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閑談

第十三章 閑談

艾月對於蘇西沒有尊敬的叫她祭祀並沒有生氣,因為蘇西自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沒尊敬過他,不但從沒喊過她祭祀,而且還從不怕她,以前甚至蘇西還將艾月直接一腳踢進了小河裏,還順手將艾月落水之前扔上岸的那根木杖直接折成了兩半。

蘇西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那些什麼祭祀根本就懶的理睬,而且那時候他才來到第四紀元五、六年,當時他也一直在思考怎麼才能回第二紀元的方法,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理會老擺高貴架子的艾月。所以,艾月被打也算正常。

可是這件事,最後的結果是蘇西道歉,雖然這其中的過程真是艱難萬分——樂石鎮的居民逼鎮議會,讓蘇西給祭祀道歉,蘇西回了句滾蛋;鎮議會逼蘇博,讓蘇西給祭祀道歉,蘇西還是回了句滾蛋;直至一個月後蘇博勸蘇西,讓他給祭祀道歉。蘇西這才答應。

當時,就在蘇西道歉之後,艾月便立刻向蘇西責問道:「你憑什麼踢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是祭祀嗎?」

蘇西當時回答的很簡單,他冷冷的說:「別說你是祭祀了,就算你是預言司中的言司,對我來說,你屁都不是一個,少在我這裝高貴。你給我記住,以後別在我心煩的時候來惹我。」

蘇西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了,留下了一臉吃驚,而眼裏又充滿淚水的小艾月。可也是從那以後,艾月再也沒有找過蘇西的麻煩。而蘇西也就成了唯一敢當面直說艾月名字的唯一一個人。

在聽見蘇西說完之後,艾月搖著頭說道:「難怪小販的馬車被丟在一邊。我還聽說幾乎整個小鎮的居民都趕來歡迎他,本來我也想要跟他說些事情的,但當時我正在照顧高燒不退的葉夫人,沒有走開。對了,你剛說鎮議會此刻正在旅店裏盤問小販關於靈竹界的事情,是不是?其實,我知道鎮議會的那群人,只會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你別這樣看我,我沒有對你父親不敬的意思。而且這事只有由女事會來處理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相信我。」說完,她便抓緊了披風一腳,快速的走進了旅店。

紀靈兒在一旁看着,沒有跟着艾月進去。

艾月剛把旅店門關上,她就走到蘇西跟前。此刻她的眉頭已經沒有皺着了,但是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蘇西,使他覺得很不自在。

蘇西感覺到了紀靈兒的灼熱目光,有些不自在,便瞅了瞅孔文和林澤霸,想將他們也拉上一起,這樣起碼心裏舒服、有底。可惜讓他失望了,孔文與林澤霸早已經躲到一邊去了,還嘻嘻哈哈地笑着丟棄了他。

「你不該跟着孔文犯傻的,蘇西,」紀靈兒學着艾月般嚴肅地說。但隨即,她又忽然「咯咯」一笑:「但是你還真是厲害,沒有一個人會這樣沒有禮貌的對待祭祀。」

蘇西一臉苦笑道:「我沒禮貌,我沒禮貌。」

他有些局促地挪着腳,偷眼看看他的朋友們。那兩個人站得並不遠,孔文正在邊說話邊做着誇張的姿勢。

「我明天要跟你跳舞,是嗎?」蘇西又緊接了一句,問道。

其實,這不是他本來要說的話,他不想跟她跳舞,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了。

紀靈兒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下午吧!我上午會很忙。」

「不是,你誤會了,我想明天能不能……」蘇西本來想着怎麼取消明天與紀靈兒的合舞,可還沒等他說完,林澤霸的大喊聲就打斷了他。

「吟遊者?」

紀靈兒也聽見了林澤霸的喊叫聲,便轉身向他和孔文走去,但是蘇西卻一把抓住她手臂,他可不想失去這個機會,連忙問道:「忙?怎麼會?」

儘管寒風又變的很冷,但紀靈兒還是把兜帽摘了下來,假裝隨意地把頭髮撥到胸前。上次蘇西見到她時,她的頭髮還是如波浪般披在肩上的,僅僅用了一條紅絲帶撥到腦後。但此刻,蘇西發現,以前的那些頭髮已經編成了一條長長的辮子。而這,也說明了原因。

蘇西像看到了修蛇似的獃獃地盯着這條辮子,又偷眼看了看那根孤零零地立在草地上的新年之柱。明天上午那些到達適婚年紀的未婚女孩們將會圍着柱子跳舞。隨即,他勉強咽了一口口水。

不知怎地,這麼多年,雖然紀明宇、蘇博都覺得他們倆是非常般配的一對,可是蘇西卻從沒想過他會跟她一起到達適婚年紀,然後從而結婚生子,傳宗接代。

「只不過是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蘇西突然想到了蘇博,喃喃說道,「並不是就要馬上結婚呀。」

「你說什麼?」紀靈兒問道。

蘇西眨眨眼:「沒什麼,我只是希望你早點結婚。」

「我準備不結婚了。」

「真的,你沒騙我?」蘇西突然有點樂了起來。

「騙你幹嘛?祭祀就很少結婚。你知道的,艾月一直在教導我怎麼能夠做祭祀。而且她說我有天分,可以學習聆聽風語。她說這不是所有祭祀都能做到的,甚至其中有不少是在騙人。」紀靈兒說話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像在說假話。

「艾月?」蘇西小聲喊了出來,好似沒注意到紀靈兒眼裏悲痛的光芒:「不過艾月至少可以在這裏再當五十年、甚至更久的祭祀。你打算花掉你餘下的一生做她的祭祀學徒?」

「還有很多其他的鎮子,艾月說武聖河渡口北邊的鎮子總是從其他地方選擇祭祀,認為那樣可以避免祭祀偏心。」紀靈兒的回答有些急促。

她是認真的?雖然對自己好,但總感覺不太對勁,而且也不好玩了。

「離開武聖河?我會再也見不到你的。」

「你不喜歡這樣?從你一貫的表現來看,可沒有哪一點突出過你會關心我哦。」

「從我記事起,就好像從沒有人離開過武聖河。也許武聖河渡口那裏有些人會離開,但他們本來就是怪人,跟武聖河的人都不一樣。」蘇西好像有點明白了什麼,但卻又好像那層真相之前被蒙上了一層油紙,必須戳破才能知曉。

可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於是,他勸起了紀靈兒。

只是,突然間,紀靈兒像是被蘇西的話點燃了炸藥,忿忿地哼道:「很好,我也是個怪人,行吧?我不過是想親眼看看故事裏說的那些地方,難道你從來沒這樣想過嗎?」

「我當然想過,有時還做白rì夢,但我明白夢與現實是不同的。」蘇西說話時有些遮遮掩掩。

「難道我不明白?」她氣極了,轉身背對着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在說我自己。紀靈兒?」

紀靈兒猛地拉起披風裹住自己,頓時披風像一堵牆似得把蘇西擋在外面,她挺直著腰遠離了蘇西幾步。

蘇西不知道怎麼辦了,他不知所措地撓撓頭。該怎麼解釋?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了,她抓住他話里的漏洞,歪曲成他從沒想過的意思。

看着紀靈兒現在的樣子,蘇西估計他只要再說錯一句就肯定會好心做壞事了,但是他又突然感覺到,幾乎肯定不管自己說什麼都會做錯事的,她是不是已經認定了?

孔文和林澤霸走回來,紀靈兒對他們不理不睬。但他們也只是猶豫地看了看她之後便不再理睬,因為他們此時正憂心忡忡走到蘇西身邊。

「慕皖清也給了林澤霸一個銀幣。跟我們的一模一樣。」孔文說完停了停,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對了,他也看到那個騎士了。」

「你在哪裏看到的?」蘇西立刻沖着林澤霸問道:「什麼時候?還有其他人看到了那傢伙嗎?你有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那傢伙?」

林澤霸抬起大手示意蘇西慢慢來:「一次一個問題。我在鎮子邊上看到那傢伙注視着鍛鐵場,時間就在昨天黃昏。他令人發冷,真的。我當時就告訴了我師傅,但是他跑去看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他說我只是看到了一個yīn影,但是後來我跟師傅一起砍打鐵用的柴火、還有收拾工具的時候他就一直帶着他那對十分巨大的鐵鎚子。他以前是從不這樣的。」

「這麼說他相信你的話了。」蘇西問道。

可聽到蘇西的話,林澤霸則是聳了聳肩:「我不太清楚。我曾問他,如果他認為我看到的是一個yīn影,那他為什麼要隨身帶着許多年沒帶過的大鐵鎚子?他回答說,擔心雙頭狼會餓瘋了闖進鎮子裏。也許他認為我看到的其實是雙頭狼吧!但是我想,估計他也應該明白即使是天sè昏暗,我也不會把那些雙頭狼看成騎士的。我確信那是個騎士,沒有人能說服我說他不是騎士。」

「我非常信你,我也看到他了,是個騎士,我肯定。」蘇西說的非常真誠。

林澤霸這才放心地咕噥了一聲,好像本來他不太肯定蘇西會相信他吧!

「你們在說什麼呢?」紀靈兒突然插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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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符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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