兜：我信不過你，你花言巧語，到處留情。
車泰勇：死丫頭，你是我的人了，說話還這麼放肆，我問着你，天字出頭是什麼？
小肚兜：天字出頭是夫，我的夫君！
車泰勇：從今以後，你要是不乖，仔細我揭你的皮！
小肚兜：我乖我乖，我隨便你怎麼弄，反正弄死了也是你們車家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