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可蜜可刀
時夏瞬間明白了什麼。
拽住喬靳笙,把下車時喬靳笙交給她的手袋塞回他手中,扭頭要走。
喬靳笙也發現了屋裏的陌生女人,反手拉住時夏的手,低沉的嗓音中帶着不悅:「我不知道家裏有外人。」
知道他就不回來了!
時夏也知道不該沖他發脾氣,可心裏就是憋火。
這時,喬老太太聽到動靜從裏屋出來,看到喬靳笙和喬麗娜站在門口,奇怪的問:「都站在門口乾什麼?還不快進來。」
喬靳笙趁機把時夏拽了進來:「奶奶,你看誰來了。」
時夏被推到人前,只能硬著頭皮向喬老太太打招呼,甜甜的喊了聲:「奶奶。」
喬老太太喜出望外:「夏夏來了。」
喬靳笙順勢把手袋塞回時夏懷裏,把她往回面推:「奶奶,夏夏給你帶了禮物,你看看喜不喜歡。」
時夏:「……」
什麼叫騎虎難下,就是現在的她了。
換了拖鞋,往裏面走。
喬老太太高興的合不攏嘴:「你能來看我這個老太太,我就很高興了,還破費。」老人的責怪,多是嘴上嫌心裏高興,拉着時夏在沙發上坐下,親昵的拍著時夏的手。
時夏左右不見喬靳笙母親,問:「阿姨不在家啊?」
老太太寵溺的指指喬靳笙:「靳笙要吃榴槤酥,家裏師傅做的不如和記的好吃,他媽媽不放心別人去買,親自去了。」邊說邊碎碎念:「這小子以前從來不碰這些東西,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
時夏動容。
其實榴槤酥不是喬靳笙變以,而是她喜歡吃榴槤酥。
三人有說有笑,冷落了另外兩個人。
喬麗娜臉上有點兒掛不住。
可對方是喬靳笙,喬家的大小事全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她又不敢把話說重了,只能在心裏狠狠埋怨時夏。走到喬靳笙面前,討好的說:「靳笙,你記不記得上次姑媽跟你說,朋友有個女兒在國外讀書?今天姑媽把她帶來了,給你認識一下。」
喬靳笙把車鑰匙往鞋柜上一丟,也換了鞋往裏走,「我對認識無關緊要的人沒興趣。」
喬麗娜:「……」
換成普通姑娘,聽到這話,可能就呆不住了。
可程佳寧不是普通姑娘。
她上前幾步攔在喬靳笙面前,臉上帶着不知從何而來的優越感,義正言辭的說:「喬先生這麼說就不對了,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會知道,我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喬靳笙冷漠。
乾脆話都沒說直接進了客廳,坐在時夏旁邊的沙發扶手上,手往時夏肩上一搭,半是摟着她說:「奶奶,禮物看了沒,喜不喜歡?」
喬麗娜和程佳寧:「……」
時夏也怔了下。
這麼明目張膽的不給面子,也就喬靳笙能幹出來了。
心裏竟然有點高興。
喬老太太在喬靳笙督促下打開禮物來看,裏面是條真絲的絲巾,和時夏之前張自己媽媽選的禮物不謀而合。
喬老太太滿口喜歡,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喬靳笙搭在時夏肩上的手滑着她的手臂滑下來,溫暖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在她耳邊說:「奶奶真的喜歡你。」
其實他想說,我也真的喜歡你!
喬靳笙沒告訴時夏,今天的聚會是他堂弟喬向南從國外回來。
喬靳笙父親在兄弟中排行老三,一共有五兄弟姐妹。老大喬長興,老二喬楚成,還有喬麗娜和喬興成。喬楚成夫妻早年遇意外去世,留下了獨生子喬向南。這些年來喬向南一直在國外讀書,偶爾才會回來一趟。
陸陸續續有人進門。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望老太太。
喬靳笙趁有人來跟老太太打招呼,帶着時夏離開客廳,去了自己卧室。關上門,直接把她抵在門上。
時夏:「……幹嘛。」
喬靳笙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沉吟:「那女的我不認識。」
時夏:「……」
那女的……人家沒名字的嗎?心裏這麼想,可見他對別的女人冷漠,還是忍不住有些沾沾自喜。手拽着他的衣領,故意板着臉說:「你認不認識她,跟我有什麼關係?」
喬靳笙說:「你生氣了。」
時夏訝然。
因為她的一個不開心,他連自己姑媽的面子都不給了。越發覺得自己剛才有點兒不懂事,嘴硬著否認:「我沒有。」
「嗯?沒有?」
男人睨着她巴掌大的小臉,矜貴的臉上帶着幾分無奈,更多的是寵溺:「就差把東西甩我臉上了,還說沒有?」
時夏只好認輸:「你想怎樣?」
男人失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忽然又變得認真起來:「我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喬靳笙帶回來的。在這個家裏,無論是誰,都不能給你臉色看。」
默了默,他又說:「你可以給我臉色看,前提是不準調頭就走。」
時夏渾身一震。
喬靳笙看出她的眸底翻湧的情緒,倏的一笑,手滑到她下巴上用力捏了捏:「你剛才是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嗯?」
時夏被他惹笑了。
拍掉他的手,強詞奪理還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像我們這種明事理知進退又善解人意的小仙女,當然不能破壞別人家好事了。你姑母要給你介紹女朋友,我不得避一避嗎?」
喬靳笙被她的措辭氣笑。
灼亮的眸子凝視着她的眼眸:「請問這位善解人意的小仙女,你剛才退的時候有沒有體會一下我的心情?」
時夏無言以對。
她的確是沒考慮到他的心情,只想着自己了。
喬靳笙也沒等她解釋,低醇的嗓音說:「下次先想想我。」語音未落,唇覆下來,攫住了她的唇瓣。
心中有愧,時夏沒反抗。
手環住男人脖子,大膽的回應。
像所有熱戀中的男女一樣,乾柴烈火,一觸即發,恨不能一分鐘都不浪費只奔主題。喬靳笙抱時夏丟到床上,人也隨即壓了下來。
扯開她的衣擺,手探了進去。
時夏由着他的手在身上使壞,小手摸索著找到他的襯衫扣子,想解開。可平時一拽就開的扣子今天好像故意跟她作對一樣,怎麼拽都拽不開。
一着急,勁用大了,扣子被扯了下來。
耳邊傳來喬靳笙低低啞啞的笑聲:「小仙女這麼心急?」
時夏臉促然一紅。
羞赧的扯過枕頭捂住臉,又聽喬靳笙說:「我比你着急。」一個用力扯開上衣,扣子被拽飛,落在四處。
丟掉襯衣,拿開蓋在時夏臉上的枕頭——
這時,門忽然開了,一道女聲響起:「靳笙,媽把榴槤酥給你放在……」
聲音戛然而止。
時夏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完了,臉丟大發了!
喬靳笙反應快,一把扯過毯子蓋住時夏。翻身下床,臉上是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媽,你進來怎麼也不敲下門?」
進門的是喬靳笙的媽媽余安慧。
她四十齣頭,平日裏保養得當,臉上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迹。不同於其他貴婦人的趾高氣昂,她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溫婉親和。
這會兒遇見這種事,臉上有些局促。
她哪能想到,自家高冷兒子大白天的能在房裏忙活這個?半天,才從嗓子眼裏擠出來一句話:「飯好了,下樓吃飯吧。」
喬靳笙推着她往處走:「知道了,媽,一會就來。」
余安慧一出門,喬靳笙就把門反鎖了。
時夏聽到關門聲,小心的把臉露出來。
喬靳笙彎腰把襯衣撿起來,看她一臉忐忑,好像做壞事被抓包似的,忍不住失笑。上前揉了揉她的發頂:「下次我們換個安全的地方。」
時夏氣得打的他手:「沒有下次!」
喬靳笙沒反駁。
剛才的襯衣是不能穿了,他從衣櫃里新了件新的套在身上。
時夏也從床上下來,整理了整理身上的衣服。慶幸喬靳笙沒野蠻的撕掉她的衣服,要不然她可沒衣服換。
不經意間看到書架上擺着一個手辦娃娃。
它擺在最中間,粉嫩的顏色和書架上其它東西完全不搭調,好像它根本就不屬於這個地方,而是被主人遺漏的。
驀然想到什麼。
這個手辦,好像她五歲還是六歲生日那年,喬靳笙送她的生日禮物。後來她把喬靳笙送她的禮物全部還了回來,其中包括這個手辦。
這些,他竟然沒扔?
她明明記着,她把東西送回來的時候,他當着她的面,全部扔進了垃圾筒。
他又撿回來了?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想到他冒着雨去垃圾桶翻找這些東西的情景,她眼眶紅了。
喬靳笙已經換完衣服。
見時夏目不轉睛的盯着架子上的手辦,頓時明白了。抱着她的肩膀讓她轉向自己,面容矜貴,聲音低啞:「是不是後悔把東西還給我了?」
時夏心中泛酸:「如果是呢?」
男人笑:「自己想辦法拿回去。」
言外之意,他不會輕而易舉的還給她。
時夏淡淡的「哦」了一聲。
看她眼中有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難過,喬靳笙又有點兒不忍心:「想拿回去,一會走的時候我給你搬著,其它都西也在。」
上前一步,把她抱進懷裏:「不過這次拿回去,不準再送回來了。」
時夏沒吭聲。
用力抱緊了他。
喬靳笙低頭看看懷裏的小女人,眼底更多的是縱容。
喬一查到許多以前的事。
正如喬一所說,時間太久,很多線索斷了,想查清楚不那麼容易。但有一點喬一很肯定,在他疲於應對家中變故時,有人冒充他,對時夏做了很多過分的事。
正是這些,導致了兩人決裂。
至於是誰做的,不得而知。
兩人下樓時,喬家人已經到齊了。讓時夏感到意外的是,喬麗娜要介紹給喬靳笙認識的女人還在。
不但在,還適應的不錯。
從廚房進進出出,幫着往餐桌上端菜。
喬家一大家子人,小輩們都圍在喬老太太身邊,不管是裝出來的也好,真心實意的也好,都在老人身邊噓寒問暖。
長輩則是男人一邊,女人一邊,坐在一起說話。
只有她在忙活。
喬靳笙一下樓,長輩們都站起來跟他打招呼。
喬家這樣的人家,不是完全按傳長幼論尊卑,而是當權者大。喬靳笙是喬家掌舵人,所以哪怕是長輩,見了他也客氣三分。
紛紛主動跟他打招呼。
喬靳笙早習慣了,淡漠的點頭。
喬靳笙的出現,打破屋裏的氛圍,喬麗娜扶著喬老太太走過來,邊走邊誇獎:「媽,你看,同樣是大家閨秀,佳寧這孩子多勤快,人也大氣。她剛從國外回來,還沒上班,以後讓她多來陪陪媽。」
喬老太太淡淡的應了聲,看不出高興不高興。
人齊了,大家落座。
正好程佳寧端著一盤魚子醬過來,喬麗娜招呼道:「佳寧,這盤放奶奶跟前,老太太就好這口。」
程佳寧忙答應。
規規矩矩的把菜擺在老太太面前。
喬老太太沒看她,反而指著身邊兩個空着的座位說:「靳笙,小夏,你倆來坐奶奶身邊。」
時夏看向喬靳笙。
喬家五兄弟來了三個,晚輩也來了十多個人。她既不是長輩,又不是喬家人,坐老太太邊上好像不太合適。
喬靳笙看出她的心思。
喬麗娜也看出來了,順水推舟的道:「媽,時夏願意挨着靳笙,就讓他們挨着吧。您剛才不還說喜歡聽佳寧說話嗎?讓她坐您邊上,再陪您說說話。」
招呼過程佳寧,坐到了老太太邊上。
喬老太太看右手邊坐了人,指了指左手邊:「小夏就坐這兒吧,靳笙常回來,老太太都看膩了,讓他跟他那幫叔叔坐一起去。」
時夏又看喬靳笙。
喬靳笙點點頭:「你陪着奶奶吧。」
時夏說:「好。」
在喬老太太左手邊坐下了。
桌上就還有兩個空位,一個在程佳寧邊上,一個在兩位叔叔中間。
喬靳笙肯定不會挨着程佳寧坐,剛想往兩個叔叔那邊走,坐時夏邊上的喬向南起身拉住了他:「哥,我跟你換換,正好我有事跟三叔說。」
喬靳笙點頭。
他拿起自己用過的水杯,跑那邊坐下了。
喬靳笙在時夏身邊坐了下來。
喬麗娜窩了一肚子火。
本來她想着喬靳笙一時半會改不了主意,她就先從老太太下手,讓老太太先喜歡上程佳寧。
有老太太施壓,這事就算八字有了一撇。
結果老太太也向著時夏。
喬麗娜心想,找機會試試余安慧的口風,喬靳笙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總不希望兒子娶個罪犯的女兒,把喬家置於危險中吧?
正想着,余安慧來了。
喬老太太不滿的問:「飯都好了,你不來吃飯又去哪兒了?」
老太太平時很隨和,余安慧一時也搞不清楚她這股子火哪來的,笑着回應:「靳笙不是要榴槤酥嗎?我讓店裏現做的,剛送來。」
邊換鞋,邊對眾人說:「你們先吃,我把點心拿進去。」
喬靳笙起身跟着她往廚房走。
進了廚房,余安慧拿出點心裝盤,喬靳笙則是心疼的說:「這種事以後吩咐下人去買就是了,怎麼自己去了?」
余安慧說:「別人我不放心。」
回頭瞧瞧客廳,臉上堆上了笑:「跟夏夏和好了?」
提到時夏,喬靳笙眸光不自覺的柔軟起來,喬安慧說:「就知道不是你自己要吃。」指指一個單獨包裝的袋子:「我還給你打包一份。」
喬靳笙說:「謝謝媽。」
母子倆正說着話,程佳寧推門進來:「阿姨,我來幫你。」說完,不等余安慧回應,走過來幫着余安慧往盤裏裝點心。
喬靳笙立刻說:「我先出去了。」
看都沒看程佳寧一眼。
點心端上來,人也坐齊了。
宴會開始。
在喬老太太面前,不管大家端着什麼心思,都藏得嚴嚴實實。裝賢惠的裝賢惠,扮孝子的扮孝子,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
快結束的時候,喬長興說女兒喬婷大學快畢業了,想讓喬靳笙在遠晟給她安排個職位。
喬靳笙說走面試流程。
正常面試,那就是和外人一樣的待遇。
喬長興不樂意,想要點兒特殊待遇,結果喬靳笙頭也不抬的問:「向南,你這次回國有什麼打算?」
喬向南沒想到他忽然點名自己,忙回答:「可能要工作吧。」
喬長興明白了。
喬靳笙這是提醒他,想要工作的人不只他女兒一個。這麼直接拒絕,簡直不給他這個長輩一丁點面子。
一氣之下,灌了一大口酒。
生氣歸生氣,喬家當家的是喬靳笙,喬靳笙又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得罪他後果更不堪設想,他只能暫時作罷。
吃完飯,傭人收拾碗筷。
余安慧張羅著泡茶。
程佳寧跟着忙前忙后,跟在自己家一樣。
時夏猶豫着要不要幫忙,就被喬靳笙拉到喬老太太身邊:「你不是來當下人的,不用你管。」
時夏:「……」
好吧!
其他人都裝模作樣的跟喬老太太聊了幾句,就告辭了,不到半個小時,客廳里只剩餘安慧,喬麗娜,程佳寧,還有時夏和喬靳笙。
余安慧說:「夏夏好久沒來了,今天就不走了,在家住下吧。」
喬麗娜反對:「嫂子,這麼安排不合適,時小姐一個女孩兒在咱們家過夜,萬一傳出去了,讓別人怎麼看她?」
不等余安慧說話,老太太不高興了。
厲聲反駁:「小夏在這個家住得少嗎?怎麼沒聽有人說三道四?」
喬麗娜說:「那是小時候。」
喬老太太聲音加重:「在我這個老婆子眼裏,她不管多大,都還是個孩子。」看向喬靳笙:「就聽你媽安排。」
喬麗娜:「……媽,你這不是不講理嗎?」
喬老太太生氣。
時夏不想引發他們矛盾,主動勸和:「奶奶,我現在在醫院實習,一會兒要回去。」
喬老太太這才罷休。
程佳寧插嘴:「時小姐是去市醫院嗎?」
時夏點頭。
程佳寧接着說:「能順路載我一程嗎?我朋友也在市醫院上班,我去醫院看她。」
時夏歉意一笑:「不是我開車。」
程佳寧秒懂,轉向喬靳笙:「喬先生,都是順路,你送時小姐順便把我載到市醫院可以嗎?」
懇請的語氣,不卑微,卻又讓人說不出拒絕的話。
喬靳笙狹長的眸磕了磕。
喬麗娜生怕他不同意,搶在他前面開口:「靳笙你就載佳寧一程吧,佳寧是客人,就算出於待客之道我們也該送送吧?何況還順路。」
喬靳笙說:「姑媽不也開車來的?」
拒絕之意格外明顯。
時夏不說話。
喬老太太也不開口。
喬麗娜暗示了余安慧好幾遍,她都裝作看不到,只好自己說:「姑媽下午要去公司,市醫院那邊不順路。你這不是順路嗎?」
喬靳笙面無表情的回:「喬家司機都是吃白飯的?」
時夏:「……」
喬靳笙這張嘴,可蜜可刀。
喬麗娜弄了個沒臉,暗示無效,直接點名余安慧想找回面子:「二嫂,你說句話,靳笙聽你的。」
余安慧本不想管。
可喬麗娜話說到這兒了,她也不好當着外人面不給她面子,只能順着喬麗娜的意思勸喬靳笙:「既然順路,要不你送送程小姐?。」
喬靳笙能不給喬麗娜面子。
母親的面子,他不能不給,勉強答應了。
離開喬家老宅,喬靳笙去開車,時夏和程佳寧站在門口等。
褪去偽裝,程佳寧露出了盛氣凌人的一面。高高在上的逼視着時夏,聲音犀利:「我告訴你,喬靳笙早晚是我的,識相的就自己退出。」
時夏正看着喬靳笙出來的方向。
聞言,驚訝的扭過頭。
眼前的女人,和剛才在喬家老宅的女人判若兩人。但也是一瞬,她身上的凌厲又完全隱去了,恢復了剛才溫靜委婉的模樣。
時夏意識到是喬靳笙過來了。
心中嗤笑,臉變得真快!
她又是哪來的自信,說出剛才那句話?
仗着自己漂亮點,學歷高點,就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歡她那一款嗎?
真是不知所謂。
等車在邊上停下,程佳寧臉上露出一抹溫婉,甚至有些柔弱的笑,懇求時夏:「時小姐,我有點暈車,能讓我坐前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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