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機械人產業

中午出去吃餐點時小若跟戴佑理講機械人美少女殺人的新聞，戴佑理說早上看過了，我說：「戴兄覺得機械人妻子或老公有沒有商業前景？」

戴佑理眼睛頓時一亮，頗有興趣地說：「好主意，絕對有前景，問題是什麼時候能實施？你覺得現在有這個時機嗎？」

小若說：「啊，佑理，你別跟他認真，他胡說八道的。」

我笑了笑，「可能製造一個機械人的成本很高，特別是要高模擬的話，從經濟和感情的角度講，機械人美女競爭不過現實中的美女，小若是吧。」

「就是這樣，那個J國的科學家花了幾百萬，他每年的工資也就二三十萬，現在等於是欠債，本身製造一款機械人美女也不容易，可以面向那些富豪，一年製造幾百幾千款，也並非不可能。」戴佑理說。

我說：「關鍵要敢想敢做，我只能想想，也不了解這些。」

「如果有技術，資金，精力都允許的話，就不妨試試。」

「假如哪天小若離開了我，我就去試試，先造個機械人小若出來。」我說。小若笑着瞪了瞪我。

戴佑理倒說：「那就造兩款，也給我一款吧。」

我說行，沒問題，看小若的表情，她笑得越加開心但又要掩飾，「你們這兩個男人狼狽為奸啊。」小若用手拍了下戴佑理的胳膊。我倒想，小若要是離開了我當然只會跟着你了，也覺得如果造一款像小若的機械人美女，應該非常搶手，若單賣別人買不起，可以租用，像娛樂場所那般，但就要涉及許多傳統道德觀念了，而且我也不願意出現這樣的局面。但顯然，只要機械人妻子和老公的產業形成起來，出於利益的追逐，那高模擬明星的機械人肯定是要被大量製造的，若未得到本人允許，也會出現大量盜版。

之後我們三人逛x港的幾大名勝景點和繁華的購物中心，小若戴了墨鏡和帽子，沒有被人認出。訂好了明天去F洲能源基地的飛機票，直航到那邊的都，再轉高火車。

晚上在酒吧里我和戴佑理談起韓童，談起能源項目的相關事情，我直接說人造動物代謝石油，他並不感到吃驚，也沒多問，只是簡單扼要地問一些譬如人造動物外貌，大小，代謝效率之類的問題。一起泡吧的有小若的幾個朋友，她和她們混在一塊，不打攪男人談事情，也因為她聽到我們談韓童了吧。

談及韓童時，我故意說起韓童一直相信有支很厲害的神秘科學組織存在着，而且韓童自殺前笑着說他要假如神秘科學組織。既然向戴佑理說了人造動物代謝石油的事，我覺得和他說別的就不用再三考慮，小心翼翼了。

戴佑理笑了笑，一幅不懷疑也不深信的模樣，說：「關鍵的問題是，我們目前的時代有沒有形成一個神秘科學組織的土壤？正統的科學技術很厲害，但也很傳統，總會受政府主導的影響。」

我說：「想想，以後，如果就憑現實世界裏的科學力量和各種力量，要是突然遇到了大的災難，總覺得有些不保險，現實里的科學都受利益的追逐嘛，如果有個神秘科學組織，他們只在關鍵時刻出手，那倒很好。」

「所以，你是在幻想。科學技術肯定是不斷往上突破，但需要時間，只要整個人類能挨到那一天，自然而然就會掌握一些技術，好像有些宿命論吧，但整個世界的展，真的好像有些命中注定，時間到了，自然有某個科學家創造出來，時間不到，可能會擦邊，但也還是錯過。」戴佑理說。

我又說：「你覺得人造動物代謝石油合理嗎？」

「你們建了基地，R政府也加入，肯定具有合理性。」

「未來實現聚變能有絕對把握嗎？動物代謝石油，產量也還是很有限，石油用完了，它也不能完全替代石油，農作物要大幅度漲價，經濟肯定要下滑。」

「聚變能的好處很多，難度也大，可能，需要很大的內力，我有個直覺，聚變能肯定是好的，但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比如，有一項投資，投1萬，你一年後就能得到1oo萬，何樂而不為，但現在你只要1千塊，以前可能你有1萬塊，但現在只有一千塊了，一千塊已經辦不好什麼事，如果你有一萬，一年後就能賺一百萬，但當初你也不知道，現在別人也不會借你錢，所以，最終你把那一千塊用完了，然後餓死，但如果你手上有一萬多塊呢？我覺得要把聚變能商用，需要投入太多，傳統的市場經濟方式在一段時間內無法適應，政府的宏觀調控非常重要，同時這個時期的物質利益分配，以及傳統的觀念衝突，各種現實的危機交錯在一起，所以是一個非常時期，但正是非常時期才有可能突破。」

「有道理，茅塞頓開，韓童以前也往這方面想過。」我說，「那個非常時期的到來應該也不遠吧，幾十年或一兩百年。」

「差不多。現代的人太迷惑於物質文明了，西方國家也享受了幾百年的物質文明，我們才趕上幾十年，從物質享受的角度看，現代社會比以往的時代優越很多，簡直天上與地下，從人的內心來講，觀念開放很多，每個人都有自信有想法，像九十后，二o后的人，他們現在過得就比較輕鬆自由，他們本身也討厭八十后以前的那些人一幅世故，老成然後又壯志未愁的神情，物質決定意識，這本身是物質起的很好的作用，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人的求知慾，創造性，承受力，拋棄個人觀念，忘我投入的偉大性就消解很多了，我覺得現在的時代若遇到了危機，可能只有**十后這兩代，他們觀念上不會像父輩那樣傳統，內心上又非常渴望成功，很自我，同時也能理解別人，本身也經受了生活的磨練，這一代的人是可以抵抗危機的。」

「人最重要的還是承受力，創造性，理解力，強烈的**最重要的，如果現代物質文明降低了這些本能，遭遇危機倒是件好事。」我說。

幾個女人鼓掌，她們偷聽我們的談話，小若對她的幾個女友說：「這傢伙喜歡深藏不露，他其實很厲害的。」

「嗯，知道，看得出，他床上工夫肯定很厲害啊。」其中一個女人說。

小若有意撮合她們當中的一個女人和戴佑理交往，對方曾獲過世界小姐選美大賽Z賽區的總冠軍。戴佑理一本正經地和對方交談，對方除了一流的身材和面容外，氣質也惹人喜歡。走的時候，大家慫恿那女孩跟戴佑理去酒店開房，那女孩微微臉紅地看着戴佑理，一動不動，只等戴佑理開口答應，但戴佑理只當作是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