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救

264. 救

喬怵被拘捕后被送去了當地的拘留所收押,因為當地政府礙於以前和喬荊南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將事情鬧大,只是暫時將喬怵暫時收押在裏面。

易捷是逃犯,陳冬為喬怵請的律師死咬着這件事情是正當防衛,因為喬怵一時失手錯殺了易捷,這件案子便一直壓在那裏沒有動,也沒有公佈出來。

我醒來的那天,陳冬請的律師細細詢問我,關於事情的經過。

我只說了一句,人是我殺的。

律師似乎對於這樣的案子早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表現多麼大的驚訝,只是對我說:「不管人是誰殺的,冒名頂替罪名也是需要坐牢,到時候你們兩個人誰都脫不了干係,現在為今之計,只能死咬着錯失殺人和正當防衛。」

陳冬在一旁有些擔憂的說:「可屍體前後被砸了兩下,錯失殺人,這會有點勉強。」

律師說:「可我們現在別無選擇,這幾點是我們優勢,又加上犯人本身屬於逃犯,而且還是警方在捉拿的逃犯,不會判死刑,但一兩年刑事責任,也是需要的。」

我從床上爬了下來,便說:「我去警察局自首,這件事情和喬怵沒有任何關係,他憑什麼要代替我坐牢?我不會讓他坐牢的!」

陳冬要過來攔住我,律師站在那裡冷笑說:「你去警察局自首又能夠討到什麼好處,只會將事情越弄越糟,他還是出不來。頂罪的刑法一點也不比他現在輕,而且這案子他所佔的優勢比較大,判刑一兩年,是最壞的打算,只要我們將正當防衛咬到死,最後案子怎麼樣,還沒有定數。」島反麗圾。

律師這樣說,我腳步一停,眼睛死死注視他:「哪個希望最大?我現在能夠做什麼?」

律師說:「我現在沒辦法保證兩者,哪一者希望大,現在只能找關係,找法律漏洞。」

之後那段時間,我在醫院修養好了身體,便和陳冬利用喬荊南以前的人脈四處找人疏通,可喬荊南一死,他的人脈自然就戛然而止,很多人面對這樣的事情,避而不見。

我和陳冬有些焦頭爛額,而法院那邊開始開庭,負責喬怵這個案子的律師是全國出了名律師,在刑事案上經驗豐富。

在案子即將開庭之際,我要和律師申請要求見喬怵一面。

律師當時很為難,和我說:「我只能以律師的名義申請去見當事人,可你去不了,只要案子還沒解除,你就會一直是被懷疑的對象。」

我想了想,對律師說:「好,我不去見他,可你幫我傳達一句話,如果他出不來,我也不會活着,大不了我們一起坐牢。」

律師面對我的話,驚訝了好一會兒,隨即說了一聲:「好。」

律師去見了喬怵后,回來和我說,喬怵情緒非常穩定,和他配合的很好,聽到這句話,我也終於安心了,我最怕的就是喬怵不合作。

無論這件事情結果到底是怎樣,如果喬怵出不來,我自然也不會獨活,這是我最壞的打算,而我現在所能夠做的,就是用盡所有一切將喬怵救出來。

陳冬很害怕我會崩潰,可我沒有,我知道,現在喬荊南不再了,所有一切都只能夠靠我自己一個人,在開庭前的前一天,陳冬約當地法院的法官吃飯,想為明天的案子做一下基礎奠定,可對方連我們面都不肯求見,便當面直接拒絕了。

這條路沒行得通,所有關係全部都找遍了,現在的希望只能全部寄托在負責喬怵這個案子的律師身上。

在開庭一審時,我是出席旁聽,喬怵被人帶了出來,我坐在旁聽席上遠遠看了他一眼,喬怵被警察帶出來后,遠遠的也朝我看了一眼,看上去清清爽爽的,只是皮膚有些蒼白外,精神還可以,他被帶到被告席上時,朝我笑了一下。

特別淡的一個笑,似乎是在讓我安心。

我雙手緊緊握住,這一場庭開了幾個小時,雙方律師在法庭上來回辯護著,法官坐在高處沉默不語聽着。

易捷的父母幾年前相繼離世,而為易捷申訴這個案子的是她的叔叔。

對方律師在我們死咬着是自當防衛時,對於自當防衛進行分析,第一點,自當防衛是指在某一定程度上自我保護。

可當時我砸了易捷兩下,砸她第一下的時候,我完全有能力從受傷的易捷手中逃脫,可我並沒有逃脫,卻在之後,再次給了她一擊,導致當事人致死,這是防衛過當。

我們死咬的一點,被對方律師反唇相譏,辯駁了回來。

之後對方又像法官提出疑問,當時喬怵不僅殺了易捷,還動手傷了我,也就是說喬怵一開始就有動機傷人,對於自當防衛他們表示懷疑。

然後再次提出質疑,喬怵是為了掩飾某種東西,有替罪的嫌疑。

這個案子的矛盾點就在與這裏,當時喬怵為了救我,把所有罪名全部往自身攬,並沒有考慮過後果,便將我傷了。

稍有不慎,自當防衛也有可能變成謀殺。

而喬怵的辯護律師面對這一句質疑給出的回答時,除了誤傷,還是誤傷。

這件案子有些劣跡斑斑,第一審,我們敗訴。

收庭后,喬怵再次被收押,我坐在旁聽席,望着喬怵被警察再次帶走,陳冬和律師滿臉沉重的走了過來,只有簡短的幾句話:「回去接着商量對策。」

我們從法庭上離開后,我們三個人商量之後開庭的事宜,律師坐在那裏,不斷吸著煙,他說:

「如果當時當事人沒有擊傷你,今天的自當防衛就名副其實了,可對方律師將喬怵傷你事情也引出來了,很有可能,我們連自當防衛都不能咬了,甚至會牽扯到故意殺人,或者包庇罪替罪的事情也會被查出來。」律師說完這句話,掐掉手中的煙說:「他當時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為什麼半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陳冬皺着眉頭說:「那現在怎麼辦。」

律師沉默了半響說:「接下來還有兩次機會,成不成就看第二審了。」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說:「如果我現在去自首的話,喬怵會被判幾年刑?」

律師說:「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如果從一開始去自首的話,可能還會從輕,可現在已經開庭了,已經構成包庇和作偽證的事實。」

我聽了,身體晃動了兩下。

律師繼續說:「現在我們只能硬著頭皮死咬下去,第二審時,楊小姐可能需要去庭上作證,死咬着當時喬怵是為了救你才將你誤傷,當時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清楚,警察也是之後才趕來。」

我們商量好對策后,各自雙方都在等待着第二審開庭,可離第二審即將開庭的第三天時,陳冬有些激動的跑來和我說,喬怵大學內的歷史系導師在得知這件事情后,主動邀約和我們說話。

說是有辦法讓我們和負責審判我們這個案子的法官吃飯。

我當時聽了這個消息欣喜若狂,之後才知道,原來喬怵的導師的兒子便是在當地法院工作,因為喬怵在學習上的優異,也了解喬怵的為人,喬怵的導師對於喬怵,非常喜歡又愛惜人才。

在聽聞了喬怵的事情后,怕毀了一個難得的人才,便主動和我們聯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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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如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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