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綠帽子工廠

第二十四章 綠帽子工廠

就在葉青林與王麗娜靠上沒幾天,薛琪忽然打來電話,開口就說:「葉青林,我終於明白了,你太卑鄙了!」葉青林一驚,忙問道:「怎麼回事?」

「你別裝蒜,你心裏清楚!」

葉青林以為她指的是他和王麗娜的事,心想這事她是怎麼知道的?再說她也管不著,便說道:「我不清楚,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你在利用我,你在利用我搞別的女人。」

葉青林又一驚,他就擔心薛琪看透這事。一旦薛琪識破個中機關,他的報復計劃很可能從此擱淺。如果失去薛琪的「催化」作用,要搞其餘的女人就困難多了,甚至可能遭到失敗。他裝作糊塗地苦笑道:「這從何說起呢,我根本沒接近過別的女人。再說了,即使我搞別的女人,又如何利用你呢,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薛琪冷笑道:「哼哼,葉青林,別以為這世上就你聰明。你要知道,女人比男人要心細得多。從張月輝那次開始,我就納悶她何以對你的態度前後反差那麼大,你怎麼那麼快就能得手,想了好些日子也沒想通。這次從王麗娜的事上,我終於明白了,是我在你們中間起了作用,對不對?!」葉青林極力辯解道:「我的確不明白,這從何說起呢,我真的只愛你一個,沒碰過別的任何女人。我敢發誓!」

「少來這一套,從你們後來見面時的目光里,我就能看出你們發展到了哪一步。不管怎麼說,我以後不會再當你的工具了。我們從此一刀兩斷,以前的事過就過去了,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以後不許在別人面前提起我!」

薛琪說完絕情地掛斷了電話,任憑葉青林怎麼打,她就是不接,後來乾脆關了機。葉青林以為她是在氣頭上,過幾天就會好的。誰知過了好多天,還是聯繫不到她。葉青林慌了,心想完了完了,這下子不但失去了大美人,連計劃也要泡湯了。以後就等著繼續白挨羞辱吧,報復不成了。

仔細想想,自己也覺得這手段過於卑鄙,的確對不住薛琪。可是,反過來想想,他又心安理得了。像薛琪這種騷女人,連她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我何必要珍惜她呢。這幾天,他聽說薛琪又發展了好幾個「新客戶」,變成「股份制」了。有幾位還為這女人爭風吃醋,打得頭破血流。昨天蒞山吧上發了一個匿名帖子,說「漂亮而風騷的女人是一種資源,理應大家都來開發,這就叫資源共享。」跟帖的不計其數,看樣子均有所指。葉青林看了立即想到了薛琪,心慌得汗都下來了。他想跟薛琪說些什麼,又覺得一切都是徒勞。這種女人,隨她去吧,愛怎麼地就怎麼地,又不是我老婆。

可是,薛琪不理他了,沒有她的「催化」作用,怎麼達到報複目的呢。經過一番思索,他猛然計上心來——乾脆自己隱諱其辭地主動向外透露自己和薛琪的關係吧,這樣事情很快就會傳揚出去,不怕荊才勝等人的老婆聽不到。只要她們知道了,自己就會有機會下手。可是,這等於自己敗壞自己的名聲。咳,管它呢,為了報仇,犧牲一點名聲算什麼。何況,縣裏那麼多人緋聞不斷,也沒見人家仕途受什麼影響。最近柴部長和縣工商局一位女副局長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柴部長不照樣四處拋頭露面作報告發表重要講話嗎?余良多**不也照樣沒事嗎?還有物價局的石局長公然和本單位的一位女幹部出雙入對,不也沒事嗎?他們當官的都不怕,我一個小人物怕什麼?還有那些影星歌星,不都有意識地製造緋聞來提升人氣嗎?儘管政界和文藝界工作性質不一樣,但說穿了大家不都是人嗎,人的本性都他媽一樣,說不定政界也可以靠緋聞提高聲望。現在這社會,只要能引起人們注意就行,陞官的、發財的和蹲過大獄的同樣令人敬畏,什麼樣的人也比默默無聞的老黃牛強。風月場上不也這樣嗎,王麗娜說過,有情人的是高人,沒情人的是笨蛋。這社會,找不到情人,就像打光棍一樣可悲。貴志兵也常說,十個男人九個花,剩下一個是傻瓜。尤其是王振明兩口子,他們見周迎娟有錢,商量出一個「快速致富辦法」,就是由王振明憑藉自己的「魅力」勾引周迎娟,等二人有了情人關係,再向周迎娟借錢做大生意或者乾脆向她要錢。王振明還為自己的「高招」洋洋自得,說自己和老婆編了一大堆「能打動周迎娟芳心的好詞」,準備用手機短訊發給她哩。還有,過去**是非常丟人的事,人們去**時總是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嫖過以後提心弔膽戰戰兢兢,一旦暴露無地自容痛不欲生。現在呢,現在**已經成了一種炫耀的資本,嫖得越多越光榮。誰沒有嫖過小姐反倒成了無能的表現,不但別人會小看他,自己也覺得這輩子活得太窩囊。這種事現代人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了,我葉青林還怕什麼?

打定主意就伺機實施。他下一個目標是張主任的老婆。他首先對貴志兵承認了自己的風流韻事,因為貴志兵的老婆跟張主任的老婆在一個單位上班。以前貴志兵無論怎麼問他都不認賬,現在貴志兵笑了,說看起來你真有魅力,把那樣一位美女整了。葉青林說:「這事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千萬別給我傳出去。」

貴志兵笑道:「這有什麼呀,我們都羨慕你呢。要是我能搞到那樣的美人,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哩。這不是丟人,而是能耐。不過既然你不願意讓外人知道,我可以替你保密。」

葉青林知道以貴志兵的脾氣,回去就會轉告老婆的,而他的老婆肯定很快就會轉告張主任的老婆。因此也不多言,心想由他去吧,只等瞧好就是了。

接着,他又借醉酒之機對另兩位同學透露了此事。這種事傳得快,不幾天整個縣城就沸沸揚揚了。開始他很後悔,怕別人罵他或給他白眼。誰知事情遠沒有想像得那麼糟,他很快發現,人們不但不小看他,反而都對他投來羨慕和敬佩的目光,連那些從前在他面前很傲慢的人也對他客氣起來。比如縣國稅局的王局長,以前從不正眼看他,現在居然主動和他握手寒暄起來,兄弟長兄弟短的。還有興達礦業集團的白老總,這人仗着自己與這頭頭那頭頭說不清的關係,一貫目中無人,現在居然主動邀請葉青林喝起酒來。葉青林不去,白老總竟然說怎麼你瞧不起老哥還是咋地,弄得葉青林只能赴約。

至於女人們,那就更不用說了,無不對葉青林刮目相看,見到他都笑吟吟的,語氣很親切,有的還嗲聲嗲氣地作出一幅風騷樣。更有甚者,在公開場合說話時與他挨得近近的,葉青林都能感覺到她的體溫了。

總之,葉青林沒有因為成為花邊新聞的主角而身敗名裂,反而得到了人們的敬仰。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在這種情況下搞女人太容易了。他先擺平了張主任的老婆和蔣合光的老婆,後來又把幾位局長副局長的老婆收在麾下。尤其是貴昌河的女兒貴芳芳也主動加了進來,使他大喜過望。這下子貴昌河玩弄薛琪的仇可以報了。貴芳芳是衛生局的幹部,雖然相貌不咋地,但畢竟還沒結婚,而且是副科級幹部,而且每次租房間都是她掏錢,而且每次的避孕套都是她買,而且常給葉青林報銷手機費。把各方面條件摺合一下,也可以充作一個美女了。比如,她特別有錢,這可以彌補她牙齦外露太多丟的分;她出手大方,這可以彌補她身體肥胖丟的分;她是副科級,這可以彌補她那羅圈腿丟的分;尤其是,她居然還是處女!這一點厲害,用來彌補她眼睛小丟的分綽綽有餘,余出的部分還可以加到其他方面。假如六十分就可以稱作美女的話,這麼一摺合,貴大小姐起碼可以得五十九點四五分,四捨五入后再四捨五入一次,湊合著就算一個美女了。

現在很多事真難說清。像這位貴芳芳,說她是幹部,其實只有初中學歷,原來在商業局干臨時工,後來不知怎麼成為正式工了,再後來不知怎麼成為物價局的幹部而且是本科學歷了,再後來不知怎麼成為衛生局的副主任科員了,名正言順的公務員。

搞這些女人,葉青林把時機都抓得非常准,一有機會立即下手毫不猶豫。在搞一位副局長的老婆時,剛抱住還沒正式開場那女人突然後悔了想掙脫開。他不敢鬆手抓緊繼續搓揉,對方漸漸忍不住才終於就範。不過也有失手的時候,有一次他剛拉住一個女人的手對方就反悔了,掉頭跑了。葉青林沒辦法,只得由她去了。

令人尷尬的是,連幾位同學和好朋友的老婆也想來湊熱鬧。葉青林半開玩笑地拒絕了,他信奉「朋友之妻不可欺」的教條。

他覺得自己搞女人就像摘茄子一樣簡單,一掰一個一掰一個轉眼就是一大筐,不小心還撲通撲通往外掉,而他都不屑彎腰去撿。每當他想起那些折磨過他或羞辱過他的人戴着自己發的綠帽子時,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他在內心裏把自己比作「綠帽子工廠」的廠長,誰敢欺負他就給誰扣一頂綠帽子。他被自己的這種想法逗得哈哈大笑。

只是有一個女人不好搞,那就是荊副主任的老婆。那女人以前對葉青林很是禮貌,可自從有關他的緋聞傳出去后,遇見他她就像躲避糞堆一樣盡量繞開走,滿臉的鄙夷。看來真正賢惠正派的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走上歪路的。這下葉青林拿荊副主任毫無辦法了。

這期間,薛琪沉不住氣了,打電話罵了他好幾次。他不理會她,只管我行我素。

有一天,貴志兵忽然對他說:「我聽人講,你並沒有把薛琪搞到手,是你自己在散佈謠言。」

葉青林一聽大驚,這可是事關自己計劃成敗的嚴重問題。他推測,這肯定是薛琪採取了反向措施,發出了二人之間並無關係的消息,以干擾他的信號正常傳播。薛琪身邊的那些「投資戶」聽到社會上的風言風語一定會問薛琪,而薛琪必定趁機極力洗刷自己,以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一反面消息必是那幾位「投資戶」傳出來的。

葉青林很快鎮靜下來,他想,她只管說自己「清白」,我只管把水攪渾,看誰相信她。只要水是渾的我就可以繼續摸魚。

這天他閑着沒事打電話跟王麗娜聊天,聊了一會激情起來了,二人忍不住偷偷跑到王麗娜家裏鬼混。正在翻雲覆雨,小苗突然回來了。葉青林這一驚非同小可,像兔子一樣躥了出去。他怕小苗追趕他,不敢回機關,慌不擇路逃到了城外的樹林里。回頭看看小苗沒有追來,才放慢腳步漫無目的地順着小徑溜達。他害怕得要命,心想完了完了,小苗一定會去張主任那裏告狀的。這下子別說提拔,連政府辦能不能呆得住都成問題,弄不好自己會因此被張主任清除出去的。後悔已經晚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只能聽天由命了。更可怕的是只要小苗一嚷嚷,宋海燕也會知道的,這可是最要命的,說不定老婆會鬧離婚的。還有孩子、父母以及親朋好友,自己如何去面對那麼多目光呀。唉,奶奶的,我怎麼做出了這種荒唐事呀。丟人丟臉丟工作不算還要丟家庭,這可怎麼辦呀。他悔恨得想哭。

正在這時迎面來了個人,走近了卻是張一銘。他想躲過去已經來不及了,張一銘喊住了他。他只得裝作驚喜地搭腔,心裏巴不得張一銘趕快走開。

「哎呦,葉大縣長,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張一銘興奮地笑道。

「呃,我來搞個調研。」葉青林隨口胡謅道。

「搞調研?這樹林子有什麼可調研的。再說,你沒騎摩托也沒坐車,也沒拿筆和本子,一個人空着兩手,這哪像搞調研的樣子啊。」

葉青林不知如何應答,支支吾吾地說:「我……我是隨便看看,你來這裏幹什麼?」張一銘一揚手裏的畫夾子說:「我閑來無事,來這裏乘涼,順便寫寫生。你看我畫的這幅柳蔭圖怎麼樣?」

說着把畫夾子遞了過來。葉青林哪有心思看,但又無法拒絕,只得漫不經心地連聲說「好好好」。恰在這時,王麗娜打來了電話。他想接又不敢接,既想知道此時她那邊的情況,又怕是小苗脅迫老婆來興師問罪。張一銘勸他先接電話,他說不用不用,心裏只恨張一銘羅索。他想找個借口儘快離開,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張一銘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得意地說:「你看我這作畫水平比薛琪怎麼樣?」

「比她強比她強。我還有事,咱們改天聊吧。」葉青林說着硬走開了。

「你這人,著啥急走呢,像逃命似的。改天咱們和薛琪、齊放他們聚一聚,搞一個詩畫酒會怎麼樣?」張一銘在後面喊道。

「行行行。」葉青林頭也不回地應道。

天漸漸黑了,他沒地方去,只得往家的方向走。這時王麗娜又打來了電話。他心想反正事已至此,躲也躲不過,索性撕破臉皮,隨他小苗怎麼辦,自己都認了吧。於是心一橫接了電話。說話的不是小苗,是王麗娜。王麗娜嗔怪道:「你是怎麼回事,老不接電話?瞧你那熊樣,這點事就嚇破膽了。」葉青林聽她的口氣,好像事情沒有想像得那麼糟,不禁來了精神,忙問道:「他怎麼對你的,沒打你吧?」王麗娜說:「發了一通火,摔了幾個茶杯。打我他倒不敢,結婚這麼多年,他還沒動手打過我。」葉青林急切地問:「後來怎麼樣?我是說他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王麗娜滿不在乎地說:「還能怎麼樣,我跟他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愛怎樣怎樣吧,要不咱就離婚。」葉青林心裏一沉,擔心王麗娜要求他也同時離婚。不過他很快認識到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以王麗娜的家庭條件,根本不可能要求嫁給他,於是便問道:「他的態度呢?」王麗娜說:「他哪裏肯跟我離婚,我一提離婚他就不吱聲了。後來又要求我和你斷絕關係,不許再發生這類事情,過去的是一筆勾銷。我答應了。」葉青林心虛地問:「他沒打算告我狀吧?」王麗娜鄙夷地說:「瞧你那點膽子,跟老鼠膽兒似的。你既然敢做,為什麼就不敢當,告狀你就怕了?你這人,我算看透你了,凈顧著自己,出了事撒腿就跑,也不管我的處境。你就不擔心萬一他在氣頭上做出過火的事來?你這人,靠不住。」葉青林忙賠笑道:「對不起了對不起了,我當時一慌,那還想到那麼多。不過出了這種事,我不跑成嗎,難道還要我和人家決鬥?那樣的話可真會鬧出大亂子的。我躲開算對了。」王麗娜不耐煩地說:「算了算了,不提這事了,以後你不許再找我,我們就這麼點緣分,到此為止了。」

葉青林還想再說些什麼,王麗娜掛了電話。

葉青林這下子心裏輕鬆了一些,不過還是擔心小苗會去張主任那裏告他。反覆思忖了一會又覺得沒什麼,以小苗的家庭背景和身份,遠比自己這個小人物顧及面子。倘若事情傳揚出去,恐怕人們首先會笑話他倒霉。至於自己,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秘書,誰在意自己那點屁事。即使在意,也只能是高看自己,說自己本事大,把「名門望族」的貴婦人都擺平了。這就叫光腳不怕穿鞋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興奮起來,為自己打了一個勝仗感到自豪。只是聽剛才王麗娜的口氣,從此恐怕要失去這個女人了。這小娼婦,模樣實在可愛,那兩隻黑眼睛笑起來真是迷人。特別是她的床上功夫也不錯,辦起事來別有一番情趣。可惜以後再也得不到了。先是失去了薛琪,現在又失去了王麗娜,他想起來感到心裏空蕩蕩的。

回到家裏宋海燕已經吃過晚飯,正準備去輔導晚自習。看見男人蓬頭垢面的樣子,宋海燕問怎麼回事你這一天到哪裏去了。葉青林忙搪塞說今天去山裏調查鐵礦了,鑽了一天山溝快累散架了。說着洋裝疲憊不堪地仰在了沙發上。老婆走後,他感到肚裏餓了,就煮了一包速食麵。一邊吃着,又反思今天的荒唐事。想到小苗很可能已經在張主任那裏告了他,他不禁一陣恐慌。自己恐怕從此真的要身敗名裂了,還想升什麼官,能安安生生作個人就不錯了。他一時感到自己齷齪不堪,像二流子一樣令人鄙視。想到這個飯也吃不下了,仰靠在沙發上,痛苦地皺着臉,像吃下了一碗臭蛆似的噁心。他忍不住狠狠地打了自己幾個耳光,臉火辣辣的疼。

不能再胡鬧了,他想,自己這哪還像什麼國家幹部?哪還像什麼么文化人?自己曾那樣指責薛琪,現在自己的所作所為比薛琪能好到哪裏呢?薛琪說的對,他葉青林有什麼資格指責人家呀。薛琪為了錢出賣**是可恥的,自己為了氣玩弄女性不同樣可恥嗎?甚至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行,必須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張主任、荊副主任和小苗之流,他們愛耍威風就讓他們耍吧。自己只要靜下心來,堂堂正正地做人,踏踏實實地工作,他們能把自己怎麼樣呢。不就是給些氣受嗎,自己不生氣不就得了。逆來順受也好,委曲求全也好,苟且偷安也好,未嘗不是一種美德,因為這些完全可以理解為忍辱負重。

可是,唉,忍辱負重的滋味不好受啊。

正想着,手機又響了,是生號,接通了,居然是小苗的聲音。他渾身一陣發燙,想掛又不敢掛,只得不出聲地聽着。就聽小苗唯唯諾諾地說:「你說怎麼辦吧,老哥。」葉青林一聽對方沒有要拚命的意思,便壯著膽子說:「什麼怎麼辦呀。」小苗說:「我是說……今天的事,總不能就這麼算完了吧。」葉青林緊張地說:「那……,你要怎麼樣?」小苗囁嚅地說:「你是不是……該出些錢?」

此話大大出乎葉青林的意料,他想不到小苗這麼不要臉,老婆讓人偷了,不找來大打出手大鬧一場,卻在錢的問題上做文章。而且聽他的口氣底氣不足,說明他是一個懦弱而且沒有主見的人。既然這樣決不能給他錢,何況我缺的就是錢,哪來錢給他呀。還是唬他一唬吧,唬過去最好唬不住再說。於是就把嗓音提高一點說:「出了這種事,我實在覺得對不起你苗局長,在這裏向你道歉了。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事不能怪我一個人吧,一個巴掌拍不響。至於錢嘛,我的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窮得叮噹響,反正現在是拿不出一點來。」

「也不用很多,五千塊,咱們就算兩清了。」

「實在是一點也拿不出來,不信你去銀行查查我的工資,查到多少全歸你。」

小苗不出聲了,一會又說:「要這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葉青林有些膽怯,擔心他來家裏或到單位里鬧,卻故作鎮靜地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勢說:「你不怕丑就隨意吧,我是不在乎,反正我的名聲也不怎麼樣,官也升不上去了,破罐子破摔,不在意什麼了。」

「我不是說這個,而是說會有人去收拾你的。」小苗的語氣雖然提高了些,但底氣仍然不足,一聽就是虛張聲勢。葉青林故意用強硬的口氣說:「你就算雇凶我也不怕,黑道上我有朋友,咱們縣的秦占雄就是我的表弟,昨天我還和他一起吃過飯。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希罕,你隨時可以請他們來。」小苗又不出聲了,過了好一會開口道:「既然這樣,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以後你再不能和她胡鬧了。要是再出這種事,我就算是死,也不能饒過你。」葉青林忙說:「這你放心,我可以向你保證再不胡來了。以後有機會我會補償你的,有什麼事用得着老哥,你儘管吩咐,我保證對得住你。」

應付了小苗,他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這場大難總算闖過去了。以後再不胡鬧了,他發誓說。為了方便訪問,請牢記bxwx小說網,bxwx.net,您的支持是我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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