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被發現

四十九、被發現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家。在門外白色大桌邊，白鬍子老人和金同學正在桌邊談話聊天。紅葉和娜兩人不再旁邊。

見到於從和幻影回來，老人向他們招手。幻影走過去靠近老人坐下，於從則靠近金同學身旁落坐。四方桌，四個人各坐一方。

老人停止跟金同學說話。轉身面對幻影，他說：「全部搞完了？」

「嗯，全整理完了。」

「那好，我們要在這裏住多長時間？」老人說。他心裏想着自己的那些草藥。

「還沒待幾天，你就想着要回去。怎麼？這裏住的不舒服。」金同學說。

「不是，挺好。就是……」老人結結巴巴地說。

「那不是很好。這可是一座別墅，那是有錢人才能住在這裏。我看你一年到頭住那個破草棚，真可憐，也該要享享福了，現在你住這個別墅，比你那不好上千倍。安下心來，好好住上個幾年。」金同學說。他在洞裏見到老人的茅草蓋屋，實在是太簡陋，破舊。

「啊！要我住幾年，豈不是要我的老命。這不行。」老人一聽要住這麼長時間，驚慌失措趕忙拒絕。

幻影說：「哪要你住這麼長時間，別擔心，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能回去。」幻影知道老人心心念念想着他的那些葯，趕忙安慰。

幻影左右看看。問：「紅葉和娜呢？到哪去了？」

金同學回答：「他們在屋裏。」

「在屋裏幹什麼？這麼好的天氣，應該出來走走，特別是紅葉，更要出來晒晒太陽，這樣身體恢復的快。」幻影說。她立起身準備到屋裏，去叫她倆出來。

金同學忽然笑起來，正在準備離開的幻影，回頭問他。「你笑什麼？說出來讓我們大家也高興高興。」

金同學強忍住笑，但還是忍不住，他笑說：「哦，他們倆現在屋裏洗碗哩！真是好笑，我原以為紅葉跟你一樣也有法術，就想讓使用法術讓我大開眼界。吃完早飯，我叫也用法術像你一樣讓那些碗飛去，她試試，結果不行。不行就算了，沒成想碗碟沒送去廚房，紅葉竟變成個怪物。」

幻影越聽越生氣，不顧及於從和白鬍子老人在場，第一次怒聲對金同學。她憤怒說：「你簡直在胡鬧。」說完往屋裏奔去。

餐桌前，紅葉和娜兩人坐在椅子上休息，桌面乾乾淨淨。

幻影坐另一張離紅葉靠近的椅子上，和他們閑聊剛才整理花草樹木，一邊仔細觀察紅葉容顏，是不是像金同學說的變回原形，除了臉色蒼白泛青之外，還沒有那麼嚴重。她說「紅葉，把手給我。」

紅葉將手包裹在長長的衣袖裏，慢慢伸向幻影面前。紅葉和幻影及白鬍子老人都還是穿着古時服飾，長袍拖腳，長袖及膝。紅葉身着青衫。幻影右手輕輕拿起紅葉袖子裏的手，伸出左手準備掀開披蓋在手上的長袖時，紅葉的手輕輕一顫。幻影明白了，不再掀開她的長袖，而是用手摸捏袖裏的手，觸感僵硬如竹。

幻影說：「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用法術了？」

紅葉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難道不知道？像我們受傷生病時不能亂用法術。像你這樣身受重傷，用法術只會讓你離死期更近。」幻影用溫和的聲音斥責紅葉。

門外，白色桌邊，金同學滿臉羞愧。被幻影罵后，他還不知怎麼回事？依舊無所謂，滿臉嘻笑。經過白鬍子老人一翻解說。他才明白，他差一點害死紅葉。於從聽說竟會有如此嚴重，連忙起身離開桌邊，到屋裏去看紅葉。

於從來到餐桌前，見幻影正在跟紅葉說話。他問：「她事吧？」

「你去請白鬍子老人進來。說找他有事。」幻影說，

於從出去，一會，白鬍子老人和他並肩進來了，金同學跟在後面，頭低垂，面帶慚愧。

老人一進屋，就問道：「怎麼回事？難道她的病嚴重了。」

「不是很嚴重。你來看看。」幻影將紅葉包裹在長袖裏的手掀開來，讓老人看。

紅葉的手及胳膊肘兒微微變黑色，形狀也漸漸變成竹子樣。紅葉是竹子精，受傷後用了法術漸變成原形。老人看后，用手捏捏那竹子樣的手，僵硬如木，沒有一點像有彈性柔軟的皮膚。

幻影問：「怎麼樣？能治好嗎？」幻影知道老人還帶一些葯在身邊。

「她這個不嚴重。那副葯有沒有帶來呢？」老人說。他想起紅葉受傷時用的葯還沒用完，且一直放在紅葉身邊。

紅葉低頭說：「沒有。我以為只要用一次就好了，就把它丟在那。」

老人說：「你不應該把它丟了。是的。受傷時只要用一次，確實是能癒合傷口，不需要用第二次了。但是現在你舊傷複發，必須還要再用一次。」老人嘆一口氣，接着又問：「那葯丟在哪兒？」

「在枕邊。」

「我回去拿。」幻影說。

「不行，你會遇上他們的，還是留在這裏陪紅葉吧！老人說。老人阻止幻影回去，因為現在只有幻影功法最強，若是遇上月季花妖王他們，難以脫身，那他們在這裏就只有等死。

「那誰去？你去？那我更不放心。」幻影說。看了老人一眼，接着說：「我怕你遇上白羽，一時失控……白羽現在已不是以前的白羽。」

「放心，沒事，我只去拿葯。你放心，我要是看到白羽，恨不得要結束她的命，這種眾叛親離的傢伙，留下只能是個禍害。」

坐在一旁的金同學靜靜聽他們說話，始終不發一言。這時他忽然開口，說；「要不是我讓紅葉那樣，也不會發生這種事。讓我去，我跟老人家一起去。」

「你不能去。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那葯還能不能拿到？讓你去，可能葯拿不到，你也被他們扣下。」幻影說。幻影對金同學雖然一肚子不高興，但是也不希望他冒這個險。

「畢竟這事因我而起，我要不胡亂說話，也不會讓紅葉舊傷複發。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我一切都聽老人家的話。絕不會再出任何差錯。」金同學堅持說。

老人見金同學一再堅持要跟去，口氣也變軟，對幻影：「既然他要去，就讓他去吧！我會小心不會讓他們發現我們。」

紅葉見大家為她的病如此熱心，深受感動。她立起來向金同學和白鬍子老人鞠躬行禮，感謝他們不畏危險去拿葯替她治病。

金同學一再熱心要去，幻影不再說什麼。她帶他們到外面去，由小路來到草坪邊，穿過草坪到那一排樹的地方。圍繞繞那一排樹一直走，到其中一棵樹前幻影停下腳步。她拿開那棵樹的樹皮，大約有一人高，金同學發現裏面黑洞洞，什麼也看不見。幻影對白鬍子老人和金同學說：「從這裏進去吧！一切要小心。」

於是老人帶頭鑽進那個樹皮里，金同學還在外面四處觀看，被幻影一掌推進去。金同學搖搖晃晃跟隨老人進入裏面，四周烏漆抹黑，眼前彷彿蒙上一層厚厚的黑布，什麼都看不見，摸不著。好像進入一個隧道裏面，金同學感覺到自己好像根本沒有移動腳步，但是整個身子往前奔去，如飛行。老人緊緊抓緊金同學的手臂，謹防不測。

不一會兒，金同學眼前忽然一亮，好像蒙住眼睛的黑布被人扯去。強烈的光芒讓眼睛非常難受，金同學趕緊閉上眼睛，伸手想揉搓眼睛。但是右手被白鬍子老人握在手中，抽回手時，老人回頭看看他。原來金同學乍從黑洞裏出來，眼睛有些不適應。

老人說：「不要揉搓，來，把眼睛睜開，我給你塗上一點這葯，就行了。」

塗上藥的眼睛，金同學感覺不再刺痛難受，看了看四周，清晰可見。收回目光看向老人，非常高興。

他說：「這是什麼葯？這麼靈。我眼睛舒服多了。」

「哦，只是一般的草藥。」老人說。他又拿着金同學的手。說：「我們的趕快走，早些得到那葯，早些回去。」

老人熟門熟路，帶着金同學穿過一叢茂密的樹林，來到一座房屋前。這就是幻影的那座房子。老人先向四周看看，悄無蹤跡，安靜無聲，心裏安下心來。回頭看看金同學，兩人一起向門邊走去。

進入門裏，屋內空空無人，一如走前的模樣。桌上放着茶杯，凌亂的放在桌子上，一個杯子裏還剩著一小半水，不知是誰喝的？椅子、沙發、沙發上的靠墊，都亂七八糟擺放着，不知道的人進來，還以為這房裏有人住呢。

老人看到這些景況，有些起疑，自言自語道：「幻影臨走時沒有將它們收起來？」

繼續向里走，他們要到紅葉住過的房間。紅葉住的房屋在那所小房子的旁邊。老人竟然錯走到幻影的房屋去。金同學也發糊塗，他看到床，爬上去，掀起枕頭，打開床單，尋找葯，但是找遍也沒有紅葉所說的那葯；將被褥掀開，也沒有，拿下來抖抖，沒有。難道是紅葉記錯了，還是她騙我們。金同學一屁股坐在床上，氣餒的心想這葯在哪裏呢？

老人沒有去尋找，立在地上等著金同學的好消息。見金同學癱坐在床上，心急地問道：「找到沒有？」

「沒有。紅葉是不是記錯了。」

「不會的，你再找找。可能放着地方不明顯。」老人說。提醒著金同學，要他仔細找。

「被褥都抖起來，整個床都找遍，沒有，都沒有。」金同學不耐煩的說道。

「那你讓開，我來看看。」

於是金同學從床上站起，讓到一邊去。老人爬上去，順着金同學找過的地方又找一遍，也沒有找到。他又些心急，將床上被單全掀起，也沒有。老人失望地嘆一口氣，準備從床上下來，無意中碰到一樣東西，拿起一看，是一個鞭子，色彩斑斕，老人知道這是幻影經常帶在身邊的七彩鞭，匆忙之中忘了帶。哎呀，這是幻影的床。哎呀，我是老糊塗了。

老人大聲笑起來，連連搖搖頭。金同學見老人笑，有些莫明其妙，不知怎麼回事？

老人笑說：「我們當然找不到了，這是幻影的房間。她和紅葉的房間相鄰，難怪我們走錯房。紅葉房應該在隔壁。」

金同學如遇大郝，胸中吐出一口氣。他說：「她的房間我從來沒有進來過，今天是第一次來，還翻的亂七八糟。她知道了，一定氣死了。好了，我們趕快到紅葉房間去找葯。」

兩人又趕快到隔壁紅葉的房間。紅葉的房間緊在幻影的隔壁，非常近，打開幻影的房門，向右走兩步就到紅葉的房門。雖然兩個房間相距如此之近，可是在兩個門緊閉的房間里向對方喊話，對方是一點兒聲音也聽不到的。

老人打頭陣，打開紅葉的房門，進入，金同學跟隨在後。兩人向床上看，被褥凌亂著鋪在床上，像是人剛睡醒起來樣子；枕頭的裏邊鼓鼓囊囊，比向外邊的高出一截，顯然葯一定在那裏。

金同學伸手向枕頭掀去，果然是老人給紅葉的藥瓶，他把葯拿在手裏，很高興的大叫起來。

他轉身向老人大笑，高聲說：「在這兒，那藥瓶。紅葉說的沒錯。」

老人見了葯也很高興。金同學隨手將藥瓶遞給老人，接過葯，拿在手中仔細看一看。確認是那葯，老人方才放心，小心收在兜里。忽然聽到一陣騷動的聲音。他們立即停止歡笑聲，齊向門那邊看去。兩人如在夢中忽然驚醒，驚訝的發現門是敞開着。原來他們進門時，由於匆忙慌張，門沒有關上，那騷動的聲音是從門外傳來。

金同學小聲說：「是不是那些妖現在來了？」

老人看着敞開的門，回答說：「可能吧！」

「我們還能走掉嗎？」

「不知道。假如走不掉，我拼了老命也要將這鶴精給宰了。」老人氣憤憤地說。

兩人輕移腳步，挪到門邊，探頭向門外看。只見一群小嘍嘍在客廳里休息，那幾張沙發、椅子顯然不夠他們那些人坐，連桌子上都坐滿了人，有的甚至直接坐在地上。但是從中卻沒有看到白羽和花妖王。老人見小嘍嘍們面對面交談着什麼，非常熱烈，全然不在乎周圍的環境。心想此時不走，正待何時。老人靈機一動，決定冒險一衝。於是對金同學耳語一翻。

金同學聽完，直愣愣地看着老人。白鬍子老人不管他怎麼看，拿起他的手，大搖大擺地走出紅葉的房間。在客廳里的小嘍嘍還在熱心的交談，根本沒有發現在金同學和白鬍子老。老人心裏暗暗一笑，向幻影房門左邊的小房屋走去。

金同學眼看沒事，不由的心裏放鬆。剛才在門口沒有好好看看這些小妖，現在可以好好的看看，他心想。

這些小妖個個身材矮小，身穿紅色戎裝，遠處看像是一團火。頭上戴着大大的紅色月季花，蓋住大半個臉，整個人看上去最醒目的就是那朵嬌艷欲滴的月季花。金同學任由老人牽着他走，眼睛卻一直看向那些小妖，心想要是能抓一隻回去，那該多好玩呢。

正當他們得意洋洋快要走近小房間時，客廳里忽然靜止無聲，一個小妖大喝一聲：「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溜進來的？」

金同學尋聲看向那說話的小妖。只見他立在沙發上邊，手指自己和老人這方向。其他小妖皆抬起頭來，也隨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向他們。

白鬍子老人快速的看了看那群小妖，轉頭又看看小房間距離他們有多遠。暗叫一聲：「快走，到了。」拖着金同學三步並兩步跑去。

正在這時月季花妖王不知何時出現，他輕聲一笑，說：「別來無恙啊，老人家，我們本來是想來拜訪您，沒想到卻看見這裏空無一人。好不容易見到你，你卻想跑。白羽一直對您老人家心存感激，若不是您老人家，她是無論如何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老人一聽白羽的名字，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花妖王。憤怒地說：「她在哪兒？你叫她出來。」

「不要着急，她馬上就來。她昨晚為了找你，一夜未睡，現在正在休息，我叫一個小的去叫她。」花妖王說。微微一笑的看着老人。

金同學意識到不能再在這樣下去，等到白羽來，就晚了。現在不走只會危險越來越大，到時想要逃都不能逃。自己沖向老人前面，反而拿着老人往近在眼前的小房間里奔去。

「這怎麼開啊？」金同學問。在小房間里，老人還在怒氣沖沖。金同學說：「就算白羽現在來又怎樣呢？你能把她怎樣？她已經向著他們了，她不可能聽你的話。好了，我們趕快走吧，幻影還等着我們呢？還有紅葉在等著這葯。」

老人才從氣中消解掉，找到那個小屋的房門，打開。正在這時，花妖王在門外喊話，眾小妖在門外吶喊。

花妖王大聲說：「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還是趁早出來吧！」

沒有回應。

花妖王又說：「白羽快來了，您不想見她嗎？」停了一會兒，依舊沒有聽到回應，接着說：「我看你就在裏面等死吧！」

老人將門打開，停了一會兒，向開向裏間的小房門外看去。金同學催他快走，在後面硬是將老人推出向外門去，自己也跟着出了門。

兩人安全到達外面。金同學看看外面的原野，心裏長舒一口氣，見立在面前的老人還在生氣。他想勸勸老人，這時那扇通向外面的門裏，忽然聲潮迭起，原來月季花妖王已經進入小房間了，正在搜尋他們。

金同學拿起老人的手，大聲說：「快走。他們來了。」

老人恍若夢中驚醒，他看了看金同學和自己身處的地方，耳邊響起門裏的聲音。他說：「你沒把門關上嗎？」

金同學說：「是呀，我們趕快走吧！」

「你呀，你不關門，他們會發現的。我們那個地方就會有危險。」老人抱怨說道。

急忙返身向門邊走去，一手抓住門把，咚的一聲將門關上。在關門的剎那，老人聽見小嘍嘍們噪雜聲，以及他們向花妖王彙報的聲音。

「主人，我看見有一個人手臂在牆上。」

「在哪？帶我去看看。」

只聽到這，老人快速將門關上。

小房間里的牆壁上忽然出現的胳膊不見了。花妖王怔忡著站在那兒看着那面牆壁。他心裏想：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牆有問題嗎？原來當初幻影建這個小房間時，四周牆壁灑上一種藥水，使人看上去覺得這些都是真實的牆壁，幻影又在這通向外面的牆壁上按上一門，這門是隱形門，任何人都看不出這裏有一扇門。門開時，誰都不會發現這面牆壁是虛的，是一扇通向外面的門。想要看清楚這扇門，眼睛上要塗上一種能將隱形物看成實體的藥物。所以能分辨出這牆壁上的隱形門，只有幻影和白鬍子老人兩人，其他人不管你是人或妖，瞅一萬遍也不能看見。

花妖王自言自語道：「難道這裏有門？」說着伸手像那面牆摸去，光禿禿、硬硬的感覺是一面牆壁。

「你在幹什麼？」白羽不知何時進來。看見花妖王摸著一面牆壁，嘴裏自言自語。

正在聚精會神探索那面牆的花妖王，被白羽一聲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收斂因驚嚇而變色的臉，恢復王上的風範。

他不動聲色地說：「哦，你來了，正好。你知道這面牆是不是通向外面的。」

白羽仔細看看那面牆，搖搖頭，說：「沒有，我沒有聽說過有一面通向外面。」

花妖王見她說沒沒有聽說過，於是跟她說起剛才遇見白鬍子老人和金同學的奇怪的事，以及他們跑到這個小房間，等他們跑進來抓他們時，卻發現他們突然不見了。正在奇怪之際，忽然看見白鬍子老人的手臂從這面牆外伸進來，他快步走向前，那手臂向外一用力，快速收回去，同時聽到咔喳一聲關門的聲音。

花妖王看了看白羽，柔聲說道：「你在這裏這麼長時間，不會不知道吧？還是有意要瞞我什麼？」

白羽聽出話音語議里的意思，知道此時花妖王非常惱火。她趕忙跪下，說道：「屬下確實不知，要是有什麼瞞您老人家，屬下也不會跟着您，而反叛自己的主人。」

花妖王冷眼看着白羽，見她確實真心，也就放棄追究。改變語調，輕聲提醒。說：「你好好想想，從來沒聽過他們說過嗎？」

花妖王扶起白羽，握住她的手，讓她摸那面牆壁。白羽一面摸著牆壁一面回憶,自言自語道：「以前到底有沒有聽說過這裏有扇看不見門的奇事。」

半天後，她恭身說：「沒有，從沒有聽人說過這裏有扇門。」

「白鬍子老人從沒和你說過？」花妖王提醒道。

白羽遙遙頭，說：「沒有。」

幻影在樹林中焦急地等着他們。老遠就看到白鬍子老人和金同學兩人手牽着手跑來，趕忙迎上去。

「怎麼樣？葯拿來了嗎？」幻影問道。

「奧，拿來了。」老人氣喘區區的說道。

「好了，這下紅葉有救了。」

紅葉現在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好像是昏迷過去。

老人從拿出兜里的葯，一瓶外敷，一瓶內服，將葯交給幻影。在娜的幫忙，幫紅葉胳膊上塗藥、用清水餵了葯。大家置疑着紅葉靜靜地看一會兒，紅葉就像熟睡的嬰兒一樣，睡的很香甜。

想到剛才的事情，老人還心有餘悸。他暗示她過來，兩人一起離開紅葉房間，來到客廳。

「有事嗎？」幻影問。

「哦，是這樣的，花妖王發現我們了。」老人說。

「他怎麼發現的？」幻影問。

老人沉默半晌，搖搖頭說：「哦，是這樣，我們開始去時並沒有遇見花妖王他們，屋裏空空如也，竟無一人。我以為他們可能來過，或者還沒有找到這裏路線。萬沒想到，我們到紅葉房拿葯時，他們竟然都來了。一群小嘍嘍坐在客廳里的閑話聊天，非常投入。那個小房間離紅葉這裏很近，所以我冒險從客廳進過，到那小房間里。不過，說真話，我成功了，但是要是再快一點兒，可能他們不會發現。我一面拽著金同學，一面小聲輕移腳往那小房間的方向走去。但金同學對那些紅妝小妖非常迷戀，獃獃地看着他們，拽都拽不走。最後被小妖們發現。緊接着花妖王不知從哪裏突然出現，但此時我們已進入小房間，並找到門，往外跑，但他們很快追上來，很幸運，我們已經逃出來。但在最後關門的剎那，花妖王他們已進入小房間里，好像看見那個出道口，我很擔心。」

幻影認真聽老人的敘述，她知道那道門可能被他們發現，事情是越來越糟糕。但為了安慰老人。她肯定地說：「沒有看到，我感斷定。」

「哦，那我就放心了。」老人說。老人舒出一口氣，心情頓時放鬆，整個身子靠坐在椅背上。

「這次冒險拿葯實在太危險，不過，幸好沒事。你好好休息吧！晚上，我來辦一席為你壓壓驚。