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四) 非十二子

第五章(四) 非十二子

「問題是老大,你手無寸鐵,如何去對抗整個帝國呢?」冥月問。wwW.wenxueMI.coM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你不要期望我給你墊背。」李潘笑着說。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對抗帝國了?」秦謹學問。

「哦?現在你又否認了。那你一直對我們說的這些是什麼?你我們聽錯了嗎?」鷹飛歪著頭問。

「我所要對抗的不是帝國,而是那些搞亂了整個中國的錯誤的思想。就算我推翻了這個帝國,可是社會上仍然是這些混亂的思想在統治的話,你說我的所作所為,除了讓中國流血,還有什麼意義呢?更何況,如果我要是以推翻現在的政權為目的的話,那麼我不過和那些製造混亂的傢伙們有什麼區別。我又有什麼立場來批評他們呢?而且大家認為我會得到誰得支持呢?」秦謹學問。

「那老大的目的要怎麼實現呢?」冥月問。而旁邊的王永翔和西門堅終於明白了師兄不是一個暴力革命份子,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我要去加入政府機構。」秦謹學說。

「從內部改革嗎?」李潘問。

「談不上改革,我只是想改良。雖然改良的幅度最小,但是改良的效果最好。對社會的影響不大,而且我期望的改良是思想上的改良,我一直認為,如果大家的思想到達的一定的程度,那麼社會自然就會變得好起來。正確的思想必然導致正確的行為。所以與其抨擊那些**的人,不如讓大家明白**的原因。」秦謹學回答。

「哼哼,這容易嗎?如果你真的讓大家明白了**的原因,那麼恐怕皇帝的位置也坐不穩了。你以為可以嗎?太天真了。」李潘嘲笑的說。

「問題是,你準備怎麼辦?李潘。直接起來革命?我看不現實,還是我剛才說的,如果你周圍的人本身都不明白革命的意義,你即使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呢?而且周圍的人們不明白為什麼要革命,你又能夠給別人什麼樣的理由讓他們跟着你鬧革命呢?」秦謹學反問道。

李潘沉默了。

「我所要反對的其實不是某種制度,而是危害社會的那些思想。古代的先賢也說『國有道則仕,國無道則隱。』,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是會有問題,但是現在起來革命還遠不是時機,所以我為什麼要去革命,我總不能拿頭去撞牆吧?」秦謹學笑着說。

「那你把我們弄到這裏,滔滔不絕的給我們講了這麼多的道理是為什麼?」冥月問。

「這是因為,君子『退而獨善其身。』我一直認為,不能因為現在的社會風氣不好,就不盡自己對社會的義務。即使自己不能改變社會的風氣,但是自己總可以向周圍的人們宣傳正確的認識吧。至少是自己認為是正確的認識。我現在就是盡我對社會的義務。把我的認識向大家宣傳。如果能夠讓周圍的人認識正確的道理,那麼就是在某種程度上改善了社會的一些環境。即使大家沒有接受我的認識,但是也可以在讓大家認識到中國有這種傳統思想,對延續傳播中國的文化盡了我的一點力量。一個人有多大的力量?一點點,但是絕對不能夠因為我的力量小,就拒絕盡自己的義務。我想這就是那些傳統的知識分子們的觀點吧。如果把這一點點的力量匯聚起來,終究可以變成小溪,小河,大河,海洋的。」秦謹學回答。

教室里的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面前的秦謹學,李潘臉上浮現了苦笑,他搖了搖頭。冥月試探的問:「老大,你真的這麼想的嗎?沒有別的想法?」

「別的想法自然是有的,如果我周圍的人都能夠變成君子,那麼我生活的環境不也是會好很多嗎?」秦謹學回答。

撲哧,冥月笑了。「老大,怎麼說你呢?」冥月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還真像個君子呢!」眾人聽完都露出了愕然的表情,然後都狂笑起來。

秦謹學好不容易忍住了大笑,說:「我要反對的東西,大家要不要繼續聽聽。」

李潘控制住了肩膀的**,勉強回答:「願聞其詳。」

「現在的社會上,很有一些修飾邪惡的說法,粉飾奸詐的言論來為自己獲得利益的人。但是他們打着自由主義的旗號,然後在冠冕堂皇的口號下面,隱藏着險惡的用心。如果水清澈透明,那麼魚兒們自然會看到想捉他們的人,所以他們想摸魚,就一定要把水弄渾。這些把水弄渾的傢伙,就是我最厭惡的人。首先我所要抨擊的就是那些主張造神的傢伙,這些傢伙大致上效仿成功的治國的方針而不知道治國的要領,卻自以為才高志大,見識廣博。根據以前成功的治國的觀點來創立新的說法。神話以前的觀點,然後以以前的成功領導者的繼承人自居,接着任意的曲解這些觀點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借口,找依據。然後還粉飾言詞、鄭重其事的說:『這才是那些成功領導者的真正的觀點呀!』

現在的領導階層多數是這種人。他們提出什麼解放觀點的看法,我看是把責任任意的推給人民。有人認為現在的帝國是民主政權嗎?」

周圍的人都搖搖頭。

「那麼既然是**的政府,就應該像個**政府的樣子,既然剝奪了人民的政治權力,那麼就得把這些權力相應的義務承擔起來。不要一味的享受權力,而推卸義務。這合理嗎?」

「問題是,既然他們已經**了,誰還敢反對他們呢?」鷹飛問。

「**集權並不是不好,這種政府的效率最高,他們可以很容易的集合社會的資源來做一件事,但是危害也最大。因為沒有人可以監督他們。」

「權力導致**,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李潘回答。

「沒有兩片一樣的樹葉,以前成功的治國觀點都有起獨特的社會環境。就像我們做化學實驗一樣,一點點的試劑的變化,量的變話都可能導致完全不同的結果出來。可是這些傢伙為了合理的佔有權力,然後為非作歹,滿足自己的**,就一定要造神,中國傳統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那些傢伙就是要正名。然後他們就可以任意的解釋他們的所作所為了。但是他們理論有根有據言,解釋起來有條有理,足以欺騙一些不明道理的群眾,這是我所反對的思想。。」

「接下來我所要反對的,就是那些認為『主道利周』的傢伙,就是那些認為,治國之道以隱蔽周密有利的傢伙。領導階層是人民的先導者,人民響應領導階層的號召,看着榜樣而行動。領導者沉默,人民就無從響應,榜樣看不清楚,人民就無從行動。人民不響應、不行動,那麼中國的領導階層和人民就無法同心協力建設國家。如果這樣,那麼和沒有領導階層有什麼區別。社會的危險性沒有比這更大的了。」

「問題是很多的民主思想都提出『大社會,小政府』的觀點,就是絕大多數的社會問題都要依靠社會來完成,政府並不起主要作用。這樣不是就解決了這個問題了嗎?」鷹飛問。

「如果是這種觀點,那麼社會就是一個散沙的社會。其實你說的那些靠社會完成的問題,不也是依靠有組織的社會團體來完成的嗎?既然是一種組織,必然是有領導的。如果這些領導整天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宣傳。那麼這些組織的下屬又用什麼來指導自己的行動呢?更何況那些人也提出了小政府,並不是無政府。有很多的問題是必須依靠政府來完成的。這個問題你問問西門堅和王永翔就可以清楚了。」

鷹飛扭頭看了看旁邊的兩位武裝部門的人員,不說話了。

「所以說,領導階層治國之道公開明朗,那麼人民就能容易理解方向,就可以把握自己的方向,就容易團結一致,而團結一致的國家就可以迅速強盛。而領導階層如果隱瞞真相,那麼人民就會迷惑糊塗,領導階層幽深險惡,那麼人民就會虛偽欺詐,領導階層不公正,那麼人民就會結黨營私了。而且現在的領導階層卻偏偏以『主道利周』的態度來執政,他們雖然提出『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但是看看他們提出的榜樣吧,都是一些完全完全奉獻,根本不求回報的人。而且這些人都是最終連自己的生命都奉獻的人。我們是凡人,我們無法做到奉獻到連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的程度。這些人雖然在死後的到了無盡的哀榮。但是對這些人有什麼實質性的回報呢?更何況,這些人做的是什麼事情呢?他們做的是把本來應該是社會承擔的責任都挑在自己的肩頭的事情,社會的不完善卻由個人來承擔。這本來是一種悲哀,但是更悲哀的是這些人都被作為榜樣給推薦出來,其險惡用心令人膽寒。」秦謹學停下來喝了一口水。

「你們還記得前幾年新的小英雄嗎?就是那個叫做賴寧的孩子。」

「是不是救火最後被燒死的那個。」王永翔問。

「是那個傻小子,哼哼。不跟隨救火的團隊,自己隨意行動。恐怕他認為精神的力量是偉大的,有了正義的保護,隨便吹口氣就可以熄滅山林的大火,但是天不遂人願,脫隊的時候被燒死了。本來應該當做不遵守紀律的典型來批評的,結果卻被當成了英雄來看待,小孩子也不放過,的確很過分。」李潘嘲諷的說。「哼哼,的確自以為是,一個人來承擔社會的責任,然後沒有足夠的能力,然後就犧牲了生命,這的確是他必然的下場。可憐呀。這個孩子被毒害的不輕。」

「人都死了,何必這樣刻薄呢?」西門堅臉上有着不忍的表情。

「堅,戰場上。不遵守命令胡亂突進,怎麼解決?呵呵。倒是你們這些整天在殺戮的軍人更容易對死亡有着真正的理解和同情吧。」

西門堅不說話了,在戰場上不遵守紀律胡亂突擊,輕則上軍事法庭,稍微嚴重的立刻執行戰場紀律,槍斃!但是談及的對象是一個孩子,西門堅卻怎麼也無法有釋懷的感覺。

「為了能夠掩飾自己的罪行,封鎖消息是最好的辦法,而封鎖消息也可以最好的維護政府的形象,這樣政府的高層領導和執行機構就這麼做了,最後不嚴重的違法行為都可以當成違紀來處理。這對那些領導階層是個很大的好處。但是這些直接導致了社會的不公正,對社會的危害極大。但是他們理論有根有據言,解釋起來有條有理,足以欺騙一些不明道理的群眾,這是我所反對的思想。」

「而提出『凡是被政府反對的觀點都是正確的觀點,或者說有一部分是正確的觀點』的這種異端邪說,是我極為反對的。政府也是人組成的,既然是人,就一定會犯錯,而利用政府自我神話的錯誤,一邊鼓吹政府的絕對性,一邊把自己形容成政府的對立面,然後利用人民對政府的不滿,騙取同情。純粹的小人作風。正確的與否和政府本身沒有關係。正確的與否是一個社會問題,任何是非問題都必須訪在社會的角度來衡量,而不是一家之言。現在的很多所謂的『民運』份子,為了能夠爭得群眾的同情,刻意的把自己置於被迫害者的角度上,而且他們一面宣傳那些不切實際的思想,一面許下種種虛偽的承諾。欺騙群眾。但是他們理論有根有據言,解釋起來有條有理,足以欺騙一些不明道理的群眾,這是我所反對的思想。就連那些**份子也在搞這一套呢。哈哈」說到**,秦謹學忍不住笑起來,周圍的青年們也笑了。

「崇尚法制但是沒有法度,鄙視有能力的人同時喜歡自己搞一套不同的東西。對領導階層的命令就言聽計從,對下面的人民就依照他們的習俗。從來不管上面的命令是不是正確,下面的習俗是不是一些陳規陋習。整天把制度掛在嘴上,研究條文,制定規範,但是最終發現他們研究的根本沒什麼理論基礎,純粹是在和稀泥,粉飾太平。不允許出現任何的違反現有的各種既定的制度的存在的事情。這種人都是些不知道社會進步的腐朽傢伙。但是他們理論有根有據言,解釋起來有條有理,足以欺騙一些不明道理的群眾,這是我所反對的思想。」

「很多人打着公正的旗號,任意的篡改歷史,拚命的為以前的朝代貼金鍍銀,因為害怕現在的政權的打壓,隱諱的說什麼『紂、桀擁有天下,而成湯,周武王篡奪了他們的天下。』這種混蛋說法。現在的政權為了維護他們的合理性,為了不讓人民起來推翻他們的統治,於是就不理會他們的這些說法,不過要是他們宣傳前明的政權被現在的帝國篡奪了,我看這些人立刻就得進監獄。」

「你是說那些動不動就要下跪,三拜久叩,山呼萬歲的電影吧。純粹一些奴才像,我也真奇怪,這些演員怎麼能夠向別人下跪。」冥月說,「要是我,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下跪的。」

「如果說紂、桀曾經當過天下的皇帝還可以,但是如果說他們親自用自己的能力治理天下,得到了天下這就不對,更不要說認為他們是天下的主人,天下本來就應該讓他們掌管就更是笑話了。能夠得到天下的,都是一些順應了當時天下趨勢的人,他們的子孫時繼承了天下權勢的人。但是如果這些人沒有才能,品德也很惡劣,誰有義務應該被他們所暴虐呢?讓這些人掌管天下,輕則國家混亂,重則外敵入侵,導致亡國滅種。這種傢伙,就是他們沒有滅亡,我也認為他們已經失去天下了。人民仇視這些暴君,稱他們為民賊。如何能夠消除這些混蛋強加在人民身上的痛苦,繼續發展生產,推進社會的進步,只有用暴力的手段。殺死這些暴君就像殺死一個眾叛親離的獨夫一樣。所以可見商湯和周武王不是篡奪了天下,只是把天下的人從痛苦中解救出來,這是歷史上的偉大功績。所以認為這兩個人是篡奪天下的奸臣,是混蛋說法。但是他們理論有根有據言,解釋起來有條有理,足以欺騙一些不名道理的群眾,這是我所反對的思想。」

停了一下,秦謹學說,「我說的這些可是只限於中國自己的改革,如果外國人打着為民除害的旗號進入中國,那麼他們是完全的侵略,對於這些入侵者,除了堅決的消滅,殺死。我是不會有任何的其他想法的。」

「這是自然,中國的問題只能讓中國人自己解決。」「兄弟闔牆,共御其外,這可是基本道理了。」教室里的人們七嘴八舌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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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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