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我量你也不敢。」

邊池這一說,忘了自己來是做什麼的,坐在這聊了會,就離開了。可這一來,八卦也變成了他們的將軍包養無數小情郎,還好未及時散播。

「聞言我包養小情郎?」

他們低着頭站在底下,洛沁從座位上起來,走到他們面前,道:「誰說的,說出來我保證不會懲罰,還要讚揚你知錯能改。」

顯然,老兵在一旁看戲,其中一個新兵道:「可當真?」

洛沁一笑,道:「自是。」

接連幾個都站了出來,洛沁微微一笑道:「明日給你們銀子,然後回家。」

頓時,新兵臉色發黑,道:「求將軍不要趕我們走!」他們可是沒待幾個月的,這樣就回去了,定會被同鄉取笑了去。

「可你們為何在嚼舌根時,沒想到這點?」

他們跪在地上,不敢言。洛沁看了他們一眼,道:「既然不想回家,那就准許你們今天不能吃飯。」

「還有,邊池是我夫君,不要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下次傳入我耳中,且不實,你們就發配邊疆!」

這天後,新兵老實了不少。只是還有幾個頑固分子,被發配邊疆了。他們以為她只是說說,意料之外的是她說到做到。有了真實案例,他們對她是敬佩又害怕。

「么月,你可適應得了?」

么月道:「盡好。」

雖然很累,但學到了不少東西。么月捶了捶背,有點酸疼。洛沁拉起她的手,看到那粗糙的雙手,心疼不已,道:「你……我這裏有些膏藥,你拿去用,沒有了來我這裏拿。」

「謝謝。」

「客氣什麼,都是一家人。」

么月抹在了手上,白皙了不少。「這藥膏真好!」洛沁大笑道:「那是,這藥膏可是用名貴藥材製成的,定然好用。」

「成本很貴吧。」

「應該吧,反正我沒花錢,這是我從狗皇帝那裏偷來的。」

么月聞言,疑惑不解的是,她為什麼敢叫皇帝為狗皇帝,難道他們是舊識,或者是同窗,她只是想想,也不敢去探究。若是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那她定是死路一條。

「其實,我也沒想到,那狗皇帝居然也在用,當時我笑了一整天,他還跟我冷戰了幾天。」

「現在,數來,差不多有一年了。」

聊了幾許,又回到自己的帳篷。裏面的人,正喝着從廚房偷來的酒,還叫上她。她拒絕了,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為什麼不喝?難道你想告知將軍?」

她道:「我對酒過敏,而且我絕不會告知將軍的。」

么月在一旁發獃,聞到濃郁的酒味,她憋住呼吸。不知何時,他醉倒在了桌上。今夜又是難眠夜,她坐在帳篷前,看着那月亮,不知在想些什麼。

「喂,你怎麼了,大半夜的不睡覺。」

么月一看來人,正是白天喝酒的那位,此時已經酒醒了。真是奇怪,就一下午就酒醒了,怎麼會那麼快。

他看出了他的疑惑,大笑道:「哈哈,我千杯不醉,剛才只是想睡覺了,趴了會。」

「不過,你是在睹物思人嗎?」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她答道:「是也不是。」

「我倒是有些想母親。」

「哎,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家,不瞞你說,我是被父母強迫來的,說是要磨礪磨礪,才能將我的銳氣挫挫。」

「他們也太狠心了,居然捨得將兒子往軍營里送。」他道。

他將剩下的一口酒喝完,往裏面走去。訓練了一下午,她衣服已經濕透了。因為洛沁,她洗澡也不要東躲xz。

么月休息了一會,又開始訓練。邊池一有時間就來看洛沁,可這天,皇帝來私訪,吃了個閉門羹。皇帝氣得自報身份,還是沒進,說是不歡迎。於是,皇帝為了進來,從那三米高的圍牆,爬了進來,還是陸大江接住,不然一輩子下不了床。

陸大江將他放下,見他沒有反應,道:「小伙,你來這做什麼?」

「……」

沒有聽到回答,他也不氣惱,繼續問道:「難道你是我們將軍以前在外麵包養的小嬌郎,哎呀,你就放棄吧,我們將軍可是有夫君了……」

「聒噪。」

他說了這麼多,結果他卻回了個聒噪。陸大江也憋不住自己的情緒,生氣道:「我可是在幫你!」

只見他往前走,絲毫沒聽見他話似的。就這樣,一路來到將軍賬前。

皇帝一進來,就看到洛沁和邊池在膩歪,道:「好你個洛沁,竟當着我的面,與他人親熱!」

洛沁一臉懵逼地看着他,道:「狗子,誰放你來的。」

男人竟假哭道:「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了,奴家可是將清白都與了你,你還是人嗎?」

邊池看向洛沁,想要她給他一個解釋。洛沁給了他一個暴栗,小聲道:「你故意的吧!」

「對,我就是故意的,叫你不讓我進來,還要我從圍牆爬進來,差點摔死在那,我能看你,是你的福氣。」

「來看我,我看你就是不想處理政務。」

他們這樣熟悉的模樣,讓他更加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但他還是無條件的相信媳婦。

「洛臻,別鬧了,快回家看看你的美人吧,我想她們一個個的肯定哀怨你呢。」

「……」

他哪有什麼美人,不過就是些文書罷了。洛臻也沒有再說,道:「那野男人,我瞧著熟悉。」

「我來介紹一下,我夫君,邊池。」

邊池在一旁,第一次感到無話可說,他想,他們肯定認識得比自己還久。

「幸識公子。」

「幸識。」

「邊池,這是我家狗子。」

狗子本人:「……」

邊池笑道:「原來是狗兄。」

洛臻不想和他們說話,趕緊離開了這裏。果然,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也慢慢地變成了什麼樣,原本以為他會尊敬他一點。有其婦必有其夫。

不料想,撞到了一人,正是么月。洛臻拉起他,連忙道歉。么月說沒事,可是等他走後,她那白皙的腿上有些紅痕,可能是磕到了石頭了。

好在沒什麼大事,么月塗藥膏時,陸大江走了進來。他生氣道:「今天不知是倒了什麼大霉,有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從圍牆爬了進來,以為是將軍的小情郎,我就勸他,將軍已經心有所屬了,沒想到,他還不搭理我。要是下次再遇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讓他知道我江爺的厲害。我可從未被人這樣無視過。」

「話說,今個兒,我們去廚房偷點酒喝嗎?」

「還是算了,你可是一個守紀的士兵,怎麼能和我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么月明顯是在神遊,只聽得個「去嗎?」

「嗯……去……」

夜晚,他們兩人躡手躡腳地走着,么月這才明白,他這是要去廚房偷酒,她想說能不能不去,但是她說不去的話,肯定會被他以為,自己是要去告訴將軍。

廚房的大娘早有防備,這下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大娘足足罵了他們幾個小時,說什麼下次不要再這樣做了,晚上喝酒對身體不好之類的。回到帳篷里,早已是凌晨,以為這件事沒什麼了。

結果,被將軍知道了。帳篷里,洛沁看着不成器的陸大江,道:「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還大半夜的去廚房偷酒……」

數落了一頓,又道:「等下去領三十軍板。」

又看到了么月,即使知道,但還是有些驚訝。她相信么月不是這樣的人,假使不罰的話,就是在包庇她,就會失去威信,對整個部隊不好。可若是罰了,她下不去這個口。

就在猶豫之時,陸大江道:「這是我的主意,我一個人的錯。」

聽到這話,真是敢於承擔的好孩子,這便有了不罰她的理由。

這三十大板可不是開玩笑的,陸大江是被人抬回來的。么月走上前,道:「陸大江,你沒事吧?」

問題是白問的,重在心意,陸大江道:「我很好,一點都不疼……」一點都疼。

陸大江想,好歹將軍還是有良心的,要人給他塗了點葯,這不塗還好,一塗簡直可以上天了。

他一大男子漢,竟在幾個男人面前哭了,一想起,陸大江羞愧不已。

接連幾天,都是么月給他帶飯。一個星期後,他終於好了,可以下地了。這一個星期雖然不需要訓練,但躺在床上實在是太無聊了。

好不容易下地了,他一跳,又把腳給崴了。這霉運說來就來,不帶一絲客氣的。

「兄弟,這幾天得麻煩你了。」

么月想,他也太慘了,可自己卻什麼事都沒有。只能多照顧他,希望他早日好起來。

在這期間,他產生了想回家的想法,家裏多好,何必來這裏受罪,可是母親不準啊。可惜,父親去外地了,一年半載不能回來,否則,按他父親那性格,一定會接他回家。

腳好了之後,陸大江有了前例,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試着走了幾步,這次是真好了。

但嚴格的訓練,又讓他想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還有人給他送飯吃。

么月見他好了,也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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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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