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我娶你?

第235章 我娶你?

「還請秦大小姐留步。」外頭有人連忙說道。

知茉掀開車簾,瞧這眼前的一列侍衛,低聲道,「這是何意?」

「皇後娘娘召見。」那人說道。

秦蓁低聲應道,「適才不是見過了?」

「還請秦大小姐前去。」那人冷聲道。

秦蓁挑眉,便放下車簾,「入宮吧。」

「是。」知茉垂眸應道。

待入宮之後,便瞧見皇后的人已經在候着了。

「不知發生了何事?」知茉率先問道。

「還請秦大小姐隨奴婢前去。」那宮婢說道。

秦蓁倒也不再多問,只是隨着那宮婢去了齊妃的寢宮。

等入了偏殿,便瞧見皇上與皇后都在。

「臣女參見皇上與皇后。」秦蓁恭敬地行禮。

「齊妃滑胎,可與你有關?」皇上冷聲問道。

「是。」秦蓁並未否認。

皇上一愣,倒是沒有想到秦蓁竟然坦然認罪了。

他冷哼一聲,「你可知曉謀害皇嗣,乃是誅九族的大罪。」

秦蓁接着說道,「齊妃腹中胎兒,並非皇嗣。」

「什麼?」皇上雙眸一凌,「你可知曉誣陷皇妃,其心可誅。」

秦蓁繼續說道,「臣女所言句句屬實。」

「先是謀害皇嗣,又誣陷皇妃,簡直是不可饒恕。」皇上當眾斥責道。

秦蓁也只是靜靜地低着頭,過了許久之後才說道,「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將滑胎的死嬰送來,一看便知。」

「去。」皇上也不想真的降罪秦蓁,畢竟,她如今乃是秦家的家主,稍有不慎,秦家萬一將秘密泄露了,到時候,整個雲國都會慘遭覆滅。

秦蓁抬眸看向皇上道,「還請皇上讓御醫仔細查驗。」

沒一會,便瞧見御醫恭敬地入內。

「臣參見皇上,皇后。」御醫連忙道。

「你仔細瞧瞧。」皇上知曉,御醫也是剛剛給齊妃看過的。

只不過這死胎剛剛落下,御醫還來不及瞧。

御醫正要說此事兒,如今見皇上提起,他連忙道,「皇嗣本就是死胎。」

「死胎?」皇上一怔,「怎會如此?」

「回皇上,齊妃娘娘身子虧損過大,這一胎看似安胎得當,實則卻是在吸取齊妃娘娘的氣血,可齊妃娘娘體寒,體內還有毒,故而才會導致皇嗣有損。」御醫說道。

「這死胎當真是朕的?」如今連皇上也在懷疑了。

這御醫一愣,連忙道,「這需要進一步地查驗。」

「那你仔細查驗之後,稟報朕。」皇上連忙道。

「是。」御醫應道,而後便去查驗了。

半個時辰之後,御醫這才前來。

「回皇上,死胎中毒太深,當真查驗不出來。」御醫說道。

秦蓁卻突然開口,「怕是御醫不敢吧。」

「這……」御醫原本是要反駁的,可瞧見乃是秦蓁之後,便也支支吾吾起來。

畢竟,秦蓁乃是徐大夫的徒弟,又是秦家的家主,他可不想自尋死路。

秦蓁隨即說道,「皇上,臣女可以一試。」

「你?」皇上皺眉道,「朕倒要瞧瞧,你是如何證明的?」

「是。」秦蓁垂眸應道,而後便讓人將那死胎抱了過來。

她隨即拿過銀針,而後刺入了那死胎的骨血內,沒一會,拔出來的時候便成了黑色。

她隨即又拿過一個瓷瓶,裏頭乃是黑色的粉末,灑上之後,便瞧見那黑色的銀針變成了紅色。

秦蓁再看向皇上道,「只要皇上的血滴在這銀針上,若是能相融,便是親生的,若是不相容,那……」

皇上將信將疑,不過還是刺了手指,將血滴落上去了。

只瞧見那血直接從銀針上滑落而下,根本無法相融。

「這怎麼可能?」皇后也是一臉驚詫。

秦蓁連忙跪下道,「回皇上,齊妃欺君罔上,還請皇上嚴懲。」

「朕知道了。」皇上繼續道,「可齊妃滑胎也是你所為。」

「若非如此,齊妃早已一屍兩命了。」秦蓁連忙道。

皇上皺眉道,「你是如何得知齊妃腹中胎兒並非是……」

秦蓁繼續道,「齊妃的孕像並非是七月,而是近八月了。」

皇上一聽,當即便將目光落在了御醫身上。

「臣知罪。」御醫連忙道。

皇上冷哼了一聲,便擺手,讓秦蓁退下了。

秦蓁出了齊妃的寢宮,神色冷然地離開了。

皇後知曉皇上要發怒,故而也只能靜靜地退下。

「皇後娘娘,秦大小姐這是幫了您的忙?」皇後身旁的老嬤嬤道。

「她不過是看這齊妃不順眼罷了。」皇后淡淡道。

「大小姐,這齊妃當真是咎由自取。」知茉反倒覺得齊妃有如此下場,那是咎由自取。

秦蓁冷笑一聲,「我不過是不想她在自個面前蹦躂了。」

「這是何意?」知茉不解。

秦蓁抬眸看着遠處,夕陽西下,卻也絢爛如火。

她不知為何,心中漠然地生出了一絲悲涼來。

「昨兒個,我夢見寄香了。」秦蓁輕聲道。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便也不再多言。

秦蓁上了馬車,抬眸看着遠處,一時間有些悵然。

端木衢不知何時已經在秦家等着她了。

瞧着她前來,笑吟吟道,「你今兒個算是徹底地得罪了齊家。」

「齊瑜死了,齊妃也死了,若非如今有孟錦芫撐著,怕是也只能頃刻覆滅。」秦蓁淡淡道。

「這倒也是。」端木衢淡淡道。

秦蓁看着他,「端木闕不是讓你莫要來尋我嗎?」

「啊?」端木衢一愣,而後說道,「我又沒答應。」

「是嗎?」秦蓁挑眉,便也不再多言。

端木衢看着她說道,「你的婚事兒,你可想好了嗯?」

「我?」秦蓁挑眉,「眼下秦家也算是初現平穩,這京城內還有許多的事兒,皇上此時可不敢對我的婚事兒插手。」

「若是我求娶呢?」端木衢直言道。

「噗……」秦蓁忍不住地噴茶了。

「怎麼了?」端木衢向後退了一步,生怕那茶水噴在自個的身上。

秦蓁忍不住地捧腹大笑,不知為何,想起要跟端木衢成親,她便覺得可笑。

端木衢臉上帶着無奈地笑容,「你這樣,會傷我的心。」

「哦。」秦蓁笑了好半天才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不會嫁給太子皇兄,這京城內能夠適合你的,卻又不敢娶你,除了我,還有誰?反正你我就將就一下,我天生浪蕩慣了,到時候你我各取所需如何?」端木衢說的倒是有道理。

秦蓁想了想,倘若真的非要嫁人不可,那她倒是可以考慮端木衢。

端木衢連忙湊了過來,「如何嘛。」

「我想想吧。」秦蓁淡淡道,「若是真的到了那一步,可是,拋開端木闕,你父皇能答應?」

「這你就甭管了。」端木衢一聽有希望,當即便笑吟吟道,「若是你答應了,到時候我自會有法子。」

「我知道了。」秦蓁也不過是說說罷了,畢竟,她跟端木闕都沒有可能,更何況是端木衢呢?

若是端木衢真的敢娶自己,那麼端木闕還能輕易地放過他?

想及此,秦蓁盯着他,「難不成你對你太子皇兄一點懼怕都沒有?」

「怕他做什麼?」端木衢挑眉,「往日,我不過是敬着他,再說了,我可不覬覦那皇位,皇位是他的,美人是我的。」

秦蓁一聽,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了幾分。

端木衢瞧着她這幅模樣,樂呵呵地轉身走了。

知茉端著茶點過來,瞧著端木衢那滿面春風的模樣,也覺得奇怪。

「這二皇子的性子還真是陰晴不定的。」知茉嘟囔道。

「你也看出來了?」秦蓁問道。

「是。」知茉說道,「也不知在想什麼?」

「由着他就是了。」秦蓁淡淡道。

知茉繼續道,「齊妃被打入冷宮了。」

「嗯。」秦蓁低聲道,「你放心就是了,她是不會死的。」

「那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知茉說道。

「這可未必。」秦蓁想了想,「日後,你也要提防著一些就是了。」

「是。」知茉放下茶點,便退了下去。

沛駱得知齊妃之事後,特意過來找她。

秦蓁看着他道,「這下子,我也算是給你報仇了。」

「齊家你算是徹底得罪了。」沛駱說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秦蓁冷笑一聲,「當初,齊家對我也不過是存着利用之心,翻臉不認人是齊家,我有何愧疚?」

「這也是。」沛駱盯着她,過了好半天才說道,「你今兒個見了二皇子?」

「嗯。」秦蓁接着說道,「他神神道道的,也不知最近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了。」

「啊?」沛駱接着說道,「你難道不覺得二皇子也有些古怪嗎?」

「哪裏古怪了?」秦蓁看向沛駱。

「就是……」沛駱想了想,「你說他是不是有兩個性子?」

「這是何意?」秦蓁眨了眨眼。

「就是覺得他的性子,時而變換。」沛駱繼續道,「也就是這幾年的事兒。」

秦蓁笑了笑,「你是說他被控制了吧?」

「反正那巫蠱之術本就厲害。」沛駱想起齊瑜死在她面前那決然,而又面目猙獰的模樣,便覺得瘮得慌。

他手中沾染了多少鮮血,可這樣無端端的,反倒讓他着實不舒服。

秦蓁看着沛駱,而後說道,「許多事情,本就是不可逆轉的,只不過,咱們如今剛剛回京,之前一直待在祖宅內,這京內許多人都在等著看熱鬧了。」

「這倒也是。」沛駱斂眸道,「我得回去了。」

秦蓁知曉,他如今不論再忙,每日都會回去陪着秦阾。

她笑了笑,「倒是沒有想到,你正經起來,倒也是極好的。」

「我本就很好。」沛駱得意道。

秦蓁嘴角一撇,便不理會他了。

沛駱轉身走了。

這廂,秦贄卻匆忙過來了。

「長公主入宮了。」他看着秦蓁說道。

「是為了齊妃?」秦蓁挑眉,倒是沒有想到孟錦芫會對齊家如此上心。

可她在書信中所言的,倒也與她平時的做派不盡相似。

秦蓁接着說道,「看來孟錦芫是要給自己另謀出路了。」

「這是何意?」秦贄皺眉道。

秦蓁想了想,而後說道,「齊妃本就是大召皇帝的人,如今她落難了,孟錦芫自然會救她,想必,她的解藥在齊妃的手中。」

「原來如此。」秦贄沉默了良久之後,「不過這幾日你總歸還是要當心一些,若是齊妃就此復寵,到時候,她必定會報復你。」

「她?」秦蓁搖頭,「即便她有這個心,可也是力不從心了。」

「難不成,妹妹給她找了旁的事情?」秦贄當即便笑着說道。

「嗯。」秦蓁點頭,而後說道,「聽說嫂嫂近來孕吐厲害?」

「哎。」秦贄搖頭,「我也是沒法子了,只能瞧着她日漸消瘦。」

「這也是沒法子的。」秦蓁繼續道,「不過,我這處正好給嫂嫂煎了安胎藥,兄長還是帶過去吧。」

「也好。」秦贄應道,接着便去了。

半夜的時候,知茉突然趕過來。

「大小姐,大少夫人出事了。」知茉皺眉道。

「嗯?」秦蓁一愣,接着說道,「怎麼了?」

「見紅了。」知茉也沒有想到,如此小心翼翼的,怎還會出事呢?

秦蓁起身,連忙趕了過去。

等到了之後,便瞧見秦贄正焦急地等待着。

「妹妹。」

「我先看看。」秦蓁直接說道。

「嗯。」秦贄便目送着她進了裏間。

過了好一會,她才出來。

「兄長莫要擔心,不過是吃了一些寒性之物,好在並未傷及根本,只要好生調養,必定無礙。」秦蓁接着說道,「看來這一胎到底是有些波折的。」

「可她一向小心,怎會?」秦贄狐疑道。

秦蓁沉默了一會,轉眸看向知茉道,「你去將今兒個送來的安胎藥拿來。」

「是。」知茉垂眸應道,便去了。

這安胎藥是她親自煎熬的,必定不會有事兒。

不過大小姐既然說了,想必是有人趁着她不備,暗中下東西了。

待知茉拿過來之後,秦蓁仔細地看過,並無大礙,而後便又說道,「去將嫂嫂適才用過的葯碗拿過來。」

「是。」知茉便又去了。

待秦蓁仔細地看過之後,深吸了口氣,「兄長這一路上可遇上什麼人?」

「沒有。」秦贄搖頭,「我端著葯便過來了。」

秦蓁而後便將食盒也拿了過來,仔細地聞過之後,便說道,「何處有芍藥?」

「就在外頭的拐角處。」知茉說道。

秦蓁隨即便到了拐角處,低頭又看了一眼食盒,而後說道,「兄長在這處停頓了?」

「嗯。」秦贄點頭,「腳下有個東西,我低頭一瞧,乃是一隻烏龜,我便將這烏龜放入了池塘內。」

「那這食盒呢?」秦蓁接着說道。

「放在一旁的石頭上了。」秦贄繼續道,「我確定,身旁並無人靠近。」

秦蓁是知曉的,畢竟秦贄身手不凡,畢竟也是能感覺得到的。

那麼這毒是怎麼放進去的呢?

秦蓁仔細地看過之後,而後抬眸看了一眼,只瞧見那樹葉上有一條極細的划痕,她走了過去,順着那樹葉的划痕,便到了大樹后。

她站在原地,低頭看見透過燈籠的光亮看見一雙腳印,她隨即讓知茉給印下來,而後去找人了。

沒一會,知茉便將人帶了過來。

「大小姐,就是她。」

秦蓁看向眼前的丫頭,仔細地想了想,到底覺得面生。

「你是誰?」秦蓁當即問道。

「奴婢秋花。」那丫頭垂眸回道。

秦蓁繼續道,「你躲在這大樹后做什麼?」

「奴婢不知大小姐說什麼?」秋花低聲道。

秦蓁冷笑一聲,而後便將她的手揪了過來,「這上頭的樹葉上面可是有划痕的,若非是銀線,是根本不可能落下的,既然是銀線,碰過的人,必定會在手掌心落下印痕,你當真不坦白?」

秋花連忙收回手,只是秦蓁已經給她的掌心灑了一些粉末,沒一會,便瞧見她疼地大叫出聲。

秦蓁低頭一瞧,「還說不是你?」

「奴婢……是奴婢。」秋花連忙道,「是奴婢下的毒。」

「好巧妙的心思啊。」秦蓁淡淡道,「說,是何人所為?」

「是……」秋花正要開口,只是遠處突然射來一支冷箭,當即秋花便被射中了面門,倒在了她的跟前。

秦蓁冷笑了一聲,而後說道,「看來這府上又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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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悍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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