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戴佑理基地之行（1）

次日我們三人去F洲能源基地，事先打電話通知趙博士。下個月基地公司要在x港召開股東大會，作第三季度投資報告。這次本來我打算抽空回老家看看木木，但因為要邀請戴佑理去基地，不太好丟下他一人，若留下小若在x港陪他，自己又有些不太願意，還是作罷。也怕現在一旦去了那邊，心情又會低沉起來。前段時間跟木木通了一次長途電話。已經有三個多月沒想老家那邊的事了，電話里木木的聲音聽起來很成熟很懂事，我現在打算每兩個星期和他通一次電子郵件，他說這學期開始學使用電子郵件了，通電話時迫不及待地問我的電子郵件和QQ號，我倒一直不用QQ，便說了小若的。

人造動物代謝石油項目去年這個時候從韓童嘴裏聽說到現在一年多了，事過境遷，變化也快，但等於還是沒有真正翻開到正文。按照目前的進度，今年年底才能第一批試產，目前正播1萬公頃的糖草種子，耗資1ooo萬左右，預期三個月後就可以收割。

昨天晚上抵達，今天上午我陪戴佑理在播種的土地上參觀，小若也跟着，不時拍照，我規定她不能把照片放到博客上。之前見了趙博士，觀看了地面上的工廠，等會兒再去地下工廠。

「這些糖草和一般的糖草也沒什麼區別吧，那些人造的動物能完全把它消化掉？拉出來的屎和代謝的碳氫化合物是混在一起嗎？」戴佑理問我。

我說：「碳氫化合物就是它拉的屎，然後還會有少量沒有分解的，過後通過初步過濾，剩下的干固物經過相應的細菌繼續轉化成碳氫化合物，之後再混合進行無機鹽等成分的清除，這種動物的消化能力比想像的要強，但有個振蕩值，分高峰和低峰，本身它不睡覺的。

等會看看就好理解。」

小若插嘴：「呵，還有佑理不能理解的嗎，別把人家當傻瓜。」

「你這丫頭，一點也不向著我了。」

戴佑理笑了笑，說：「你們倆真恩愛啊，表面上是鬥嘴，實際上是打情罵俏，真讓我嫉妒，唉，我明天一定要走。」

小若看了看我，我裝作一本正經。

我說：「佑理，等會兒我到投資部拿一份詳細的投資計劃，你看看，參考參考，目前我們這邊還沒有什麼資金問題，以後也許會新開一些農場和相應的工廠。」

「好的，前段時間孫總也找我談過你們的項目，我那時倒不知道，當時他也半信半疑。」戴佑理說。

我說：「現在石油價格半年跌了七成，去年最高點四月份衝到1萬五，現在七千不到，我們趙總估計每天也睡得不安穩，不過還是不會虧，按1oo萬公頃的產量又能完全消耗的話，每噸有一千五的空間，之前R政府答應以不低於一萬的價格認購1oo萬噸，剩餘隨市場價，但保證完全消耗掉產量。」

戴佑理說：「現在全世界的石油消耗量同比下降百分之十，但價格同比下降就大得多，政府的扶持很重要的啊。」

我說：「也是，這個研究雖然很厲害，科學水平很高，但完全靠自己去同市場搏擊，也沒必勝的把握。」

「那邊的草原應該有很多野生動物吧。」

「有獅子，烈豹，野豬，長頸鹿，還有幾隻戴佑理。」小若說。

「沒有小若嗎？那明天牽一隻小若過去玩。」戴佑理說。我笑了笑。

「明天去打獵吧，可惜佑理不會用槍。」小若說。

「我赤手空拳就行。完全可以對付一隻小若。」

「老周，你用獵槍一下子就能打幾隻佑理吧。」小若說。

我說：「打幾隻小若應該更容易些。到時候打三隻，我們一人一隻。」

回到廠區，我先去投資部拿份最機密的投資報告，之前取得了趙博士的簽字批准，然後我們去會客室，等會兒的午飯趙博士同我們一起吃。我把投資報告給戴佑理看。嫌無聊，我和小若在紙上玩五子棋，用筆畫圓和三角來區分，以她的智商，輸給我是肯定的，只是掙扎多長時間的問題，好幾次一分鐘之內贏她。

戴佑理看完了投資報告，還給我。「有疑問嗎？」我問。

「固定資產的投資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能理解，比我想像的低多了。」

「固定資產方面其實不複雜，差不多同年產1o萬噸的乙醇廠差不多，生物技術方面，操作的水準很重要，主要是動物的繁殖和維護，下午我們去看看。」我說，我站起身，「我去送還報告，趙博士也快來了。」

「好的。」

還了投資報告，回到會客室，看見小若也那麼開心地同戴佑理玩著五子棋。

「我剛剛贏了他，哈哈。」小若對我說。

我說：「自己騙自己吧，撒謊的演技到家了。」

「誰騙你啊，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那就是人家哄你開心的。」

「好像你很厲害的，你來下，看你把佑理能下贏嗎？」

我只好和佑理下，三分鐘后，我輸了，戴佑理在五步之前就布下局，自然無法識破，我只能布三步的局（考慮對方走三步之後的影響），也只能識破三步的局。五分鐘后又慘敗，我咬着牙繼續下，勝利的希望肯定是沒有。趙博士來了，趙博士興緻勃勃地指點我，我更加暈頭轉向，十幾分鐘后，一片方格紙快畫完了，我沒顧趙博士的提醒，一步不慎，幾步后便讓佑理連成了五子，又輸了。

「你和佑理不是一個級別的，你應該在下第一局后就知道永遠沒有勝他的把握。」趙博士直接地說。

小若興奮了，「就是啊，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我們都是半斤八兩。」

我說：「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們去餐廳包廂間用參，點快餐，每人四菜一湯，兩葷兩素，挑選的品種有三四十種，因為是趙博士的單子，下了單馬上就會炒。只需稍等片刻。

「投資報告給佑理看了嗎？」趙博士問我。

「看了。還好，比我想像中的成本低很多，利潤的空間，以後應該能長時間保持高位。」戴佑理說。

「現在經濟不景氣，x港現在怎麼樣？很蕭條吧？」

「同三四個月前比，那些商場，餐廳，酒店的人流都少了至少一半，看那些人的臉色也綳得緊緊。」我說。

「估計還得三四個月才開始迴轉，現在還是在往下滑，幾個小頭股東急得打電話問我，我說天塌下來都不用急，有R政府買單，我們要到明年七八月份累積才達到1oo萬噸，經濟一好轉，明年年底馬上就擴到年產5oo萬噸的規模。」趙博士滿面紅光地說。

「丁總應該不會有什麼擔心。」我說。

「佑理對外面的土地改造有什麼建議嗎？」趙博士說。

「嗯，很好，你們的糖草品種也經過基因改良的吧？」戴佑理說。

「是啊，主要是紮根深，葉面散水分少，這邊水不充足，這邊的光照充足，最大的優點。」

小若嘆了口氣，趙博士便同小若聊，讚賞小若上次演的那部電影。飯後休息了片刻，我們去地下工廠和試驗室參觀，讓小若回我的房間，有些事她還是不接觸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