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遭遇戰

丁默拿出一個帝國潛艇學院的本子，上面印有元肖像和雄鷹的標誌，一個大大的萬字旗蓋在上面，顯得很有氣勢。ｉ。com翻開幾頁，上面大多記錄着自己的日記和經驗，而這頁開始的第一句話就是「尊敬的元，我想對你說。。。。」

丁默把自己設想的各種增強意志和信念的方法記錄上去，本子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寫了一大段了，正在給計劃一個完滿的結尾，一個聲音從外隔壁艙傳了出來「丁默，丁默，死鬼快出來。」聲音是岡薩雷斯。

放下筆記本，放到自己的行囊中收好，安心地拍了一下，隨即穿上厚厚的防水衣，抓起帽子就鑽了出去，岡薩雷斯在艙外給了他一拳，差點跌倒。

「老大，鬧夠了沒有。」丁默知道該輪到自己當班了，沒多理會他的玩笑戲弄，自己第一個爬到了艇外。其他人也笑笑鬧鬧地跟了上來，艇長總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在他看來，頑皮是小夥子青春的象徵。

已經行使了2天了，每天除了白天和夜間各上浮幾個小時充電以外，潛艇都象一隻沉默的鯊魚一樣，水中穿梭而不見天日，只有聲納給大家提供一點方向和海面的情況，用餐期間的音樂也讓緊張煩悶的心情稍得釋放。丁默就建議在安全的情況下給大家播放點安靜而抒情的音樂。

海面安靜平和，晴空萬里，天氣的確讓人愉快，除了天上展翅的海鳥外，別無他物，茫茫的大海似乎就有u47號潛艇在航行，如英雄歸來般的威武雄壯。

丁默他們拿起望遠鏡看着各自的區域，不時地出打哈欠的聲音也沒影響對海面的凝視。除了海還是海，哪怕是一個小海豚的出現都會讓枯燥的士兵略感一些趣味，會心的笑一笑。

艇內的電台廣播又開始唧唧喳喳的「每日新聞」了，但對於潛艇來說並不是每日的，有的時候一個月聽不到一回，音樂和脫口秀節目往往是下午，晚上。凌晨時分還有帝國統帥部的一位將軍講話。他說話的吸引力恐怕只低於元，是反沒睡覺的都伸長個脖子去聽。

遠處的地方有個小海島，如一帆孤舟停在靜靜的海面上，上面的椰子樹茂密而繁盛，綠油油的鮮椰子掛在樹上，海風稍微刮過，椰子就搖動幾下好象要掉下來。

「真是茂密啊」丁默想起了他曾經度假過的地方，陽光下的沙灘還有冰鎮椰子喝，不覺吧嗒起嘴來，這引起了旁邊很讒的岡薩雷斯的注意。

對於一個種土豆家庭出身的岡來說，大海，潛艇還有各種美酒食物都是由於上學后才帶來的，所以他常愉快地說「啊，是帝國潛艇學院帶來的這一切」言語間帶着幸福和一點點的滿足的意思。頓了頓，他又問道「你們說椰子是什麼味道」

估計他想拿來炒著吃點，「裏面象牛奶一樣白，味道很純，象是加了冰塊的奶茶」丁默告訴他。

倆個人不約而同地觀看着遠處的小島，從頭到尾，每一處都不放過，直到島的後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黑糊糊的傢伙－－，上面的大炮露著黑森森的炮口。

「快，看那是什麼」丁默突然大聲喊道，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嗎的，驅逐艦。趕快下潛。」小個子慌忙跳進艇內，報告這一切，在大家都跳進潛艇里之前，「a1ong"的聲音已經響遍全艇，一些往魚雷艙跑的人還撞了他一下。

「注水，快，都到船頭魚雷艙去。」輪機長帽子歪到一邊，使勁拍打着桌子，一群髒兮兮的水手迅地跑了過去，一些人甚至還來個前滾翻，嗖地鑽了過去，丁默下來后連衣服都沒脫，如狗熊一般跌跌撞撞地跟着跑到前魚雷室里。幾聲巨大的爆炸聲從附近傳來，震的潛艇不停搖晃，幾乎後面幾個都是直接撲了上來。

潛艇隨着緊急下潛的指令與設定，水櫃開始注水，潛艇如劍魚一般鑽進了水下，過了幾分鐘后，潛艇在大概9o米的地方停下了，開始無線電靜默，半前進，聲納官耳朵緊緊貼著聽音筒，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潛艇進入潛航狀態，水下的巨大水壓把讓潛艇里的零件都綳綳地出聲音，大家身上滿是汗水，臉已如被水洗過一樣。人們紛紛屏住呼吸，以免肺部的壓力過大，水壓實在太大了，丁默感覺身體已經有點漲，而且手腳都已經沒了力氣。

艇長和輪機長守在控制室，嚴陣以待，機手和操作員紛紛檢查零件和機器，看看有無露水。潛艇航向改為左3o度，度增加到了3分之二，聲納官的汗鋪滿了臉，緊閉的雙眼專心地聽着海面上的聲音，嘴裏不斷地嘟囔著「近了，更近了。」

普里恩眼神里透著尖銳，看着跟前還緊張的兩眼紅的丁默，安靜地說一句「丁默，他說的是驅逐艦離我們更近了。」

海面的炮擊結束了，除了艇內人員的高壓氣氛侵蝕內心外還是有短暫安寧，隨着一聲「咣」地爆炸聲，這種暫時的和諧被打破了。一顆深水炸彈在潛艇附近爆炸，u47號開始劇烈的搖晃，燈泡也被震碎了幾個，艇長他們緊緊抓住扶手，但還是被震的七倒八歪的。

丁默和那幾個新丁顯然沒見過此等陣勢，手也沒抓住救命的扶手，在突如其來的震動和搖晃中，象皮球一樣跌倒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岡薩雷斯拚命地抱着腦袋，以掩飾藏在臉上的絲絲淚痕。如此危急和不安的狀態下，保持冷靜的只有艇長和那些老兵了。

「左滿舵，快。」輪機長沉着地指揮着，艇長則是跑到聲納室，一起聽着海面上的動靜。「看來，他在我們的右邊，而且有些遠了，」艇長繼續說道「我們向左沒錯，不是么。」望了一臉驚魂未定的聲納員，艇長也俏皮地把帽子抬了一下，以示安慰。

短暫的輕鬆之後馬上恢復戰時狀態，「好了，回舵，全前進。」普里恩幾乎是大叫着說出這個命令的，操作員頭腦還未反應過來，手就已經開始操控了，輪機長對着普里恩笑一笑，說「已經被我調教到極點了。」

「獎勵你杯橘子酒」普里恩把帽子拿下來，擦了一把滲出的汗水。普里恩估計的沒錯，驅逐艦向右轉，而潛艇向左急轉，並且潛艇的拐彎角度小，這樣就比驅逐艦的範圍縮小一下，所以驅逐艦**後下的一串深彈也只能沉到海底喂鯊魚了。

「他又朝我們來了，艇長，方位22o」這意味着驅逐艦會從我們後面直壓過來，深彈會一串串地落下來，直到跟潛艇o距離接觸后一聲巨爆，讓潛艇坐沉海底。不過，這只是英國人的想法，普里恩可沒有答應。

「繼續左滿舵，全。」普里恩是想跟驅逐艦打心理戰，第一次成功逃脫，看看第二次還會不會用同樣的方法，隨着聲納員額頭冒出的汗可以判斷，敵艦已經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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